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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外婆当时送给妈妈这把大红洋伞作为嫁妆时,就寓意着妈妈风雨飘摇的人生今后,妈妈可谓是风雨飘摇的一生。只因为把儿子起名叫飘摇,也许与外婆送给妈妈这把大红洋伞有关,不然,妈妈为什么又把这把大红洋伞拿了出来用呢?当然,儿子上大学也是妈妈一生中的大喜事,更何况今夜又下着秋雨,濛濛的秋雨呢?
在飘摇的记忆里,除儿时外,飘摇的七个生日里就有五次,妈妈曾把这把大红洋伞拿出来用过。飘摇的七个生日里就有五个生日是下着秋雨。听妈妈说,飘摇出生时也是下着秋雨,也许妈妈把儿子起名叫飘摇,也与飘摇出生时下着秋雨有关联吧!飘摇风雨飘摇。
秋雨中,青青依偎在妈妈的身边,飘摇望着车窗外妈妈在大红洋伞下消瘦的身影,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风雨中夹杂着飘飘的落叶……
“妈妈!雨这么大,天气又这么寒冷,您就先回去吧,别又感冒生病了。”飘摇说。
“没事,我不冷。”妈妈微笑地点了点头,说。
“妹妹,听妈妈的话,要照顾好妈妈。”飘摇对青青说。
“哥,放心吧!”青青说。
此时,火车已经徐徐启动了,火车开动的那刻,妈妈和青青的身影从此定格在飘摇的眼前。妈妈和青青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消失在秋雨濛濛的夜幕里……
不知为什么?飘摇的泪水依然不停地从眼眶中往下流。此刻,飘摇的思绪飞回到七年前,飘摇十岁时第一次见到妈妈的那刻……
第二章 大山记忆
湘西。
一九七六年深冬。
湘西的一个偏僻大山里的乡村。一场漫天般纷纷飞舞撒落的鹅毛大雪,一夜之间,把大山里的旷野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这天刚好是乡村小学放寒假的最后一天。
“妈妈!我考了全班第一名,得了张大奖状!”还在屋门外三十米远的地方就大声呼喊妈妈的飘摇,奔跑着告诉妈妈。
“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在读小学一年级的妹妹青青也跟在飘摇的后面边跑边大声地喊。
“摇摇,青青,你们慢点跑,别摔倒了!”妈妈一边从屋里走到门外,一边大声地对飘摇和青青说。
飘揺跑到妈妈的跟前,把那张大红奖状递给妈妈。
“妈妈,您看,这是奖状!”飘摇高兴地告诉妈妈。
“来!让妈妈好好看看。”妈妈接过飘摇手中的奖状,说。
妈妈看了看飘摇的奖状,把奖状卷好揣进自已的口袋里。
“这两个傻孩子,脸都冻红了,手也冻肿了。”妈妈一边用左手拉着飘摇的手,又用右手拉着青青的手往屋里走,一边心疼地说。
满屋子都是腊肉飘香的味道,飘摇一进屋还没有放下书包,就像馋猫闻到鱼腥味一样往灶屋里跑。
“妈妈,今天有这么多,这么多好吃的菜啊!妈妈,是不是我们家里来客人了啦?”飘摇在灶屋里大声地对妈妈说。
此时,青青悄悄地从堂屋溜进到灶屋飘摇的身边。
“哥哥,我们家来了一个阿姨。”青青附在飘摇的耳边轻声地说。
“什么样子的阿姨,我们见过她吗?”飘摇问。
“没见过,从来没有到过我们家里!”青青说。
“哦,那该是谁呢?”飘摇自言自语地说。
飘摇把手放在脑后脏乱的头发里,正在猜凝中,突然听到灶屋门外堂屋里传来的妈妈的声音。
“摇摇!快到堂屋里来,你看看谁来了!”妈妈在堂屋里大声地呼喊飘摇。
飘摇随着青青走进堂屋,看到一位扎着麻花辫的阿姨,但飘摇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位阿姨。
“妈妈!她是我们家的客人,我叫她什么?”飘摇问妈妈。
“来!摇摇,快过来,妈告诉你。”妈妈拉着飘摇的手,说。
“这是你的亲生妈妈,就是生你的亲生妈妈!”妈妈指着那扎着麻花辫的阿姨告诉飘摇,说。
飘摇站在堂屋中间,茫然了好久……心里想,我怎么还有一个妈妈呢?怎么从来没有听到妈妈和爹爹说过呢?
飘摇把眼睛移到爹爹的脸上。
“摇摇!快叫她妈妈呀。”爹爹也在对飘摇说。
飘摇像一根木头似的依然一动不动地呆立在堂屋中间,他凝视着眼前这位扎着麻花辫子白净而消瘦的中年阿姨。阿姨一直微笑着看着飘摇的脸部表情,她在等待着希望离散了十年未见的儿子叫一声妈妈。良久,阿姨的眼眶湿润了,她看着眼前站着的自己的亲生儿子,激动地流下了热泪。
此时此刻,飘摇看到此情此景,他不知所措,心里正在犹豫着矛盾着叫阿姨为“妈妈”还是不叫呢,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摇摇!我的儿子啊。”那个扎着麻花辫的阿姨一把拉过飘摇,并把飘摇抱在怀里,哭喊道。
阿姨流下了伤心的泪水,飘摇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场面。他呆呆地望着把他抱在怀里的这位扎着麻花辫的陌生的阿姨,一时不知怎样才好。
“摇摇,我是你的亲生妈妈呀!”刚说到这里,那位扎着麻花辫的阿姨已泣不成声,双手揽住飘摇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儿子啊……儿子……你还活着,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妈日夜都想念你,想你都想得快要疯了。”那位扎着麻花辫的阿姨悲伤的泪滳落到飘摇的脸上,并使劲地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连声叫喊说。
飘摇的妈妈爹爹也失声痛哭,这天各一方,互不知晓谁生谁死的母子,沉浸在突然团聚的幸福中。
青青看到一家人泪流满面,她也不懂事地大声哭了起来,助热闹似的哭个不停。
“好了,大家这都是怎么啦!苦海有岸,阔别有圆,你们母子能有今天,不是苦尽甘来,喜从天降吗?大家都不要哭了,应该高兴才是。”飘摇的妈妈首先揩泪,劝慰大家别再哭了。
那位扎着麻花辫的阿姨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这个一岁半离怀的娇儿,仔细地,从头到脚地端详着,回想着儿子幼时的一切印象。当那阿姨看到飘摇食指有一块硬肉的胎记时,很快就认定了飘摇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此时此刻,她用痛苦的泪水追回了十载阔别的记忆。
飘摇望着妈妈爹爹哥哥青青。
良久,良久……
“摇摇,快叫妈妈,这才是你的亲生妈妈呀!”妈妈对飘摇说。
飘摇转过脸,仔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这位扎着麻花辫抱着自已的阿姨。
“妈妈!”飘摇轻轻喊了一声那位扎着麻花辫的阿姨为“妈妈”。
“哎!”那位扎着麻花辫的阿姨深情地应了一声。
“妈妈,您别哭。”飘摇边说边帮那位扎着麻花辩的亲生妈妈擦掉脸上的泪水。
这一声“妈妈”的呼喊,在飘摇的一生中永远难忘。
飘摇见到了自己的亲生妈妈,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还有一个妈妈的道理?为什么亲生妈妈现在才来见自已。此情此景,在飘摇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难忘的记忆。飘摇从此有了两个妈妈:一个是飘摇的亲生妈妈,一个是飘摇的养母。
妈妈抚摸着飘摇冻得红肿的小手,亲吻着儿子稚嫩的脸庞。妈妈紧紧地抱着飘摇,生怕再次失去自己的儿子。飘摇凝视着这位既陌生而又仿佛曾在梦中见过的妈妈,他亲了一下妈妈的脸庞,将头埋在妈妈的怀里。良久,良久……飘摇在妈妈的怀里,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母爱。
妈妈看着将头埋在自己怀里的儿子,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和喜悦,因为儿子毕竟是她的亲骨肉。
“妈妈,您饿了吗?”飘摇问妈妈。
“摇摇,妈不饿,还是自己的儿子心疼妈妈,妈带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送给你。”妈妈说。
妈妈说完就从旁边的黄色拉链式旅行帆布包里取出糖果书籍和玩具,这所有的东西是飘摇从来都未见过的。
“妈妈,我也要。”青青跑到飘摇妈妈的身边,也叫妈妈,说。
“闺女,这是送给你的。”妈妈摸着青青的头,说。
青青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飘摇的亲生妈妈,并接过飘摇亲生妈妈送给她的东西,高兴地连蹦带跳跑到飘摇的身边。
“哥哥,你看,妈妈给的。”青青说。
……
在堂屋的里首,飘摇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