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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跟着前来传话的丫鬟去祥和殿时,一路上都面面相觑,琢磨不透这么着急叫她们是为了何事。左不过是昨儿夜里去用了膳,还能有别的什么事情不成?
“福晋是要问格格们什么话呀?竟是这般着急?”灵犀一路上都跟着,见两位格格不说话,便故意装作好奇的样子向祥和殿的丫头打探。
那个丫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吭声。
灵犀又不死心地问了一遍,那个丫头便无奈地摆了摆手:“我也不知。”
妍华冲着灵犀无声地摇了下头,示意她莫要再问,灵犀只得讪讪地闭上了嘴。
二人赶到祥和殿的时候,福晋还未起身,二人对视了一眼后,规规矩矩地上前行了礼。
木槿掀开帷帐伺候福晋起身的时候,妍华与耿氏也走上前去帮忙,二人亲自给福晋穿衣梳发,福晋只是神情寡淡地承受着,无不喜,也无欢心。
直到洗漱完毕,福晋才悠悠地开了口:“听闻昨儿你们去静莲居了?”
妍华瞧了耿氏一眼,微微吐了口气。若只是为了此事,那她便觉着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所以,她定下心来应了话:“回福晋,是的。爷带着奴婢与姐姐一块儿去的。”
福晋微微颔首,眼里浮起一抹嘲讽:“他明知我与年静怡素来不和,他倒是全然不放在心上,哼~自己去倒也罢了,还带着你们?怎么,他是觉着年静怡那里太冷清了?让你们日后多去与她作伴不成?”
耿氏看了妍华一眼,接过话头:“福晋,爷倒是并未如是吩咐。爷本是打算在万福阁用晚膳的,不过汐儿去请爷的时候,说备的菜肴多了些,所以爷便让奴婢们一块儿过去了。奴婢与妹妹也不好忤逆了爷的意思,所以就……”
妍华心下骇然,没有料到耿氏会如此直接明了的将此事嫁祸给胤禛。虽然她方才说过是胤禛带她们过去的,却……罢了,五十步笑百步,她自个儿方才也是将福晋往这个方向引,不管如何,胤禛是背定这个黑锅了,她眼下再心疼内疚也终究是晚了。
福晋抬手摸了摸鬓发,回头看了她们二人一眼:“你们也都是做了额娘的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日后都要拿捏好分寸。”
妍华看了看耿氏,她正好也向她看来,二人对望了一眼后,俱是乖乖低头应了声。
“可用过早膳?”福晋回转过身子,眼里回了些暖意。
见二人俱是摇头,福晋便微微柔了脸色,让木槿带着耿氏去准备早膳。她看一眼妍华,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护甲,妍华会意,立马小心翼翼地为她将护甲套上。
福晋见她神情柔顺,这才缓缓开了口:“如今你生了弘历,爷倒是没再提起升你位分的事儿了。”
妍华愣了下,轻笑道:“奴婢已经知足了,不敢妄想升位分之事。”
福晋悠悠地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接道:“琴语不成器,如今也不过是还有弘时傍着身才能维系着她的位分。你如今得了弘历,又是出生咱们满族,待他日弘历成才,你的位分自是可以轻易提上来。爷那里,我去说一声就是,不是什么大问题。”
妍华听了心惊,福晋从未如此示好过,眼下突然说这样的话,只怕另有他意。
她也不敢应声,只谨慎道:“奴婢不敢奢图位分,只望弘历能健健康康长大,好好儿地孝敬福晋,那样奴婢便知足了。”
福晋眸子里的暖色沉淀了下去,一瞬间便转了凉。她合上了嘴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妍华跟着一道过去用膳。
年静怡过来请安的时候,便听祥和殿的人儿说,万福阁的两位格格在陪着福晋用早膳。
她眸子的光亮不禁黯了黯,她想找个人倚仗,却是半个人都不愿意与她亲近。万福阁的这两位,昨儿用晚膳的时候待她还笑意融融,今儿一早便又过来讨好福晋了吗?
待妍华与耿氏一边一个的扶着福晋进来时,年静怡的眸子里已经落了一层疏离。
妍华与耿氏落座后,本是像往日一样与年静怡打招呼,年静怡却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没有微笑着回应。
妍华只觉着有些奇怪,却并未太放在心上。毕竟她的心思全然不在年静怡身上,所以年静怡的反应对她而言,无关紧要。
看到众人都面无表情地请了安,李氏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刻薄,妍华只觉着有物是人非的感觉。方才福晋的那番利诱,是想让她帮着做事吧?帮着对付静莲居的人儿吗?
妍华叹了口气,其实福晋也是个心软的人儿,她虽然恨极了年静怡,却还是容忍至今,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一想到年静怡如今怀着身子,妍华突然有些心慌,她抬头看了一眼福晋,见她正好凝眸看过来,忙讪讪地垂下了眸子。
妍华不想趟这趟浑水,侧福晋的名分她亦不稀罕。毕竟叫她害人的话,她终究是做不出来的,尤其是去害一个怀了身子的人儿,若是害得年静怡小产,那简直是罪孽。
待众人散去,福晋让木槿将宋氏叫了回来,她看着宋氏藏在衣服里的手,哂笑了一声:“转眼又快入冬了呢。”
宋氏的身子一颤,忙跪下了身子:“福晋~”
她曾经妖娆动听的声音,如今也已不再。许是曾经在暗夜中哭过无数次,许是去年的风寒太过严重,总之,她的声音也粗砺了许多,沙沙的带着一丝黯哑。
她在求饶,如今再也没了往日的风光,却也不甘心就这样被折磨至死。想起寒冬腊月里将手伸进冰水里浣衣的情景,她便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福晋抬手,示意她起身。但宋氏只是凝着泪,并未站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目疮痍的双手,咬了牙道:“奴婢日后定会当牛做马,好好儿服侍福晋。”
乌拉那拉氏半倚在榻上,望着窗外幽幽地问道:“年静怡的身子怀了多久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暴雨
宋婉儿的身子晃了晃,她缓缓握紧了拳头,粗砺着声音道:“奴婢记着,也快两个月了。”
“头三个月,最容易不稳呢。”福晋斜倚在榻上,缓缓闭上了眸子。
宋婉儿凄楚地抬起头来,神色有些哀伤:“福晋~”
她已经不受胤禛待见了,若是再做出什么大错事,雍亲王府哪里还有她容身之地?福晋话里的意思她岂会听不明白,只是静莲居的那一位自从入府便受了爷的庇护,以她如今这番模样,哪里有资本与年静怡斗?
但一想起年静怡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她又迟疑了。
福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婉儿,似有似无地轻哼了一声:“你回去吧。木槿,香备好了没有?我养会儿神,过会儿就去佛堂。”
她说着就闭上了眸子,不再搭理宋婉儿。
宋婉儿的身子再度晃了下,眉头紧锁着,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奴婢这几日会常去静莲居看看侧福晋的。”
福晋听罢这话,嘴角浮起一抹笑来,却并未张口说话。
木槿微蹙眉头,暗叹了一声。再抬眼时,她的脸上已经又恢复成平日里那副稳重模样。她看向宋婉儿,上前将她扶起:“格格想去静莲居探视,不必跟福晋说。格格去与不去,都与福晋无干。”
宋婉儿苦涩地笑了一下,曾经风情万种的眉眼,如今满是沧桑。她哑哑地干笑了一声:“知道了。”
木槿凝望了一会儿宋氏缓缓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妍华回到万福阁后,柳承志已然在万福阁里候着了。妍华生完孩子后情绪的转变,第一个便是跟他说的,一来是因为信任他,而来是因为他是大夫。柳承志胤禛白芷母子,对妍华一直心存感激,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翻看医书,暗自发誓要替妍华分忧解难。
“格格,草民重新拟了个方子,还请格格照着这一剂药,喝几次药试试。”他将药方和手里那几包药递给了灵犀,恭恭敬敬地垂头低眼,半分也为逾矩。
“嗯,辛苦柳大夫了。”妍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抬脚便要往屋子里走去,刚走出两步,又后知后觉地转过了身子,“柳大夫近来可给静莲居的侧福晋请过脉?侧福晋的胎象稳吗?”
她想起福晋与她说的话,心里便觉着不安。她不答应,不代表旁人不会受了诱惑的唆使而做出什么要不得的事情来。
“格格,草民去静莲居的次数少,那里有别的大夫去请脉。是以……草民也不知侧福晋的脉象稳不稳。”
“嗯,知道了,你去吧。”妍华恹恹地点了头,待看到耿氏往她这里走来时,便让灵犀将柳承志送了出去。
妍华当耿氏并不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