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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侧妃就是知道了,难道,还要和太子所不成?如今,距离当初你要的夺得太子殿下的心,不是刚刚好时机成熟吗?”
男子的话,令云侧妃陷入了沉默。
“可是,有这夕颜的存在,就不可能……”
“夕颜?”黑暗中,云侧妃并没有看到男子眼中道不明的情绪。
“是啊,自打他生下了世子,我以为太子殿下软禁了她,一切就好办了,想不到,还是有她的一套,就连青侧妃,都不是她的对手。”
“是吗?”男子嘴角上扬,朱颜惜如何可能,被宗政无贺软禁了。
不过,在听闻了朱颜惜生育之时的事情,男子的眼光中,杀意乍现。
紧紧握着的拳头,在隐忍控制着怒气,保持这冷静。
“云侧妃你刚刚说,青侧妃和夕颜吵了一架?”
“是的,不过我觉得很奇怪倒是真的,明明这青青是夕颜曾经的婢女,为什么会一直指责夕颜贪心自私?”
“这确实奇怪。”
“可不是,我听青侧妃一直在说,若夕颜真的是无心撩拨太子殿下的心,就不应该继续呆在这太子府。”
“看来,无论是谁,情之一字,都容不得曾经爱过。”男子丢下了莫名其妙的话语后,将一字条和药瓶丢给了云侧妃,“这是计划,能不能得偿所愿,可就靠你自己了,至于青侧妃,她如今对于夕颜很是不爽快,若是能激起她对夕颜的恶意,那么,自然会在必要的时候,令太子做出抉择!只要喝下这药水,一切,就是她不做,也必然可以水到渠成了。”
男子目光森冷,墨台青青的机智,未必输给朱颜惜,若是真的有敌意,那么,宗政无贺的抉择,必然有人帮忙,而若是不愿意,此药一下,必然会要宗政无贺取舍,一个人,一旦难得的为了人付诸真心,就必然会因为这个难得的人,而伤心!
无论是朱颜惜,还是墨台青青,必然都是宗政无贺此刻内心深处,最重要的人,更何况,颜惜的性格,对于宗政无贺的情感,不会不知道,那么,撮合二人,必然是早晚之事,只是,她却总是容易单纯地忘记了,人心易变!
对于她所交心的人,她总是,毫无保留!
可是,墨台青青一直高高在上,当得到了宗政无贺的情感后,若发觉依旧无法超越了颜惜的地位,究竟是沮丧,还是不甘心,就不得而知了。
男子目光一凝,收回了深思。
云侧妃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紧紧握着药瓶,为了宗政无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
只是,她并没有发现,今日,男子离开的方向,和平时不一样,那方向,正朝着胜雪苑而去。
胜雪苑内
烟文和美媛看着从天而降的男子,面具下的眼睛,就这样子直勾勾地看着二人,周身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此刻,男子一言不发,却更令人觉得害怕。
“那日,夕颜生产,谁下的药!”沉默中,男子冰凉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空气中凝结成冰。
回答他的,是二人的沉默。
“宗政悦没有告诉你们,谁都可以动,独独夕颜,动之必死吗?”寒光乍现,只见两片绿叶飞过,烟文和美媛不可置信地,看着树叶穿过心间,黑暗中,格外的安静,她们仿佛能听到,血,正在一滴一滴地滴落,死亡,在接近。
此刻的她们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即便她毫发无损,你们,但凡想动她,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风吹动着男子的衣袂,在美媛和烟文倒下之前,一跃消失于黑暗之中。
翌日
云侧妃前来探望青青,只见她容光焕发,倒不见有任何的愁绪所困扰。
云侧妃有些诧异,“青青妹妹身体恢复得如何?”
“好在太医细心照料,多谢云姐姐关心。”
“听说世子最近病了,太子殿下多去随园,妹妹可别往心里去。”云侧妃一脸的温和,“我也是担心妹妹你胡思乱想,这才多嘴了。”
“不,云姐姐好心,青青不是不知道,只是,云姐姐未必明白,太子对我再好,总归不如夕颜,我们之间,永远会隔着一个夕颜。”青青语气落寞,却似有难言之隐不愿倾吐。
“妹妹多虑了。对了,妹妹身体不好,我父亲恰巧送来了补身子的良药,我问过太医了,是可以服用的,专门给妹妹你炖了鸡汤,你尝尝。”云侧妃殷勤地舀着汤汁,汤的香味,传入鼻尖,墨台青青只是眉头一扬,嘴角噙着笑意,并不点破。
云侧妃将汤碗递给了墨台青青,只见她一脸感激,一口口喝了下去。
此刻,两人的心里,各怀鬼胎。
云侧妃内心嘲笑地,愚蠢的女人!
而墨台青青倒是老神在在地,就陪你玩玩,这毒,本郡主可还没有怕过谁!
女人的战争,家国的战争,此刻,才刚刚开始。
随园内
朱颜惜抱着轩澈,一边思考着对策。
一道圣旨,急急传入随园。朱颜惜和宗政无贺盯着圣旨,沉默了许久。
“还请太子殿下和夕颜小姐尽快准备,奴才在门外守候。”传旨的太监毕恭毕敬的,退了开来。
宗政无贺此刻,正端详着圣旨。
朱颜惜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等待宗政无贺的判断,这圣旨的真伪。
“这圣旨,是真的!”宗政无贺开口。
“这个时候,皇上会要见你我和孩子,还真是够匪夷所思。”朱颜惜薄唇轻启,眼角,撇过了一眼圣旨,眼里,闪过怀疑。
“宗政大哥,圣旨给我看看。”朱颜惜带着急切。
朱颜惜接过宗政无贺递过来的圣旨,嘴角浮起愉悦的弧度,“果然如此!”
“怎么?”
“这圣旨,不是你父皇的,而是,司空博写的!”朱颜惜斩钉截铁道。
宗政无贺抬起眼,看着朱颜惜。
“宗政大哥,你不知道司空博的模拟,本就是很擅长,若只是单纯看着这些文字,或者不会发现有异常,可是,司空博写字,有一个惯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朱颜惜笑了笑,带着嘲讽。
只见颜惜走到案桌之上,平铺这白纸,一左一右写了两个字,递给了宗政无贺,“宗政大哥可看出不一样?”
“墨迹干涸,是一样的啊!”
“那么,还请宗政大哥到我身后,看着我写。”
朱颜惜再次走至案桌旁,朝着宗政无贺点头,在宗政无贺准备就绪后,颜惜再次写下了一样的字,而后停笔,对着宗政无贺眨了眨眼。
“宗政大哥?”
“我来看看。”宗政无贺接过了两张纸,仔细端详了起来,眉梢轻扬,再拿起了圣旨,果然是一样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宗政无贺急匆匆找出了曾经保存着的圣旨,果然看到了不一样之处,这细微的不一样,还真的不容易发现,若非心中有了颜惜刚刚写字的手势不一样,自己都不容易察觉。
宗政无贺询问的目光,望向了朱颜惜。
只见她轻轻放下毛笔,眼睛里满是错综复杂的情绪,“以前,我总是觉得,司空博的书画很是不错,出于这样子的偷师之心,我倒是没少在他作画写字时在一旁窥探。”
提及往事,宗政无贺也发现了颜惜的黯然神伤,想必那段时间,那段记忆,曾经是颜惜最为美好的日子吧,和至交好友的相处,必然是欢悦的。
朱颜惜叹了叹气,“后来,因为尘阁的一些任务,我们必须伪装,无论是面容,还是字迹,若论这一点,无人能及得了司空博!”
宗政无贺闻言,目光一凝,“之前,在贵竹国的紫色发簪,就是出自他的手?”
“没错!”朱颜惜点了点头,“以假乱真的事情,对司空博来说,易如反掌!”
“这个小动作,司空博不曾知道?”
朱颜惜垂下眼眸,点了点头,幽幽一声长叹,再次而出,“他不知道,司空情也不知道,因为,司空情对他,虽然是兄妹,可是,却很少过分亲近,而司空博防备心也不低,能站在他身旁和身后的人,就是他的暗卫,都不可以。”
朱颜惜苦笑,也正是如此,自己曾经都还无比得意的,自己可以得到司空博的信任,甚是难得,而如今,出卖了自己的,算计了自己的,却是最开始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司空兄妹,如此讽刺,怎么不令人唏嘘。
朱颜惜的想法,浮现在脸上,而宗政无贺倒是微微蹙眉,若真的如此,那么,这司空博未必,就是作假的!
毕竟,对于防备心过重的人来说,这背后的破绽和脆弱之处,远远不是演戏所能松懈的,或者演戏,可以假装一切,可是,这将最无防备的后背许了颜惜的无距离接近,便绝对是心里面的重要之人才是!
或者,这司空博对于颜惜的情感,颜惜并没有意识到!
除此之外,自己还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