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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的两个人哪。
直到寝殿里传来许劭的声音:“来人!”
红袖才低着头带人走进去,一路目不斜视地将热水和帕子放下,刘鎏惨白着脸被许劭扶着走出来。
“世子妃,今早还去议事厅吗?”红袖忍不住问。
闹腾了一整夜,刘鎏还有精力吗?
刘鎏头昏脑涨,却仍然强打精神点点头:“去还是要去的!桐桐回信了吗?”
红袖摇摇头,随即想起一事来:“方夫人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昨日晚间叫人来传话,说是想跟您一起去理事了。”
刘鎏笑笑,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擦了擦脸,回身看许劭。
他一路奔波,又一夜驰骋,唇色都发白了,眼睛里却还冒着狼光,看着刘鎏心中怕怕的,急忙转身往寝殿外走,到了门口,才红着脸回头吩咐许劭:“你弄坏的,你叫人收拾!”
许劭咧着嘴傻笑,点点头。
刘鎏脸上发烧,去净房沐浴更衣之后,去了前殿张罗早饭,不多时,许劭也披散着头发,换了一身请便的衣服来吃早饭。
见他这样子进来,饭厅里的小宫女们个个红了脸。
刘鎏顿时不高兴了,上前迎着许劭,伸手将敞开的衣领给拢上了,才低笑一声问:“今日要进宫去吧?”
许劭揉揉她的脸,忍不住就低头吧唧亲了一口。
宫女们在红袖的带领下,乖觉地转身离开了。
刘鎏和他坐在一处,慢悠悠地吃了饭,天色大亮的时候,她将许劭送出安陵殿,却在门口碰到了林万成。
他带着人来送今日安陵殿中所需的冰块,看到许劭,立即笑眯眯地问:“老奴见过世子爷。”
许劭点点头,随即想起寝殿里的一团乱麻,见四周没有闲杂人等,于是小声地说了句:“林公公,我与世子妃寝殿里的床榻不甚结识,塌了!你叫人从王府库房里,将母妃当年带来的嫁妆里,那一张沉香木的雕花床运来吧。”
林公公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床塌了”意味着什么,震惊地看了许劭一眼,才憋着笑应了:“喏,老奴这就去办。”
许劭红着脸,装酷地点点头,随即回身去殿内换衣服打算入宫。
刘鎏跟着他进了寝殿,一进殿里,许劭就抬手将身上的薄袍子脱了,露出精瘦的上身来,刘鎏见他比离家时受了些,有些心疼,忍不住问:“这次去西北,事情办得顺利吗?”
“都妥了,至少军田已经收回,后面就是兵部和吏部的事情了,我可以歇一段时间,好好在家陪陪你。”
他光着上身,走过来两手掐住刘鎏的腰,小声道:“咱们在家关起门来,赶紧造个小人儿出来!我可听说了,刘雍那厮已经有儿子了!”
刘鎏:“什么?!”
许劭说完,见刘鎏一脸震惊,就知道坏了,说秃噜嘴了。
刘鎏甩开他的手,直直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刘雍有儿子了?谁生的啊?
许劭摸摸鼻子,赶紧转身去换衣服,腰带却立即被死死地扯住,刘鎏抓着他的裤子,逼问道:“孩子谁生的?”
许劭嘿嘿一笑:“你……你还是亲自问刘雍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劭生怕裤子被扯了,两手不知道该抓哪里,索性一伸手抱住了她,搂在怀里好生揉了揉,低笑着答:“小美人儿,爷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刘鎏明白他不会说,索性从他怀里逃脱出去,立即叫王武传信给刘雍那厮,她要亲自逼问。
上午许劭去上朝,刘鎏去了议事厅。
这一个月,刘鎏也基本不出手,只看着万氏安排府里的各项事宜。
反正万氏都是做惯了的,管家也是把好手,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克扣安陵殿,刘鎏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冲出去和万氏闹僵。
去了议事厅,各殿的管事已经拿着需要办事的条子在等着了。
万氏没看到刘鎏露面是不会开始理事的,正在等刘鎏呢,方氏被婢女扶着,慢悠悠地进了议事厅,看见万氏,两人跟斗鸡似的互相看对方两眼,各自心里暗暗啐一口:贱人!
刘鎏款款走进来,就看到恢复得不错的方夫人,有意给方夫人做脸,当先开口问道:“方夫人身子大好了?恢复得不错……”
方夫人想到自打脸上受伤,她娘家哥哥又被查实了罪名,被发配充军了,娘家没了,她自己又得罪了长宁郡主和太皇太后,这王府里,各殿的宫人们都见风使舵,往常都是躲着走的。
刘鎏却不管别人怎么个态度,照旧时常往她面前送些药材和补品,倒是让她感动非常。
听刘鎏开口问了,方夫人立即笑着答道:“都大好了,还要谢谢世子妃大人不记小人过,送给臣妾的那些芦荟胶和药材。”
刘鎏淡淡一笑,转头看万氏:“万夫人,开始议事吧?”
却是绝口不提让方氏帮着共同理事的事情。
方氏在一边,有些着急,却又不敢当堂向刘鎏讨要理事的权利,只能恨得牙痒痒,看着万氏春风得意地指派府中事宜。
这一日府中杂事不多,只忙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完事了。
刘鎏被红袖扶着,姿态雍容地往回走,身后的方夫人追了上来,急忙说道:“世子妃,那个……臣妾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是不是可以……帮着您和万氏,分担一些了?”
刘鎏笑呵呵地看她一眼:“方夫人,这理事之权,如今都在万氏手里,府中上下都是万氏的人,我也实在不好为了您,和万氏闹僵了呀!”
方氏有些傻眼,她被掌嘴之前,还想着将大厨房的采买之权夺过来呢,要是刘鎏不让她理事,岂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万氏吃下这块肥肉?
“世子妃,您之前……”
刘鎏一脸苦恼和为难:“我也很想帮夫人您一把,只是您看,之前您不知道受了谁的撺掇,针对我……我不计前嫌了!可要是为了给您争取管家理事之权,平白得罪了万夫人,以后您要是再受那人的撺掇,针对于我……我,我岂不是冤枉?”
她说着说着,委屈地瘪瘪嘴,当着方夫人的面,啪嗒嗒流下一串眼泪来。
方夫人看得心里一跳,刘鎏本就身形瘦弱,此时脸色苍白,这么一哭,当真是我见犹怜。再一想刘鎏说的话,也是句句实在。
是啊,她之前听信谗言,才陷害绿腰,差点毁了刘鎏的名声。
人家凭什么帮她呢?
方夫人心下略微有些动摇。
刘鎏却笑了一笑,转身就走。
回到安陵殿,她跟陈文柠嘀嘀咕咕说了一番,小丫头立即嘻嘻笑着跑出去,找人闲聊天去了……
还没到晚间的时候,方夫人在自家寝阁里坐立不安,心腹走进来,低声道:“娘娘,奴婢方才在府里,听到有嘴碎的小宫女在背后编排您,可以听了几句,觉得那些小宫女说得也有些道理。”
方氏没好气地问:“说什么了?”
“娘娘,咱们或许是叫那位给利用了,挑拨咱们跟世子妃斗呢!她倒好,躲起来坐收渔翁之利!”
方氏一愣,转瞬皱眉:“我与她也认识十几年了,她是这样背地里害人的人吗?”
心腹低声道:“娘娘,不管她是不是要害您。如今您得罪了世子妃,就算是为了郡王,您也只能去向世子妃讨个好了!”
方夫人原本心里就有些犹疑,她也不是特别笨的人,后院里那些肮脏手段,这些年也用过不少。
略微一想,越来越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利用了。
“走,咱们去安陵殿走一趟。”
安陵殿里,刘鎏正在吩咐红袖开始准备晚膳,见陈文柠回来,笑着看了她一眼。
陈文柠点点头。
不多时,门口守门的宫女进来禀报:“世子妃,方夫人求见。”
刘鎏低笑一声,好整以暇地在前厅里坐了,招呼笑宫女:“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方夫人神情游移不定地走了进来,朝刘鎏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妾见过世子妃。”
刘鎏笑呵呵地摆手:“夫人起来吧,无须多礼。”
方夫人直起腰身,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刘鎏,心下忽然想到,这府里刘鎏做了女主子,以后总归是身份上要被她压制一头,倒不如卖个好,也能为许攸讨个好靠山呢。何必为了一个本就不亲近的人,平白得罪了刘鎏呢?
“世子妃,此前臣妾得罪绿腰姑娘,实属被人蒙蔽,臣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