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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她的外院仆从王武轻轻靠了过来:“小姐。”
“你去东宫,传消息给大少爷,让他那些道上的朋友们,帮忙查一查袁知安。这些年他去了哪里,做过些什么,我都要知道。”
“是。”王武没有露出一丝犹疑,立即答应下来,转身飞奔去东宫。
刘鎏回到家里沐浴更衣,刚忙完,红袖就叽叽喳喳地过来传信:“小姐,年亲王府那边送来一个医女,说是给小姐您把脉,免得今天着了风寒。”
刘鎏现在已经对许劭的殷勤习以为常了,闻言轻柔一笑:“知道了,把人请进来吧。”
红袖笑嘻嘻地看她一眼,随即带着医女进来给她把了脉。
“小姐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伤疤泡了水,需要抹药,免得留疤!”医女低眉顺眼地说。
刘鎏笑了笑,叫红袖拿了赏银给医女。
医女见红袖出去,忽然又说:“世子爷让奴婢告知小姐,柳桐桐可能与您的马儿来历有些关系,您好奇的话,可以自行查问。”
刘鎏眸光一闪,霍地坐直了身体,看外面天色正好是中午,她立即招呼红袖:“给你家小姐梳发,咱们去找柳桐桐。”
第一卷 061 族灭惨案
车驾到了小饭店门口的时候,店里正忙,客人络绎不绝,柳桐桐大概是在后厨忙活着。
刘鎏径直进了小店,店内的小二们都认识她了,也得了柳桐桐的吩咐,见她进来,立即迎上来招呼:“姑娘,咱们掌柜的在后厨忙活,您先楼上坐?”
“不打紧,我不是来吃饭的,你家掌柜的是住在后院厢房是吗?带我去后院,让你家掌柜的忙活完了就来后院找我,我有话问她。”
小二一愣,见她神色太严肃了,没敢多问,只好应了,转身急忙去后厨。
没一会儿,柳桐桐就疾步进了后院,见刘鎏在水井边坐着,就笑着问道:“鎏姐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吃饭了吗?”
“随便用了些点心。桐桐,还忙吗?我有事要问你。”
柳桐桐乖乖在她面前坐下,一脸的疑惑:“怎么了,鎏姐姐?”
刘鎏抬手屏退闲杂人等,等到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她才轻声问道:“桐桐,你是不是知道,我那一匹短腿战马,是什么来路?你家破人亡,是不是跟这个战马,有关系?”
她问完,一瞬不瞬地盯着柳桐桐的脸。
果然,一番话问完,柳桐桐已经小脸煞白满头大汗了。
“鎏姐姐,你……”
“如果你想骗我,就别说话了!我宁愿你什么都不说,也不想听谎话。如果你实在不能说,我不逼你,只问你一句,这匹马,我是留着比较好,还是扔了最好?”
柳桐桐觉得刘鎏的语气有些重,她挺害怕的,忍不住就红了眼圈:“鎏姐姐,我的父母家人,就是因为一万匹短腿战马,被人杀了的!”
刘鎏倒吸一口凉气:“一万匹战马?”
柳桐桐哭得压抑,只是不住地点头:“鎏姐姐,这件事情……”
院门突然哐当一声,吓得两人险些抱成一团,往院门看去,原来是许劭,黑着脸走进来了。
“世子,您能温柔一点踢门吗?”
许劭板着的脸在看见刘鎏的那一刹,变得温和了些,只是,眼神仍旧冰冷地看着柳桐桐:“柳姑娘,随我去一趟王府吧。”
柳桐桐有些害怕:“我不去。”
本以为许劭会坚持把人带走,哪知道他听了,却无所谓地点点头:“不去也行!那就换个隐秘一点的地方!这里总归是不能再留了!”
刘鎏忍不住问:“带她去哪里?做什么?”
“这件事情牵涉太广,她留在这里不安全,很快就会有人来找她讨命了。”
柳桐桐惨白着脸,却忽然一笑:“我知道斗不过那些人。他们能在西北草原上蓄养训练士兵,悄悄囤积战马粮草,来头肯定不小。我的家人和族人都已经被杀光了,就剩我和弟弟,就算去告状,别人也不会相信我们的!”
“不!你们的王子还活着!”
柳桐桐一怔,随即大喜:“谁还活着?”
“你们的王子,咸元。”
刘鎏在一边听得心惊:所以,有人在暗地里训练骑兵,为此,还灭了柳桐桐的一族人?
“咸元王子还活着?他在哪里?”
许劭忽然转头看了看刘鎏,说道:“那个拦住你马车的小乞丐,自称是依塔草原乌兴族的大王子,咸元。他来灈阳城是想告御状,可惜一入城就被追杀,身边的人都死完了,他不敢轻易表露身份,就一直在城内装乞丐打探消息……”
刘鎏大概是明白了,那位咸元王子大概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会去长公主府,才会借机靠近她的吧?
第一卷 062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
刘鎏不解了:“咸元王子接近我的车驾,难道是想让我替他做什么?”
许劭却摇摇头:“他是想从你这里接近刘雍。再经由刘雍之手,将乌兴族的灭族惨案,呈到太子殿下的案头。”
刘鎏咋舌:“倒是个聪明的。”就是圈子绕的有点大。
许劭点点头,随即看柳桐桐:“在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最好躲起来,我来安排住处……”
“世子,我名下在西城有一处别院,外人都不知道的,可以将桐桐和她弟弟暂时安置在我那里。”
以后刘雍还能借机看望柳桐桐。
许劭一听这句“外人不知道”就乐了,这是不拿他当外人了吗?
他于是笑了笑,点头答应了:“也好。只是,以防万一,柳姑娘的这家店,还是暂时交给别人打理吧。”
柳桐桐自然知道保命要紧,她急忙草草收拾了些细软,带上才五岁大的弟弟,出门钻进许劭叫人随便租来的马车,悄无声息地朝西城去了。
到了刘鎏在西城的别院时,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世子爷还是先避避雨再走吧?”柳桐桐心知许劭想跟刘鎏独处一会儿,就乖觉地带着弟弟,跟着别院的仆人去收拾住处了。
刘鎏和许劭留在前厅里,听着外面的雨声,心情都很复杂。
刘鎏终于忍不住问:“世子,容我冒昧地猜一下,这件大案,想必和袁家,以及永安王,脱不了干系吧?”
许劭脸色一变,随即无奈地嗯了一声:“你猜得很大胆,不过,也合理。”
永安王许茂,当今陛下最宠爱的袁淑妃所生,外公是当今宰辅袁承载。
袁家势力滔天,可永安王不是储君。未来新君上位,袁家势必要失宠。袁承载老谋深算的,想必会在自己告老还乡之前,拼死赌一把!
因为刘雍的关系,刘鎏知道,许劭目前是坚定的太子党,所以她也不担心今天的这一番谈话,会给她招来什么祸端。
许劭转而又说道:“我将咸元王子的口供,派人呈给了太子殿下。不出意外的话,近期我可能会带人去一趟西北。”
刘鎏一听,忽然心里一空:“袁知安不是说,西北不太平,不建议你去吗?”
“就是因为西北不太平,我才更该去了。”
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不舍,更多的,却是担心。
“那你……路上小心啊。”
许劭忽然轻声一笑,直愣愣地看她:“你这幅神情,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舍不得我吗?”
“世子出门在外,又是去查验乱臣贼子的罪证,臣女只是担心世子的安危,并非舍不得。”
许劭咧咧嘴:“狡辩。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同时也在担心我!”
刘鎏耳根微红,瞪他一眼,这么严肃的时刻还不忘撩妹,世子爷你个小傲娇,套路很多啊!
“我已经向表叔和表婶说明了我的态度,我想娶你为妻!”
刘鎏脑子里忽然嗡地一声:“啊?”
“可是表婶不答应。她担心我以后会像我父王那样,纳了满屋子的美妾通房,辜负了你!”
刘鎏脸色忍不住地红了个透,可是许劭这么淡定,她也不能落了下风,于是强装镇定地看他:“所以,母亲要求世子爷不能纳妾了,是吗?”
许劭点点头。
“世子爷做不到的吧?你是未来的亲王,如果只娶一位王妃,陛下和太后那里,您也顶不住压力的!”
许劭却忽然大踏步地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直视着她的眼睛:“不,我想了很久,也仔仔细细地思量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到最后,我的心意却告诉我自己,如果我娶妻,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