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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师、蒲类诸国都送了一个王子,去了汉朝的长安大鸿胪当质子。
两边骑墙,双向下注,玩的不亦乐乎。
加上乌孙、大宛甚至更远方的康居人的渗透。
西域地区,早就是一个乱战场。
逼得太急了,西域三十六国一起跳反,便是他先贤惮成为匈奴单于,也讨不得好。
再说,现在的情况,对匈奴是最经济,同时最适合的格局。
西域三十六国,除了少数国家外,其他诸国,全部要按年向匈奴朝贡!
哪怕是乌孙这样的大国也不例外(虽然只是象征性的)。
此外,他们还需要负责和承担,匈奴在西域的骑田开销、驻军的开支和消耗。
遇到战争,更是要出钱出粮出人出力。
错非是大军一动,若不发泄发泄,下面的人就可能跳反,先贤惮甚至不愿意让他们进城。
但,能让他们快活一天,便已经是极限了。
再玩下去,就要出事,故而,先贤惮只能勒住缰绳。
好在,快活了一天,各部骑兵应该都已经发泄完了。
所以,下面的人的意见不会太大。
提起马鞭,先贤惮走向前去,道:“乌孙的察糜,已经派人来通知本王,乌孙人服软了!”
“屠奢英明!”众人纷纷拍马阿谀:“稍微恫吓,便不费一兵一卒,而消除我军后患!”
“嗯……”先贤惮摇摇头,道:“别高兴的太早了!”
“乌孙人的屈服,早在情理之中!”
乌孙,虽然是西域强国,但其胜兵不过数万,还分裂成两个势力。
哪怕如今,其大小昆莫似乎都有心向汉靠拢,并积极与汉贸易、联系。
但实则依然处于分裂状态。
而且,乌孙人的心态依旧很卑微。
没有汉军的正面支持,他们无法直起腰杆,真个与匈奴为敌。
此外,乌孙人也没有那个必要,更没有那个决心,敢与匈奴撕破脸!
没看到,现在乌孙昆莫的左夫人依然是匈奴的居次吗?
其小昆莫,更是匈奴夫人所出的宗种!
在这一点上,便注定了乌孙必定屈服。
然而……
压服乌孙,只是一个开始。
先贤惮的视线投向东方,群山之外,那环绕在居延泽、玉门、敦煌、酒泉、武威、朔方的数千里长的边墙、障塞、堡垒之上。
先贤惮知道,那是一道铜墙铁壁!
以他的兵马,别说是攻破了。
恐怕全军累死,也无法动摇其分毫!
而且,汉朝沿着这条边墙,还在其外围,布置了三个大钉子。
在西域轮台王国废墟建立起来的轮台要塞;在五原塞外围修建的光禄塞;以及建立在河套平原外围的受降城。
西域方向的轮台要塞与屯田区,更是经过了十几年的加固、维护与扩大,发展至今,成为了一个拥有十几万亩屯田,屯田军民上万人,几乎可以自给自足的桥头堡,也因而成为匈奴的眼中钉、肉中刺。
匈奴曾多次集结重兵,意图攻陷轮台,但是,始终是功亏一篑。
然而先贤惮此刻却燃起了攻陷轮台的野望!
因为……
相比较那和刺猬一样的居延,以及汉军重兵猬集的张掖,轮台无疑是一个理想的对象。
轮台要塞,虽然城高墙坚,但却是一个暴露在其边墙范围外的孤岛。
它只是一个与玉门塞有着一条狭小的陆上交通联系,并暴露在汉朝庞大的边墙防御系统之外的孤岛。
只要能想办法切断其与玉门的联系。
那么,轮台就会陷入包围。
唯一的问题是——过去的例子表明了,汉朝是绝不会放弃轮台的。
一旦轮台有警,其屯驻在居延的兵团就会立刻出塞救援。
同时,在玉门—楼兰方向,也会有大批骑兵前往救援。
一旦时间超过半个月,张掖、酒泉甚至是朔方的汉军,也会迅速赶到。
届时,他的主力就会暴露在汉军的重兵集团面前。
这是过去的儿单于、句犁湖单于与且鞮侯单于也不敢做的事情!
那和找死没有区别!
近汉边塞,等于帮助汉朝缩短补给线。
而在汉军的攻击范围内作战,匈奴人要面对的就将是一个完全体的汉军!
完全体的汉军有多强?不需要再赘述了。
自从汉朝的元光年后,汉朝就没有在其边塞周围一千里内吃过任何一次败仗!
即使是当年,其赵破奴兵团被围歼在匈河,儿单于以举国之兵攻打受降城,也落得一个顿兵不下暴毙城下的结局!
所以,先贤惮知道,他的选择很重要,时机也很重要!
“加紧派人去催促和利诱羌人、月氏人……”他回过头去,说道:“让他们尽快发起进攻!”
只有汉朝后院乱起来,其主力被牵制在令居、河湟地区,他才有机会。
而且,他的动作必须尽可能的快。
他很清楚,即使汉朝主力被牵制在河湟—令居—武威,留给他攻陷轮台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月。
一个月拿不下,就必须撤兵。
一旦汉朝援兵赶到,想撤都可能撤不了!
故而,羌人和月氏人不动,他这里就绝对不会动。
只有羌人和月氏人发起进攻,并和汉朝军队纠缠到一起,他才可能趁机而动。
让羌人和月氏人,用血肉来给他的轮台攻略争取时间。
打下轮台,马上撤兵。
遁入天山以南的绿洲与盆地,让羌人和月氏人代替他承受汉朝皇帝与将军们的怒火。
最好,让汉人的力量被牵制在河湟地区两三年。
这样,他就可以从容的整合匈奴内部,并登上那单于宝座。
如今,唯一的问题是——羌人和月氏贵族们,会替他火中取粟吗?
“由不得他们!”先贤惮冷笑着,抬着脚向前走去。
这次,是羌人主动联络的他。
羌人使者,甚至在他面前卑躬屈膝,近乎以哭求的方式,请求他伸出援手,救救可怜的‘忠臣’。
换而言之,西海的羌人,已经到了不得不动,不得不打的时候。
他们不进攻汉朝,就一定内撕!
而且,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内撕!
一样会死很多很多人,而且,还抢不到什么东西。
与之相比,进攻汉朝,虽然危险大,风险高,但是只要成功,就是血赚!
羌人虽然大多很蠢,但他们的豪酋不会不明白。
至于月氏人?
“这些奴隶打的算盘,倒是不错……”先贤惮嗤笑着。
月氏贵族们的想法,他岂能不知?
无非不过是狭羌自重,妄图让羌人搞一把大的,从而逼迫汉朝的朝堂提高他们的地位,甚至准许他们获得在河湟地区的自由行动权,从而使得他们可以吞并和奴役羌人各种。
最终,实现月氏人的梦想——重建月氏帝国——那个曾经拥有西域、河西的帝国。
可惜……
“汉朝的老皇帝可还活着……”先贤惮为月氏人默哀了一秒钟:“只要他还活着,没有人可以要挟汉朝!”
卫满朝鲜曾经自以为天高皇帝远,就得意猖狂,于是,汉军海陆并进,王险城下尸骸如山,末代卫氏朝鲜君臣的首级,全部挂到了汉朝的北阙。
南越的赵氏君臣,也曾经以为可以要挟得了汉朝,于是杀死汉使和亲汉的国王。
于是,汉军楼船下番禹。
南越国土从此成为汉郡,所有参与叛乱的人,统统被汉朝大兵踩在了脚下。
西南群山之中的一些国家,同样觉得,汉朝太远,管不到他们,于是就跳的很欢,结果,汉人随便派了一支征越的偏师,就破其国灭其家。
从此西南诸国全部学乖了,言必上国,事必天子,比家养的猫狗还听话。
事实是——除了匈奴,没有人配当汉朝的对手,哪怕是匈奴,也不敢如此激怒和挑衅那个在汉朝天子的龙座上坐了四十七年之久的老皇帝。
乌维单于、儿单于、句犁湖单于、且鞮侯单于直到现在的狐鹿姑单于,甚至是他先贤惮——每一个人都深深的畏惧和恐惧着那个老皇帝。
甚至,是以一种尊敬和敬畏的眼神看待他。
休说要挟了,只要有机会,就对着汉朝人大喊‘汉天子,我丈人行也,不敢怠慢,愿朝天子……’这样的话来安抚和缓解局势,给自己争取一个喘息机会。
甚至,只要汉朝有诚意,表达出一定善意。
其实匈奴方面,一点都不介意跪舔一下,服软一下的。
喊爸爸算什么?
只要汉朝方面愿意休兵,先贤惮连祖父大人也喊的出口。
可惜……
汉朝的君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