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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罗马柱成双成对,顶端繁花似锦。
王乐颖身穿正装,在助理们的簇拥下,站在入口迎宾。
不清楚情况的,还以为这是在办一场花园婚礼,只不过新娘不穿礼服穿职业装有点不走寻常路,而且身边缺个新郎。
非常应景地,我们的主角就这么来了,一边走一边系着西服扣子,如同仓促上场的新郎官。
他已经估计到,一会儿的沙滩排球估计又是一个强制桥段,留给他帮助王乐颖张罗会务的时间并不多。
赶来支援胡周的朋友们已经到了。
庄默跟着摄影摄像,鞍前马后地伺候,不时摸一下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及时向摄影师、摄像师传达会务总管的最新指示。
看到胡周到来,庄默自信满满地比划了一个ok,看来他玩得很开心。
草坪一边远远停着一排白色的房车。
那都是艺人们外出演出时使用的车辆,现在临时征用过来,用来给在场的宾客们补妆。
胡周注意到车上下来一个白t恤牛仔裙的丰满姑娘,正是负责照看化妆区域的胡思思。
胡周正想跟他打个招呼,眼前却突然一暗,密密麻麻的漆黑人影从车内涌出,像决了堤的污水,瞬间吞没了胡思思。
胡周感觉到自己立刻丢了一连串雷球过去。
黑影被炸散,独留一具无头的躯体直立在那里,肩头的金色纹身散发着暗淡的光,仿佛一口还没有咽下的气。
熟悉的一幕又一次出现了。
胡周赶紧揉眼睛,然而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因为他这个举动而改变。
难道这不是幻象,而是真实的吗?
那么之前胡周所看到的种种此类惨象,都可能变成真实的吗?
那姚艳、母亲、小颖岂不是都陷入在了巨大的危险之中?
当危机突然降临,他又该如何做才能避免这一切?
他至今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的主角要急疯了。
这时,一声闷响将他从幻境中惊醒。
在一旁搬运桌椅的方鲁直贪多抱了一大叠椅子,视线受阻,不小心碰翻了一张桌子。
猝不及防的碰撞使方鲁直磕伤了手,出了不少血,也让胡周眼前的一切恢复了正常。
幸好,又恢复了正常。
可是,这一再出现的幻觉到底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折磨他?
他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方鲁直请来的篮球少年们纷纷围拢过来查看他的伤势。
胡周赶紧联系负责总调度的吴钱银,让他赶紧把医疗机器人调过来。
很快,一台通体透白、服装着红色十字的8轮机器灵巧地穿过人群,疾驰过来。
看着那机械臂上下翻飞地给方鲁直包扎伤口,胡周的心里不禁产生一丝愤意。
如果不是临时更换会场,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朋友冒着受伤的风险来帮忙干这种活。
就是因为那群藏头露尾的混蛋给王乐颖找麻烦,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笔账迟早要算。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胡周来到王乐颖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却没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说话。
王乐颖的手机没断过,都是临时要求赶来出席活动的企业主。
陆续有到得早的宾客前来踩点,面对面遇上总免不了一通寒暄。
胡周和这些来客没有半点交集,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是帮着给自己的女朋友端个茶送个水。
王家小姐也没有指望他做更多的事情。他帮的忙已经够多的了。
这种时候,只要他在一旁陪伴就是莫大的鼓舞。
胡周刚刚招呼两位客人按照引导牌入席,一转身,沙滩已近在眼前。
回头看看,草坪已在数百米开外。
再回过头来,穿着军绿迷彩沙滩裤的钱百岁已经在朝他挥手了:“胡周,快点快点!”
突然感觉身上挺清凉,低头一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了赤膊,穿上了骚包的浅紫色沙滩裤(色彩同本书封面,不是我选的,我也没办法)。
好嘛!无聊的戏码又要开始了。
《象牙塔》第98章 但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听到钱百岁招呼“快点快点”,胡周心道:我也想快点,快点开始,快点结束。
他提了提裤腰带,踩着细沙加入到钱百岁和黎芬当中。
钱百岁道:“不要紧张,放轻松,反正就是玩玩。”
黎芬拍着白花花的大腿,道:“规则也来不及跟你讲了,总之把球弄过网去就行。用脚踢也可以。”
在某一个瞬间,胡周的双眼有点失焦,跟傻了似的。
钱百岁叹了口气:算了,就当他是根桩子吧!
黎芬朝着球网对面的吴摰比划了一下:“我要加价!”
急于表现自己的吴摰早已在双手上吐满了唾沫。
他的晴空霹雳掌已饥渴难耐!
他大叫:“哪有这样坐地起价的?大不了让你们先发球。快快快!”
“发球总会吧?”钱百岁把五颜六色的皮球丢给胡周。
突然对着面门飞来的彩色球体令胡周的瞳孔瞬时一缩。
视野中亮起了一行字:“肌肉记忆组件…排球…沙滩排球…冠军组样本,装载完毕。”
“愣着干嘛?发球啊!”吴摰张开手捂成一个喇叭,扯着嗓子大叫。
“哦,那我发球了。”
胡周站到底线上,后退十步,抛球,助跑,起跳,抡圆了胳膊。
嘭!跳发球。
这个发球,技术动作无可挑剔,力量大得惊人。
那彩色的排球化作一道笔直的流光,转瞬刺破十几米虚空,直接轰在了吴摰脸上。
没错,开场第一发,第一落点不在一传手臂上,也不是在地上,而是在人脸上。
吴摰当场就门板似的倒了下去。
杨林和宋铮铮呆立在两旁,都没来得及去扶他,就看着那球撞脸之后飞旋着高高飞起,直上直下,噗,再次落在吴摰的脸上,这才弹开到一边去。
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两颗炮弹不可能落入同一个弹坑。
但是这个球做到了(两次作用力不同,应该视作两发炮弹吧)。
它两次击中了同一张脸,在落地之前。
这球一定跟这张脸有仇。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身穿不合身西服西裤的狗二编从一旁的草丛中跳了出来:“狗十三,卡!”
“怎么啦?”胡周甩着生疼的手问道。
“你这是打球还是杀人?”狗二编责问得义愤填膺。
“早点打趴下早点结束。”胡周回答得义正言辞。
“狗……”狗二编骂了一半,突然眼珠一转,居然没有继续阻拦,阴险一笑,道,“随你的便。”
时间恢复了运行。
众人纷纷围过去查看吴摰的伤情。
吴摰觉得脸上的鼻子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如果是在体育课上,他肯定一边歇着去了。
可现在不行,女神在旁边看着呢!他得表现得像个爷们啊!
“都不要扶我!我还能打!”
三分钟后,吴摰的鼻孔里塞上了两张纸巾搓成的圆条——倒不是防鼻血,是防鼻涕。
他的鼻子酸得要命,表情像是在哭。
但他的心里斗志昂扬。
球类运动又不是光靠蛮力就能取胜的,还得靠技术和头脑嘛!
他想好了,他要用自己宽阔的视野和细腻的二次球操作,让胡周在疲于奔命中颜面扫地!
然而,少年啊,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吴摰还没等到二次球机会,胡周就一个探头打了过来。
啪!又是脸部中枪。
吴摰不服。他也要寻机用探头加以报复。
但是,他的探头还没到来,冷不防胡周一个抄手二次过网。
啪!又是脸部中枪。
嘿哟,这家伙的平打怎么力量也这么大!
吴摰的眼泪止不住哗哗往下流。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杨林已经看出了情况有点不对劲。
狡猾如他,果断放弃了打球的念头,只管护住脸。
还想打球呐?别被人家的球打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吴摰却不能不要脸。
不仅不能丢脸,而且还要长脸。
因为他想长脸,所以如他所愿,他的脸长得特别快,很快就肿了起来。
吴摰想要风头,想要风风光光赢下比赛。
但是直到他被打成一只猪头,也始终没能抢到半点风头——连风口上的猪头都扯不上。
这场面如此凄惨,连向来腹黑的黎芬都看不下去了。
她指着球网对面面目全非的吴摰问:“胡周,你怎么看?”
“怎么看?”胡周想了想,道,“沙滩排球,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