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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不要随便乱动好吗,丽贝卡?”她说,“不要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的,”我说,“对不起。”
我的嗓音听起来一下子就不对劲了,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我朝附近的一台摄影机看了一眼,却惊恐地发现镜头正对准了我。
“噢,丽贝卡,”泽尔达又匆匆走过来说,“再来一条金科玉律——不要盯着镜头看,好吗?就像平时那样自然!”
“好的。”我干哑着声音回答。
像平时那么自然?说得容易!
“还有30秒钟,”她看了看手表,“都准备好了吧,卢克?”
“准备好了。”卢克冷静地坐在沙发上,就好像他一辈子都是坐在那儿似的。典型的男人。对男人来说怎样都好,他们从不介意他们看上去是什么样。
我在座位上动了动,不安地扯了扯裙子,又把上衣往下拽了拽。他们常说在电视上的人会比平常看起来重10磅,这就意味着我的腿看起来很粗。也许我应该换个坐姿把腿交叉起来,或者干脆平放?但是也许那会使它们看起来更粗。
“你们好!”在我作好决定之前,耳边忽然有人高声说道。我把头猛地一抬,感到心在兴奋地猛跳。来者正是埃玛?马奇本人!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套装正匆匆地向沙发走来,后面紧跟着的正是罗里,他的下巴看起来比平常更方了。上帝,看见活生生的名人向自己走来的感觉太奇妙了。他们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那么真实。
“你们好!”埃玛愉快地打招呼,然后坐到了沙发上,“你们就是财经界的专家了?天啊!我突然想去上厕所。”她对着灯光皱了皱眉头,“泽尔达,这一档节目有多长时间?”
“你好!”罗里握着我的手,“罗贝塔。”
“不是罗贝塔,是丽贝卡。”埃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说实话,他简直是无可救药了。”她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天哪,我真的得去一下。”
“现在已经太晚了,”罗里说。
“但是在你需要去的时候却不去,这真的有害健康!”埃玛焦急地皱着眉头,“我们以前不是曾经接过一个热线电话的吗?那个奇怪的女孩子,一天只去一次。詹姆士医生说……他是怎么说的?”
“我可不知道!”罗里高高兴兴地说,“这些电话在我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现在我要警告你,丽贝卡,”他转向我继续说道,“财经方面的东西我可是一窍不通,对我而言太费脑子了。”罗里对我咧嘴一笑,我也勉强地笑了一下。
“还有10秒钟。”泽尔达在摄影棚的另一边大声说道。我的胃又因恐惧痉挛了一下。我可以听见《早安咖啡》的主题音乐正从扩音器中传来,这表示广告已经播放完了。
“谁先开始?”埃玛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自动提词机。“噢,是我。”
那么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感到头重脚轻的。我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双腿发抖,双手也紧握着放在膝盖上,灯光让我有些眼花。在我左边,一个摄影机正对准我,但是我得尽量不去看它。
“欢迎继续收看!”埃玛突然对着镜头说,“现在,让我问问你,一个便携式时钟和两万英镑的钱,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什么?我震惊地想到,这本该是我的台词,我正打算说这些话的!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对吧?”埃玛继续轻快地说,“我们都会选择两万英镑。”
“那当然!”罗里面带微笑地插了句话。
“但是最近当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的一些投资者收到一封请求他们转移资金的信时,”埃玛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些投资者当时并不知道,如果他们这么做了,就会失去两万英镑的分红。丽贝卡?布卢姆伍德正是揭露这一事件的记者。丽贝卡,你认为这一类的欺诈行为很常见吗?”
突然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等待我的回答。摄像机对准了我的脸,整个摄影棚一片寂静。
250万人都坐在家中等待我的回答。
上帝,我简直不会呼吸了。
“你认为投资者是否应该谨慎从事?”埃玛又提示了一句。
“是的。”终于,我勉强说道,声音奇怪而含糊。“是的,我认为他们应该谨慎从事。”
“卢克?布兰登,你代表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埃玛转过脸,“你认为……”
第四部分 贝基要上电视了第56节 我的声音到底怎么了
倒霉,我沮丧地想着。这太惨了,惨极了!我的声音到底怎么了?我所准备好的那些回答都跑到哪儿去了?
现在我甚至没有在听卢克的回答。快点,丽贝卡,集中注意力!
“你们应该记住的是,”卢克流利地说,“并非是每个投资者都有资格获得分红,这并非是欺诈行为!”他微笑着对埃玛说,“这个事件其实只是一些过于贪婪的投资者为了自身的利益而一手制造的。他们认为自己痛失发财良机,因此故意丑化公司形象。同时不要忘了,还有数以万计的人从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那儿得到了分红。”
什么?他在说些什么?
“我明白了,”埃玛点点头说,“那么,卢克,你同意……”
“等一下!”我听见自己插话,“就……就等一分钟。布兰登先生,刚才你是说这些投资者是贪婪的吗?”
“并非所有的投资者都是如此。”卢克回答,“但是有一些投资者的确如此。”
我不敢相信地瞪着他,怒发冲冠。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贾尼丝和马丁的样子,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温和、最知足的人。有那么一刻,我气愤地说不出话来。
“事实是,绝大多数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的投资者在过去的五年中都有所获益,”卢克继续对埃玛说,后者则不断地点头以示会意。“我们应该关注的是那些卓有成效的投资,而不是昙花一现的分红。毕竟,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的宗旨是提供……”
“卢克,如果我说错了请予以指正。”我打断他的话,强迫自己镇定地说,“如果我错了,请指正——但是我认为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的宗旨应该是‘互惠’吧?和它所有的投资者之间建立一种互惠关系,而不是牺牲一些人的利益去让另一些人获益。”
“对极了!”卢克毫不犹豫地说,“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个投资者都有资格获得两万英镑的分红,对吧?”
“也许是,”我稍稍提高了音量,“但是他们肯定有资格相信他们投资了15年的一家公司不会误导他们吧?贾尼丝和马丁?韦伯斯特夫妇相信了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他们相信并采纳了公司的建议。而这些信任为他们带来了什么呢?”
“投资就是在碰运气。”卢克无动于衷地说,“有时候,你会赢……”
“投资并不是碰运气!”我愤怒地大叫,“当然不是在碰运气!你是想告诉我,他们在兼并宣告两个星期之前收到转移投资的建议,纯粹是出于巧合吗?”
“我的客户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增加顾客所持债券价值的考虑。”卢克给了我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他们向我保证,说他们只是希望能够让顾客获益。他们向我保证说……”
“那么,照你这么说,这是由于你的客户无能而造成的啰?”我反驳道,“你说他们用心良苦,但是好心却办了坏事?”
卢克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则兴奋不已。
“我不明白……”
“唔,我们可以就此辩论上一整天!”埃玛在位置上轻微地移了移身子说,“但是现在让我们转向一个更为……”
“得了,卢克!”我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可能自圆其说的。”我把身子向前倾了倾,列举出所有的要点。“若不是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能力不足,就是他们想故意省钱。不论是哪种情况,他们都是错的。韦伯斯特夫妇是他们忠实的客户,本应该得到那笔钱的。在我看来,是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故意诱使他们转移资产,让他们得不到分红的。这是很明显的,对吧?”
我环顾四周以寻求支持,但只发现罗里茫然地盯着我。
“对我来说,这听起来有点太专业化了。”他笑了笑,“有点太复杂了。”
“好吧,让我们换个说法,”我连忙说,“比如说……”我闭上眼睛寻找灵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