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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则是战战兢兢地靠近,轻摸哮的背部安慰他。
「各位真对不起……有我这么一个不中用的队长……因为短视近利而一头热的我根本不配担任队长……我没有脸见你们……哈哈,我真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笨蛋啊……」
樱花及真理不约而同地在内心暗自嚷了声『真是有够麻烦的』。
「…………」
检查完眼睛伤势的小兔,听着从小队室门扉内侧传来的开心谈话声,整个人却是完全动弹不得。平常明明都能从这阵喧闹声中汲取到一股安心感,今天却觉得吵闹声离自己特别遥远。
——是否即便自己不在这里,也不会造成任何困扰呢?
——是否纵使少了自己,虾兵蟹将小队依然可以正常运作呢?
这样的想法掠过脑海。
她并非平常从未思考过这类问题。自己在虾兵蟹将小队当中算是最派不上用场的成员。就连上一场战役,小兔也认为自己扯了众人的后腿。当时她搞砸了最关键的狙击,害大家陷入生死交关的险境之中。她不可能不感到沮丧,更不可能不觉得愧疚。再怎么说,小兔也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因此她才会在战场上体验到紧张及恐惧感,以及思考失败时的后果。
她开始想像小队成员是否有朝一日会对她丢下『我们根本不需要你』之类的狠话。
正如小兔双亲向来对待她的方式一样。
小兔始终只害怕这件事。
这里是唯一能让她保有自我的场所,她说什么也不希望失去这个容身之处。
所以先前她总是为了避免被众人撇下,而竭尽所能地紧抓着小队不放。
然而……
(……如今,就连紧抓不放的必要性……也跟着消散了呢。)
小兔微眯双眼,伸手轻捂胸口。
(……我该带着什么样的表情,开门走进小队室才好呢?)
她不知该用何种神情,跟大家坦白自己即将离开学园的事实。
不过小兔仍强迫自己的内心接受事实,伸手握住门把。
『抱歉,我刚刚好像恍神了。话又说回来,小兔她的检查还没结束吗?』
『眼睛的伤势总是会比较耗时间啊。还是让药师仔细诊疗她的伤势比较好吧。细节暂且撇开不谈,狙击可是小队的核心。西园寺的眼睛同时也代表着我们的眼睛。』
由于小队的对话内容提到自己的名字,使小兔再次停止动作。
(请不要在这个节骨眼……说出那么令人开心的话啦。)
听见自己被形容为核心的小兔不禁喜出望外,却也同时厌到心酸。
『她对魔女狩猎祭而言也是核心角色喔。你们知道吗?她其实还满受男同学们的欢迎呢。无论推出哪种摊位,她都可以招来大量客人。她的外表及身材立刻就能派上用场啊。』
(……咦?)
小兔察觉到对话内容与自己的内心感慨完全相反,呈现出逐渐偏离正轨的迹象。
『啊——毕竟小兔她很可爱嘛~与其说是兔子,倒不如说比较像只小狗吧。该怎么形容才好呢……那就叫做所谓的「请欺负我气场」吗?那孩子只要一露出泪眼汪汪的神情,就会令人感到兴奋不已呢。』
『真理……你该不会……』
『咦!哮你不懂吗!?骗人的吧!?』
(…………咦?)
『唉……他能理解你这个变态围巾女的想法才怪。』
『不要每次都替我乱取绰号啦!』
『要比较「请欺负我气场」的话,二阶堂你也不遑多让啊。你总是一副好像只要感到寂寞就会死掉的样子。』
『小心我把那支薄荷棒棒糖塞进你的鼻孔喔!?』
(……………………)
『……说到小兔,让我想起一件事情,照理说西园寺应该很讨厌有人直呼她的名字才对。但不管我再怎么看,都觉得她戴的发箍分明就是一对兔耳朵……我觉得非常……那个……很可爱就是了。』
『哦哦。凤居然会讲出「可爱」这个词汇,真是难得呢。
『哼。我好歹也具备女性应有的最基本审美观,别瞧不起人。』
『这种话由一个只以啃红豆面包为乐趣的女生说出口,实在是毫无说服力可言耶~』
『——你又哪里了解红豆面包啊!』
『红豆面包才是你发凝的点吗!?呜啊——!别拉扯我的围巾啦——!』
(…………………………)
『但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没错耶。为什么她偏偏戴着那个兔耳造型的发箍呢?』
『呵呵呵,这你就不懂罗,哮。那孩子其实很享受被人称作小兔的对待方式啦。也就是表面讨厌内心喜欢。她明明可以更坦率一点嘛,嘻嘻嘻,这孩子真是的。』
『这家伙才是如假包换的变态吧……不过原来如此,其实她很渴望别人叫她小兔啊。好,那我也不再客气了。我决定从下次开始改叫她小兔妹!』
…………砰!
「你们这群烂透的橘子,打死我也绝不准你们把这个称谓套用在我身上——!」
突然觉得沉浸在感慨之中的自己实在蠢到不行的小兔,以怒涛般的劲势猛然打开门扉。
接着便看到跟往常一样悠闲地享用着小饼干及红茶的虾兵蟹将小队成员。
所有人都没有太过惊讶的反应,就这么边叼着小饼干边定睛凝视小兔。
「唷,欢迎回来啊,小兔妹。」
「欢迎回来~小兔妹。」
「动作很慢耶。欢迎回来,我的小兔公。」
「!?欢、欢迎回来,小……小兔妹?」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如此称呼小兔。虽然开心,却也令她倍感恼怒。
「叽——我才刚说不准这样叫我,你们几个立刻就忘记是怎样!?你们是故意的,还是脑袋跟鸟一样小啊!?我听见你们好像在谈论关于我的事情,才站在门口偷听内容,结果这算什么!?你们一点都不晓得人家有多感慨,就只会嘻嘻哈哈呵呵呵!凤,你也少在那边勉强自己察颜观色好不好!」
「呃……我已经尽我所能地试着察颜观色了……但、但你是怎么了啊?」
「还问我怎么了!这种场面用不着察雷观色也没关系啦!」
遭到怒火攻心的小兔破口大骂一顿之后,樱花垂头丧气地说出『又失败了……』这几个字。
至于完全恢复平常作风的小兔,则是气呼呼地摆出双手叉腰的姿势。
「真是够了真是够了!这个发箍是祖母大人遗留给我的纪念品。请各位别小看它好不好?」
「我们又没有小看那个发箍。纯粹只是夸奖它跟你十分相衬罢了。喏,草剃你也有同感对不对?」
虽是突然接到斑鸠抛过来的话锋,不过哮仍立刻点了点头。
「嗯。我觉得很可爱,跟相当适合你喔。」
哮双眼笔直凝视着小兔,面带笑容如此说道。
小兔整个人为之一愣。
「可、可、可爱……干嘛……突然……这样夸奖人家啊?」
小兔明确感受到自己脸颊逐渐变红发烫,忍不住用双手抵住脸颊。
为何这个男生总是能够毫无居心地脱口讲出这类字句呢?由于哮天生就是个老实人,因此他这番夸奖固然令人开心,但不习惯受到夸奖的小兔却因而感到极端害臊。
「嗯?咦?我没其他意思喔。这只是个率直的感想罢了。」
「感谢招待我吃饱罗~」
「杉波,你是什么意思?哪来的我吃饱了啊?」
「「…………」」
「还有你们两个干嘛这样恶狠狠地瞪着我啊?」
「「没什么,早就习惯了。」」
斑鸠面带窃笑表情,真理及樱花则是展现出不悦神色啜饮红茶。
小兔难掩内心动摇,双手拚命比划个不停。
唉,为什么每次总是会演变成这么一如往常的状态呢?
只要待在这里,总是会感到心情低落是件很蠢的事。
「…………」
不同于刚才,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声音离自己很遥远。她就置身在如此接近这阵吵闹声的地方。
小兔改变主意,打算隐瞒到最后一刻再坦承自己即将离开学园的事实。
还有一小段时间。假使可以的话,她想开开心心地过完期限来临前的这段时光。
(尽管再也无法一直待在这里……我还希望可以再拥有一小段一切如常的学园生活。)
小兔倍感珍惜似地微眯双眼,变回那个一如往常的西园寺兔,毅然伫立在众人面前。
「咳咳!可爱之类的称赞字眼就不用了。你们刚刚不是在开魔女狩猎祭的作战会议吗?我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每次讨论到最后,总是会演变成偏离主题的闲聊。真是只要少了我就一事无——」
就在最后这个『——成』字即将脱口而出之际,突然有人伸手轻拍小兔的肩头。
「抱歉,方便打扰一下吗?」
她回头一看,发现有一名陌生女同学站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