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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融拉着她坐起来,转身唤道:“端进来。”
他身边的大太监亲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进来,贺域晴看见了,忍不住说:“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一点,不能坏了身子。晴儿……”他一般都唤爱妃,只有在刻意想哄着她的时候,才唤她晴儿,“你就当是为我。”
贺域晴心里仅剩的温存,逼着她只得从重重叠叠的薄被里钻出来,伸手去接那碗粥。
许融却转首接了粥,亲手喂她吃:“朕来喂你。”
贺域晴看着这样温和的他,明明还像是往日里的许融,却叫她有些不认识了。
她张嘴吃了一口,只觉得这粥入口都有些苦涩,忍不住皱了眉。
“这是朕吩咐太医院那边开了方子准备的药膳,你好歹吃下去。”许融低声劝道,抬手舀了大大一勺子给她,递到了嘴边。
贺域晴只得任命地吃下去一大口,才开口与许融说道:“融美人,我想回南疆了。”
许融手一抖,手中的银勺在瓷碗狠狠一碰,叮当一声脆响。
半晌,许融才僵硬地问道:“你,说什么?!”
贺域晴微微直起了身子,直视着许融的眼睛:“我想家了!想回家了!融美人,放我回南疆吧!”
许融脸色铁青,看着她,忽然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想回南疆,想离开他了。
他顿时从心底里生出一阵愤怒来:“你当我这皇宫,是什么地方了?”
贺域晴一愣,满眼疑惑地看他。
“你以为皇宫这种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贺域晴听他把话说得难听,心里忍不住也有些生气,板着脸说道:“我不想留在这里了,自己要走,也不行吗?我们南疆,愿意伺候我大哥的人,都留在寨子里,不愿意伺候了的,大哥都好好的送人离开了,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吗?”
许融愤怒更甚:她想走!她居然想离开他!
“只要朕还活着,你还活着,你就别想离开皇宫一步!进了这九重宫阙,想离开的女人,只有一个办法!”
贺域晴露出满眼的疑惑来,看着他,等着下文。
“那就是变成尸体,被抬着出去!”许融恶狠狠地发了话,转身气呼呼地将手里的粥碗摔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贺域晴吓了一跳,缩成了一团坐在床上看着这样暴怒的许融,打心底里觉着陌生难认了。
许融冷哼一声,怒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贺域晴看着散落一地的药膳粥,瑟瑟发抖……
宫里不得安宁,刘鎏在宫里却是过得滋润无比。
许劭闲在家里,才是他们真正的蜜月,刘鎏每日早上去议事厅里看着两宫侧妃议事,今儿方夫人罢了万夫人提拔上来的管事宫女,明儿万夫人就要找证据罢了方夫人提上来的管事太监,俩女人斗得不亦乐乎。
反倒没时间给刘鎏找不痛快了。
刘鎏倒是能空闲出时间,来找侧妃赵夫人的不痛快!
这赵夫人,是年亲王妃去世的前两年,从江南望族赵家正儿八经求娶回来的,被纳进王府的时候才十一岁。赵夫人年幼时就有才女的名声,进了王府里,为人也一直走的是清冷的才女路线,不大参合王府里的事情。
可这一次,刘鎏和绿腰险些中招,就是赵氏在背后推波助澜。
刘鎏很意外,私下里忍不住问许劭:“赵夫人往常争宠吗?不是说,那是个不爱出门争来争去的清冷人物吗?”
许劭斜躺在安陵殿后殿的凉榻上慢悠悠地翻着刘鎏的话本子,漫不经心地答:“再不争的人,有了需要争的理由,自然就不会那么清冷了!”
刘鎏一顿:“需要争的……理由吗?”
许劭隔着话本子朝她飞了个邪魅的眼神:“你想啊,赵氏所生的郡主,叫什么来着?”
刘鎏无语:“那可是你妹妹,叫许灵。”
许劭点点头:“哦,郡主许灵,是不是有十岁了,再过两年,是不是要议亲了?”
刘鎏咋舌:十二岁就要议亲,古代人都是禽兽!
她转瞬间也明白了许劭的意思:“你是说,赵氏是在争取王府的掌事权,要为许灵争一桩好婚事?”
许劭赞许地看她一眼。
刘鎏想了想,也明白了:赵夫人在背地里怕是早与万夫人结盟了。
她狞笑一声:“可惜了,她不该在还不怎么了解我的时候,就来得罪我!”
既然是有所求的人,就有拿捏她的脉门!
刘鎏笑眯眯地问许劭:“我要是把你妹妹弄来咱们殿内,与我在一处玩耍,你有意见吗?”
许劭斜了她一眼:“有!”
刘鎏:“……”
许劭:“你只能与我玩耍,别带坏小孩子!”
刘鎏啐他一口,叫来陈文柠,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番。
陈文柠本身也是半大的孩子,一听刘鎏的吩咐,立即愉快地拿着钱出府买了好吃的糖人、泥人、彩线头花等等,蹦蹦跳跳地去找机会勾搭许灵了。
许劭见她做完坏事,自然拉过她来,大白天的,在安陵殿里搓弄了好一会儿。
红袖来禀报消息,听到殿内的声音,心底里哀嚎一声,认命地在殿外等候这没羞没臊的两人赶紧结束。
好在许劭知道下午的时候刘鎏会有一堆杂事要做,也不过分痴缠,只办了她一回,就爽快地放人了。
刘鎏红着脸收拾好了,叫红袖进来,问道:“什么事情?”
红袖这才急忙答道:“大少爷那边叫人来传信,说是宫里的昭仪娘娘怕是不好了,孩子已经没了!”
刘鎏大惊:“什么?!怎么回事?”
她大叫一声,把许劭都招出来了,问道:“怎么了?”
“贺域晴的孩子,流产了!”
许劭顿时也脸色不好看,他想的却是别的:“南疆那边若是知道这件事情,恐怕这金矿是夺不过来了。”
本来许益已经向朝中上表进言,既然金矿争夺劳民伤财,倒不如两国派遣使臣监督,采矿出产的金子,两国均分好了。
许融最近已经在迟疑,想要接受这样的建议了。
如果这时被贺域平知道自家妹子流产,怕是又要兴兵找茬了。
赵国这几年军费亏欠严重,镇南军作战能力,与南疆的蛮兵相比,实在差的太多!
许劭立即拧了眉,说道:“我去找袁知安商议事情。”
他立即急匆匆地出门。
刘鎏却想的是别的事情,立即叫府里向宫里递了请求入宫见贺昭仪的帖子,可是等了没多久,宫里却传出信来,说贺昭仪身子不大好,谁都不想见。
刘鎏只以为是贺域晴心情不好,但是没多想,只叫在外院伺候的王武去给阿慢送信,嘱咐他不得轻举妄动。
到了晚间的时候,许劭从外面回来,倒是给刘鎏带了个八卦:“今日真不是个好日子!袁知安府上一个怀孕了的如夫人,也流产了!我倒是听了一耳朵,说是你二姐发了狠,将那如夫人整治了一番,导致人家流产了!”
刘鎏顿时一个头两个人,皱着眉,哎哟了一声。
却说袁家宅院里,此时也是一片兵荒马乱。
红叶的院子里,大夫进进出出了两三拨,每一个都是无奈地摇头叹气:“怕是保不住了!”
袁知安等到第三个大夫也这么说的时候,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红叶在房中哀哀地惨叫。
袁知安在院子里听了,倒不是心疼红叶,而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这个孩子,他是当真想要红叶生下来的,红叶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他对她,有些不同于别人的感情,要是能有个两人的孩子,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刘沁这泼妇,竟敢毒害红叶腹中的孩子!
他铁青着脸,朝刘子文喝道:“你带人去后院,将刘沁那贱人押上来!”
刘子文迟疑了一下:后院?他一个外男……
袁知安在气头上,见他不动,更是怒了:“还不去?!”
刘子文只好急匆匆地带着两个家丁奔去了后院。
刘沁做了恶事,心里也惴惴不安,听到婢女来传信说红叶的孩子保不住了,即是高兴又是担心。
直到听见刘子文在门外朗声说“夫人,爷请您去前厅”,她才吓得浑身抖了起来,急忙捉过婢女吩咐道:“我要死了!你去对面,找叔叔婶婶救我!”
婢女心下暗道:人家可真不一定愿意来救。
可还是只得脚步匆匆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