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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骨气的我在行李箱里躺了一个小时,就自己拉开拉链,掀开盖子。因为饮酒过多的我得上厕所。
日复一日,终于有一天,由于我的不联系,远在日本横滨的母亲发现了我的异样。当她飞回中国,到了我的出租屋里,看到深陷一片狼藉的我,便是担心的要死。她说那时候我的脸色蜡黄,唇色发白,看上去都快要死了。母亲问我发什么了什么,我也不说。她后来干脆不问了,将我的出租房整理干净,然后在家做饭,料理了几天。
她将切好的菜和肉一一整理好,放在我的冰箱里,叫我饿了就取出来吃。临走之际,她坐在我的身边,握着我冰凉的手,我就看着她,霍然问了她一个问题。
“妈,你和我爸这么多年,我爸背叛过你吗?”我喃喃着,由于我和刘先生感情的瓦解,令当时的我一度怀疑着人人口中传颂着的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算是背叛过吧,那会你还小,你爸从泰国做生意回来,我发现他的衬衫上有女人的口红印。”
“然后呢,你是不是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后准备离婚?”
我闻言,便倏地坐起身,看着我母亲。
“一开始吵,我就让你爸别和那个女人联系,你爸照做了。离婚的话,我没想过。毕竟,当时我和你爸都结婚那么多年了,你也上小学了,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母亲解释着,然后摸了摸我的额头,担心的问:
“蔻蔻,你和刘君出了什么事?”
“我和他很好。”我不想母亲担心,以至于我把和刘先生的事情瞒了下来。
“傻孩子,有时候啊,笨女人可比聪明的女人幸福多了。”
“妈,如果我是你,我会和爸吵架,甚至还会跟他离婚。因为我不是你,我没办法容忍枕边的男人还想着别的女人。”
“你这孩子就是一根筋,但是,蔻蔻,你这样会活的很累。”母亲说完,便是一声叹息。
“我知道。”
“一切随缘。”母亲最后和我说的是这一句话。
待母亲走后,我反复的揣摩和母亲的对话。一来,我其实挺庆幸,我没和刘先生结婚,甚至生孩子。倘若我和刘先生结了婚生了孩子,或许我就会和母亲一样,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稳东宫之位,一心一意顾着家和孩子,做不一个不是我的我。
二来,母亲那句一切随缘,让我想起了四十岁的凯莉跟我说,良缘未到。这是个爱情速食的的年代,每一分每一刻都有人在表白,在和好,在吵架,在分手,然后投入下一个怀抱,可是,即便我也到了四十岁的年龄,我也会和凯莉一样,等着良缘的到来。
母亲走后第三天,我依旧一个人蓬头垢面,浑浑噩噩,精神溃散的坐在沙发里面。时至夏日,电台里说那一天会来台风。我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台风来临。到了下午,果不其然,原本碧空如洗的天空被阴霾覆盖,没过多久,倾盆大雨如期而至。
随着骤雨急下,我皱着眉头,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涌出来,最后干脆朝着窗户一边痛哭一边叫的撕心裂肺,哭到没有力气,整个人直接沉沉的倒进沙发里。
一想到刘先生和粥粥两个人出双入对,在镁光灯下笑着相拥,而我一个人在家承受着一切痛哭的时候,我就委屈的要死。
暴雨渐渐停歇,我站在窗前,看着雨水冲刷着窗户,默声咽泪。那时候我决定,那是我最后一次为刘先生哭,以后我再也不会为那种男人流一滴泪。雨势越来越小,我疲惫的将家里的垃圾全部收掉,洗完了水槽里剩下的盘子,然后冲了个澡,认真搓洗,把身上的污垢全部洗净。洗完澡,我把母亲给我做好的寿司取了出来,一个人坐在窗边吃。许久没有吃东西,寿司醋的酸味突然让我的味蕾觉醒。那一种酸涩刺激着我的舌尖,让我意识到,原来我脚踏实地的还活着。
没有刘先生的我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才发现我其实还活着,还想要活着,能活着真好。
03
夏末的时候,母亲的身体实在不好,干脆和父亲长居日本。我呢,在我二十四岁的最后一个秋天里,跟主编凯莉递了辞呈,领完了薪水,离开了时装杂志那个圈子,离开了会和刘先生以及粥粥有交集的圈子。
刚离职,情伤没有恢复的我也没想着赶紧找下一份工作,而是背着着登山包,跟着一支青年旅行团,去全国各地跑了一遭。其间遇到了特别有趣的人,以后我会慢慢细说。
等我大梦初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窗外依旧飘着雨夹雪,我摸了摸干涩的眼,心想,那会儿睡着睡着应该哭了。汗流浃背,我起身把身上那件微湿的睡衣脱了,然后进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抹完脸霜,我坐在电脑前一边抽烟,一边上网。我还是会打开微博,输入刘先生的名字,然后看着他最近的照片。他的微博更新的很勤快,常常发一些他和他儿子以及粥粥的全家福。他儿子长的很像粥粥,不像他。
我第一眼看到刘先生的儿子时,就想着,或许这粥粥也给刘先生戴了顶绿帽子呢。后来又想,管他是不是粥粥和刘先生生的,要是刘先生的,那我无话可说,要哪天爆出了不是刘先生的,那我拍手叫好。
呵呵,我嘴好毒。
身为人父的他有些发胖了,身材和皮肤也大不如前。粥粥没有再当模特,而是在家当起了全职太太,生完孩子的她也发胖了,以前那张小尖脸现在看着有些臃肿。
看到这里,我取出了嘴里的香烟,噗嗤一笑,伸了个懒腰,喃喃道:
“哎哟,幸好我还没结婚啊。”刚说着,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原来是送快递的小哥。我快速的签收完快递,然后将那个盒子抱回了房间。打开盒子,我认真检查了一遍,黑色蕾丝边的情趣内衣被卖家包装的十分精致,顺便还送了我瓶无牌香水。
检查完盒子以后,我想起了在梦里做的那首诗,执起笔在一张A4纸上快速写下,字体潦草,但也还看得过去,如此拙作:
他耀眼如星,我平凡如尘。
他钢琴暖暖,我吉他锵锵。
他子弹上膛,我无处躲藏。
砰砰砰砰砰,他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我应声落地。
砰砰砰砰砰,我可怕的爱人。
砰砰砰,我的宝贝朝我开了枪。
他转身离去,我默声眼泪。
他新婚燕尔,我孤身流浪。
我子弹上膛,他无处躲藏。
砰砰砰砰砰,我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他应声落地。
砰砰砰砰砰,他可怕的情人。
砰砰砰,我朝我的宝贝开了枪。
写完,我看着镜中的女人。镜中的女人有一头乌黑发亮的短发,嘴里叼着一根吸到一半烟。
随即,镜中的女人取下了香烟,一脸苦楚,哀嚎道:
“我还想他舌尖的味道,我还想他胸堂的厚实感。”
看到镜中这么懦弱卑微的女人,我鄙夷的笑着,将手摆成手枪的形状,瞄准那女人的眉心,冷着脸,只道:
“砰砰砰,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写完了,你们绝壁别来问我这事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_╰)╭噗,想问的也可以私底下来问我啦,么么哒。求收藏求评论
☆、涩谷(一)
01
今天是十二月的第一天,凛冬已至,东京最高气温十一度,最低气温四度。十二月,日本人唤其为胧月,也唤起为春待月。说起春待月,我就想起雪莱《西风颂》里的那句诗: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下午五点,下了班的我,在寒风凛冽的天气里,快步行走在街道上。街道两边的法国梧桐纷纷落叶,绿意已经从它的枝桠上褪去,形成枯叶落于地面,只剩下光秃秃的枯枝随风摇曳。我走几步,短靴的鞋跟便踩到了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气喘吁吁的我才买好了票,进了山手线的车站,乘上了开往涩谷的列车。
涩谷离品川不远,乘半个小时的车就能到。在东京众繁华街区之中,涩谷集结了国际文化和娱乐,高兴技术公司在涩谷林立,总得来说,就是个商业发达的区域。
不过在涩谷在我的印象里,就以下:人太多,特别是高中生,涩谷109,小情侣的约会地点,路难认,传说中的日本硅谷,街头时尚的聚集地。
我去涩谷的目的主要有两个。一个就是逛街。毕竟十一月月底,我上司终于把我的薪水打进了卡里。对于女人来说,有了钱就可以去买垂涎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