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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命,朕自然是遵循太后之命,元穹的婚事便在四日后,届时,昊王爷倒也可以,好好一叙。”皇帝的脸色虽然有些不快,但也很好地掩饰了下去。
“今日本王请皇上特许在这御泰宫设宴,是有一礼物,要奉与皇上。”墨台昊起身道。
“哦?”皇帝挑了挑眉“昊王爷千里迢迢,此番如此卖着关子,朕倒是好奇了~”
“相信本王的惊喜,能舒缓皇上今日的哀伤。”墨台昊拱了拱手,便侧脸朝着身后的女子点了点头。
只见温婉的嗓音,柔柔唱了起来,而皇后、雨贵妃等人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皇帝端坐高位,眼里,有些迷雾,握住椅把的手,微微颤抖着,一曲终了,女子这才莲步轻盈,走到正中央,跪了下来“民女张兰,叩见皇上!”
大殿里,瞬间沉默了下来,众人皆看着皇上的神情,各种各样的心思,百转千回。
许久之后,皇帝拓跋明翰这才晃过了神,明明知道今日之事,是元穹和颜惜设的局,自己居然也还是失了心神了。“拉下面纱,朕看看你!”
皇帝的失神和此刻的话语,令众位妃嫔忐忑不已,就凭借皇上旨意的话,只怕,这女人,已经入了皇上的心了,只是不知道,这面纱之下的容颜,究竟如何!
只见女子纤细的手指,覆上了发鬓,轻轻摘下了面纱,而面纱之下的容颜,令雨贵妃等老人,纷纷倒抽了一口气,而这些不曾接触过皇贵妃的人,却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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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端午病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多好转,今天开始好一些了,明天会多更新一点,以后也会尽量,依雪上班,时间实在不多,谢谢一直以来默默无闻也好,冒泡支持也好,谢谢大家的体谅哈~
第一百二十章 记仇的朱颜惜
面纱之下,绝美的容颜,与拓跋元穹有几分相似,柳眉细细,美眸顾盼,虽然,该女子的脸上,仍旧可以看得到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却也丝毫不影响,女子的美貌。
松了一口气的妃嫔们,自然不会知道,此刻,这个不算年轻的女子,对于皇后和雨贵妃等人的打击有多大!而皇帝的神情,自然也是呆滞在一旁,若不是自己仍有些许清醒,自己真要以为,岚儿未曾离开!
坐在皇帝身旁的纳昕儿,此刻也难掩脸上的惊讶,若按照皇贵妃墨台岚的年龄来看,这名为张岚的女子,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像足了皇贵妃墨台岚,而且,按照实际推算,若是皇贵妃未曾离世,现如今,也该是这样子的!
皇后看着皇帝的神情,自然明白,只怕这张岚,入宫为妃的必然的了,只是不知道,墨台昊为何,会送此人入宫。
皇后不曾在墨台昊之前到达,疑惑自然在心间,而雨贵妃、霞贤妃和徐美人,此刻却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看着皇帝,这个叫张岚的女子,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若只是相似,墨台昊的态度,绝对不会那么的恭敬,若是,皇贵妃没有死,那么,若这女子就是皇贵妃,那么,墨台昊的恭敬,还有刚刚对朱颜惜的介绍,也就说得通了!
这样的答案,令得三人更加坐立不安!
处心积虑的和皇贵妃斗了那么久,都未曾可以令皇贵妃在皇上的心中有一丝一毫的不好,而此刻,无论皇上相不相信这张岚,是不是皇贵妃墨台岚,但是,也必然有失而复得之感,若是如此,只怕,压抑了十二年的情感,也将全部倾注在这张岚身上!
雨贵妃、霞贤妃和徐美人三人,此刻除了心慌,还有害怕!思及十二年前与皇贵妃的恩恩怨怨,只怕,来者不善!
大殿之内,还有一个人,在震惊当中,那便是丽嫔,丽嫔虽然没有见过皇贵妃,却很明白,自己是声音,像谁!而在后宫的画馆内,自己也曾经见过。
朱颜惜看着大殿之内各个精彩的表情,浅笑地喝着汤羹。
好半响
“起身吧!”皇帝轻咳了一声,这才对这跪着的张岚抬了抬手。
“谢皇上!”张岚起身,退回了墨台昊身旁,而墨台昊,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抬,“皇上,不知道本王这个惊喜,你觉得如何?”
“甚好!”皇帝看着张岚,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说暗话,自姑母离世,皇上的悲切,本王也看在眼里,此次机缘巧合地,遇到了张岚,本王想,或者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便擅自将张岚带在身边,借此机会,献于皇上。”墨台昊的话语,敲击着每一位妃嫔的心。
“既是如此,朕就封张岚为淑妃,赐封号岚,赐居御泰宫。”拓跋明翰的话语,生生将各位妃子的期冀打入谷底,这样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就直接封妃,还赐居御泰宫!恶毒哀怨的目光,纷纷投向张岚,而张岚,却视若无睹,嘴角,勾着笑意,跪拜叩谢“谢皇上恩典!”
皇后眉头紧锁,看着拓跋元穹,只见他盯着张岚许久,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还带着些许的迷茫和困惑,而墨台昊,倒是笑容满面,显然心情极佳。
这场宫宴,有人欢喜有人愁,诸位妃嫔喝着酒水,内心苦涩,而朱颜惜倒是怡然自得地,享受着美食。
曲终人散
朱颜惜也在楠娴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御泰宫,偌大的御泰宫,徒留下皇帝和张岚,更深露重,御泰宫的灯火,却整整燃了一整夜,回到和苑的朱颜惜,只是浅浅啜了口茶,望着御泰宫的方向,浅浅笑了笑。
“小姐,起风了,担心着凉。”楠娴将披风披在小姐身上。
朱颜惜拢了拢披风,拉着楠娴坐下“楠娴,你猜,今夜,会有多少人,做贼心虚地睡不着呢?”
楠娴看着小姐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摇了摇头“别人会不会睡不着,我不敢肯定,不过,我能肯定的是,小姐你今夜,一定兴奋得睡不着。”
楠娴打趣着,朱颜惜也不在意,看着高空的月亮,笑了笑“我自然是兴奋着,只怕张岚入宫,很多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死而复生,我想,那些做贼心虚的人,有得后怕,更何况,经过了一番调教,这好戏,可就好看多了。”
一阵疾风吹过,只见墨台昊噙着笑意,已然落座在屋内~“颜惜郡主果然喜欢看戏!”
“昊王爷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呢~”朱颜惜看着不请自来的墨台昊,对于这个邪肆不羁的王爷,此刻倒也没有特别诧异。
“那是自然,本王还没有和郡主好好算一算那日,春花楼的帐呢~”墨台昊咬牙切齿地,横了朱颜惜一眼,思及那日一堆胭脂水粉朝着自己身上招呼,就反胃得可恶!
“是吗?”朱颜惜瞥了墨台昊一眼,“若说这算账,我倒是有一堆帐要和王爷算一算呢。”
没有想到朱颜惜反而要找自己算账,墨台昊挑了挑眉“本王倒是诧异了,郡主和本王,有何帐要算?”
“这可就多了。”朱颜惜的瞳仁里,浮现出一丝算计,“不过,这帐,就不知道王爷,是认还是不认,若王爷不认,那也就无需多说,颜惜自认倒霉,全当被狗咬了一口也罢~”
颜惜的话,令墨台昊噙在嘴角的笑意,瞬间凝结,这朱颜惜,拐弯抹角地,不就是想骂骂自己嘛?
“本王做事,向来是顶天立地的,欠了的,必然还清,郡主无需激我!”墨台昊不屑地抬起头。
朱颜惜笑了笑,空气中,轻微的松香味传入鼻尖,颜惜低声道:“既然如此,就请穹王爷,做个见证吧。”
朱颜惜的话刚刚落下,墨台昊便皱眉,拓跋元穹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没有察觉,果然,仔细辨别,这拓跋元穹,是在三米开外,也难怪自己,尚未察觉,若是再近一米,必然会被自己察觉的。只是,这朱颜惜,究竟如何知道的?
看着墨台昊一脸的沮丧和诧异,朱颜惜也不点明,这穹王府的四名暗卫,估计看着墨台昊,知道无危险,所以才没有出现,只是,必然有有人,会急急向拓跋元穹报信,拓跋元穹回来,早在意料之中,而这属于拓跋元穹独有的松香味,自己也早已熟悉,今夜微风徐徐,独属于拓跋元穹的味道,自己如何会不知道。
“颜儿的要求,本王从来都不会拒绝!”清润之声在拓跋元穹步入内殿而响起,只见拓跋元穹径自无视墨台昊,走向颜惜,旁若无人地,为朱颜惜拢起披风,握着朱颜惜的手,冰凉之感传入,不悦地,皱了皱眉,而后,就这样在朱颜惜身旁坐下,以手,温暖着颜惜的手。
墨台昊看着无视自己的表弟,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为了不被无视,墨台昊猛咳了好几声。
好不容易,拓跋元穹这才抬眼,看向了墨台昊,“昊表兄是得了肺痨不是?有病就要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