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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傅的爽朗笑声咔然停止了。
“唉!跟你一样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啊,跟你一样是个苦命的秀才。哦,不对,是一个女生,和我一个寨子里的……”张师傅一脸的愁云,说。
“你瞧,说曹超,曹超到。陶桃,快,饭都凉了,叔还给你留了点菜呢。”说话间,张师傅一停顿,把脸朝向食堂门口站立着的陶桃,说。
飘摇回头,才看到食堂门口站立着一个婷婷玉立的女生,她正是陶桃。飘摇回头的那瞬间,陶桃抬头看到了飘摇,他们四眼相对视时,陶桃很是尴尬犹豫了一会儿。当张师傅再一次叫陶桃时,她才低着头向这边走了过来。没想到以往的二年多,飘摇竞没有注意到这个秘密,也许他们不是在同一个班的原因吧。此时,他们有一种同是“在校沦落人之感。”好在飘摇不是从大山里来到小镇,不然养母家离小镇就更远了。飘摇注视着陶桃那削瘦的身体,由然而生起一种对她的怜悯之情。可飘摇却实在是囊中羞涩,心有余而力不足。飘摇此时才为自己什么都不是的自我而感到惭愧。
飘摇道别了张师傅,快步向教室走去。
按说,学校里有规定,却不怎么严,中午饭后是午休时间,可去教室学习或去寝室休息。在校寄宿的可回宿舍午睡,但不可喧哗不可打闹。
飘摇来到一片寂静的教室,教室內空无一人。飘摇打开两个饭盒,一个是张师傅送的菜,是有油水的猪头肉,像这在家里也只是半个月妈妈只炒一次给飘摇吃的。飘摇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另一只手拿过在陶桃那里放着的新书翻看着。还不忘喝上一口刚打来的凉开水。唉!学校也太小气了,连喝口热水都要两分钱,真不知学校里是怎么想的。
就在这时,飘摇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正一步一步向教室这边传来。他开始紧张了,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已落泊的样子,今天飘摇和陶桃在食堂里的相遇就让他已感窘迫了,更不想再让任何人知道。
“蹬!蹬!蹬!”脚步声巳逼近教室门口。飘摇赶紧收起手中的饭盒,装着看书的样子。眼睛时不时地瞟一下教室门口。这时那人走了进来,大概也是以为教室里没人。等这人出现在教室门口时,飘摇看到了她原来就是陶桃。
飘摇轻轻咳了一声,陶桃停住了脚步,抬头望了飘摇一眼。飘摇微笑着看着他。而她也只是怔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就是飘摇的旁边。
飘摇知道,陶桃是不好意思当着他面吃饭的,他也清楚中午巳过了,她早就饿坏了。
“没关系,我也还没有吃呢,你就当我是根木头吧!”飘摇拿出饭盒在她眼前晃了晃,微笑着说。
陶桃极朦胧地瞅了飘摇一眼,冲他还了个甜甜的微笑,没有说话,默默做着他刚才的动作。虽然,陶桃没有对飘摇说什么,可有她那甜甜的微笑就巳足够了。因为她离他很近,几乎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和看到她微笑的真切表情。其中也夹带着种不易言表的复杂的尴尬表情,是羞涩理解忧愁伤心免强疲惫无奈……飘摇真不敢想像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为了使陶桃安心地吃中午饭,飘摇一直盯着书本看,可他仍感觉到她吃得很快,甚至有点急。就在这时,飘摇才注意到她没有带水,她那已旧的水杯里一点水也没有。飘摇见陶桃手中捏着一枚两分的硬帀犹豫不决。
“陶桃,我这有水,还没有喝的呢。”飘摇小声地说。
飘摇说完便伸手去拿陶桃的杯子,却被她本能的收了回去。
“不,不用了,我,我还是去……”陶桃也是小声地说。
陶桃说完低下头,但她并没有起身想去买杯开水意思。
飘摇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手拿过陶桃手中的杯子,一股脑儿把水都倒进她的杯子里。她惊讶地望着飘摇,粉红的脸胧上透出了香汗,樱桃小嘴微张着。
“嘿嘿!就别浪费钱了,反正我也喝不完,就当我请你了。”飘摇“嘿嘿”地笑着说。
陶桃回过神来已经无法拒绝了,她依然低头不语。但飘摇仍可以看到她靓丽羞色的面容,红得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飘摇赶忙离开教室,更何况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有一男生和女生在,说不定被哪个同学或老师撞见了,都要引起很大的误会。他怕在他们的嘴里冒出一个“早恋”的词儿来。
飘摇来到宿舍,因飘摇家住在小镇。因此,他在学校宿舍没有分床位,中午也只是和同学们挤挤躺会儿。此时,汪海早已铺好了被子,留了一半给飘摇躺。宿舍里一片细碎的吵闹声,飘摇在汪海的床位上坐了下来,心里仍然透露着对陶桃的好奇心。汪海这小子看到飘摇若有所思的模样,一溜烟爬了起来,坐在床上。
“飘摇,有什么开心的事和不开心的事啊?是开心的事,让哥儿们也分享一下,是忧愁的事,也让哥儿们分担一下”。汪海小声地说。
“没啥,没啥!”飘摇笑了,说。
“呵,不说就算了。对了,今天我不是要告诉你关于‘冷冰花’的事吗?还想不想听啊?”汪海说。
“想啊,想啊,好兄弟快说嘛!”飘摇听到汪海这么一说,他立刻来了兴趣,欢乐着催逼汪海快说。
“要我说可以,不过……”汪海这小子摆起了小架子,仍不放弃飘摇是开心或者是忧伤的事,说。
不用说飘摇也知道汪海在想说什么,此时,飘摇也开始摆起普来了。
“嗨!干嘛?小家子气的,不说算了,我还不想听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件高兴事情的详情。”飘摇故意拖长声音说,就是想看汪海的反应。
果然,汪海立刻就把耳朵凑了过来,飘摇一把捏住他的耳朵。
“秘密!”飘摇说了两个字。
“啊!”只听汪海“啊”的一声大笑起来。
“哎,不说也罢,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汪海又赶快收住嗓门和笑声,轻声对飘摇说。
“什么?”飘摇开始好奇了,说。
“唉!其实,关于陶桃的事,我也知道的不多,也许认识她的人都知道的不多。”汪海叹了口气,然后又小声地说。
“别卖关子了,快说!”飘摇又催逼汪海说。
“唉!唉!关于‘冷冰花’陶桃啊,也许很多男生都不陌生,你也见到她了,她人是很漂亮,可是脸上多了几份忧愁。”汪海又是一阵叹息,说。
这和飘摇观察的都相同,他还想催问汪海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飘摇想,也许是三言两语无法说完吧!飘摇没有催他和再插话,只是等待他慢慢地说下去。
“我只知道,她是一个不合群的人,不爱讲话,不善言谈,更不爱和其他同学在一起。学习成绩也不怎么样,问题是她不问老师,也不问其他同学。而且,听很多人说,她每个星期都要请很多假,每星期回家都是最早的一个。可我还听说,她家远在二十多里地的陶家村,也没个自行车,每天都要走好几个小时。而且来学校也很晚,甚至有时还要等到星期一早上才来,至于她干什么,我真的也不太清楚。嗯……”汪海说。
“还有什么,快说啊!”飘摇看汪海又摆架子了,就实在忍不住插了口,说。
“没什么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哎,你问她那么仔细干嘛呀?不会是……”汪海见飘摇一副认真的样子,笑了起来说。
飘摇猜得到汪海想说什么,他也知道,现在中学生都流行了赶时髦的“早恋”风。很多同学都有写情书追女同学的经历。但女生追男生的相对少些,飘摇在读初中时就知道了。而且,也有很多无聊的女生写纸条塞进他的书包或夹在他的书本里。
“哎!别瞎猜,我只对她有点好奇而已。”飘摇赶忙解释说。
“你激动什么?我也没说啥嘛!”汪海笑了,说。
“你这小滑头!”飘摇一拳挥过去,说。
“别别!嗯,对了,你要是想知道更详细的话,食堂里张师傅可能知道得更多一些,他们是……”汪海赶忙招架,说。
“他们是同寨子的人,这个我知道。好!有空我问问张师傅。”没等汪海说完,飘摇就打住了他的话,说。
话一说完,飘摇就躺下在床铺上想起了心事。任凭汪海怎么说,他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晚自习下课后,飘摇赶忙去了食堂找张师傅。不为别的,他只想知道陶桃的一切,他喜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