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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飘摇就躺下在床铺上想起了心事。任凭汪海怎么说,他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晚自习下课后,飘摇赶忙去了食堂找张师傅。不为别的,他只想知道陶桃的一切,他喜欢知道,也乐意知道。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去找张师傅了解陶桃更多的事情。
食堂一片寂静,飘摇走得很急,不时发出“嘟,嘟”的脚步声。他心里在寻思着怎样开口问张师傅关于陶桃的事,毕竟是男女有别。他怕同寨子里的张师傅会产生什么误解,不过他是无论如何也要了解清楚陶桃这谜一样的人物。
“谁啊!”这一句话把飘摇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张师傅,是我。”飘摇“啊”了一声赶快回声说。
“哦飘摇啊!我在厨房里搞卫生,你从侧门进吧,门没有栓。”张师傅说。
“吱呀!”一声,飘摇推开了厨房的侧门。只见张师傅正在拿大拖把拖地洗地,那模样和表情可认真细致了。
“飘摇啊!是来向我打听陶桃的事吗?”张师傅转过身对飘摇说。
飘摇不知道,张师傅如此神机妙算,竟然能猜到飘摇是来向他打听陶桃的事。
飘摇不得不认真而紧张地点了点头。
“唉!飘摇啊!老哥知道你这孩子心眼儿很好。我也一早就猜到你一定会来问我的,那老哥就给你说说她吧!”张师傅和汪海一样叹了一口气,说。
“嗯!”飘摇应了一声。
“张师傅麻烦你,打忧你了。”飘摇又说。
“哈哈……”张师傅笑了起来。
“飘摇啊!看来,你还是没有把老哥当自己人,什么麻烦打忧的。”张师傅说。
“呵呵!老哥,哪儿的话啊。哦,对了,您还是快点说说吧,再过半小时就要熄灯了。”飘摇笑了起来,说。
“唉,好!我就说说她,其实吧!老哥跟她是同寨子里的人,她家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至于学习的事吧,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她家离我家很近,十年来,哦!说远了。陶桃这女娃儿,命苦,两岁那年,她爹突然得了怪病,没几天就去世了。她妈妈身体也不好,家里的一亩多地,只够一年的口粮,更别提让她有钱花了。她爹去世之后,家里更是一贫如洗。可她妈妈就是坚持让她上学,为的就是想让陶桃以后有出息,能考上个大学好光宗耀祖。这也是陶桃她爹临终时的一个心愿。陶桃这娃儿吧,很董事,在家可忙了。洗衣做饭,下地种田,上山砍柴,重活轻活,处处都有模有样儿。唉!家里没有一个男劳力,真是苦了这女娃儿。只是这女娃儿不太爱说话,总是默默地忍受和承受着一切。唉!就说八岁那年吧!算了,八岁那年的事儿就不提了……”张师傅一边说一边缓缓地不停地叹气。
飘摇听着听着,他的眼眶禁不住布满了泪水,真不知道陶桃她要受多大的辛酸和委屈。人间的苦难和生存的压力竟在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身上压着,可一切的一切她都埋藏在心底。今天,要不是张师傅又亲口说,飘摇还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背后竟有这么多的苦难和艰辛。飘摇真的对陶桃坚强的内心感到由衷的佩服,更为她的家事感到无比的怜悯和同情。飘摇想,陶桃这个坚强的女孩子,需要的不是怜悯,而是关心帮助和鼓励。也许他可以做到,因为他知道孤单的人是很需要这些的。至于怜悯,他清楚的知道,陶桃是不会需要的,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更加讨厌“怜悯”二字的,这个他深有体会。
张师傅见飘摇在想心事,他也没有打扰飘摇,他面对着飘摇笑了笑,赶紧用手抹去两眼的泪水。
“老哥,你知道陶桃家还有什么人吗?”飘摇问。
“哦,陶桃只有她和她娘两人了,只是有个把远房亲戚,那又离她们娘俩很远。要是她娘那天也归西了,陶桃这苦命的孩子就成为孤儿了。”张师傅说。
“嗯!”飘摇应了一声。
“张师傅,时间差不多了,我走啦。”飘摇抬头看看墙上挂的钟,说。
“好吧,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赶快回去睡吧!”张师傅也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
话别了张师傅,飘摇打开厨房侧门,快步向宿舍走去。
第十章 师生友情
翌日。
早晨,飘摇跑完步做完操后,开始了早自习。严老师让我们先熟悉一下课文,这篇课文是朱自清的《荷塘月色》。飘摇和陶桃来回地翻看着,不时的拿出《新华字典》查生字。飘摇还跟她交谈了一下,他对这篇文章的看法,以及自认为重点的生词。而她一直没有多说话,不时的点头,拿她的旧的已经破了的笔记本,记下飘摇刚说的生词。飘摇感到很欣慰,他扭头看了陶桃一眼,她又是本能地低下头。可飘摇还是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犹豫。飘摇不知道她犹豫什么。终于,只见她用手轻轻地碰了他一下,然后用手飞快地将小纸条推到了飘摇面前,他看了她一眼,她对他微笑了一下。这一微笑,飘摇惊呆了,和他梦里的一样是发自内心的,她的脸上已经除去了忧愁的表情。
飘摇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趁严老师出去的时间,飞快地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道:
飘摇:
“昨天中午,你的举动和关心扫去了我一切的忧愁。其实,我很想,而且一早就想和你交个朋友,我对你的关注不亚于任何人。可是我,我是一个无人关心的人,学习成绩又不好,也许我没有资格高攀你……”
看完纸条之后,竟让飘摇又惊,又喜,又忧。陶桃啊陶桃,你有资格的,没有谁能与你相比了,你是有资格的。飘摇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双眸停留在课文上,眼珠还不时地往他这边斜视。飘摇清楚地看到她那因害羞而微红的脸颊,他向她点了点头。然后,假装没事的样子继续和她一起看书并讨论到早自习结束。
早自习下课后,飘摇没有去食堂,而是直接去了小卖部。飘摇想:自己别的什么都帮不了她,买一本笔记本他还是买得起的。他在小卖部买了一本笔记本和一支钢笔。上课时趁老师和同学不注意时放进了她的书桌柜内。飘摇在小纸条上写道:
“是朋友的话就收下!”几个字。
陶桃没有拒绝,只是点头微笑了一下,以示表感谢!
这时,陶桃和李老师出现在教室门口。陶桃低着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你把纸条的事跟李老师说了。”陶桃低着头轻声地对瓢摇说。
“嗯!”飘摇也只是轻声地回应道。
“李老师说了些什么?”飘摇又轻声地问陶桃。
但陶桃没有回答飘摇的问话,只是低着头用手摆弄她的衣角。
飘摇想,李老师找了陶桃谈话,也许已把她的心结打开了。飘摇很快恢复到了以前,陶桃也一如既往,但还是很少说话。虽然有些关于飘摇和陶桃两个人的风言风语,但他们仍保持同学之间的友谊,相互学习,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他们都很开心的。以后,飘摇有难题就找陶桃汪海一起讨论,解不开的再去找李老师。而李老师的办公室和宿舍是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开始,李老师很乐意,也很欢迎,可后来李老师不知道什么原因,有点不太乐意了。
有一天。
李老师把飘摇叫到了她的宿舍。
“飘摇,你很喜欢陶桃,也很想和她在一起,是吧?”李老师说。
“是啊!汪海和陶桃都是班里的‘尖子生’,学习成绩好,我很喜欢和他们一起讨论问题。”飘摇很开心地说。
但飘摇忽略了李老师的情绪。
“飘摇,你不愿意和老师接触吗?”李老师说。
“我当然愿意啊!可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要是一个人去李老师的办公室吧,还可以。可要是我一个人去您的宿舍,而且还是单人的,我可有故虑了,这恐怕会引起别人的误会。”飘摇有点紧张地对李老师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行得端正,走得不歪不就行了吗?”李老师瞒不在乎地说。
“话虽这样说,可是……”飘摇还是有点担心地说。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老师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李老师打断了飘摇的话,说。
飘摇想了想,他肯定自已是说不过李老师的。
“那好吧,今后我只要有问题,无论您在哪里我都会去找您,好了吧!”飘摇说。
“嗯,这才像话,我可说过,我一定要改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