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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他意外地是个满容易打发的男人吗?」
樱花耸耸肩,并对着在背后预备的骑士团队员们举起双手,小兔忍不住将脸撇向一旁笑了出来。尽管自己也是个单纯的人,但樱花却觉得京夜在她之上。
个性固然火爆粗鲁,不过却也因此而很容易控制他的行为。
「我想麻烦其他人留在此地确保退路畅通。要是收到其他路线的通讯或我们两人的报告,而判断情况危急时,你们千万不要犹豫,立刻撤退。」
如此嘱咐骑士团及小兔之后,樱花便往前飞奔而出。
「凤……!」
背后的小兔彷佛想挽留她似地出声道。
樱花只短暂回头望向背后。
「放心吧,西园寺。在草薙回来之前,身为代理队长的我绝不能轻易丧命。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樱花露出柔和微笑,小兔顿时面红耳赤地将头转向一旁。
「……知、知道就……就好罗?你好歹也是临危受命的代理队长……要、要是随便死掉的话,我们会很伤脑筋的。」
「嗯,我明白。我不会丢下你们独自送死的。」
樱花自信满满地如此回应,小兔也感到放心似地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樱花再度背对众人,穿越剪票口飞奔下楼。
***
与骑士团们留在车站大厅的小兔,心想最起码也要做些自己办得到的事情,于是针对周边环境展开调查。
逐一清查完帐篷内部之后,她得知一项事实——就是遗留在此地的东西,全都是普通人会随身携带及使用的物品。有铝制马克杯及饭锅、被用旧的睡袋、牙刷及洗面乳,也有可能是带来娱乐消遣用的吉他、陈年老唱片、口琴、从泳装杂志剪下的内页,以及拿空弹壳充当棋子的西洋棋盘。
与战友一同拍下的大合照、家人的照片、写给情人的信。
所有一切,在在都证明了——先前驻守于此的必杀对象只是普通人们。
「……看到了令人讨厌的东西啊。」
怀着想哭的心情步出帐篷之际,小兔发现站务员办公室的门扉。
考虑到敌人有可能潜伏在内的情形,她贴在门扉旁边,手持PDW以防万一。
她一手握着门把,霍然开门并立刻举起枪口瞄准室内。
「……………这………」
闯进站务员办公室的小兔,被眼前的光景吓得无言以对。
并不是发现了敌人的踪影。正确而言,是原本身为敌人的人物躺在里头。
只见一具身穿纯血之徒军服的老人尸体,横倒于办公桌旁边。
小兔单膝跪地,确认尸体状态及掉落在一旁的手枪。
「大概是指挥官等级的人士吧……是自杀身亡。」
小兔抱持着不忍卒睹的心情起身,开始详细调查室内。
情报资料类的物品已全部处分完毕,不过办公桌上还摆着一枝毛笔及一封信。
一眼便可看出这是遗书。尽管不太想触碰自杀身亡者所遗留下来的物品,但一想到这封遗书永远无法交到收信人手上,她内心便不禁感到闷闷不乐。
小兔拿起信纸。她觉得它若就这样在没被读过的情况下,便被当作垃圾处理掉的话,未免也太过可怜了。这是一封写给女儿的遗书。
「……密姆拉丝?是花的名字。」
花语为『展露笑容』。
小兔率直地觉得是个好名字。因此她才更无法理解,这名老人为何要留下女儿饮弹自尽。纵使兵败,只要成为审问会的俘虏保住一命,或许有朝一日就能再次重逢也说不定……
小兔内心虽感到哀感,却仍不禁开始阅读遗书。
致我最心爱的女儿——密姆拉丝·瓦伦泰。
你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读到这封信,但考量到你就此幸存下来的可能性,我还是决定留下一封遗书给你。
密姆拉丝。我收养你至今已届满六年。也许你并不记得,但我与你的首度相遇,是发生在你十四岁的时候。我还鲜明地记得——自己因为突然收留一名青春期的小女孩,不由得手忙脚乱的光景。尽管与你之间,时常因身为西侧人士所持的意见相左而起冲突,可是就连那样的争吵过程都令我感到十分欣慰。
纵使毫无血缘关系,但你具有满腔正义感及一颗纯真之心,能够成为你的父亲,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事。你长大成这么正直的女孩了,真的……很谢谢你。
遗书上写满了对女儿的爱。纵使并非亲生父女,仍明确地记下了老人究竟有多疼爱女儿。
「……?」
可是,在读完第一张信纸的内容之后,小兔发现这封遗书还有后文。
被捏皱的信纸共有三张,小兔接着翻开第二张信纸。
骗人的。这一切都只是幌子。
换作过去的我,大概还能够直接对你倾诉与这封遗书相同的内容吧。
可是我办不到了。我已经不晓得自己究竟还疼不疼你。
为什么中你明明都已经脱胎换骨了,为什么啊?
结果我的所作所为全都只是徒劳无功吗?我所养育的密姆拉丝,全都只是一则谎言吗?你是否会在暗地里嘲笑着,纯粹试图把妮当作亲生女儿抚养的我呢?
回答我啊,密姆拉丝。我过去是那么地疼爱你,就如同疼爱我的亲生儿子一般。
可是……你……我不懂。我已经再也搞不懂你了。
字句被划上线条,留有连忙试图涂抹掉的痕迹。尽管勉强还有办法阅读,但内容却是乱无章法。与其说是遗书,倒不如说比较像是一篇自白。潦草的字迹排列成行。
小兔神情为之一僵。尽管从文面上完全分辨不出到底在讲述些什么样的内容,但小兔却明确感受到字里行间渗透出来的疯狂气息。
我恨。恨那群对你施暴、调教你、把你改造成人造杀人魔的虫笼份子。
我恨扣住我的家人作为人质,命令我解放你真实面貌的西侧高层。
啊啊,密姆拉丝,我好怕你。你的笑容令我惊恐不已。我再也不想见到沦落成那种模样的女儿。你的笑容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去啊。你那发自内心深处尊崇、敬重对手,仿佛圣母沉浸在安息当中的微笑,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啊……就连在写这封遗书的当下,你的笑容也同时浮现在我眼前!
你为什么笑?明明都做了天理不容的残忍行径,你为何还能展露出如此纯真无邪的笑容?
回答我啊,密姆拉丝,你到底是什么?
我究竟养育什么东西长大成人啊?
这封遗书宛如悲鸣一般。自责的念头、对女儿付出的爱情、以及恐惧。分裂的自我、失去整合性的精神,原封不动地记录在信纸上。
文章最后逐渐转变成文字散列。子弹贯穿头部时飞散的鲜血渗透信纸,导致下文几乎完全无法判读。
商品 调■ 人造杀■■ 妖■鬼■ 崩■的■容 笑■ 笑■ ■容
■只是个小孩■已 真■太残■了 不要再■了 不要再■了 不要再笑■ 求■你■不■再对我笑■ 我■赶紧逃■ ■得赶紧■跑 我■也■想看■那■的你■ 我不■■笑■啊 不要■不■ 现在,门■另一侧有■声 脚步■ 逐渐接■ ■家伙来了 来■这里了在这座地下铁车站 在这片黑■中 在这座战场上
——如今,她就站在我背后。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尽管从意义不明的字面上感受到癫狂氛围,小兔仍动手翻开最后一张信纸。
在最后一页,只有一行由渗透纸张之墨水写成的巨大文字。
看见那个令人不禁怀疑到底是不是人名的名字,小兔顿时心生战栗。
粗制滥造就在这里
一股彷佛被一桶冰水从背部浇灌的寒意,猛然袭向小兔。
小兔把信纸丢回地上,手捂嘴巴缓缓倒退。
「……我、我得……赶紧通知凤才行……!」
这里太过危险。必须向骑士团说明来龙去脉,接着尽快带樱花逃出地下铁车站。
在背部撞上门扉的瞬间,小兔火速夺门而出。
她手握门把,使劲打开生锈的门板。
「——咿……!」
一张笑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樱花一边搜索敌人行踪,一边逐次调查伴随铁轨而衍生出诸多分支的站内月台。
还是一样杏无人烟。
《我有操纵机器人侦察其他通路,结果不见任何人影。截自目前为止也没捕捉到生体反应。不过这个地区的藏身之处多到数不清,因此我也无法妄下定论就是了。》
「先前应该有相当多敌军驻守在此才对……毕竟幻想教团势力的阵地几乎连一座也不剩了。」
《抱歉啊……车站太过狭窄,派出一架机器人已是极限了。》
「不要紧,你已经帮了大忙了。」
樱花一边仔细进行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