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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把白云航的私房尽数瓜分,白云航一听银子,想到还得应付雨小将军,不由心中一沉,李玉霜问道:“雨小将军率虎翼军移防登封,正是夫君大显身手的时候!”
白云航当即把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最后说:“雨小将军这趟差使,说不定要个三四两万银子……若是筹不出这么多军需,说不定要自己拿银子去填补这天大的亏空!”
郭雪菲对自己的私房钱看得很紧,她让白云航枕在自己的玉腿上,轻笑道:“倒也不怕!咱们夫妻都是走江湖的,顶多到时卷了公款就是!”
白云航的脸儿偎着郭雪菲健美的大腿,这一天的劳累都化作乌有,心中说不出的舒畅,说道:“说得也是!雪菲,算日子轮到你陪我了吧!”
说着,白云航已是一个饿虎扑食抱住了郭雪菲,李玉霜半是吃醋半是笑闹地在背后扯住了白云航,三个人打闹成一团。
温玉软玉在怀,白云航自然是享尽这闺房之乐,那边李玉霜咬着白云航的耳朵哈着气道:“我和师妹说过了,今晚你若要让她睡你房中,非得依我们一条不可!”
说话间,白云航已然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李玉霜娇嗔道:“这样的话,我们俩个回房睡了!”
白云航依在郭雪菲柔软的身子上,闻着她的女儿幽香,心中早已有了情火,当即说道:“我依你们便是!”
“我们师姐妹们在川中的时候就听闻过雨小将军的威名,都说他是天下少有的奇男儿,心中仰慕得很!明日夫君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雨小将军!”
白云航在李玉霜的脸上香了一下,笑道:“好!”
这一夜郭雪菲却是不胜羞意,任由白云航抱紧她丰软的身体百般摆弄,明明是抵死缠绵,却是咬牙颤抖着没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在高潮之后把自己的玉脸依在白云航的身上感受他的温柔。
第二天起来白云航很有精神,早有商户连夜替他赶制一套新衣,郭雪菲带着笑意替他穿上,俏脸着实娇翠欲滴,那边李玉霜也备好了食物,只是这雨小将军一行迟迟未到。
沈青玉这一行骑兵在马上立得笔挺,任由冷风吹过连眉头都不皱,登封县的一众公人与推举出来的商户代表却不住喧哗,李玉霜拧了把白云航,问道:“现下都是下午了,这雨小将军今天是不是不来了?”
正说着,那边已经有快骑回报:“雨小将军来了!”
白县令当即站直了衣服,对下面训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万一在雨小将军驾前有个闪失,我回衙后赏他一百板子!”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雨小将军的前队已然进了登封城,先是一队长矛兵,个个身强体壮,剽悍得很,身着轻甲,铁矛向天,一看就是打老仗的兵,过了八十长矛兵,接着是一队火枪兵,约莫有百五之数,白云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火器。
沈青玉低下头来,朝白县令轻声说道:“这是雨小将军的亲兵队,老八队出来的精兵!”
紧跟其后是十余骑,马是上好的河曲马,装具齐全,在河南这算得最精锐的骑兵,马上人多是掌旗、指挥一级的军官,还有几个亲卫,正中间有一个锦袍将军,很是俊秀,看起来比白云航还要年轻上两三岁,只是脸上却还有几分稚气。
李玉霜和郭雪菲大失所望,李玉霜轻声说道:“这便是雨小将军啊!却原来是个半大孩子!”
白云航一听这话,再看雨小将军唇上唇下光洁得很,不由心中暗喜,只是雨小将军看起来稚气未脱,他身前身后的那些指挥、掌旗却对他敬畏得很,沈青玉更是一看雨小将军的面,当即就跳下马来,快步奔到雨小将军面前跪了下去:“威武将军大人,掌旗沈青玉奉命来登封筹办军需,现下正与登封白县令特来复命!”
白县令也赶了上来,向雨小将军马前弯腰行了个大礼:“登封县令白云航见过威武将军大人!”
雨小将军在马上点点头,他朝沈青玉说道:“辛苦了!请起来”
说着,他已经跳下马来,动作利索得象只猴子,接是竟是出人意料行了一个大礼,腰久久未能直起来:“多谢两位为我虎翼军筹办军食!雨辰实在感激得很!”
雨小将军是从四品的武官,白云航只是正七品的文官,因此白云航当即又施了一个大礼,直到雨小将军直起腰来,他才把手上的呈文递了过去:“威武将军大人率虎翼军移防登封,这是登封县民之福,这是县民犒劳大军的一点心意!”
雨小将军客气得很,他接过了呈文,翻看了两眼后又施了一个大礼:“多谢白县令!本将军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可是没一个地方能象贵县这般把军需办得如此漂亮,实在是多谢了!白县令年龄比我长,也莫叫我威武将军大人,称呼一声雨小将军或雨辰便是!”
白云航见雨小将军十分满意,当即放宽了心:“登封商民已为雨小将军设了洗尘宴,还望雨小将军大驾光临!”
雨小将军却又朝这帮欢迎虎翼军的商户和公人施了一个礼:“雨辰在此多谢大伙儿照应了!”
“雨小将军,您先请!”
“威武将军,您请……”
二十四岁的雨辰望着这些满脸堆着笑的脸,第一个登上了一品楼的楼梯,心里却暗叹了一口气。
他是个孤儿,多亏了这张俏脸,翠烟门的几位好心师姐收留了他,还教他这个男徒习文习武,那日子虽苦,却是雨辰很难忘的一段日子。
只是与世无争的翠烟门终究敌不过恒山派的鲸吞,门派连带着地盘被恒山派强行吞并,师姐师妹也流着泪水上了恒山,只是恒山派的师伯师叔嫌他是个武功低微食量不小的少年男徒,当即就把他赶出恒山,他自此便在江湖上飘泊,那是大明崇祯十六年的事情。
在江湖上漂泊了一年,大明崇祯十七年,或者说是大顺永昌元年的七月,锦候李过的大军路过了山西,见他很有些力气,就把他强抓了兵,初时编入了孩儿军。
在乱世中,雨辰为着自己的小命活着,多少次他的身上全是鲜血,也不知道这是自己流的还是敌军洒的,辗转在襄京留守高一功高大人帐下效命,却始终都失意得很,只是领着十来个老兵的哨总,连部总都不是。
转机来自永昌三年小北门之役,那一役他奋力杀敌,襄京留守高一功高大人,不!是今上对他赏识得很,当场就把他提拔成掌旗,白旺白将军更是将他自己视为自家子弟。
以后从掌旗、副指挥、指挥一直晋升到现在的从四品威武将军,自己也一心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博个功名富贵,只是难啊……
要建功立业,青史留名,怎么每一步都走得这么难啊!
该死的永昌元年!只有这一年前投入大顺军的才能算开国元勋。
他是永昌元年七月才投到太宗皇帝李过的帐下,可永昌元年三月太祖皇帝都进了燕京,前明的崇祯皇帝在煤山上吊,老八队出身的那帮老部总、哨总私下说到自己往往就是一句:“他算个什么玩意!咱们跟太祖皇帝在潼关南原大战的时候,他在哪里?”
哼哼!雨辰心里不由冷笑一声,南原大战之后你们又在哪里?
他对手底这支虎翼军的了解比那些夸夸其谈的老部总还要深,严格来说,历史的那支“虎翼军”已然不复存在了。
那支虎翼军的历史可以一直追溯到太祖皇帝李自成的老八队,潼关南原之战被打散后,没回去投奔太祖皇帝,反而跑去参加了革左五营,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部总、哨总全是那个时候才入了革左五营,一直到太祖皇帝李自成入湖广,革左五营迫于形势才投入太宗皇帝帐下,虎翼军的前身才重新编入了老营,以后跟着贺锦西征过青海,放弃陕西后与太宗皇帝李过会合,参加了襄阳解围,因为是后队,根本没赶上交战,后来被调到大别山游击,中兴的时候和太宗皇帝李过的本队会合,参加了运河阻击战。
以后虎翼军便在河南改编,下属各标分散到各军。旧虎翼军虽不复存在,但是由于天下未定,实际上仅仅取消虎翼军这一个指挥层次,部队全保留下来了,有的部队并入了其他军,有的转成了各省属的独立标,还有一部分改编成河南各地的地方军。
【文】程系程大人的理由是虎翼军在大别山长期打游击,缺少军一级协同经验,但是明眼人都明白着,这是今上对革左五营出身的部队不放心,只是虎翼军运气也确实有点背,只要赶上襄阳之役绝无解散之忧。
【人】虎翼军解散之后,所属的两标及一部分直辖部队留给了河南省,这支六千人的部队便是河南境内仅有的一支野战军,黄河以南的许州和黄河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