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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孕会影响做事,无法再帮夫君处理相关事务。”
孙策恍然大悟。这便是二十一世纪职业女性的困境了,是要家庭还是要事业。原本这个时代不会出现这样的事,除了普通百姓家的女人必须劳作之外,贵族女子没有生活负担,也没有事业可言,就是相夫教子。现在情况有了变化,因为他的到来,女子也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做一番事业,矛盾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麋兰要处理的是繁杂的账务,不像袁权出出主意就行,她如果怀孕了,精力必然分散。账目是大事,一笔账错了就涉及到大量的财富,需要高度专注,她担心力不从心。
“那就等两年再生吧。”
“夫君。”袁权嗔道:“做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做,生儿育女却不能耽误,过了最佳年龄再生,不仅对女子不利,更对孩子不利……”
孙策笑着摇摇着。“你们都搞错了,十六七岁生孩子太早了,最佳年龄应该是你现在的年龄。我让她等两年再生,可不是贪图她多为我分担,虽然我现在的确离不开她,可是根本原因,还是她太年轻了,并不适合生育。等两年,过了二十,生出来的孩子最健壮。”
“且,你还懂这个?”袁权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眉眼中却全是笑意和春情。她因为命运不顺,二十岁才生子,一直觉得自己生得迟了,对不起儿子,也担心自己将来身体会有隐疾。现在听孙策这么说,以为孙策又是拐着弯的安慰她,嘴上埋怨,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事实胜于雄辩,你等着看吧。”
这个时代的房中术很发达,但生理卫生的科学理念却不够,尤其是为了契合阴阳世界观,有很多似是而非的理论,比如女子月事后三日同房,单日生儿子,双日生女儿之类的根本就是胡扯,实际上这三天女子受孕的机率极低。在没有避孕措施的古代,很多家族单传甚至绝后,和这些不靠谱的理念有很大关系。
不过孙策没兴趣在这个时候和袁权争学术问题,他更愿意享受房中术带来的乐趣。他张开双臂,由着袁权指挥尹姁和麋兰为他宽衣,脱得赤条条的,跳进浴桶里。
水温正好,热而不烫,坐了片刻,便觉得气血畅通,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香气淡雅,恰到好处,沁人心脾却不刺鼻,每一次呼吸,都让人心旷神始,更何况还有三个美人在面前忙碌,一个丰腴成熟,如四月桃花,一个半熟清新,如孟春新杏,一个刚刚吐芯,如五月新荷,还带着几分青涩,或摇曳生姿,或羞涩难当,各有风情,让人眼花缭乱。
孙策感到莫大的满足,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这三个女子原本都是苦命人,现在却因我而得救,能不能拯救这个世界且放一边,我至少已经拯救了她们。
“神仙想必也不过如此。”孙策眯着眼睛,心满意足。
“夫君,你太容易满足了。”麋兰伸出纤纤十指,一边为孙策揉捏手臂一边笑道:“神仙餐风饮露,御风而行,寿与天地齐,何等逍遥自在,岂是洗个澡就能比拟的。”
麋兰新学,手法不如袁权老练,比尹姁也要略逊一筹,但正是她的生涩让孙策更添几分兴奋。孙策靠在桶臂上,双手搁在桶沿,看着尹姁和麋兰帮他按摩,懒洋洋的笑道:“你对神仙很了解啊?”
麋兰抿嘴而笑。“那当然,神仙多居海上,我家经常出海,听到的神仙故事最多了。”
孙策心中一动,忽然有所领悟。麋兰说得没错,秦汉的神仙说就是从齐鲁之地滥觞,所谓的三山五岛都在青徐海外,秦汉著名的方士大多出于此地,刚刚陈逸提到的那个仙人于吉就是琅琊人。
“你听说过于吉吗?”
“当然听说过。人们都说,他已经活了几百岁了,年轻的时候还见过孔圣人呢。”
“噗!”孙策没忍住,笑了出来。这牛是越吹越大了,百余岁还勉强可以相信,几百岁就有点太夸张了。见过孔圣人?他怎么没说抱过孔圣人。“瞎扯,人怎么可能活几百岁。”
“为什么不可以?”麋兰嘟起嘴。“别说神仙了,彭祖活了八百岁,还说自己早夭呢。”
孙策难得看到麋兰如此天真,忍不住要逗她。“你上当了,彭祖那事不靠谱,各书的记载都不一致。”
“如果连几百岁都活不到,还修什么神仙道?”背后的袁权接过话题。“神仙本是人,修道方成神仙,一甲子全形,一甲子培元,百二十年精进不懈,方能筑基成功,方法并不难,难的是坚持不懈。”她伏下身子,双手沿着孙策的胸口往下滑,樱唇凑在孙策耳边,热气吹得孙策的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八交不泄可长寿,九交不泄可通神明,你坚持得住吗?”
孙策眉毛轻扬。“姊姊最近学问大涨啊,我怎么没听过这一句?不知道除了理论之外,你又学了些什么样的新姿势?”
“就知道笑话我。”袁权大羞,贝齿轻咬孙策的耳垂。“咬死你。”
第1123章 西凉儿女
事实证明,神仙不易做,九交不泄这种高难度的技术也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尤其是面对三位风情各异的美人时,总有一个能让你魂不守舍,一泄如注。好在有袁权居中调度,春风数度,孙策虽然没能做成神仙,却比神仙还神仙,一觉睡到天明,五更的角斗刚刚响了两下,他就睁开了眼睛,神清气爽。
袁权坐在梳妆台前,正轻手轻脚的梳妆,尹姁和麋兰各自回房去了,隐约能听到她们的呼吸和梦呓。孙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翻身坐起,看着袁权的背影,心里萦绕着淡淡的温馨。
“起来了?”袁权从铜镜里看到孙策的身影,莞尔一笑,站起身。“等着,我马上便取水来。”
“不用这么费事。”孙策起身走到袁权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看着铜镜中袁权的笑靥,吸了吸鼻子。“什么香,真好闻。”
“远志、合欢……”
“不是,我是说你身上。”
“我身上?”袁权诧异地低下头,闻了闻自己的肩部,趁着她侧头,孙策撅起嘴唇,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袁权斜睨了他一眼,脸庞微热。“又使坏!我身上哪有香,又不是麋妹妹……”
“你真的有香。”孙策很正经地说道:“你自己习惯了,闻不出来。”
“懒得理你。”袁权转过头,不让孙策看到自己的笑容。“赶紧出去洗漱练武吧,他们该等着了。这两天事情多,你得抓紧才行。阎行的婚事将近,你可不能缺席的。”
“那是,我这两天太累了。”孙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一连串噼噼啪啪的轻响。“辛苦你们了,白天有那么多事要做,晚上还陪我修神仙道。”
袁权一动不动,左手却反了过来,探往孙策肋下,捏住一点软肉。孙策连忙求饶。“松手,松手,疼。”他看着袁权反转幅度夸张的手臂,奇道:“姊姊,你是练过软骨功么,怎么做到的?”
“女子为阴,体质本来就比男子柔顺,稍加练习就可以做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啧啧,怪不得姊姊会那么多姿势。”孙策一边说一边向门外跑。袁权起身欲追,见此情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她坐了回去,托着发烫的脸颊,出神地看着铜鉴里的自己,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伸手一指。“你啊,苦尽甘来,当惜福。”
……
韩银护着妹妹韩少英,经过一个月的跋涉,终于进入汝南境。阎行带着亲卫赶到郡界迎接,他没有特意装扮,穿的是军中常服,只是换了一身新的,除了武冠上的雉尾和身上的大氅,他与普通骑士无异,可是展露出来的沉稳和气度却让人不敢有丝毫忽视。
韩银一看到阎行就吃了一惊,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上前亲热的拍着阎行的肩膀。“彦明,两年不见,关东的水没有泡软你的,好样的,好样的,没给我们西凉人丢脸。”
阎行笑笑,拱手施礼。“子义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韩银一手叉腰,一手拍着胸口,两眼放光。“早就知道关东富,可是不亲眼一见,还是想不出来啊。这一路走来,我眼睛都看花了,这么多人,这么多水,到处是良田,啧啧啧,难怪董卓能积攒那么多财富。可惜啊,全便宜了朝廷……”
车厢里传来一声轻咳。韩银如梦初醒,连忙闭上了嘴巴,露出尴尬地讪笑。阎行忍着笑,走到马车前,躬身行礼。“英妹子,辛苦你了。”
车帘拉开一条缝,露出半张俏脸,虽然不算国色,却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