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脸上带着笑,将电报往地图桌上一丢,空前的胜利只让唐浩然信心十足的说道。
“没有十万人,咱们一样能打到京城,逼满清签下城下之盟,再说了,这兵不足,可以招,可以募,可以让敌人给我们送嘛!这么多俘虏,可不能让他们吃白饭不是!”
(因为琐事缠身的关系,无语这几天只能保证一更了。弱弱的求一下定阅和月票,无论您看的是不是正版!帝国的朝阳读者交流群:欢迎你的加入)
第190章 俘补(求月票)
西元1892年6月7日。
一场夏日的暴雨,骤然下了下来,这场夏雨来得猛下得大。雨势下的极大,以至于河水转眼前都涨了起来的,天地间所所有的一切都被淹没在雨幕当中。
而就在这几乎被大雨完全淹没的黑土地上,远望过去茫茫一片皆于雨幕之中,几十米外就已经看不清人影,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茫茫,雾蒙蒙的。而就在这雾蒙蒙的雨幕中,却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声响,那声响全不是水声雨声所能遮挡的。
就在这片土地上,一场变革正在掀开他的序幕。
在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当中,一队队的官兵,正扛着旗帜武器,从锦州城外不断的通过。这座关东要地的沦陷,似乎验证着一个道理——所谓的海防根本就是一个笑话。驻朝新军第三团是从海上的来的,搭乘十余艘机船由海而陆,乘船入小凌河,直逼完全没有任何警惕的锦州,轻易夺城。甚至直到现在,这在安民告示下已经过了三四日的锦州城的百姓,都还没有适应这种转变。
原本被夏日的骄阳晒得满是浮土的官道上,这会经由这暴雨这般一浇,瞬间就成了泥潭。在已经变成泥潭的官道上,官兵们却在泥潭当中冒着大雨挣扎前行,早已经人人透湿,虽说正值夏日,可被风雨这般一吹,人还是免不得瑟瑟发抖。
放在平日里,像这种天气,我大清的兵爷们是绝对不肯出队见仗的。要知道当初“我大清”的绿营就是风、雨、暑、寒皆不能战而闻名。虽说现在练军相比之下好上那么一些。但是让他们在这种天气排着队伍出营。进入野战出阵地,带队的官长恐怕更担心会不会炸了营。
可是今天却与往日不同,毅军,奉天练军,直隶的练军各营残部,不管是哪个营头,从官到兵,都在雨水泥泞当中挣扎前行。
在满是泥潭的道路上拖曳着克虏伯行营炮以及炮车的役马长声嘶鸣。喷吐着白气,拼命的拉着炮车,而兵士们则跟在炮车边上,拼命的使劲全身力气推着炮车,浑身都弄的跟泥猴一般,纵是摔倒在泥潭中,亦会连滚带爬的连忙站起身来。
可纵是摔到泥沼中,弄的浑身都是泥垢,可却没有任何人敢有一丝懈怠之心,甚至还紧张的朝左右看去一眼。像是生怕让旁人觉得自己个偷了懒似的。
相比于在泥潭中挣扎的炮队,一旁的步队则显得轻快一些。但是比在泥潭中挣扎的炮队也强不了多少,走几步就有可能一个跟头摔倒地泥地里头。鞋子陷在泥里面,就干脆光脚朝前进。往日那些衣着光鲜、耀武扬威的兵勇们,这会无不是老老实实的走着,在这变成泥潭的官道上往着官内行进着,非但没谁敢说偷懒耍滑,少走一步,甚至就连同大气亦不敢喘上一口。
这倒不怪这刚被俘虏的上万名各地练军会这般老实,除去被突如其来的驻朝军给打朦了之外,更重要的是被他们打寒了胆——人家用不到三千人便强夺了万人防守的锦州城,半天的激战后,官长们逃的逃,死的死,留下的无不是举手投降了。
到现在,那锦州城内外还躺着上千具尸体,而驻朝军的伤亡尚不到两百人。而这倒不是现在这些“反正兵”变得“温顺非常”的原因,他们之所以会恭顺至极,除去被打乱编制重新编组外,更重要的是在锦州城的城墙上,那丢下的数百根绳子上还悬挂数百名各级官长的脑袋!
在锦州城陷落后,那驻朝军杀起人来可是不眨眼,抓着的官长一率不论二遍,只问一句剪不剪辫,回答的稍迟一些,立即当处枪决。
如此霹雳雷霆般手段。震慑得上下诸军兵勇无不是噤若寒蝉,在接下来的游说、劝说中,他们那里还敢有异心,不过只是问了句话,立即“志愿”反了正,虽说反了正,可这朝鲜军的军纪却严格至极,甚至就连同在行军时,稍有慢怠亦有杀身之祸,如此苛厉的军法直让人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如果光是敢杀人,那还不算。可问题是这驻朝军非但敢杀人,人家还有实打实的能耐——十三日内进袭千里,从鸭绿江直到锦州城,一路上无人可撄其锋,无人可憾其勇。
就在一个多钟头前,那盛京将军裕禄签了《奉天交地章程》的消息,便在这新附各军中传开了。连这盛京将军都乖乖的交了地,他们这些个大头兵,还扯武勇,大清国的粮是粮,他唐大人的粮也是粮。
当粮子的,还不就是为了吃粮,粮子、粮子,当兵吃粮的汉子罢了!谁家的粮不是吃?
话虽如此,可那些剪掉辫子的,又被打成大头兵的官长们,却禁不住在心里佩服起唐浩然的胆量,这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朝廷让他交出“乱臣贼子”,他身为朝廷臣子,居然就敢不奉命,通电天下,朝廷乱命,他老人家自然不受!非但不受,还要“清君侧”。
这可好,整个大清朝局,完全被他一个人给搅成一池浑水!
这个时候,这些好不容易才从关内赶到锦州城,还未急喘口气,便乖乖作了俘虏的众人,谁还敢违逆他唐大人的意?更准确的来说是岂能逆了那杀人不眨眼的刀子的意。
人总是如此,在被逼的没有退路的时候,那也只有眼睛一闭牙一咬,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和朝廷拼了这条命也就罢了!没准,拼到最后,还能拼出一个开国功臣来!
拼出一个开国功臣!
非但这些新附众军如此这般想,就是对于许多驻朝新军将领而言,未尝不是如此。
就在那些刚刚剪掉辫子。甚至只是在脖颈间系了根红布条的前练军官兵们。满怀着“拼个开国功臣”的念头。与泥泞的道路和头顶上的大雨抗衡的时候,在官道一侧的高处,身穿雨衣的军官,却是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支在泥泞中挣扎着的军队往前行进。
第四师……
望着泥泞中的队伍,刚刚晋升为第四旅旅长的王士珍的神情显得很是平静,并没有因为成为新军第四个师长官而有丝毫欢喜之状,自家人了解自家事,虽说在电报上唐大人号称“十万大军”。可实际上,新军不过只有两个师不到三万五千人,其中第二师不过是年前刚刚招募、编组,至于第一师亦编成不过一年多,甚至论其战斗力,由朝鲜八道的机动警察大队编成第三师战斗力亦不见得比第一师差,毕竟机动警察大队亦编成年余。
正因如此,第一师以及第三师才会成为两柄尖刀,一路向北,一路向南。一路攻城掠地,可谓是攻无不克。至于第二师,则只是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收拾残敌扩大战果,凭着两军的兵威,第二师一路上几乎都没碰着向样的抵抗。
而相比之下,由一支机动警察大队为骨干,配以上万俘虏组成的第四师无疑是战斗力最差的部队。甚至作为师长的王士珍,亦是机缘巧合下,成为第四师师长,作为第一师参谋长的王士珍,是当年大人于大沽聘卫营时,征募的官佐之一。
在警察部成立后,其便一直于警察部中任职,后被任命为咸境道警察局局长兼第五机动大队大队长,因第五机动大队曾多次深入关东剿匪的关系,在机动警察大队中其亦属精锐,因此,在新军临时编组的过程中,其所率领的五大队被补充至第一师,本人晋升为第一师参谋长。
作为第一师的参谋长,在接受进攻关东、进逼京师的任务后,除去按计划组织实施对关东地区进攻外,他即为师长商德全提出了一整套占领关东的策略:对清军俘虏,先行劝解,然后以武力相威。如仍不从,再杀以官长,纳以俘降。因为兵力不足的关系,王士珍的建议被采纳了,而统监府更是直接委任王士珍为第四师师长,而第四师的骨干,则是新军第十三团,也就是他熟悉的第五警察大队。
这意味着他需要用千人弹压万人,如何能驱使这万人誓死效命,以死相逼,不过只是应一时之急,除此之外还要靠同等的军饷收其心,至于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