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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凤虽然一直在斗嘴,但我总觉得你们两个其实还满合得来的耶?」
「嗄?你是从哪个角度看才会说出这种话啊?我跟她分明是水火不容吧!」
见真理一脸不耐烦地加以否定,哮不禁发出窃笑声。
「哎呀,你也不必急着下定论。虽说只是试验阶段,但只要一经采用,你就会正式成为这间学园的学生了吧?」
哮这么一问,真理顿时默然不语。
「尽管你对我不在意你身为魔女一事感到很不可思议,但我们这支小队的成员,其实也都是不会在意那种事情的人喔。」
「…………」
「凤当然也一样。她憎恨的是罪犯而非魔女。相信经过交谈之后,你应该也很清楚这点才对吧?假使她真的心怀恶意的话,根本就不可能那样正面跟你对骂啊。」
「…………」
「小兔及杉波也相同,只要你肯主动攀谈,她们应该都会正常地回应你才对。毕竟就连我都能跟她们打成一片了啊。」
「…………」
「虽然她们是一群个性古怪的成员,但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必定能——」
「——够了!」
发言突然硬生生地被打断,哮大吃一惊地凝视着真理。
「拜托……别再讲那种话了……」
只见真理露出彷佛强忍着些什么的表情说道。
「对不起。你装熟装得有点太过火了。由于你实在太过亲切……害我不小心失去了戒心。哮你还真是可怕耶。」
「你、你、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是魔女,你是人类。我还是觉得我们所身处的世界实在相差太大了。」
「……不要突然讲起这种话好不好。你到底是怎么啦?」
可能是感到头痛吧,只见真理有点难受地伸手轻抵额头,缓缓闭上双眼。
「我也不晓得……可是,我……并不是如你所想像的那种人。」
因头痛而导致脸色惨白的真理,睁开失去光芒的晦暗双眼如此说道。
「虽然……我还回想不太起来,但内心就是有这样一股预感……」
「回想不起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一定会……伤害到你。」
真理双眼略微湿润地笔直注视着哮,却又立刻移开视线,倏然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我要睡觉了。哮你也快睡吧,明天不是还得早起吗?」
真理头也不回地迳自钻进被窝。
「…………晚安,哮。」
真理只留下这句问候,便没有再转身望向哮。
哮则只是神情茫然地聆听着真理与樱花的睡眠呼吸声。
他不经意地看了窗外一眼,发现天色已经开始变白,代表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然而哮的内心却没能如同破晓的天际一样,那么轻易地便由暗转明。
钻进被窝的真理,则是背对哮紧闭双眼。
(我……为什么突然讲出那种话……)
真理一边因头部至今仍隐隐作痛的症状而皱紧眉头,一边咬牙强忍着痛楚。
每隔数秒便涌现的疼痛,甚至带给她一种彷佛脑部试图重新刨削出记忆的感觉。
因为实际上,每当痛楚掠过脑海之际,就会有奇怪的影像跟着涌上心头。
接收某种碎片的影像、熊熊火舌、自行起身的尸体。
蜂拥而至的莫名影像,逼得真理不禁双手抱头。
『魔法呢——是为了造福人群而存在的唷。』
一阵夹杂于影像中的声音回荡于脑海中。这阵声音固然令真理感到非常怀念,但不知为何却也狠狠地刺透了她的心房。
(这是什么东西啊……全部都是我的记忆吗……!? )
纵使无法理解影像的含义,身体却仍迳自开始发抖。完全不晓得自己在害怕什么的真理,只能任由两排牙齿直打寒颤。
『……妈、妈。』
一名肤色苍白的陌生婴孩,发出了呼唤母亲的声音。
不知为何,这声音听起来却彷佛是在责备真理一样。
你没资格过平凡生活。你是魔女。你该被自身的罪过压垮。
数量惊人的无形存在,露出轻侮的目光蔑视着她。
真理闭上双眼,紧紧搂住自己的身体。
她一方面心想非得赶紧找回记忆,查明自己的真实身分不可。
却也察觉到,内心同时存在着另一个强烈不希望回想起来的自己。
这真是一件能被接受的事吗……?兢此失去过往记忆,与哮等人打成一片,这真的是能够获得允许的事吗?
真理怎么样也无法拭去自己身在此处所衍生出来的违和感。
第195届对魔导学园模拟战锦标赛。
每年固定分为预赛及决赛等两回合举办的这场大赛,乃是区分为一、二、三年级等三个联盟,由各学年试验小队进行模拟战互相较量的竞赛。
枪械就只能从狙击枪、突击步枪、机关枪及手枪当中选择其中一项,子弹也只限定使用漆弹,同时有弹数限制。误击友军不算击中目标。在近身肉搏战之际,虽严禁携带及使用具有杀伤能力的武器道具,不过除了运用涂满油漆的树脂制匕首留下判定记号之外,大会也允许参赛者使用格斗术击昏对手,以及利用枪身殴打敌人,因此出现伤兵的机率可说是相当高。
整场大赛为期长达一周,在预赛拿下冠军的小队将可获颁咖点升级积分。而在春季全国大赛夺得冠军的话,将可无条件荣获异端审问官的资格。
一盘比赛的时间为10分钟。一年级的竞赛模式为小队骤死战。
竞赛区内部的摆设每年都会有所变更,第埘届的竞赛区,则采用仿市街战情境的内部装潢。
「唉——……该死……!」
在夹带咻咻声响纷飞四射的漆弹弹雨之中,哮动弹不得地藏身于瓦砾掩体后方。
一年级预赛,C组第一回合比赛,由第10试验小队VS第35试验小队。
在比赛宣布开始的同时,虾兵蟹将小队立刻中了敌人的策略,导致所有成员只能被迫各自散开。
由于敌军安排两名狙击手攻占了废教会掩体的钟楼,因此人在喷水广场的哮根本无法轻举妄动。
「小兔,你那边有机会设法展开狙击吗?」
《这、钟、钟楼刚好落在我的死角方位……我、我得再稍微往前推进才行。》
结结巴巴的小兔嗓音透过耳麦传入耳中。
这对小兔而言堪称是最糟糕的状况。现场观众明明已经够多了,自己的身影居然又被实况转播至大萤幕上,对患有怯场症的她来说形同致命障碍。再加上她身陷孤立无援的状态,若想推进就非得收拾掉两名敌军前锋不可。
虽说远距离速射是她的拿手绝活,不过中、近距离的开枪互击却非小兔的专长。
为求提前对锁我方的狙击手,敌军已火速攻进我军阵地并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唔、呜~~~~草、草剃~~~~快点救救人家啦~~~~》
「别哭啦……我也身陷欲哭无泪的窘境当中啊。」
哮边苦笑边出声安抚小兔的情绪。
「凤,你那边状况如何?」
《我已经解决掉两名游击手。》
「哦哦,果然有一套。」
《现在是夸奖我的时候吗,蠢蛋。如果要抢救西园寺的话,我无论如何都非得通过喷水广场不可。但我这边根本无法瞄准躲在钟楼的两名敌军……可恶,要不是每个人限定只能带一把武器,我早就透过远距离狙击收拾掉那两个家伙了……》
樱花所佩带的枪械,是可以进行中距离狙击的突击步枪,不过由于火药式漆弹仅限狙击枪使用,因此突击步枪的漆弹射程距离相对薄弱许多。
「……真理,你那边呢?」
哮战战竞竞地确认真理的状况。
间隔数秒钟之后,真理才打开无线电通讯。
《……我在开始前应该就已经声明过才对,你忘记了吗?》
收到这句语气冷淡的回覆,哮顿时沉默不语。
他回想起真理在比赛开始前所说的话。真理在集合的同时便对所有队员如此宣布。
『我绝对不会出手协助你们,要打就你们自己打吧。』
那是一阵宛如弃众人于不顾般的冷酷声调。
成员们一边面面相觑,一边各自作出反应。樱花只是颇不开心地哼了一声,小兔则是愤慨地回呛一句「用不着你说,我们也不期待你能帮上什么忙啦!」,斑鸠更是高举双手坦然接受她的说词。
至于哮,则是内心满怀遗憾。
哮原本以为尽管还不到敞开心门的境界,但她起码也算已经与自己有所交情才对,然而如今看来似乎只是自己会错意罢了。
他不禁认为,真理似乎是刻意避免自己与他人建立起一定程度以上的关系。
是否只在短短一天之中就变得太过亲近了呢?还是自己脱口讲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呢?
(糟糕……现在必须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