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欠。
若是徐明远没有猜错的话,此女恐怕是来自破落的大世家,听他口音应该不是剑南道的人,也不知是何方的大世家之女流落至此,竟是成了青楼的清倌人。
清倌人说好听了是卖艺不卖身,但若不是周景帆的强硬和忘忧筑的规矩,对于那些流连青楼的公子哥来说,清倌人不过是梳拢多费些银子的事情。而入今日那河朔三雄这般行事,也不是少见之事,今日若不是徐明远出手,恐怕她就要受尽凌辱了。
本该是大世家的枝头凤,怎就流落成了青楼的金丝雀。贫贱而不忘恩义,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是这般下场。
徐明远现在也还不过是个穷酸道士,虽然心生怜悯,却也为苏依梦做不了什么。再过些日子他恐怕便是要去长安了,他自认没有更好的去处可以安排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比周景帆压得住那些觊觎的目光和不安分的手脚。
现在徐明远能做的只是让她心中的亏欠少一些,心里舒服一些。所以他不再拒绝,笑着说道:“姑娘愿弹奏一曲,实属徐某荣幸。”
“谢公子。”苏依梦听此,看向徐明远眼睛一亮,眼中都带着笑意一般。
那抚琴的清倌人已是起身站到了一旁,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徐明远。之前徐明远救苏依梦的一幕她没看到,不过听那些躲在白将军身后看到一些的丫鬟所说,徐明远可是向白将军借了一剑,然后杀了三个江湖高手的。不过现在她看徐明远怎么看都不过是个俊俏的书生,哪里像提剑杀人的江湖豪侠。
苏依梦坐到横琴之前,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带起了一声让人心神宁静的琴声。
“苏依梦的琴在院子里可是排的上号的,远哥,她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呀。”周斌杰凑过头来,小声地笑道。
白墨楼端着酒杯,亦是有些玩味地看着徐明远。白哲修也是咧嘴笑了笑。
徐明远直接无视了三人,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看着那苏依梦慢慢闭上了眼睛,由着二人羡慕去了。
听着低回如喃喃细语,时而如微风拂面的琴声,第一次杀人带来的焦躁亦是渐渐被安抚。
第七十二章 丝绸之路
琴声婉转动人,仿佛不是人间之曲,一曲罢了,余音绕梁,在场的众人皆是被琴声所醉。
徐明远慢慢睁开眼,笑着拍了拍手掌道:“琴声悠扬,静人心神,实属绝佳,姑娘有心了。”此曲安神,苏依梦确实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想来也是察觉到徐明远有些心神不宁,才会弹奏此曲。
白哲修亦是抚掌道:“没想到忘忧筑还有这般好听的琴声,倒是沾了明远的光了。”
周斌杰嘿嘿笑道:“表哥,你是不是后悔刚刚没有跳窗下来了,现在就可劲羡慕远哥吧。”
“可不是嘛,要是刚刚我剑和人一起下去,现在就是你们沾我光了。”白哲修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
苏依梦听此,脸上也是涌上一抹羞红,只是被白纱遮掩,所以倒也不怕被人看到。
徐明远看着苏依梦手还放在琴弦之上,想要再弹奏一曲,也是起身笑道:“苏姑娘可是想今夜便将所有曲子都一次性弹完呢,我还想着下次来忘忧筑还能再有幸听再听一曲呢,看来姑娘是不愿呢。”
“徐公子说笑了,若是公子肯听,依梦自然是愿意弹的。”苏依梦听此,眼睛一亮,虽然白纱掩了口鼻,还是能够看出她的欣喜。
“那今日姑娘就先去歇息吧,过几****再来忘忧筑,可得好好听姑娘弹奏几曲,倒时还望姑娘不嫌我叨扰了。”徐明远点了点头道,微笑着看着苏依梦。
苏依梦听此,也是站起身来,冲着众人微微屈膝一福,看着徐明远微微点头道:“那依梦就先行告退了,静候公子的到来。”
灵儿也是微微屈膝一福,冲着众人道了声别,最后还笑盈盈的看了一眼徐明远,又是看了看苏依梦,像是有所指。
苏依梦和灵儿下了楼,徐明远重新落座。
周斌杰已是给徐明远倒满了酒杯,笑着说道:“远哥,你这就不地道了,这曲子还留着你自己独享呢,可把我们都晾在一旁了。”
白哲修也是笑着说道:“独占佳人,明远,你这好生霸道。”
“与佳人独处自然是比众人齐赏要来的惬意。”白墨楼亦是转着酒杯说道。
“好了,我自罚一杯行吧。”徐明远端起依旧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道:“那苏姑娘今夜经历此等事情,连我到现在还有些烦闷,她心里的感受可想而知。这琴声哪天都可以听,也不急于一时。”
那已经重新落座的清倌人和两个倒酒丫鬟皆是有些讶异的看向徐明远,没想到徐明远还是个如此体贴之人。在风月场合见惯了心口不一的客人,她们亦是逢场作戏,强颜卖笑罢了,哪里有人会付出真心,这般坦荡体贴之人更是难得一见。
白墨楼等三人听此,也皆是点了点头。
白哲修经历惯了沙场拼杀,在他面前死三个根本没当一回事,不过当年他第一次将长枪刺入一个吐蕃士兵的胸中之时,那记忆到现在都还没有忘记。而周斌杰和白墨楼虽然面上没什么太大反应,不过之前那一幕还是让两人有些不适的。
可想而知当面经历了此事,差点命丧黄泉的什么该是什么样的感受,而之前此女所表现出来的镇静和淡然也是让众人有些唏嘘。
原先的清倌人落座之后也是继续抚琴,既然能够让白哲修选中,琴技自然也是上佳的,琴声悠扬动人。而那两名倒酒丫鬟亦是勤快地给众人倒着酒,周景帆特意让人送来的两壶越州花雕也是在推杯换盏间见了底。
白哲修和白墨楼三日后便是要起身前往长安,所以今夜之酒也算是离别酒了,所以众人也是大有不醉不休之势。
酒过三巡,徐明远突然想到一事,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周斌杰说道:“对了小胖,你之前说想要自己做点事情,要赚大钱,我倒是知道件大买卖,就是风险大了些,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周斌杰听此,眼睛一瞪,顿时醉意全消,一手搭过徐明远的肩膀,笑盈盈地说道:“远哥,什么买卖,你快给我说道说道。你走南闯北走了那么多地方,你说是大买卖,肯定小不了。”
白哲修和白墨楼听此,已是停下手中酒杯,饶有兴趣地看向徐明远。
徐明远伸出手指在酒杯中蘸了蘸,然后在桌上点了几个点,指着第一个点缓缓道:“旄牛道想来你们也是有所耳闻,从成都出发,经临邛、青衣、严道、旄牛、阑县、邛都、叶榆到永昌,再到密支那或八莫,进入镖国,在往西可天竺,甚至可以到达大食国。”
周斌杰听此也是点了点头,看着徐明远手指停着的最后一个水印说道:“这旄牛道倒是有所耳闻,听说近年来茶马交易极为频繁,不光是南诏和镖国等地,甚至连吐蕃都有商贩偷偷将茶叶运去贩卖,然后换做骡马、皮草、药材带回来。
不过这茶叶生意虽然利润不小,不过近来南诏一乱,这旄牛道恐怕也不太好走了。要是真算起来,还比不上院子赚得多吧。”
徐明远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要是早几年,南诏稳定,用茶叶换马匹,带回大宛之后自有朝廷养马司高价收购,利润可观。这两年南诏马贼渐多,镖国等地也是多了不少劫道之徒,若是普通的商贩运货而去,极有可能人财两空。”
“不过这条道两年前我和师傅走过,沿着旄牛道一路西行,最后到了大食国,除了旄牛道难走一些,只要入了天竺境内再往西行,道路便通畅了许多。其实虽然茶叶在南诏、镖国、西域诸国中需求不小,不过相比而言,其实还要属大宛的丝绸和瓷器最受西域诸国富商贵人喜欢,利润可翻十倍甚至数十倍。由陇右道入西域便有一条商道以丝绸和瓷器等物为主,将江南道等地的丝绸由大运河运往洛阳,然后一路往西北经陇右道入西域,直通西域诸国。”
“据说旄牛道在前朝也有商贩贩运丝绸等物,不过后来因为道上拦截过往客商的盗贼陡增,而丝绸成本也高,要是被劫一次便是血本无归,甚至还要搭上性命,所以才是慢慢没什么商贩运丝绸了。
而售卖茶叶就要好不少了,一来在南诏和镖国便可售卖,不必长途跋涉,二来大宛与吐蕃发了文书,保证来往茶商的安全,所以纵使少赚一些,商人也更愿意运茶叶而不是丝绸。”白墨楼开口说道,对于此事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