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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选择的是中古欧洲风格,今年则因改走旧日式路线,而使得大家都非常感兴趣。现代因为混杂了勉强逃过无形灾害侵袭之难民的血统,导致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纯日本人』,但由于整片国土均是旧日本领土,所以人们仍都具有对日本过去的风俗习惯颇感兴趣的倾向。
整座会场气氛可说是热闹非凡。
「呜哇——!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有射中,奖品却死都不肯掉下来!」
「有够笨手笨脚耶。你这样还算得上是狙击手吗?看清楚了,玩这种游戏别好大喜功,应该瞄准体积小的奖品出手才对。就像这样……」
噗咻。
「…………」
「……这把枪似乎是缺陷品,我要去找开发者好好抱怨一番。」
「请不要把责任推到枪枝身上。」
「少罗嗦,小心我揉你的胸部喔。」
「呀啊啊——!」
虾兵蟹将小队四名成员一同来到射标靶的摊位。由于斑鸠从容不迫地击发的软木塞弹扑了个空,见机不可失的小兔立刻加以嘲笑,因此引来斑鸠施展揉乳攻击。而似乎对射标靶不感兴趣的拉碧丝,则是躲在虾兵蟹将小队后面大口吃着炒面。
茌热衷于射标靶的两人身旁,只见哮闭上一只眼睛,举起枪口对准奖品。
——就是这里:
哮凛然微眯眼睛,动手扣下扳机。
噗咻。
击发的软木塞弹漂亮地直接命中了射标靶摊位的老板那颗光头。
像个顽固老爹的老板顿时转眼怒瞪着哮。
「……我、我不是故意的啦。」
心想下次一定要得手的哮装好子弹,这次改锁定离老板最远的奖品。
噗咻。
他瞄准位于最角落的奖品,枪口也摆明对着另一边。
然而子弹却依旧笔直地命中老板那颗顶上无毛的秃头。
只见老板吐掉叼在嘴边的牙签,边撩起衣袖显现出浮现青筋的手臂,边一把猛然揪住哮的衣襟。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哮泪流满面地道歉兼求饶。哮那一身宛如受诅咒般的枪法,即便只是玩射标靶游戏也依旧不改其悲情本色。
而在他身旁,只见真理随随便便托起枪身,对准体积最大的玩偶扣下扳机。
「嘿!」
噗咻——啪哒。
「……不会吧,掉下来了。」
真理十分惊讶地睁大双眼。
在旁边互相打闹的小兔及斑鸠,也都一脸难以置信地朝她那边探出身子。
「为什么!?明明就只是随便开枪射击,为什么就能击落奖品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贫乳的人专有的运气吗?」
「这是哪门子运气啊!」
真理一边开口吐槽,一边从看似老板娘的大婶手中接过玩偶。
那是一只约有一公尺高的巨大食蚁兽玩偶。
「太不公平了。我也一定要射下大型奖品给你们瞧瞧!」
「大婶,我要求使用性能更优越的枪枝。快点交出霰弹枪之类的高档武器啦。」
两人再次投入射标靶的游戏。
真理则是先确认小兔及斑鸠并未盯着自己,这才转过身子,将那具玩偶紧紧抱在怀中。
看起来显得非常非常开心。
哮虽然被老板狠狠揪住衣襟,但在目睹她那高兴的神态之后,也就放心地笑了出来。
「她们俩的感情真是要好呢。」
漫步于夜幕低垂的摊贩大街时,真理突然开口对哮如此说道。
在真理的视线尽头,可以看见小兔与斑鸠在前头互相嬉闸的身影。
「别看小兔与杉波现在这样,其实她们俩一开始可是跟你与凤同样水火不容喔。」
「是这样吗?」
「嗯。每次碰面就会爆发口角冲突,简直令人伤透脑筋啊。因为她们俩的自尊心都很高,双方都坚持不肯退让。连我也记不清楚,扮演和事佬的自己究竟被她们联手痛扁过几次了啊。」
哮一边眺望着她们俩打打闹闹的背影,一边感慨万千地说道。
真理也跟哮一样露出苦笑神情。
「……而我觉得如果有一天,你也能变成像她们一样,那便再好不过了。」
「……………………跟、跟谁啊?」
「当然是跟凤喽。我认为你们俩是一对还满不赖的搭档。」
「别开玩笑了,我才不要跟那种女人打成一片。」
虽然将头撇向一旁,但她却表现出没能完全回绝的模样。
尽管言词依旧带刺,不过拜在锦标赛并肩作战所赐,语气已经变得柔和许多。
「慢慢来没关系。毕竟你才刚成为我们的伙伴嘛。」
「……伙伴?」
「嗯,虽然说这纯粹是我擅自如此认定就是了。」
哮乐不可支地笑着说道。
「我啊,一直在思考你昨天讲过的话。就是『住的世界截然不同』那句话。」
「……嗯。」
「我终究还是认为没那回事。虽说我不晓得这世界有什么问题,然而像现在这样闲话家常的我与你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跟小兔、杉波以及凤之间也毫无差异。」
「………………」
「所以啊,不要再拿『我是魔女』,或者『你们是普通人』等理由排斥我们了啦。」
讲完后又补上一句「但我也不会勉强你就是了……」的哮,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头望向旁边。真理原本定睛凝视着哮那张似乎颇难为情的侧脸,但却突然低下头,脸上掠过一丝阴霾。
「假使说啊……」
「嗯?」
「假使我……是个大坏蛋的话……这样你也不会排斥我吗?」
真理略显不安地,以怯弱噪音如此提问。
哮边猛眨双眼边凝视着低着头的真理,接着突然——
放声大笑。
「你、你为什么笑我啊!?」
「哇哈哈哈哈哈哈!哎唷太扯了啦!你再怎么看都不是当坏蛋的料!」
「那、那种事情谁都不得而知吧!」
「是吗?一个连饮料空罐都不敢随手乱丢,以及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却无法弃队友于不顾而情愿跳出来扮演诱饵的人,会是个大坏蛋才怪!」
哮甚至笑到眼泪都跑出来了。
见到哮这副模样,真理顿时面红耳赤地鼓起双颊。
「……什么嘛,亏人家还那么认真地问你问题……」
她气呼呼地噘起嘴唇,迳自将头甩向一边。
心想『好像笑得太过分了』的哮准备开口道歉,却因真理停下脚步而转头察看背后。
他发现真理定睛看着那些被绚烂的摊贩灯光照亮的熙攘过客。
她露出宛如眺望远处风景般的眼神,静静地看着。
「我啊……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因为我几乎没有过去的记忆啊。」
真理首度对哮谈起有关自己的事。
「不过,某个突如其来的契机,让我的记忆恢复了一些。」
注视远方的眼睛,映照出其他事物。
真理彷佛凝视着自我一样,微微眯起双眼。
「那段记忆……内容其实满糟糕的。一想到自己搞不好是个罪大恶极的歹徒……我就开始感到害怕。」
「…………」
「我渐渐搞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适合待在这个地方……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说不定我根本没资格留下来……」
阴霾盖住真理的脸庞,双眼随之失去神采。
哮看着她失落的侧脸……
「我倒是很希望你能留在这里喔。光是这一句话,还无法成为一个说服你留下来的好理由吗?」
「……咦?」
「虽说我还不太了解你的为人,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尽管如此,我仍然满喜欢你的。」
真理目瞪口呆地看着哮。
哮则对她展露出毫无心机的爽朗笑容。
「尽管放心吧,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绝不会拒你于千里之外。」
「……但假妇我真的是个大坏蛋,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到时候我会发脾气。发完脾气之后,再陪你一起思考往后该怎么办。我认为这就是所谓的伙伴。」
有点难为情地讲出这段话之后,哮对真理伸出手掌。
真理似乎瞬间迟疑了一下,但旋即将玩偶紧紧抱在怀中,低头看着地面。
接着——
「…………………………这样啊,谢啦。」
真理嘴唇微微颤抖,以细若蚊鸣的音量嘀咕着说道。
「嗯?你刚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啦。不说这个了,再来一起去玩那个吧!那是什么?丢飞盘吗?」
真理突然一把挽住哮伸出的手臂,身子主动贴近过去。
「这这这、喂,别挽着我的手臂啦。」
「什么嘛。你跟你妹妹平常也都互挽手臂不是吗!还是说你觉得难为情?」
「一般来说都会感到不好意思吧!」
「讨厌啦!哮你好可爱唷——!」
「你是从哪来的大婶吗!」
两人就这么挽着手臂,朝投竹环的摊贩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