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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海峡内刚刚刮起了风,刮起的西风卷起的风浪实在太大,那些可以把千吨驱逐舰吞没的巨浪不断的席卷过来,艇身前后左右的晃动着。站在艇上的罗盘台前的军官们一手抓住身边的柱子一边发出着指令,如果他们一放手的话就有可能被卷进大海浪花不断的打到身上。
虽然平时可以穿上涂胶的薄棉布制成的雨衣,不过因为这有可能影响到战斗时的动作,所以几乎所有的军官都像是几百年前的横行在大海上的中国海盗一样,裤腿卷得高高的,脚上就套了一个鞋套,为了不让海水从脖子里打进来,他们在脖子上也绕了一圈毛巾。
相比于数千吨的军舰,千吨的军舰在这种海浪中航行,变得像是个舢板似的,驱逐舰群在波浪间钻进钻出,有时候一个浪头甚至大有想将其盖下的意思,可是在风浪中穿梭的驱逐舰却是毫不减速,全是一副拼上了老命的样子。
“全队加速至30节,目标正前方!”
从大队长指挥的首艇发出的灯光信号中,田明三读出了信号的内容,正前方!
在他们正前方十数公里远的地方,俄罗斯第二太平舰队就在那赶时髦,嗯,差不多也就是几十分钟的时间罢了,等到了那里之后,他们就可以向俄罗斯第二太平洋舰队发起雷击了!也许,他们能够混水摸鱼!
抬头看一眼天上的乌云,除去祈祷不在刮起大风之外,他更希望这风浪能够大一点,或许现在并不是黑夜,但是如果风再比现在大上一点,那今天无疑也将是一个适合狩猎时刻,风浪会给他们提供掩护。
“只要逼近到300米,他们就回天乏术了!”
田明三在心里这么想着,在过去的几年间的攻击演习之中,一次又一次的奇袭胜利用事实证明一个真理,只要足够大胆,就一定能逼近到300米以内——有时候,军舰,真的能快过炮火!当然,这指的是那些中大口径火炮,至于那些小口径速射炮,他们无法威胁到驱逐舰那并不算厚实的装甲。
14时45分,此时的勒梅尔海峡已经被乌云笼罩,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了,此时的大海上,依然被震耳欲聋的炮声笼罩着,海战依然持续着。
震耳欲聋的炮声,耀眼的炮焰,足以点大海的火焰与在大海上燃烧的战舰,海峡在沸腾着,在这最后的时刻,在俄军萌生退意的时候,海战变得更加白热化。
海面上不断的有敌我双方的炮弹落下,沸腾般的翻滚之后激起一片水烟。特别是那一发发十二英寸的炮弹所激起的水烟可以超过舰桥的高度,然后像瀑布一样的落在甲板上。海面上到处是发射声、爆炸声,那些撕破了大气的声音简直像天崩地裂一般。
而正在试图转向调头的第二太平洋舰队的每艘舰只上都像快支撑不下去那样,到处是一片人间地狱的景象,距离越近,巡洋舰队的优势就越大,此时第二太平洋舰队中装甲薄弱的巡洋舰,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舰上完全被烈焰所笼罩,而位于舰队中部的外层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这艘6370吨的装甲巡洋舰,在转弯的时候,更是遭到了重点的照顾——数十门6英寸舰炮在短时间内发射的上千发炮弹,将这艘军舰笼罩于一片弹雨之中。
在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的甲板上升腾起一团团烈焰的时候,在其水下部分,更是被穿甲弹打出了一个个弹孔,在内部的爆炸的穿甲弹更将舱内变得的一团狼籍,尽管此时这艘新锐的装甲巡洋舰已经严重受损,且****严重,但在其舰舷,炮手们仍然在不断的发射着炮弹,他们试图用勇气去击败敌人,在炮手们用炮弹证明着自己的勇气时,在满是海水的在舱道内,到处都是喷涌进舰体的水注,损管水兵们正在那里拼命抢救着战舰,在昏暗的灯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海水是红色的,甚至其中还飘浮着尸体。
那是水兵们的尸体。
突然,就在这时,又是一声爆炸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舰下正在抢救着军舰的水兵们在那一阵剧烈爆炸中,心底生出不祥感,一名水兵更是发现,它的炮塔被炸飞了。四周一片火海,脚踏之处满是鲜血。四处是断手断脚还有些被打断了的身体,除了舷侧炮位上身负重伤的几名水兵还在那里奄奄一息以外,其他的全部都被炸死了。←百度搜索→
“……”
血泊的中一名低级军官吱吱呒呒的吐着血沫吼喊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声,炮塔被一发华军发射的六英寸的炮弹击中了,阿芙乐尔号只是一艘装甲薄弱的装甲巡洋舰,他的炮塔顶部装甲并不算厚,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绝不会被炮弹击毁,当然,那指的是旧式的穿甲弹,在新式穿甲弹的面前,这种装甲几乎是不值一提的,一发六英寸炮弹的威力远没有这么大,但它却引爆了弹体内的十数发炮弹。
因为这艘军舰是位于最外围的军舰,所以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阿芙乐尔号巡洋舰都遭受了史无前例的炮火攻击。
非但遭受6英寸炮弹的攻击,更为致命的一发炮弹,却是一发十英寸的高爆弹,它命中了前部主炮的炮塔。炮管被炸断,弹片向四周飞散而去,其中的一部分飞向了舰桥,将站在那里的水手长被拦腰打断,他当场战死,而飞向上中下甲板的弹片也造成了另外十几人的死伤。
接着又有一发六英寸的炮弹落在了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前部主炮的炮塔上,它爆炸后产生的碎片飞进了司令塔内,将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的舰长以及航海长击伤,另外还有十几名军官、水兵被打成了血人。这艘被摧毁了的前后主炮的军舰,在其调转过程中像是装上了磁铁一样,不断的将华军舰队发射的炮弹吸了过来。
现在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在炮火的不断打击下,已经成为随时都有可能被击沉的军舰。
“舷炮瞄准、直到发射最后一发炮弹!”
之前的炮弹破片把舰长的左腹从腹后出打断,鲜血从他那大大的伤口处像下雨一样的落在了舰上,可此时他依然站在那里,从望远中观察着华军的军舰。
“长官,锅炉舱进水……失去动力!”
“立即电告司令长官,我舰将战至最后一息!上帝保佑俄罗斯帝国!上帝保佑沙皇!”
撑着脚,左腰以下完全被血染红的舰长,行走出司令塔,此时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完全燃烧了起来,而它两舷的副炮仍不断发射着,甲板上的水兵仍然不断偿试着扑灭舰上的烈焰,但却没有任何意义,而在那一片密集的弹雨中,在舰桥上几名十五六岁的军乐手,却在那里演奏起了国歌。
上帝佑我沙皇的乐声在爆炸声音中回荡着,这乐声从开战直到现在,一直在军舰上回响着,在那些年少的军乐手身边,几名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提醒着人们,他们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听着国歌的曲调,许多伤重的水兵在嗓边轻声的哼着国歌,这是俄罗斯帝国的国歌,望着那飘扬的国舰,每一个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血泊中的舰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而在他的身边,尼古拉斯航海长,站起身来,他先拍了下军装,然后甚至扶正了一下军帽,然后又用手指轻轻修整一下普鲁士式的胡须。
看着身旁那些浑身是血的下属,看着那一张张绝望的不甘的脸庞,他们的眼中带着决然,更多的却是不甘,不甘中满怀着愤怒,所有人都明白,最后一刻即将到来,再过一会,扑上来的中国舰队,会用大炮、鱼雷把平远进海里。
“好了,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现在,我们正在面临一个选择!”
在说话的时候,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为了表示他对眼前战友们的敬意。
“航海长,白旗不能从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上升起!”
一名军官迎着航海长的视线,大声呼喊道。
“只有战沉的俄罗斯军舰,没有投降的……”
真的没有投降的俄罗斯军舰吗?
就在这时,突然,在甲板上有人大声呼喊道。
“快看,是中国驱逐舰,天啊,他们击沉了乌沙科夫号……”
在那一声惊喊声中,人们朝着那名水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在惊涛骇浪中,一艘艘海灰色的驱逐舰以最少三十节以上的航速,从舰队的左侧向舰队发起了攻击,此时的第二太平洋舰队,战线乱蓬蓬的,就像是一群陷入鱼网中的鱼儿似的,各个军舰都是在盲目的射击着,但却无法阻挡那些灰色精灵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