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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金明调入第一集团军任参谋长时间不长,只是知道冯彪大咧咧的,并不是多严肃的人,除了作战命令以外,和一个普通士兵也能有说有笑的。所以几个人才无所顾忌的谈论作战以外的事情,没想到冯彪会发火,肖金明吓一跳说道:“冯司令,小姐都没有这么要求,我们也只是说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冯彪勃然大怒:“肖金明注意你的身份,这是军队不是你家,那是王爷是王帅,是你一个小小参谋长可以背后议论的吗?对上官不敬,背后议论主帅隐私,你该当何罪?”
徽州军的参谋制度刚刚开始运行,各集团军和各军派下来的参谋长只是实习阶段。在所有将领中,参谋也就是幕僚,出个主意,记录个命令,管理一下琐事。并没有后世参谋长作为二三号首长那样的高度。
蓝玫瑰也没有那样给予权利,这个时代的参谋负责制也没有形成,没有快速的通讯手段,主将会亲临战阵冲杀,而一直是中军官代为行使这个职权,所以在玫瑰山庄的学校中,培养了一大批参谋人员,地图作业、后勤补给、人事调动和作战计划补充,主学的就是这些。
因为徽州军总参谋部叶晴的原因,让这些参谋人员都有认为是小姐的心腹。徽州军下面几大军长,都是一等一的战将,但在很大程度上受叶晴的节制,这让参谋长也就成为有权力阶层的人,各级参谋也都出自玫瑰山庄,无形中助长了这些人的骄傲。其实这件事责任在蓝玫瑰,并没有详细的说明过,只是在职责行使上确定了范围,忽略了这些人的思想。
这个时代的人,更加看重的是人的关系远近,出身的高低。对于本人的职责与权力范畴,还是不明白的。就像一个高官的子弟或者家里人,他本身并不具备任何权力,但是确因为家里人有权力,往往他们也能行使这样的权力,还能被社会其他人认可。这就是中国特色,越是古代这种思想越严重。所以封建王朝时期,非常看重师生之义,能成为名人高官的门生弟子,就立即身价百倍。这也就是玫瑰山庄的人当中,只要是蓝玫瑰亲传弟子,都觉得高人一等。吕天成的威信就建立在这上面,赵良是庄主,韦昌和巩全是副庄王,吕天成只是山庄的内政总管。但整个徽州,最说了算的人恐怕不是赵良,而是吕天成。这种现象没谁觉得奇怪,认为很正常。吕天成是蓝玫瑰的大弟子,说了算理所应当。对于蓝玫瑰来说,她重视的是职责与职权的划分,对于这点私人关系凌驾于组织制度之上的社会习俗,还是没有达到足够的重视,因而忽略了这方面的教育。
被冯彪训斥的肖金明自视很高,当然很不服气,刚想说什么,谭勇不了解,邱炳长可是从池州开始,就跟着玫瑰军的。对冯彪当然了解得多,冯彪别看身为徽州军第一战将,战场上狂傲得很,但私下人缘不错的,很得官兵和各级将领拥戴,并不是高高在上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连忙说道:“对不起司令,末将道歉,下回不再谈论。”
谭勇可比邱炳长年纪大多了,能在原来禁军中混到都虞候的地位,头脑当然是很够用的,一开始接触就能确定投靠蓝玫瑰,而且忠心不变,一一方面跟杀敌报国有关,另方面和能审时度势也有很大关系。也抱拳施礼:“司令,属下认错。”
邱炳长和谭勇都比冯彪的年纪要大得多,能道歉认错,肖金明也不是笨蛋,低头说道:“司令,属下认错,保证不犯。”
冯彪脸色缓和一些说道:“算了,小姐说过,军队是纪律部队,更应该严守纪律,这种背后猜测主官的行为,臆测小道传言,是军人应该干的事吗?下不为例,我们研究一下怎么作战问题。”
三个人都表示答应。阿里海牙派出刘整为主将,吕文焕为副将,统兵十二万进犯衡州,其目的一方面是占领整个荆湖南路,向西切断夔州路,彻底解决重庆府的残余宋军。另一方面牵制徽州军,为阿里海牙进攻江州做相互呼应。让兵力不足的蓝玫瑰,守卫不过来。伊勒德这样的对攻战术,确实很高明。如果他不对攻,而是被动防守,那么以徽州军的战斗力,很容易让占领江南地方的蒙古军失守后退,这些地方是南宋的地方,各地区都不稳定,宋军进攻这些地方,会立即投降,回到宋朝怀抱。
只有以攻对攻才是解决的办法,一得到消息,伊勒德立即给阿里海牙和阿术下令,两个方向的江北蒙古军,立即全数渡江,向大宋控制区进攻。迫使徽州军处处防守,蒙古军占有兵力数量优势,谁抢占先机,谁就具备战场战略优势。
刘整指挥十二万大军南下,在潭州分兵三万向萍乡进攻,兵锋指向宜春,从这里可以向洪州进攻,是越过罗雷山的一处通道。牵制徽州军保护洪州,这是通向徽州的道路,徽州军不可能不管。另外九万大军一分为二,吕文焕带三万向娄底进攻,占领娄底后进攻邵阳,然后进攻永州。他带领六万大军逼近衡州,迎战冯彪的主力军。
刘整很自信,作为有军事才能的刘整,并没认为他在武艺上比冯彪强。两军对垒,比的是军队战斗力和将官的指挥能力,并不是看主帅的武艺高低,自己分兵三路进攻,冯彪不得不分兵把守,任何将领也不可能不管其它地方,只是对抗一路进攻。
徽州军一个集团军三个军、十二个师不到十万多人,双方兵力差不多,刘整的兵力只是比徽州军强点有限,这十二万兵全是蒙古汉军,没有新附军,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都很顽强。宋军骑兵不多,而蒙古汉军并不是没有骑兵,刘整的三路大军中就有三万骑兵,每一路都是一万骑兵准备野战,刘整知道徽州军火器厉害,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制作了很多大盾牌,又厚又大,能有效防止爆烈箭,同时也学会了分散进攻。成散兵状态,不用集团攻击,这样徽州军的炮车炸弹就失去了威力。只要短兵相接,蒙古汉军并不怕徽州军,多少次战斗证明,一旦双方搅到一起战斗拼杀,徽州军并不占多少优势。一比一和徽州军拼伤亡都算胜利。蓝玫瑰注重精兵路线,南宋地域很小,兵力有限。
冯彪最后研究的结果是,分兵对抗。对冯彪来说,十万对十二万,根本不用担心,派谭勇第五军进兵醴陵,截断进攻萍乡的蒙古军,从后面进攻,既能解萍乡之围,也能让蒙古军无法回援刘整的中军。
邱炳长的第八军全是步兵,又是新组建的部队,开进邵阳坚守,一定要阻止进攻邵阳的蒙古军。自己带领第一军兵进衡州迎战刘整的主力中军。
第一军向衡州,这里原来是第六军夏侯炎驻守。这一次兵力大调换,第六军撤出,驻守衡州的是李庭芝的衡州团练使,只有五千人。衡州团练使唐悦,知道蒙古军进攻,一面向临安报告,一面紧闭城门准备抵抗到底。
从潭州一进兵,刘整就发现,宋朝的抵抗很强烈。并不是以前那样望风而降,各县都进行抵抗,乡兵民团战斗力很低,怛他们同仇敌忾,据城死守,让刘整快速进兵的希望落空。一来气,下令攻占的县城,劫掠三日,这样的命令虽然造成不小的震慑,但是为了保命,以后的县城抵抗更加强烈。让刘整的进兵速度很慢,大军刚刚达到南岳,就被冯彪的第一军挡住。
冯彪很自信,他没想过用什么计谋,第一集团军的目的,不是只消灭刘整,他是要收复整个夔州路,解开重庆府的围困,扫平江南。大面积的地区,等着第一集团军收复,哪有时间在这和刘整闲磨。
叶乾第二集团军的目标是岳州,是阿里海牙的二十万大军。冯彪这个方向只有十二万,如果还不能平定西南地区,那不是不如叶乾了。冯彪早就打定王意,快速击溃刘整这些部队,然后横扫夔州路和荆湖南路,争取比叶乾和小姐他们快。四个方向属小姐的兵力少,只有六万多人,而建康是阿术的二十五万大军,是兵力最多的一方。这次平定江南战役,不是消灭多少蒙古军,也不是挡住蒙古军的进攻,是收复整个江南。
冯彪已经得到过暗示,大宋的天下就是小姐的天下,一定要稳定江南,冯彪今天和肖金明那么大的火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听到沈玉川这件事以后,心里就不舒服,在冯彪的内心深处,不希望小姐嫁给任何人,最少沈玉川不配。
今天他要用堂堂正军之阵,打败刘整。大宋名将,狗屎一堆,投降当汉奸,什么名将也不是。刘整对几个县城的劫掠,更是激起了冯彪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