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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秀女们还是哭哭啼啼,雅易安只好照着朱清海教他的说辞道:“各位秀女!现下已经到了三期普渡之时,据《神圣经》上说明后年就会有大难临头,要吹钢风,打铁雷,下黑雨,连续七日七夜,到时候这世上的人就要死掉九成……”
“要想免灾,就只有信我大明神国,到时候活下来的人会享尽福气,大富大贵……”
“诸位秀女入我神国,可入灵霄宝殿,可以受皇上恩宠,享受无尽荣华……”
这所谓的神圣经,也不知是源于如处如地,在洛阳一带很是流行,大谈三期普渡之说,说是天下要降钢风针骨灭世重生,只有信经者才能在大劫之中幸存下来。
朱清海既从海外归来,自然带回海外的不凡见识,雅易安如法泡制,当真是生了奇效。
这些山野女子,少有见识,一听雅易安如此恐吓,多半已经跪在地上连称:“皇上!皇上!”
这朱连德可是十里八乡闻名的人物,传言可已把这位朱三太子传得是天下地下绝世无双的人物了。
朱连德看了一眼,挑出四个长得不错的秀女,雅易安连忙说道:“四位秀女,今夜皇上要替你们解去一劫……非但是四位秀女,便是秀女的家人也能免去这一难!”
“诸位爱妃!请起,只要诚心对朕,朕自然不会亏待诸位爱妃!皇后之位正虚位以待!”朱连德正是得意洋洋之时,耳上却是一痛,跟着一扫帚打了过来:“该死的瘟猪!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居然想要扔下老娘!”
原来要许之以利,没想到朱连德的黄脸婆子厉害,拿着扫帚追着朱连德满地跑,朱连德连声说道:“皇后!皇后何必意气用事!今夜朕也让你一起解去这劫难……诸位爱妃,除了正宫娘娘,还有东宫娘娘和西宫……”
一不留神,朱连德已经挨了一扫帚,精心泡制的龙袍也被扯破了一条,几个秀女这时候赶紧拉住那黄脸婆子,连声说道:“娘娘!您就不必动气了!”
一想到五个雪白的玉体一齐躺在床上任由自己蹂躏,朱连德已经兴奋起来了!
他不由想到自己时来运转的那一刻。
那是永昌二年的事情了,大明军、大顺军、大清军在洛阳府打来,正是城头变换大王旗之时。
那时候的朱连德还只是前明的一个落第秀才而已,乱世文章不值钱,朱秀才纵然有满腹的文才,也只能凭着力气赚些银子。
永昌二年的六月,年近三十的朱连德带着自己辛苦积攒下来四两银子又八百文钱,准备为自己张罗个媳妇,走到半路上,走到半道只见人都围成了一团,也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
朱连德有力气,用力推开围观之人,只见是个衣衫破烂不堪的瞎子,这瞎子挂了横幅“上晓天文下知地理能断五百年”,却原来是个算命先生。
这瞎子从容说道:“本半仙,是刘基刘青田的再世传人,能断福凶,算前后五百年之命,替人指点迷径……如若不准,分文不收!”
朱连德想到自己张罗媳妇的事情,当即走了上去,坐在地上问道:“半仙,问一句,咱这一次能不能娶上媳妇?”
这算命先生淡淡回了一句:“只问姻缘?”
朱连德笑道:“不止问姻缘,还问财运!”
“半仙,咱还想问一下富贵!”
朱连德一连串求问了十几个问题,这瞎子抬起头,瞎眼似乎在张望着什么,听着这有些书呆子气的人物大声询问着,心中有些欢喜:“送上门来的大鱼!”
他顺手握住了朱连德的左手,仔细摸了半天,又问生辰八字,最后苦苦思索了半天,才满脸喜色地说道:“朱公子,足下生时属龙,剑眉厚耳,天庭饱满,是大富大贵之相啊!必有美人相伴终身,过百高寿。不过,依我要看三十岁之后才能交上好运。只要一过三十,这大富大贵是不请自来。现下,朱公子晦气未尽,尚属虎卧平原之时,只要过了这个关节后,必是百花争艳,事事如意……”
朱连德当即欢天喜地说道:“当真如此?我有大富大贵?”
他一向穷困得很,一年还要吃三个月野菜,想谋个温饱都很困难,想娶个媳妇都想疯了,可一听这话,心中有些怀疑。
这瞎子当即冷冷地说道:“生辰八字是你自己的,我只是给你推算出来,这种事情信则灵,不信则已!”
朱连德是半个书呆子,当即没了言语,这瞎子冷冷地说道:“朱公子,不是我自吹!本半仙走南闯北,也不知算过多少命了,只有足下的命才是帝王将相一级的人物!”
“算烂命,本半仙分文不取,可这位朱公子,既然是好命,得请多拿些银子吧!”
朱连德抓紧钱袋问道:“多少银子?”
这瞎子知道有戏:“按理说,至少也要拿个十全十美,可是你既是虎卧平原不得志的时候,本半仙也不敢收你这么多,你暂且拿个禄位高升—六两吧!”
朱连德当即紧紧地抓了钱袋,可是一转想,自己若有那大富大贵的命,何必在意这点小钱:“半仙,今日着实没带这么多银子,能否让几两?”
这瞎子的语气让人如沐春风:“不勉强,不勉强!只等朱公子大富大贵的时候,我到时也能沾点光!再少点,四季发财吧!行不?”
朱连德心想:“人家既然只要一半,着实再不好意思开口!”当即拿出四两碎两,只留下了八百文钱,可拿出去之前,他又询问了一句:“我真有这么好命吗?”
“附耳过来!”瞎子见多识广,不怕人家不上钩:“实话实说,我五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帝相之相啊!大吉大利,这是天下第一吉卦啊!”
“君生今世大富贵,坐北朝南第一人,文武百官具参拜,万寿无疆管万民!公子有帝相之相啊!”朱连德被吓得直摇头:“半仙?您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不知不觉,已经把银子递到瞎子的手里了,瞎子在他不知不觉间收过了银子,又重复了一遍。
朱连德那是又喜又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去的。
不过接下去的一段时间,朱连德着实转眼了,东庄的黄姑娘看上了他,不要一分财礼,还带着嫁妆嫁过门来,接着又在县里谋了文员之职。
接着又同五个一方豪杰结成了异姓兄弟,大伙儿指天为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换了金兰谱之后,他朱连德因为接连投出三个六点,便作了羊山六兄弟的老大,在江湖上也是风光得很。
永昌五年,大顺朝北伐中兴的时候,杀了不少洛阳府的官员,剩下的缺就有他的份额,他因此进了开封府,做了个从八品的提举。
好歹也是从八品啊!在县里府里见了面都尊称一声:“提举大人!”
可朱连德朱提举记挂的还是这帝相之位,那老瞎子说得半句也不差,咱天生就是帝王之相,据古书上说王者不死,虞舜烈风雷雨不迷,光武河冰结,昭烈跃檀溪,康王渡泥马,自己既然是帝王之相,自然也要坐北朝南称孤道寡。
有了绿林道上的威名,再加上这从西南弄来的五石散,朱连德心道:“大事已成……不知这五个娘子在床上是何样的风情?”
他刚想到这,就听有人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官府挑上门来了!”
朱连德一惊,又是一喜:“难道是哪里的官员率部投诚而来!”
他哪里知道,自己精心泡制出来给河南省各级官员的委任状早就被朱清海拿去当草纸了,朱清海对他那帮所谓的“忠义之士”说道:“送这些委任状过去?那是纯心上吊寻死!”
这帮人都是久经风波明白事理之辈:“老大说的正是!这条船非沉不可,咱们今晚上快去寻他!就说要在河北举兵响应急需银粮,请他拔些过来……一拿到手,大家就走!这般大张旗鼓,当真是寿星公上吊啊!”
可是一听到这外面的呼声,朱清海为之变色:“不好!大事不妙了,大家快转进!”
而雅易安的表现又不一样,他拍着胸膛以示忠心:“陛下,来的未必是举义官员,还是小心为好!龙体可损伤不得啊,且由小臣前去!”
那边一个大和尚大声说道:“雅易安!就凭你?哼!大王,且让贫僧前去!”
雅易安也不客气:“大树宝王,你有多少本事,我雅易安还不清楚吗?”
朱连德笑道:“朕与同你们一同前去!一同处置,早去早回!”
这指望着今晚上一床五好享受下帝王之福,只是没走几步路,前面的寨丁已经跨了下来,连声叫道:“杀上来了!杀上来了!”
朱连德当即叫道:“集结兵马,将这帮敢于对抗皇威之徒尽数诛灭!”
这时候只听有人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