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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影密卫也折损了十几个兄弟!”
刘鎏有些担心:“后宫里呢?父皇最近还能上朝吗?”
她怀孕之后,萧氏就很少叫她入宫去了。
“陛下昨天夜里又咳血了,御医的意思,怕是难过今年的夏季了。”
刘鎏皱皱眉,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别扭,虽然得知刘涓得病,她没什么悲伤的感觉,可知道他当真快不行了,她还是有些难过。
“阿慢该到了乌孙国吧?有消息回来吗?他可不能出什么事。”
“已经到了,近日估计就要动手,等消息吧。”
结果没让他们等太久,五日之后,就有飞鸽传书来到乐阳,乌孙国王后在和当朝一名大将军苟…合的时候,死在了床上,脸色发青,死状吓人,乌孙国王室的医者,都说王后是心情太过激动之下触发了心疾而死。
这死法,够不光彩的。
所以乌孙国上下,只静悄悄的将王后给葬了。
乌孙国大王子趁着国内对于王后和二王子弗兰的八卦闹得正热烈的时候,联系王室宗族,收买朝中官员……
当然,一部分的钱财宝物,是刘雍暗中支持的。可钱财宝物的数额却很有限,总不能叫弗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吧?
乌孙国闹腾了没几天,赵国进献的战利品就到了乐阳城。
美人被拉到了皇宫大殿前,刘雍直接转手将人三下五除二地分派了下去。
跟着刘涓造反的一堆武将文官,没娶老婆的可大有人在啊,就算有的娶老婆了,难道还不能纳个妾?
一百个美人压根不够分的好么!!
这一日,一百名美人整齐入宫,分散离宫,满朝文武都像是经历了大丰收,每个男人都满面红光地带着美人们回家去了。
而真正叫人犯难的,是战利品里的牛羊。
刘涓一力主张分派给百姓,叫梁国各城镇中的里正报上名单,每个里正,按照牛羊的公母,领几头回去。
按理说这样的分派的确没问题。
可是梁国如今多的是跟在刘涓身后造反,刚刚封侯拜相的人们,这些人是梁国未来的世家氏族的根基。
他们还没尝到甜头呢,战利品全给那些穷苦老百姓?
百官顿时不高兴了!
朝堂之上,刘涓刚将自己的说法提出来,张标就立即出列,朗声道:“陛下,战利品本该是入国库,由户部打理。如今分派下去,百姓们转而杀牛宰羊,可如何是好?”
刘雍随即出列:“父皇,儿臣以为,这些战利品,理当用来褒奖朝中列位功臣,各位大人家中有人手,有田庄,牛羊入田庄,来年再照着分派下去的数目,征收一定数额的牲畜税或者牛羊羔,再分派到各城村子里,岂不更好?”
刘涓不高兴地看他一眼,当朝满朝文武的面,他被驳了面子,心里自然不大高兴,板着脸道:“好了,就照朕的意思办,爱卿们不必再说!”
刘涓咳了两声,起身便走。
他觉得自己有些想流眼泪淌鼻涕了,福寿膏吃得多了,犯瘾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刘雍站在朝堂上,看着刘涓急匆匆的背影,徒劳地哀叹一声。刘彦站在不远处,轻轻走过来,低声道:“不要心焦,太子,当廷忤逆陛下,不是上策。”
刘雍无奈地点点头,随即带着刘彦一起回了东宫叙话。
坐下后,刘雍就苦恼地揉揉眉心,才说道:“爹,你不是不知道,梁国刚复国,朝中并没有根基深厚的世家做支撑,如今朝中的公爵,十之七八都是穷苦出身,他们并没有大世家的气度,如果看着陛下将战利品一次次地分派给穷苦百姓,他们会心生不满的!一个国家的中上层对皇帝生出不满来,是很危险的。”
刘彦自然明白,见他越说越急躁,只得宽慰:“你放心,他们看出你站在士族一边,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刘雍无奈点头。
梁国的百姓生活是不比赵国富足,可也至少没有穷得饿死人的事情发生。刘鎏以前就跟他说过,一个封建的国家要发展,不能靠农民,因为农民能生产出来的只有粮食,却有些土地贫瘠,有些农民产出的粮食都不够自己家吃。
所以梁国要振兴,要靠的是士族带动,要鼓励经商。
可是刘涓大概是因为这些年在底层和百姓们在一处,看见百姓疾苦,如今登基为帝,就想着天下均富,无论付出多少,得到的战利品都是一样的。
长此以往,还会有人想努力吗?
刘雍不禁想到城墙根底下的那些乞丐们,他们大多好手好脚,哪怕找个作坊去做工,也能养活自己。可是他们没有,他们每日在墙根底下晒太阳,见到过往的富人车驾,就一股脑地涌上去乞讨。如果有大方的,肯给他们几个铜板,他们会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挺了不起。
可要是有不愿意打发他们这些乞丐的,他们就会在墙根底下扎堆,你一句我一句地骂,骂这些富人为富不仁,骂做皇帝的不会管理国家,骂那些当官的贵人们个个贪污腐败,才会让他们吃不饱肚子!
他们从来不会去想:你自己付出了什么?人家辛苦赚的钱,凭什么送给你花?
可显然对是,如今的刘涓,就站在这些乞丐的一边!他觉得国家的东西,就要平均分给百姓们!
刘雍苦恼地瞪着满是黑眼圈的眼眸,看刘彦:“爹,我担心陛下……那什么的时候,会有士族联合起来动荡!”
“有什么动向了吗?”
刘雍不大确定地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最近下了朝,朝中有些官员互相打眼色的频率高了些,大概是我想多了。”
“影密卫查到什么异动了吗?”刘彦忍不住也谨慎起来了,“各城的铁器是不是都控制住了,打铁铺之前不都是划归官府了吗?”
刘雍摇摇头,想的却是其他:“我担心的倒不是他们造反,毕竟张标不会造反。”
他担心的是,一旦刘涓不好了,这些人会在刘涓闭眼之前,就胁迫刘涓让位,将他扶上皇位,然后开始士族对皇权的压制!
刘彦转瞬也明白他的担忧,抬手拍拍他的肩,只说了两个字:“兵权。”
像前朝、昭德帝许巍、许融,甚至如今的刘涓,皇权都容易受到各种威胁,就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有直接握着的兵权!
刘雍眸光一亮:“我听说雪山宗门有一支外门的弟子,谁愿意出钱,他们就为谁做事?”
刘彦哈地笑了一声,起身,朝刘雍微微一拱手:“臣明白了。”
两人相视一笑,刘彦转身离开。
第二卷 115 出大事啦
贺域晴在公主府里再没多住几天,就在内城大手笔地自己买了处宅子。
她出走的时候将自己的私产能带的都带来了,如今置办完宅子,将手头的钱财花了小半,一时间也不舍得采买婢女和仆从了,自己动手每天早出晚归地去收拾宅子。
忙活了十来天,居然也能将宅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一日,她正在院子里种花呢,院门忽然被叩响,她忙得热火朝天,一开始听见,以为又是门外的小乞丐在搞鬼,懒得理会,没过多久,又有叩门声响起。
她满手的泥巴,没好气地去开门,打开门就骂道:“小崽子们,找揍是吧?”
门口的阿慢风尘仆仆,被这一声吼吓一跳,有些呆傻地微微张大了嘴巴,看着贺域晴:“啊?”
贺域晴也愣了一下,看着晒得更黑的阿慢,忽然一跺脚:“你叩门干什么?不会自己进来吗?”
阿慢被骂得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傻傻地站着不说话了,看着她额头的薄汗,有些出神了。
贺域晴骂完也觉得自己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瞪了阿慢一眼,转身进院门,只吩咐阿慢:“进来,把门带上吧。”
阿慢老老实实地进门,将院门关好。
贺域晴到了院子里接着蹲下种树,阿慢赶紧上前将铁锹接过来:“我来。”
贺域晴从善如流,洗了手在他身边看他干活,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嗯。”
“路上还顺利?”
“嗯。”
贺域晴撇撇嘴:“你除了嗯,还会说别的吗?”
阿慢停了手,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她,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叫她高兴。
贺域晴看得更是来气了,忽然开口问道:“刘鎏打算给你找个媳妇,她身边的婢女不少,都年轻貌美,你怎么想?”
阿慢霍地抬头看她,见她没有笑嘻嘻地,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