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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见是妍华,微微愣了一下。他是见过一次妍华的,上一次碰到她时,她脸上还沾着墨汁,如今却又是蹲在地上看石头,倒是纯真得很。妍华其实也见过他一次,只是那一次她低着头,并未细看年羹尧的相貌,所以再次见到,她依旧不识得他。
“格格,贝勒爷在等……”这处位置恰好在一个拐角处,年羹尧被一从灌木挡着,所以魏长安找过来的时候起先并没有看到他。待走近时,发觉年羹尧也在,忙对他行了一礼。
年羹尧坦然地看向魏长安,指着地上那块石头笑道:“贝勒爷府上倒是处处都是宝,铺路的石头里都嵌着玉石呢。”
魏长安听后一愣,循着他指头的指向看了过去,见那块石头里果然露出一小快碧绿之色,心下不禁跟着称奇。
“魏侍卫该将这块石头掘出来,这可是块宝,里面的玉石指不定价值连城呢。”年羹尧玩笑着指了指那块石头,冲着妍华点了点头,便扬长而去。
待他走后,魏长安见妍华还偷偷瞟着那块石头,便出声提醒:“格格且去书房吧,贝勒爷在等着呢。”
“那……这块石头可是能掘出来给我?送去万福阁便可。我……很是喜欢呢。”她想,这石头整个掘出后,若是形状好看,在上面画些景,点缀于绿色玉石周边,倒是好看得紧。待胤禛下次生辰到了,她便送了这块石头给他,他说不定会很欢喜。
魏长安看了一眼,点头道:“自是可以的。”
妍华心里欢喜,赶紧匆匆往书房走去,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魏长安:“这个便不要跟贝勒爷说了。”
魏长安愣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奴才多嘴一句,不知格格要那石头做什么?”在快走到书房时,魏长安低沉地问出了声。
妍华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低着头垂着眸,便狡黠地眨了眨眼,盯着他的头顶笑着说道:“秘密~”
进了书房后,妍华看到胤禛正坐在向阳的那张榻上,手里握着一本书册子在看。榻的南边倚着一扇窗子,暖暖的阳光穿过窗子照了进来,斜斜地打在他脸上,长睫毛在他下眼睑上留下一道忽闪着的影子,如同穿梭在花丛中的蝴蝶,忽而消失忽而出现。
妍华一时看得痴了,只觉着此时此刻,一贯清冷的他被暖暖的阳光一照,整个人都变得暖了。
胤禛察觉到妍华停滞不前,瞥眼看了过来,见她痴傻的模样,翘起一边的嘴角,淡淡地笑了起来。阳光倾泻而下,流进他微翘的嘴角,照出淡淡的一层柔光来。
妍华看了这个场景,如沐春风,心里惬意急了。
一榻,一人,一书,再加一缕阳光,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景象了。尤其那人,是她的独一无二,这景象便愈加美到极致。
妍华恍过神来,从灵犀手中接过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斗篷来,踱着小碎步慢慢走了过去:“今儿个不写字了吗?”
“不写。”他嘴角的笑意更深,向她伸出一只手来。
妍华嫣然一笑,腾出一只手放进了他的大掌:“斗篷已是绣好了,奴婢才疏学浅,也不知绣出来的图样贝勒爷你喜不喜欢。”
胤禛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压根看不出图样的斗篷:“你绣的定不会差到哪里,这点眼光我自是有的。”
妍华抿嘴笑了一下,这人儿,若说起话来,倒是也大言不惭。这话虽是在夸她的手艺,却也明明是在夸他自己眼光好。只是,她觉着,她的贝勒爷自是当得起这般自夸的。
妍华个子不够,甩开斗篷后,需举起双手。她抓着斗篷的脖颈处,将外面示给胤禛看。
胤禛的眸子扫到斗篷上的图案时,眼眸忽地张大了些,待细细看完整个图样后,他的眼里漾起层层赞赏来。
黑色的斗篷上绣了几尾竹子,有的竹叶上挑了几缕金色的边儿,斗篷周遭也是镶了一层金丝线来,让整个斗篷在清雅中露出一分雍容华贵来。那竹叶栩栩如生,似在随风摆动,仿佛能听到竹叶碰撞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响声。
“果真不差。”他眼里虽满是赞叹,临末却只是说了这么四个字,然后便起身将斗篷从她手里接过,披戴而上,“走吧。”
“嗯?去哪里?”
“之前跟十三弟约好了,今儿去新开的一家酒楼喝酒。”
“我也可以去吗?”妍华的眸子亮了一下,贝勒府虽好,可是整日都憋在里面毕竟会闷,如今胤禛主动说要带她出去,她心里自是高兴。
胤禛看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纯真,笑了:“这图样绣得不错,我很满意。”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这样一句,但是妍华自是听明白了,正因为这斗篷上的图样入了他的眼,所以他便带她出去算作是奖励。
“可还有什么要让我绣的吗?”妍华随着他走出贝勒府时,仍在沾沾自喜。胤禛抿着嘴轻笑,没有理她。
魏长安本是亲自牵了一匹高头大马在外候着,等看到妍华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时,只错愕了那么一瞬,旋即示意身边的侍卫将马儿牵走了,又吩咐人迅速地赶了一辆马车过来。
妍华上马车之前,魏长安突然躬身在她身边说了一句:“格格,奴才已经差人将东西送去万福阁了。”
胤禛睨了一眼魏长安,捕捉到他嘴角一闪即逝的笑意后,看向了妍华:“什么东西?”
妍华听到魏长安说话,便知道不好了,她还没得及狠狠瞪他一眼,胤禛便询问了过来。妍华干笑了两声,上了马车,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待俩人都坐定,而马车也跑了起来后,胤禛再度看向了妍华,提醒了一声:“嗯?”
他向来了解魏长安,方才魏长安那般故意当着他的面儿讲,定是因为妍华让他不要告诉自己,只是魏长安何曾瞒过他什么。
当然,胤禛并不知道魏长安在万福阁发现布偶一事,虽然即便他知道了,或许也会选择相信妍华,但是魏长安终究是有心隐瞒了下来。
妍华小脸一红,偷偷转动眼睛瞟了一眼他的神情,又是一贯的清冷模样。她心里只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刻意挪了挪身子贴近了他一些。
“我……只是想让你更喜欢我一点……”
“嗯?”这一声是带着疑惑的,他突然有些不明白妍华脑子里此刻在想些什么,突然跳到了这样一句话来。只是下一刻,他的眼睛便突然猛地张大了,因为那个娇羞的小人儿突然抬手攀住他的脖子,凑上柔唇来吻上了他。
这是……在用美人计?
他很快便恢复了神智,也很快理解了她这番举动的意图。她定是想通过这样的亲昵举动,让他忘掉方才问的那个问题。
胤禛自是不甘于她的蜻蜓点水,捧住她的后脑勺又加深了这个吻。他觉着,除了侍寝的时候不太顺心之外,跟她在一起的其它时候还是很愉快的,比如,眼下这个吻,他觉着有些甜。
“哒~哒~”他们正情到浓处吻得激烈时,马车却突然颠簸了一下停住了,他们二人一个不小心,唇齿相撞就碰在了一起。
许是因为妍华的唇瓣柔嫩了一些,当即被磕出血来,一股腥甜的血腥味立马窜入胤禛的鼻间。他撤开那个意犹未尽的长吻,凑上去将她唇上冒出的血丝给舔了去,这才蹙着眉头冲着外面喝了一声:“怎么回事儿?这般不小心!”
☆、第一百零五章 赴宴
妍华傻眼,方才胤禛做了什么?
她只觉着唇上一疼,方才因为马车颠簸导致唇齿相碰,所以她的唇瓣被磕破而出血了。可是,胤禛居然理所当然地凑上来,用舌头将她唇上冒出来的血给舔掉了!
她只觉着整个人都凌乱了,这般亲昵的举动,岂是应该在这青天白日里做出来的?她觉得若是在夜里侍寝的时候他这般做,她会坦然接受,可眼下……她羞赧地转了一圈眼珠,心虚地吐了一口气,因为这是在马车里,倒是没人看见胤禛方才对她做的事情来。
胤禛不悦地斥了一句后,驾车的车夫语里带了一丝惊慌:“贝勒爷,方才突然有个小孩儿跑了过去,奴才怕撞到他,便急忙将马调了个方向,所以才颠簸了一下!”
胤禛掀开帘子看了一下,路边有个妇人正搂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跪在旁边,嘴里一个劲说着:“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我儿不懂事,不是故意要冲撞大人的马车的……”
胤禛见状,看了一眼魏长安:“去问问那个孩子可是有伤到?”
魏长安一路骑着马儿跟随左右,听到胤禛这般说,只点了下头便翻身下马去将那妇人扶了起来。他问过几句后,见那个孩子并没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