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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成碎片呢。
在申耽进退维谷的时候,关羽指挥吴国水师赶到,将申耽从四面围住。看到关羽那张大红脸,杀气腾腾的丹凤眼,申耽瘫在了飞庐上,汗如浆出,气若游丝。
关羽也没说什么废话,命人将申耽扔下水。
就像肉扔进了鳄鱼池。转眼间,十几条小船从四面飞驰而至,几十个矫健的身影跃入水中,劈波斩浪,向申耽围了过来。申耽拼命呼救,却无济于事,很快就被剁成了肉块,鲜血染红了河水。
关羽没有耽搁时间,将被俘的申家部曲绑起来,赶往木兰塞。
无数船民欢呼着,驾船随行,声势浩荡。
木兰塞的申家部曲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在得知申耽已死,近百个被俘的同伴跪在塞下,大声劝降之后,他们明智的放弃了抵抗,献塞投降。
关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收复木兰塞,得到了来不及运走的物资,随即组织转运。船民们一呼百应,力所能及的提供帮助,很快就凑足了船只,溯水而上,向西城赶去。
很快,邓展也收复了上庸,斩杀申仪,诛其族。
上庸、钖县的叛乱平定,补给线重新畅通,前后两批物资源源不断的运往西城。
……
得知申耽、申仪被杀,关羽收复木兰塞,中断的补给线恢复畅通,大量物资即将运到西城,吴懿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知道申耽、申仪不是能将,补给线恢复畅通是迟早的事,可是速度如此之快,还是让他震惊。
相比之下,徐庶却没什么异样,一直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虽然私下里他也是长出一口气,悬了大半个月的心终于又落回原处。
他和吴懿商量,物资即将送到,左都护也在赶往汉中的途中,即将展开对南郑的进攻,我们也该行动了。你久在汉中,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提出来,大家合计合计。
吴懿心思大乱,哪里能有什么好主意,只能客气地说一切全凭都督吩咐。你是汉中督,汉中的战事就是你的战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徐庶也不客气,随即从吴懿的麾下抽调了五千精锐,分成两部,一部由自己指挥,一部由吴懿自己指挥,剩下的一万多人,包括张鲁留下的部分兵力,交给即将赶到的关羽处置。
关羽只带了一千精锐来,兵力肯定不够,需要补充兵力。
吴懿明知徐庶是借机肢解他的兵力,却不敢多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徐庶还算给他留下了三千精锐。有了这三千人在手,将来不失杂号将军一级官位。若能在汉中立功,或许有机会封侯。
十余日后,关羽带着一部分物资赶到,接管了西城。他又将吴懿留下的兵力分作三部分,一部分自领,押送物资,赶往巴西;一部分交给徐商,让他留守西城;剩下的三千多人则送往上庸,加强文聘的兵力。
至此,吴懿、张鲁的部下被分作六部,威胁基本解除。
第2514章 知我者谁
得知申耽、申仪覆败,关羽到达西城,正在赶往巴西的途中,曹操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苦心经营几个月,好不容易创造的机会,被关羽一举击溃,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实在太可惜了。
申耽怎么会这么大意?如果他能坚守木兰塞一两个月,情况就能有所不同。他至少可以将黄忠赶出巴西,然后一心一意的围攻八濛山,拔掉这根扎在肉里的刺。
可惜没有如果。
吴军各部主力陆续到达战场,孙策本人已经到达江陵,新建的吴国中军水师集结完毕,随时可能发起进攻,而他却陷在巴西脱身不得。
这一战怎么打?曹操很茫然。
“父王!”曹昂出现在门口,躬身施礼。
听到曹昂的声音,曹操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转身看看曹昂,心头一声轻叹,如果申耽能有曹昂的一半能力就好了。
“子修,伤势如何?”
“多谢父王关心。些许皮肉伤而已,不碍事。”曹昂挤出一丝很勉强的笑容。与吴军交战两个多月,刺痛他的不是伤痛,而是撤退时宣汉城中不得不放弃的部下绝望的眼神。
“胜负乃兵家常事,不必挂怀。”见曹昂脸色不好,曹操安慰了他两句。“况且这一战也不算败,最多平分秋色而已。”
“臣惭愧。”曹昂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大幅地图,和他上次来时又有了些变化。“父王是想奔赴江州,又担心无法抽身吗?”
曹操眼神闪烁,沉吟了片刻。“子修有何妙计?”
“臣……不知当不当说。”
曹操无声地笑了起来,挥了挥手,示意一旁侍立的郎官们退下,又亲自走过去,掩上房门。
“说吧。”
“父王,论用兵,黄忠与臣,孰强孰弱?”
曹操有些不悦,拍拍曹昂的肩膀。“子修,你还年轻……”
曹昂摇摇头,难得地打断了曹操。“父王麾下,能如臣者几人,吴国如黄忠者又有几人?”
曹操愣了一下,这才明白曹昂的意思。“子修,你还是想劝我称臣?”
“父王……”
曹操抬起手。“这个问题上次已经讨论过。子修,不是我不想称臣,而是孙策不让我称臣,至少不是你说的那种方式。辛评、秦宓到襄阳那么久,孙策都没有接见,无谈判之意甚明。这次申氏兄弟截断沔水,只不过让他又有了敲打襄阳大族的机会。”
曹操苦笑道:“只是他不会记我的功。”说着,走到一旁的书案前,抽出一份公文,递给曹昂。曹昂接过,见是辛评写来的文书,顾不上和曹操争论,走到窗前,借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读了起来。
辛评讲述了这段时间的行程和经历,大倒苦水,尤其是对副使秦宓在襄阳书院与孙策辩论之事大书特书,虽然没有一字恶评,却是扎扎实实的告了秦宓一状,还隐隐透出益州人才有限,不足为恃,希望曹操认清形势的意思。
辛评说,他已经和郭嘉见过面。郭嘉愿意从中缓颊,但曹操要拿出足够份量的功劳。具体什么功劳,辛评没有说。也不知是郭嘉没说,还是郭嘉说了,辛评却无法转达,只能含糊其辞。
曹昂反复看了两遍,也拿捏不准。难道真如父王所说,孙策就是想借作战之机打击豪强?从孙策的一贯作风来看,这倒不是不可能,借刀杀人的事他干得太多了。
中山王刘备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先是在豫州,后来在幽州、冀州,临死还坑了河东人。
曹昂反复考虑。“父王,你如何应对?”
曹操却不回答,反问道:“子修,你对孙策的新政如何看?”
曹昂沉吟。曹操见状,又从案上取出一份文书,递给曹昂。“你看看这个。”
曹昂疑惑的接过,发现是一份报纸,上面用很大的篇幅刊登了孙策在襄阳书院的演讲,后面还有解读。曹昂只读了几句,便惊讶地抬起头。
“父王,这人是秦子勅么?”
“应该是。”曹操抬手轻挠眉梢。“辛仲治虽说偏激,有一点却说得在理,益州的读书人终究还是要慢中原一步。秦子勅虽然聪明,读书也多,却不适应吴国的学风,论战不敌也在情理之中。你先看,看完再说。”
“喏。”曹昂应了一声,也顾不上和曹操多说,迅速将文章浏览了一遍,忍不住惊叹出声。“这……这简直是离经叛道,骇人听闻。”
“你也觉得离经叛道,骇人听闻?”曹操抚须大笑。他一边笑一边摇头。“子修,唯非常之人,能为非常之事。孙伯符非常人也,你我父子败给他,不冤。”
曹操来回踱了几步,眼中神采奕奕。“不过,人无完人,他也并非没有破绽,只是能抓住他破绽的人不多。这次功败垂成,只因申氏兄弟不堪大用,为关羽所破,否则必让他领教我父子手段。”
看着眼前神情兴奋的曹操,曹昂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怎么听曹操这意思,他还要大战一场?
“父王?”
曹操停住脚步,转头看着曹昂。“子修,你赞同孙伯符的新政吗?”
曹昂犹豫了片刻,点点头。“果真如此,孙吴国祚千年可期。”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从这十余年的经历来看,新政虽非尽善尽美,却有自我更化的能力,吴国君臣又年富力强,不为成规所囿,挫折或许会有,覆败却不太可能。”
曹操盯着曹昂看了两眼,一丝笑容从眼角绽放,随即化作朗朗大笑。他抬手指指曹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来益州,你亦是吴国栋梁。”
“父王,我……”曹昂欲言又止。他的确有些遗憾,却不后悔。他与孙策没有君臣之义,却与曹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