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明远让那小二把桌上没怎么动过的一只烧鸡和一盘酱牛肉用油纸包起来,然后把桌上酒壶里的剩酒都倒入酒葫芦中。
看周斌杰和白墨楼疑惑的目光,徐明远抬了抬手里用细绳系着的打包好的吃食,叹气道:“山上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师父呢,这酒菜浪费了还不如喂他了。”
周斌杰已经有些醉了,揽着徐明远的肩膀,醉醺醺的说道:“远哥,你师父肯定也是个妙人,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见见你师父。对了,你住哪?我家马车就在楼下等着,我送你回去吧。”
“西城门出城,往西一里有座米仓山,我就住那山上的道观里,你要是想见我师父,提上两壶好酒上山,他肯定喜欢你。”
徐明远笑着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住北城就不用送了,我坐小白的马车到西城,自己走回去就行了。我那下山的轻功你俩是没见识过,腿脚可麻利着呢。”
“好,那就明天见了。”周斌杰听此,也是没有坚持,下楼上了自家的宽大马车,车夫一扬马鞭便是缓缓驶离。
徐明远扶着有些摇晃的白墨楼下了楼,刚出门便有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中年人迎上前来,伸手扶住白墨楼,看了徐明远一眼,轻声叫道:“少爷。”
白墨楼摆了摆手,扭头看着徐明远说道:“上车吧。”
徐明远看了一眼那车夫,脸上有道刀疤,目光犀利,站姿笔直,手有老茧,应该是军中用刀的好手。
这种在军中经历过血水洗礼的好手,真正实力可不不容小觑,品级相当的情况下,绝对是熟悉军中杀人术的高手更强一些。
徐明远这些年虽然没和人动过手,一双眼睛却是被他师父养的很尖。用他师父的话来讲,这没动手前就得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打得过,那就不用多说废话了,先打了再说。打不过那就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跑了,反正就是能拖就拖,拖不了咱就跑。
徐明远只看一眼,就知道这车夫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至少是三品的高手,戾气颇重,手中定然染了不少鲜血。
徐明远不动声色的跟着白墨楼上了马车,白墨楼不会武功,以白家的家世,让这样一个军中好手给白墨楼当车夫,其实也不算什么。
黑衣车夫一挥马鞭,两匹高大骏马拉着马车在平整的道路平稳的跑着,路上行人虽然不少,不过马车的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慢,可见车夫的技艺之高。
徐明远和白墨楼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些话,白墨楼也是给徐明远讲了一些科举方面的东西,比起那本书上记载的要细致一些,更容易理解,让徐明远受益匪浅。
而徐明远也是问了那车夫,白墨楼说是他爹安排的,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了,验证的徐明远的看法。
马车到了西城门,徐明远下了车,白墨楼摆了摆手,马车便是驶离了。
徐明远今日入书院,虽然有些曲折多变,倒也交了周斌杰和白墨楼两个朋友。周斌杰面热心纯,白墨楼面冷心热,都是可交之人。
徐明远提着两包吃食,腰间挂着个酒葫芦,目送那辆外表古朴,内饰精美的马车离去,也是转身向着城门走去。
夏日的夜晚总是晚来些,虽然他们三人喝了不少酒,这天色也才刚刚暗下来。徐明远小跑着到城门下,和那正在关城门的兵士笑着说了两句,便是从门缝里侧身出了城。
等徐明远到米仓山脚下时,皎洁的月光洒在青石小道上,伴着细碎的虫鸣,让人身心宁静。他轻吸了一口气,开始爬山。
这米仓山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爬了多少遍了,寻常人得歇上三四次的小道,他一口气便能爬到顶。
一刻钟后,徐明远登上山顶,坐在那棵被雷击过的老松下的石头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冲着道观大声的叫道:“师父,酒菜来了,你要再不来可就被我吃完了。”
道观无名,正门牌匾上的字早就被风雨抹去,师徒二人也丝毫没有重新取个名字的想法,有年冬天太冷,甚至还讨论过要不要把它挑下来当柴火烧了。
道观除了一处不大的正殿,后面还有两间屋子和一处厨房,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
徐明远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一晃从道观中冲了出来,手一探便是把徐明远手里的酒葫芦和吃食夺了去,然后一脚把他踹了出去,自己坐到了石头上。
徐明远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看着那坐在树下仰头灌着酒的师父,磨了磨牙齿,有些愤慨的说道:“师父,好酒好菜都给你带回来了,你还踹我。”
老道清玄打了个酒嗝,抬头看着徐明远,嘿嘿笑道:“这里就这么个地方能坐,不踹你,我坐哪。不过这酒倒真是好酒,窖藏十年以上的剑南烧春,你小子从哪里搞到的?”
徐明远翻了个白眼,进观里搬了条竹椅坐到清玄的对面,看着正啃着一只鸡腿的师父,有些疑惑地问道:“师父,我们在北黎遇到那李老头,真是诗剑仙李太白?”
清玄拿起葫芦又喝了两口,看着徐明远脸上还隐约可见的鞭痕,笑着说道:“你又被曾丫头揍了吧。”
-----------------------------------------感谢半仙花喵打赏!!!
第十三章 策国之大事
对于师父的神转折谈话方式,徐明远早已习惯,看来师父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不想和他说,或者说是忌惮什么。
见套不出什么话来,徐明远也不再多问,转而将今日在书院遇到的人和事说了一遍。
等徐明远说完,清玄也是差不多把那只烧鸡和酱牛肉吃完了,打了个饱嗝起身说道:“李太白教你那剑你就是教给曾丫头,她也学不会。不过要是有机会让她碰到李太白的话,他肯定求着收她做徒弟。”
徐明远被师父有些自相矛盾的话弄糊涂了,以曾清怡的资质,又怎么会学不会那一剑呢。如果她真的学不会,那李太白又怎么会求着做她师父呢。
“那小胖子天生富贵命,好个死当谥文正的白家小子。”没等徐明远问话,清玄已经是起身,一手拎着酒葫芦,转身仰头看着繁星似锦的天空,摆了摆手道:“好了,老夫要观天象了,你小子赶紧滚蛋。”
徐明远看着仰头闭眼观天象的师父翻了个白眼,提着竹椅进了道观。
道观正殿供奉着一座泥塑的太上老君神像,因为年代久远,徐明远师徒又不加修缮,上面的彩绘已是脱落了不少,显得有些破落。殿中除了一张供桌,两张蒲团,再无他物。
徐明远从大殿里侧门进去,里边还有两间屋子,他和他师父一人一间。
徐明远推开自己的房门,走到书桌旁点上油灯,然后把窗户打开用木头支住。清凉的山风吹进窗来,灯光摇曳,带来了一阵清凉。
徐明远的房间不小,却是被满屋子的书塞得满满的,除了两面墙从下堆到顶的书架,床头,书桌底下,窗台下,都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书卷。
书虽多,房间却不显乱,分门别类的书卷占据了房间的绝大部分空间,却让人感觉井然有序。要是有识货的人进了这个房间,肯定会被那一本本随意放着,却可能是前朝孤本,珍贵古籍看花了眼。
徐明远把曾夫子给的两本书放到书桌上,把油灯挑亮了些,这才坐下认真的翻看起那本还没有看完的策论百篇。
策论写的是时务策,写的是对于时下的一些时政、农事、民风的见解和计策。
这百篇策论之中,不乏针砭时弊的佳作,不过也有些在徐明远看来过于空洞,或者说不切实际之作。
就如其中有一篇关于北黎袭扰大宛边境的策论,写的竟是以举国之力北伐,尽灭北黎,永绝后患。
且不说如今西域诸国蠢蠢欲动,吐蕃强势崛起,南诏不宁,光是北黎的数十万部落骑兵便不容小觑。
而且北黎草原何等宽阔,一旦北黎往北撤去,大宛又如何能够支撑数十万将士的粮草补给。
以一国之力同北黎一战,即便是最后胜了,那也不过是一场惨胜,大宛恐怕就要民不聊生,十室九空。
徐明远今年刚和师父在北黎的草原上逛了一圈,一路所见,不得不说北黎民风之彪悍,草场之肥美,马匹之雄壮,皆在大宛之上。
虽然尚文之风在大宛开始盛行,不过数百年来大宛征战四方,强悍而自信的姿态,还是让大宛的尚武之气不曾消失。
只是和上马提刀便是战士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