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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号骗出来,才好去找些对策来。”
“听说崇州书院里可是有不少富家子弟的,既然要进书院两个月,那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弄点银子来。不然真要喝两个月的西北风,我倒是无所谓,可这肚子估计得造反了。师父说银子越多的人啊越好骗,这话难得的在理。”
徐明远一路念念叨叨的下了米仓山,然后沿着刚好经过山下的驿道向着蜀州城的方向快步走去。现在正是六月初,好在天时尚早,太阳刚从远处的青城山顶爬出来,也不觉着有多热。
驿道上除了早起赶路的商队也没有多少行人,徐明远一路小跑,却又和寻常人跑动不一样,步履轻盈,一步一步,一步半丈,就像是在下台阶一般。这是他这些年天天上下米仓山的石阶自己悟出来的轻功,自取了个俗不可耐的名号——“下山”,便是他师父也难得的称赞了一次,说是用来下山倒真的是极好的。
没过多久,蜀州城便是到了。巨大青石垒成的城墙有两丈多高,将整个蜀州城围的严严实实,就像一头青色的巨兽一般。
蜀州城历来是蜀中重镇,不过近些年来大宛同周遭数国没有轻启战事,特别是南诏称臣,和西域求和之后,蜀州城也少了些兵戎之气。不过从城门口两列持刀站立的兵士,还有那城楼之上隐约可见的长矛,也可以看得出蜀州城的还是不容小觑。
徐明远轻门熟路的走过护城河上的石桥,同那些持刀兵士熟稔的打了个招呼,便是进了城。蜀州城有万余户人家,虽不能与长安那样的百万大城相比,却也能够称得上一座小城了。
进了城,徐明远一路笑着和碰到之人熟络的打着招呼,无论贩夫走卒,还是那些书生文人,好像人人都与他认识一般。
“张婶,这么早就去庙里呢,菩萨肯定记着你的好,明年保管生个大胖儿子。唉,张婶你别捏我的脸啊,捏坏了可没处补去。”
“哎,李叔,这么早从刘寡妇院里出来呢,要是被婶知道……”
“嘿嘿,李叔咱两谁跟谁啊,请我一起去早饭啊,那也行啊,不过,这中饭呢……”
“哈哈,李叔果然豪爽,我今天出门什么都没看到,见着婶啊,肯定得夸夸咱叔忠贞不渝呢。”
……
这些年住在山上,他们师徒俩可不是靠打坐活下来的,云游回来的半年,就得他下山去骗吃骗喝,自个吃饱了,还得稍带一份回山上给他师父。
乍一听好像还蛮公平的,但是徐明远这个年纪,虽然有张好皮囊,却没他师父那稍稍修理便是仙风道骨的模样,又要不伤天害理,又要两人管饱,这些年可让他吃了不少苦。
骗吃骗喝可是个技术活,这些年靠着一张甜嘴,徐明远得了整个蜀州城宠爱,不仅养活了自己,还顺带着养活了师父。蜀州城民风淳朴,都愿意给这个小道士一口饭吃,那些自小看着他长大的叔婶,更是把他当自家孩子看了。
徐明远骗了一顿早饭,抛了抛手里的四个通宝出了路边的包子铺,向着城南走去,崇州书院就在城南。而在那包子铺中,一个大腹便便的四十几岁的员外打扮的中年男人,笑着看着徐明远的背影,却也没有什么愤恨之意,更像是个看着自己调皮的孩子。
“唉,这世道可真不好过啊,希望那些饱读诗书的公子哥,莫要都成精了,那样可就不太美了。”徐明远站在崇州书院的门口,瞪着眼睛,就像在看着一座宝库一般。
第二章 书院有个小妖精
崇州书院建于蜀州城南湖畔,有百余间学舍,白墙青瓦交相映,高大古木立于学舍之间,郁郁葱葱,别有一番意蕴。
崇州书院作为蜀州城里最大的书院,便是在剑南道也是数一数二的。据说已经有五百年的历史,比大宛王朝的历史还要悠久。
大宛建国三百余年,设十五道三百二十州,仅是剑南道便有四十余州。而崇州书院在这三百年间,涌现了一位状元,四位探花,数百进士,可谓是英才辈出,让崇州书院在大宛的诸多书院之中有着一席之地。
徐明远站在书院大门前,抬头看着那当朝皇帝御赐匾额,字体遒劲,矫若游龙,只看字便可以想象那高坐皇位之上指点江山的那人是何等霸气。
崇州书院徐明远可没少来,因为他师父和这书院的主院曾夫子关系不错,用他师父的话来讲:“这蜀州城也就曾老头能和我尿到一壶。”
徐明远一直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曾夫子这样一个便是在节度使府上也要被奉为座上宾的老先生,怎么就和师父这个邋里邋遢喜欢骗吃骗喝的老道关系莫逆了呢。
不过当初在那米仓山顶,听着两个老头满嘴荤话的行酒令,还有曾夫子醉眼迷蒙,指着东边大声吹着牛的模样,着实是让徐明远惊讶不已。
据说曾夫子当年在科举之中可是中了探花的,而且三十年后,他的儿子又中探花,一门双探花,也是成了当时的一桩美谈。而这崇州书院的牌匾便是曾夫子的儿子中了探花之后,当今圣上亲笔题写的。
徐明远从小就被师父逼着跟着曾夫子练字,每次两人喝酒之前总要先教他写几个字,虽然没有入崇州书院,却也算得上曾夫子的半个学生。
曾夫子几次说让徐明远入书院,都被清玄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拒绝了,而且他还能让徐明远行万里路读完万卷书。
曾夫子当年还扼腕叹息了一阵子,不过后来看到道观中那一屋子的书卷,和几次考校徐明远后,才是没有继续坚持。
不过徐明远只要和师父云游回来,还是喜欢来书院转转,一来是能向曾夫子借几本书店里难以买到的孤本,二来是书院里还有个磨人的小妖精。曾夫子的孙女比徐明远小一岁,徐明远这些年没少被她镇压,所以徐明远每次出门学了几招,总是想来找回点场子。
徐明远深吸了口气,用力搓了搓手,像是给自己壮胆,轻声自语道:“这次学了两招,可惜不敢佩剑进书院,否则肯定让那小丫头尝尝我的厉害。”说着便是向着书院里走去。
此时已是陆续有人向着书院里走去,书院学生皆是穿着蓝白对襟薄衫,衣带飘飘,好不潇洒。而徐明远一身破旧道袍,对比之下,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不由让人多看了几眼。
徐明远嘴角挂着笑,对于那些各异目光都报以微笑,丝毫不觉尴尬。要知道在这蜀州城,他徐明远说自己的脸皮第二厚,恐怕也就他师父敢认第一了。
脸皮还是老的厚,这是继姜还是老的辣之后,徐明远自己他实践出来的第二条真理。
徐明远神色淡然的跨入书院的大门,身体却是微微紧绷着,目光四下游走,像是在找着什么。
“笨明远,看剑!”就在这时,一声娇喝从右边传了出来。
徐明远眼睛一下瞪得滚圆,根本不用扭头,右腿一用力,身体已是向着左边退出去一丈远。
而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宽松蓝白院服的少女,手里握着一根拇指粗细的三尺细竹,要是他反应的晚一点,那细竹肯定就戳到他了。
这少女十六七岁,黛眉如画,身段修长,标准的瓜子美人脸,只是梳着男子的发鬓,发间斜插着一根白玉簪,让那俏脸添了几分英气。
“一下子能蹦出去那么远,笨明远,看来你那下山的轻功又有所长进了嘛。”少女看着徐明远有些揶揄的说道,好看的黛眉微微弯曲,让那张漂亮的脸蛋更显迷人。
一些刚好经过的书院学生纷纷停下了脚步,许多看向那少女的目光都有着倾慕之意,而看向徐明远的目光就有些玩味和不善了。
“曾清怡,我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啊?”徐明远见那少女没有马上继续动手的样子,也是站直了身体,一脸认真的问道。双腿紧绷着,随时准备后退。这少女便是曾夫子的孙女曾清怡,从小到大一直以欺负徐明远为乐。
曾清怡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徐明远,过了好一会才是点了点头道:“要是打扮打扮,书院里没几个比你漂亮的了。”
徐明远虽然脸皮够厚,也是不禁老脸一红,刚准备好的话更是一时间说不出口来。
曾清怡得意的笑了笑,提着手中的细竹就像提着一把细剑,冲着徐明远跃跃欲试的说道:“笨明远,本女侠最近学了三剑,你要不要试一试啊。”
“不要。”徐明远左右看了看,实在是找不到称手的兵器,再看了一眼曾清怡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