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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会有人直接倒戈先贤惮!
然后再现数十年前,尹稚斜单于逆袭之事!
一念及此,狐鹿姑就立刻吩咐道:“壶衍鞮,你马上派人回赵信城,命令赵信城守军加强防御!”
“再以我的名义,晓瑜漠北诸部,将妇孺、牲畜,全部转移至金山以西、匈河以北、燕然山以南的区域!”
他可不想,让汉朝人再次获得一个以战养战的机会!
三十年前的那个男人,就靠着这一招,让彼时横跨数万里的匈奴帝国,在数年内就轰然倒塌,以至于如今只能龟缩漠北,依靠着西域吸血,勉强度日。
国力、人丁、牲畜,更是遭遇了断崖式下跌!
“您的意志!”壶衍鞮抚胸再拜,领命而去。
而狐鹿姑则想了想后,对身边的人吩咐:“马上去请坚昆王来此!”
“再去将各部大王,也都请来!”
“遵命!”左右立刻领命而去。
狐鹿姑则看向西方。
他知道,无论瓯脱王打探的情报,是真是假。
呼揭败亡的事情,是否是谣言?
先贤惮,他都必须立刻解决了!
不惜代价的解决!
因为,再拖下去,若卫律真的败退了,漠北警讯一到,他这十几万的大军,马上就要人心惶惶。
届时,若先贤惮再派人来散播些谣言,蛊惑军心。
他这个单于,恐怕就要当到头了!
所以,攘外必先安内!
哪怕吃亏,纵然付出大代价。
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子孙权力,他也必须尽快解决先贤惮!
也只有解决了先贤惮,才有余力,可以从容应对漠北或者居延的汉军。
……
居延城中。
气氛,却又有些诡异。
随着大批兵马入驻,来自酒泉、张掖等郡的军事贵族们,也随之而来。
这些将官们,聚集在一起,每天除了喝酒,当然就是议论最近以邸报方式,轰传天下的两个大事!
第一个,就是漠南大捷!
一战而全歼一个匈奴万骑本部,斩其王头,缴获其大纛!
这在汉家,已经是十几年未有的完胜了!
海西候带兵打仗是厉害,也很讲义气。
但……
就是不能取胜啊!
从大宛战争后,天山会战、余吾水会战、轮台会战。
汉匈大小合战十几次,却总是先胜后败。
搞得很多人的爵位与将位,迟迟不能晋升。
大批的校尉、都尉,十年就是校尉、都尉了。
但现在还是校尉、都尉。
从前,汉家也就海西候这么一个地位够高、与天子关系够近的权贵,可以打仗,能打仗。所以呢,河西将门与陇右、关陇贵族们,自然只能支持他。
但现在……
所有人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审视着那位在漠南冉冉升起的新贵。
而另一个通过邸报,传来的消息,更是让这些原本只打算观望观望的将官们心痒难耐了。
邸报上说:上帝嘉祥,新丰嘉禾出,亩产麦七石,天子大喜之,一日三诏,赏赐太孙、侍中张子重等有功之臣。
短短的十余字,却透露出了无尽的细节与详情。
旁的不说,就是那亩产七石,就是一个核弹!
更不提,一日三诏这种破格和罕见的情况。
上一次,享受这种待遇的人,可是叫长平侯卫青、冠军侯霍去病!
而两条消息加在一起,居延内外,河西上下,都是人心思动。
甚至已经有人在私底下说:“海西候贰师将军,劳苦功高,为汉守边十余年,或该回转长安,以太尉或车骑将军荣退之……”
当然了,大部分的人,目前都还在观望,也不敢直接表达出来,只敢私底下悄悄议论。
但这对李广利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信号!
这意味着,天下又出现了一个可以与他直接竞争,并且对他的地位和权力,构成严重冲击的新人。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广利知道,威胁程度将不断加深。
若他坐视不理,最终的结果,他一定是和当初名震天下的程不识、韩安国、李广等人一般,成为新的大将的背景板,成为时代的悲剧。
而他本人,却没有程不识、韩安国、李广的名声与声望。
故而,一旦他倒下去。
晚景恐怕,不会那么好看。
矗立在窗前,李广利回忆起去年回京时见到的那个年轻人。
他微微一笑,道:“原以为,你还需要数年甚至十年,才有可能成长起来……”
“想不到,汝乃是潜龙啊!”
“可本候,壮志未酬!可不想就这么退场!”
上次,卫青霍去病崛起。
五年内,就将从前天下知名的一切大将、名将,变得黯然失色,黯淡无光!
特别是霍去病,简直就是名将粉碎机——他连长平侯卫青的光芒都彻底掩盖!
李广利,自然不愿自己成为背景板。
特别是,他目前被天下嘲笑。
所以……
李广利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摆着的棋盘,然后轻轻将一颗棋子,放入其中,轻声道:“本候,必将先天下证明,吾亦英雄豪杰也!”
第0947章 进化(1)
篝火在溪流之旁燃烧了起来。
张越坐在这溪流旁,看着眼前清澈的溪水与头顶的漫天繁星,有些出神。
脑海中,黄石在一刻不停的跳动着。
似乎在极力的邀请他进去看一看。
事实上,这种邀请,在狼原一战结束后,就已经开始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信号越发强烈。
只是奈何,人多眼杂,他不太敢进入空间。
一直拖到现在,脑海中的黄石,开始暴躁起来。
祂不安分的跳动着,撞击着思维。
让张越有些难以集中精神。
“看来是得进去看一看情况了……”张越轻声说着。
上一次进入空间,还是离京之前,也没有进去多久,只是察看了一下栽培的杜仲树与其他作物的情况。
现在,过去了这么久,空间之中,想必也有许多作物成熟了。
带着这个念头,张越钻进了帐篷内,对在外看守的田水吩咐道:“你便在门口守候,无论什么事情、什么人,都不要来打扰我!”
“诺!”田水立刻领命,然后就像木头一样,蹲守在帐门口。
张越则关上帐门,走入其中,等待了片刻,确认没有问题后,才闭上眼睛,循着思维的通道,接触到潜藏在意识海之中的黄石。
旋即,便换了天地。
当他睁开眼睛时,他便已经身处在那空间之中。
放眼望去,空间的景观依旧如故。
只是,第二代的杜仲树们,已经长到了两三米高,步入青春期。
棉花的棉铃,垂了下来,白色的细绒,掉落在了地上。
苜蓿草们,则开了无数紫色的小花。
空间中的那条小河,依然不知道是从何处流来,又将流向何处的流淌在中间。
只是……
张越抬起头来,他便知道了,黄石邀请他进入的缘故——原本一直灰蒙蒙的天空,如今已经变成一块血红色的大幕。
数不清的红斑,充斥着整个天幕,映得空间都像溢满了红色的世界一般。
在远方,瑾瑜木们所居的怪山上,也第一次出现了东西。
一个喷泉般的事物,在其上不停歇的沸腾着。
而心中的直觉,则催促着张越,向其靠拢。
思虑片刻后,张越小心翼翼的靠近。
一直走到了瑾瑜木之前,那些原本堆满了简牍与玉果之所。
于是,他得以清晰无比的看到了那个喷泉般的事物的样貌!
祂根本不是温泉!
反而是,一个血红色的诡异物体。
其外貌似乎呈现了一种莫名的形态,很难用语言描述其具体形状。
就像人类第一次见到大海,或者鱼儿第一次呼吸空气一般。
那是一种既令人亢奋、新奇的感觉,也是一种让人畏惧和恐惧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当张越接近到那些瑾瑜木面前的时候。
他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些瑾瑜木的花骨朵与枝叶之中,传来的兴奋与孺慕之情!
就好像,这些神奇的未知存在,是有着喜怒哀乐与需求的生命一般。
它们伸展着自己的枝叶,绽放自己的花朵。
它们就像等待着翱翔高飞的雏鹰,也如即将开始第一次狩猎的虎豹。
它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父母的许可。
好展开双翼,好扑倒猎物!
而这些瑾瑜木的共同期望,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那怪山上出现的奇怪之物。
似乎在请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