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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你方才说什么?爷来了?他又来做什么?”她想起胤禛下午不声不响就走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其实她心里还在怨着他呢,感伤也还未全部缓过来,结果他却没事人儿似的对她攻城略地。更叫她惊愕的是,她竟然那般容易沦陷。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这般深时,她不由得有些担心。
以前她还能云淡风轻地认为即便不受宠也能苟活一世,如今她却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了。一想到日后可能会受到他的冷落,她便觉得有些活不下去。
新的侧福晋约莫再过两三个月就要入府了吧,她需要趁此之前,巩固巩固她在胤禛心中的分量啊。
“爷~”灵犀回头看到胤禛已经又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身后,忙福了福身子。
胤禛摆手,示意她退下。
“又来做什么?”胤禛冷笑了一声,走到妍华身后玩味儿地摸了摸她的发髻,“听这话,你并不欢迎我来?”
窗外适时吹来一阵凉风,妍华被风一吹,一个激灵便回了神儿。
她仰头倚在他身上,看着他讥诮的眉眼,一抹笑容自她嘴角散开,蔓延到眼里:“你来了啊,我自然是欢迎你的。”
胤禛挑眉,面上故作不解:“呃?莫非方才是我听错了?”她如今长大了,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好逗弄了,可是他与她在一起时,依旧忍不住生出逗弄她的心思来。
她生气撅嘴的模样,她害怕却刻意讨好他的模样,她撒娇耍无赖的模样,她害羞时脸红的模样……他看道她这般千姿百态的有趣模样,总会莫名地心情便好,再忙再累,也能散了阴霾。
妍华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他眼里含笑没有半丝生气之态。以前她装傻,在他面前总爱由着自己的小性子行事,可是他都包容着,如此想来,她在他心里的位置或许还是处在一个比较亮堂的位置。她心里的那抹浅淡愁云也消失殆尽——眼下看来,他并未看到那块帕子,所以她尽可放下心来。
她眼里的笑意更甚,眨着琉璃般明亮的眸子喃道:“嗯,你听错了呢。”
“腿伤如何了?我看看。”他笑了笑,没再计较下去,却是突然故意后退。
妍华本就已经仰靠在了他身上,他如此急退一步,她自然就身子不稳要往后栽去。方才听到他关心地问腿伤,妍华的注意力便自然转移到了伤势上,正想着要怎么回答,没想到他突然生出这样一个举动。
“啊!”她本能地惊呼了一声,双手慌乱地挥动着想抓住什么稳住后倒的趋势。
胤禛好整以暇地又往前走了一步,堪堪撑住了她后倒的身子。
妍华劫后余生般喘了几口气,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有些恼恨地瞪向胤禛,觉得他越发为老不尊了,已过而立之年的人了,竟是还会做出如此幼稚的行为,说出去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堂堂和硕雍亲王,居然这般爱捉弄于人,想必别人是不肯信的。
胤禛看到她的模样,却是笑得更加开心了,眉眼也生动起来。
他笑悠悠地抬手挂了妍华的鼻头一下,然后便一个倾身将妍华给打横抱在了怀里:“来人,将魏长安送来的药膏给我拿来。”
“我明儿要出去一趟,兴许要过个三五日才得回来,你这腿伤不注意着些我倒是不放心得很。”他抬起妍华的腿,伸手要去脱她的花盆底鞋子。
妍华一惊,忙要将腿抽出:“不可不可,爷怎可帮奴婢脱鞋?”
胤禛莞尔:“我给我的婵婵脱个鞋,有何不可?”说罢不由分说便握住了她的脚腕,将鞋脱了。
再脱了布袜,卷起裤腿,一道道狰狞的疤痕便裸露了出来。
妍华之前并未细细看过自己腿上的伤疤,因为先前不是有白布裹着,便是涂了药膏后又被衣裤遮住。加上之前的心思也跟不在腿伤上,所以她不知道腿上的疤痕有这么丑,难怪灵犀与花影一直劝她多抹药膏祛疤。
她又要抽开腿,因为不想让胤禛看到这样难看的一条腿。
只是胤禛由不得她这样做,他敛起脸上的笑容,眸子黯淡了几分。默了半晌,他沉声道:“当时定是很痛的,你能一直忍着不大呼小叫……”
妍华回应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正等着听他下面的话,他却突然顿住了,眼里有隐忍的情绪一掠而过。妍华看到他面上的阴鸷,心里一惊,忙抬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胤禛这才沉声继续说道:“你能忍着,很好。很勇敢。”
妍华抿嘴一笑,撤去心里的那抹惊疑,婉转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需要你这般夸我。”
胤禛没再言语,只是亲手给她的伤疤出抹药膏,一圈又一圈地打着旋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妍华再度看了看他的眉眼,又恢复了那般清冷鹰厉的模样,仿若先前他开怀而笑的模样只是她的错觉。
你,为何将自己藏得这般深?深到我依旧看不透你。妍华暗自叹了一口气。
直到夜里就寝,胤禛都一直一言不发,只是揽着她未曾放开。
妍华不知他为何说不高兴便不高兴了,难道是看到她的伤疤后心疼吗?若是心疼,应该出声安慰她才是。像他这般不言不语,当真有些没道理。
不过,他在她面前不讲道理的时候多了去了,也不差今日这一件。
她叮嘱了一番,让胤禛出门在外要注意防寒保暖,要注意每日的饮食,更要注意出行安全……说着说着便摸到了胤禛手臂上的疤痕,忙掀开他的袖子就着烛光看了半晌。
看到上面赫然入目的两排浅嫩红色疤痕,妍华眸子一颤,心疼地凑上去在疤痕上亲了几下。
胤禛的心情似乎终于好转,他轻笑了一声:“我还道你又要咬一口呢。”
妍华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那你怎得不躲?”
“做个念想,以后生了孩儿我便将这个牙印给他看,叫他看看自己的额娘是如何的彪悍。哼哼~”他轻笑数声,将妍华揽得紧了些……
第二日胤禛离府,说是要往四川走一趟。眼下皇帝不在京,所以胤禛也不能离开太久,这一趟四川之行相当得赶。
妍华则照常去请安,只是她不知道,胤禛这一走,等待她的却是场血雨腥风。
那一日,她照例与耿氏同行,路过园子里的那片蔷薇花时,耿氏欢喜之余又摘了朵蔷薇花别在她发间。
天气晴好,心情灿烂,一切都看似很美好。
只是她们二人还未走到祥和殿时,福晋一行人却已经浩浩荡荡地从祥和殿内走了出来。
妍华与耿氏二人见福晋面色不好,忙退到一边行了礼。
侧福晋与宋氏武氏都在这一行人中,武氏面上耿氏一副看好戏的得意模样,而侧福晋则似笑非笑地盯着妍华看。
福晋走到她们身边时,堪堪止住了步子。她冷着脸扫了一眼妍华,面色不悦:“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些事情正要去万福阁探个究竟,走吧。”
妍华不解地看了一眼耿氏,耿氏娥眉紧蹙,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不知。
妍华心中疑惑,不安地捏了捏扶着她的那只手。花影抬眸,看到妍华面上的担忧后,微不可寻地点了下头。
妍华这下稍稍安了心,忙与耿氏一道又行了个礼:“不知万福阁出了什么事?福晋面色竟是如此凝重?”
武氏白了妍华一眼,幽幽说道:“福晋这么不高兴,自是出了大事儿,哼~”
妍华看到她面上如此得意,心里的不安愈发浓烈起来。
花影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妍华,瞥眼看向福晋时,眼里闪过一抹愤恨。
☆、第二百六十五章 陷害
“福晋,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妍华跛着脚匆匆跟上人群,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耿氏。
耿氏向来安分守己,除了报复一下宋氏,应是不会再闯下什么祸端了。所以耿氏刚才摇头的时候,妍华心里便觉着不好了,定是她屋子里又出了什么事情。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帕子的事情被她们知道了?
帕子帕子,有完没完了?妍华心里憋了气,等了半晌不见福晋出声,只好闷头跟上。
花影昨儿连夜将自己常穿的一件衣裳拆开,把帕子缝了进去。所以她心里是万分放心的,单是摸压根摸不出来,除非有人看到了。所以她一直坚定地搀着妍华,时不时投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回到万福阁,妍华看到福晋黑沉的脸色,便知道不好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就算她想让胤禛护着她,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她收敛住心中四散游走的不安,从容地向福晋行了个请安礼:“福晋吉祥,不知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