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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了脚步声,福婶看着姜媛,眼中充满了同情。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居然和自己一样,只剩下孤单一个人。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幸亏皇天有眼,让姜氏一族灭了!”
姜媛的手中一僵,“这,这是什么意思?”
“不,不对,姜氏还剩下一个长公主,现在好像在麟国的宫中,希望夷国能对俘虏残酷一点。”福婶的表情突然变得阴狠,与一直以来的淳朴和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姜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那个,长公主怎么了……”
福婶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没有察觉到姜媛惨白的脸色。
“我可怜的儿子,当初要不是我生病了,家里没有米粮,他不过是想要为我熬一碗粥,就去米铺偷了一把小米,哪知道那掌柜居然将我儿子送去了官府,我儿子就因为盗窃罪被砍了头。我老伴只是在刑场上辱骂了朝廷几句,就被拔了舌头失血而死。”
越说下去,福婶气的浑身颤抖了起来,“我们全家被判满门抄斩,幸得那时候小女儿把我藏在了猪圈里头,才幸免于难,可是,我的女儿也……”
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可是福婶的表情却是狰狞无比。
“阿媛,你的亲人,是不是也被姜氏害死的?如果那长公主被判了刑,我就带你去麟国京都的法场看看,我要亲眼看着她凌迟处死我才能安心啊!”
姜媛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根根竖起,她甚至不敢去看福婶的眼睛。
为什么这些人,明明犯了法还责怪朝廷?或许例律是苛刻了点,可是父皇也是希望百姓能遵纪守法才这样定的,这些刁民明明心术不正,还将一切的愤怒推到他们姜氏一族身上。
可是,这些话姜媛却是不敢说出口,眼前的妇人在她的心中不再和蔼,仿佛化成了厉鬼一般,让她如坐针毡。
福婶见她不说话,以为姜媛也想起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就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惊讶道,“阿媛,你的手怎的这么凉,喝口热汤吧。哎,如今你还能与我相伴,就放心在这儿住下来吧。这个县城有不少从姜国逃过来的难民,大家都团结得很,等夷国整顿好了姜国的一切,我们就回家乡去。”
夷国灭了姜国,他们居然还想着投奔敌国的怀抱?!姜媛心中充满了愤怒,可是她却不敢表现出来。
“我,我吃饱了,出去外面走走……”
姜媛站了起来,在福婶担忧的目光中缓慢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照不进姜媛的心里,这里的空气干燥得很,让她觉得身上一阵烦躁的痒。
“多扎几下!”
“对!待会再用火烧掉!”
几名孩童的声音吸引了姜媛,只见他们蹲着围在一起,口中不断的谩骂着什么,便疑惑的走上前去。
孩童们围着一个用稻草做成的人偶,上面歪歪扭扭的写在姜媛两个字,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偶身上扎满了针,让姜媛顿时觉得身上越发的难受。
“你们,小小年纪居然用厌胜之术!”姜媛气愤的冲了上去,为什么连孩童也这么憎恨她?!她到底有什么错?!
那几名孩童被气势汹汹的姜媛吓了一跳,纷纷退避开来,几名农夫看见了,却是说了几句,“小孩子不懂事,不过那姜媛该死,这厌胜之术就不要用在别人身上了,知道吗?!”
几名孩童怯怯的点了点头,有些害怕的看了姜媛一眼便跑开来。
地上的人偶看起来诡异的很,姜媛不敢去碰它,她奇怪的表情让几名农夫多看了几眼。
终于回想起那一日县官的话,说在这里,绝对不能提起姜媛的名字,现在她已经知道这是为什么了。这个县城里面到处是从姜国逃来的百姓,他们那么憎恨姜氏皇族,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就是姜媛,恐怕自己就会和这个人偶一般被他们抓起来残酷的蹂躏。
姜媛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心被恐惧所填满,带着无尽的绝望。
不,她不想呆在这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夷国王子要把自己送来这里了,就是想要在精神上折磨她,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人说出她的身份,置她于死地!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逃出去才行!
……
这一日,朝堂之上陷入一阵严肃的气氛当中。
五侯之中,除了已经死了的定安侯,还有被关押起来的平安侯,其他三位侯爷都应召前来麟国京都,等待着皇上处置平安侯。
各位大臣们时不时用眼神交流着信息,皇上这么久还没有来,恐怕是想要先给三位尊贵的侯爷一个震慑。
果不其然,麟国王黑着一张脸缓缓走进了众人的视线,首先他冷冷环顾了下四周,目光从三位王爷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长安侯的脸上,而对方则是平静的望着他,没有丝毫心虚的模样。
麟国王心中嘀咕着,五侯之中,属长安侯他最看不透,并且似乎五位侯爷是为唯他马首是瞻,可是偏偏这么些年来挑不出他的错处,可以说他谨慎得令人有些恼火。
而这一次,自己一定要杀杀他的锐气。
“几位侯爷,真是难得一见的团聚啊。”麟国王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乐安侯与仰安侯立刻低下了头,他们当然知道麟国王的意思,他们二人很少来到京都,这一次却因为平安侯的事情才出现,难免有要为其求情的嫌疑。
麟国王缓缓坐了下来,他的呼吸沉重有力,大臣们心里知道,很快就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
如果是定安侯的事情是让皇上对五位侯爷长久以来不满的导火索,那么这一次就是彻底引爆了皇上的底线。
众人静等着皇上开口,麟国王见时机已到,正要张嘴,只见一道人影跨了出来,竟是对着麟国王跪了下来,“皇上,臣有罪!”
“……”麟国王的眼中微微讶异,长安侯居然先发制人?!
“微臣对两位侯爷劝谏无力,致使两位侯爷犯下大错,定安侯死有余辜,只是惊扰了丽妃娘娘,实在是万万不该,微臣特地从辖区赶来,求皇上赐罪!”
长安侯的声音铿锵有力,虽然是自知有罪,可是经他这么一说,反而有一种深明大义的感觉,没有为自己的族人求情。
麟国王这下不知如何开口,这个长安侯果真狡猾,他虽然请罪,可是自己却不能真的降重罪于他,否则便落下个是非不分的昏君之名。
而另外的乐安侯与仰安侯也站了出来跪下,“微臣有罪!”
这么说,是一起请罪的意思了?麟国王深吸了口气,“长安侯真是深明大义,既然如此,侯爷觉得朕应该如何惩罚平安侯呢?”
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诚意要请罪,是不是可以对自己的兄弟见死不救?
“微臣以为,平安侯对丽妃大不敬,应收入天牢直至老死,永不见天日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惩罚。而不杀之恩,能凸显皇上之宅心仁厚,让百姓们得以敬仰。”
朝堂之上发出一阵唏嘘声,长安侯的建议不能说众人能心服口服,只是留这平安侯一命,似乎也有些道理。
麟国王惊觉自己似乎下错了棋,他应该先说给平安侯赐死罪,让长安侯知道自己的意思,看他要怎么为自己的兄弟开脱,而现在自己倒是不好说要赐死罪了,长安侯都说免平安侯一死方显自己的宅心仁厚,如若不是,岂不是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宅心仁厚?
麟国王心中烦躁,却也不想就这么饶过平安侯。
“既然如此,就削去平安侯的侯位,所有家眷发配边疆,财产一律充公,用来作为百姓救济之用。长安侯收入天牢,永不见天日。”
声音久久的回荡在朝堂之上,又一位侯爷失去了权力,而其他三位侯爷的未来更加令人揣测。这只是一个开始吧?
……
慕容盛从早朝上回来,便看见了正坐在大厅里与大夫人聊得开心的云清歌,当下面上一喜迎了上去。
“父亲。”
“清歌,你怎么回来了?!……皇妃!”他一时间忘记了改口,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礼。
云清歌伸出手去阻拦,“父亲,就算清歌入了宫,也还是您的女儿。所以不要再给清歌行礼了,好吗?”她的声音满是真诚,慕容盛微微迟疑了一会儿,便笑了出来,伸出手去慈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
大夫人心知云清歌似乎有话要对慕容盛说起,便叫了沏了一壶茶送去了书房。
书房之内,云清歌终于开了口,“父亲今日可听见了?平安侯被削去侯位的事情。”
“嗯,看来又要有一场争斗了。”就像上一次定安侯的事情,多少人为了那兵权你争我夺。
云清歌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父亲,清歌希望你能接管他的兵权。”
这样的话让慕容盛脸色一变,其实他又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