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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她一刀击毙?那小杂种不是没有武功吗?”
“这一点,确实有些古怪,之前并未发她有内力,以她那样诡异的身手,可见,并不是一朝一夕就练成的!”黑衣人的言语中亦是带着疑惑。
“这么说来,难道她以前一直都是在假装?”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安阳公主冷冷一哼,那眼眸便凛了起来。
黑衣人臻首微偏,那稍稍垂敛下来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其中闪烁的光芒,毫不吝啬地出声称赞,“如果是的话,那倒要佩服她能将自己掩饰的这样好,十几年来被人认为是个软骨头!?”
“哼,难怪寿宴那天便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没想到都被她给骗了。本公主真是后悔,当年因一时心软,才没有斩草除根,以至于如今倒变成了一个麻烦。”
闻言,安阳公主的脸色很不好看,紧抿的嘴唇显示着那隐忍的怒气,明明是清景无限的美好夜色,可她那淡然的语调,却冷得像是腊月寒风。
黑衣人负手不语,神情有些木讷,既不附和也不反驳,只是默默地杵着,像个可有可无的影子一般。
“如此,本公主便再也没有留她的余地了,”安阳公主只是冷着脸,挑起眉梢,苍老的双眸如今紧眯着,其间闪过一丝微愠,像是两块寒冰,没半分感情,字字如刺地鞭苔着,“必须要尽快解决掉她,免得日后祸患无穷。”
“可是,如今若想要再杀她恐怕很难!”黑衣人因她的言语略略一顿,却没有抬头,藏在阴影中的双眼好似两砚反复研磨的浓墨,深不见底。
“今晚出手之时,汝南王世子一直跟在她身边,就连魔域的郁王爷也在一旁护着,看他们那样子,似乎关系不浅。如今大家都知道北仁国的兵权已有一大半落入汝南王手中,实在不宜与他们硬碰硬。况且依魔王的势力,若是想动他要保的人,除非是不要命了。明的肯定不行,暗的,杀手怕是同样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难不成本公主就只能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她来找我报仇?”
安阳公主似乎是不耐烦听他这么没完没了地絮絮叨叨。那稀疏的睫毛抖动了些许,落下一层重重的阴影,眼眸如同两口黝黯干涸的井,深不见底,只是兀自冷冷地一笑:“哼,一下子就招惹上了几个男人,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样狐媚子!”
顿了顿,她赫然起身,残存的温和在瞬间皆化作犀利:“不管你们下手有多难,本公主一定要在这个月末前见到她的尸体!”
黑衣人低敛的黑眸失神了片刻,许久之后,才掩藏了外露的情绪,平静地开口,打破了那令人呼吸不顺畅的寂静。
“公主似乎忘记了,今日已是我按照承诺,最后一次替公主办事了,从此往后,我们两清,再无任何瓜葛。”
安阳公主略微一愣,双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沉默了一会,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忽地,厅外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窗外的夜风拂了进来,烛火微动,黑衣人的身影立马消失不见了。
安阳公主缓了缓脸色,转眼间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道苍老却浑厚的男声,“公主!”
来人正是安国候安戚奕。
“夫君?!”安阳公主有些不敢置信,忙起身迎了过去,眼眸之中,并着诧异闪过一丝喜悦。
她与安戚奕成亲几十载,他却从未踏入过她的院子,更别说是她的房间。此刻,他竟主动前来,这怎能不让她感到惊讶呢?!
“夫君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杯清茶?”她侧身迎他入内,可安戚奕仍旧站在原地,并无进去之意。
“不必劳烦公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眼漠然地静静看着她,那眼神,看不出是有情还是无情,“我寥寥几句,说完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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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倒霉的病了,到现在还发着高烧了,吃药都退不了,晚了更新,让亲们久等了,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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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真相二角
“不知夫君有何话要说?”安阳公主心头微微泛苦。那个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正一脸冷淡地看着她,神情疏离。
“那个孩子,我希望公主能手下留情。”安戚奕也不打算再和她过多客套,只是径自出声,单刀直入,毫不拐弯抹角。
他把话说得极慢极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看向她时,像是暗含着某种无声的提醒与告诫。
安阳公主僵在原地,神色冷淡,复又浅笑出声,“夫君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戚奕睨了一眼安阳公主,如无声栖在林间的一只鹰隼,叫人全然想不到他的静默平和之中暗藏着怎样凌厉的机锋。他顿了顿,转过身背对着,眼神里带点说不出的嘲讽与刻薄的意味,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想来不必我明说,公主心中也该再清楚不过。”
“你——”乍一听这话,安阳公主的脸色一变,气急败坏,顿时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你竟是这般想我?”
“是与否,公主心知肚明。”那声音,一如既往地暗沉,却也出乎意料的冰冷无情,带着极浓烈的带刺含针意味,连一丝情面也不留,“当年卉儿是怎么死的,别以为我真的不知道,等我查清楚真相的那一天,便是你我决断之时。”
“决断——”安阳公主被他决绝而无余地的言语气得怒不可遏,映着那没有血色的颊,带着一种摄人心魂的苍白,似乎是有什么话,几乎要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却被她硬生生地哽在喉咙口,化成一股难以吞咽的抑郁:“枉我这么多年一直对你真心一片,从未改变过,本以为你会就此多看我一眼,喜欢我那么一点点,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落到这样的下场。”
那一字一字,不知是控诉,还是自怜。
感情融洽?琴瑟和谐?鸾凤和鸣?通通都是狗屁!这些只不过是欺骗外头不知情的外人罢了。相敬如‘冰’,才是他们之间最贴切的形容词。
当年安戚奕进士科进士及第是何等辉煌恣意的过去?那样清冷睿智的男子曾叫她这堂堂一国公主惊为天人,深深折服!
那时,她想,如果能和他在一起,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而且,她相信,以她对他的情意,即便一开始他不喜欢她,可总有一天他也会被她感动而接纳她的。所以,她不顾一切后果,执意地要嫁与他——
可最终,她得到的却并不是意象中的结果!
原来,他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恋人,那个女人甚至还怀有他的孩子。
她恨,她怨,她几乎嫉妒得发狂。于是,她使劲一切办法去拆散他们,甚至为了得到他,不惜用上卑劣的手段。
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爱他,难道,这也有错么?
可而今想来,她何尝不是因为自己太天真,所以才有此苦果?
“当年你逼迫我娶你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安戚奕深邃清朗的眼中显出一种极稳极劲秀的力道,像温柔的静谧泛着冷光的剑那般。他不再理会她,便倏地转身往外面走,沧桑的身影在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警告后,便步履无声地消失在了门外,“你好自为之。”
安阳公主牵强而僵硬地笑着,纵使心里已经累积了数不清的苦楚,她仍然只是笑,即便掩盖不了微微颤抖的身子,笑得那么辛酸,那么苦楚,唇角每抽动一下,心都如刀割一般狠狠地痛,可是,到了最后,她眼里还是忍不住聚集起泪滴。
她缓缓抬起头,所有情绪全数凝结在唇角,一丝一丝慢慢变成残酷的漠然:“安戚奕,你既然如此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你不是想要护着那小杂种吗?我就偏要杀给你看!”
——
相府。
陆苑一自别院回来后并没有直接回破院,而是去了书房找陆文冲。
书房内烛光通明,暖黄的烛火轻轻地跳跃,浮动着一室变幻的光影。
此刻,陆文冲端坐在如山推积的公文之前,侧头看陆苑一,对于她的忽然出现有些惊讶。
“你可知道这东西?”
陆苑一径自伸手将之前在刺客身上搜到的那块令符递了过去,冷幽幽地问道。
乍听她这么一说,陆文冲不明所以地怔忡了一下,这才疑惑着接过令符,查看了一番。待到看清楚之后,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眼睛里有着某种一闪即逝的情绪,不解地看向她,“这是?”
“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知道,我娘不是安国候的女儿吗?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来杀我?”她索性也就开门见山的询问,直奔主题,似乎是懒得与其拐弯抹角多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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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情生孽债(求首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