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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练师会意:“我去问问主公的意见,我是觉得这样很好,主公也想必会同意的。那就先定亲吧。”我点点头,再度谨慎小心的开口:“那个……夫人,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这样可让我受不起了!有什么您尽管说就是。”步练师认真看着我,如水的秋眸里透露出真诚。我深吸一口气:“能不能在主公面前,帮公瑾说些……”步练师恍然大悟:“这还用夫人说,我已经在和主公规劝了。主公也表示那是一时冲动,但碍于面子不好说,我再劝劝,请都督和夫人不用着急。”
那就好。我虽然很不想放弃如今的平静生活,但是心里也清楚这兵符早晚还是要回到周瑜手里。既然如此,我就推波助澜一把,也好让他真正的开心。
回府途中,循儿在我旁边悄悄道:“娘,你向步夫人提亲了?”我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看到娘和步夫人的表情就明白啦。”循儿笑嘻嘻的看着我,看得我冷汗直流,唉,这腹黑倒是颇有周瑜的风范。
“你不想娶小鲁班?”我岔开他的话头。循儿立刻兴高采烈:“怎么会呢娘,循儿……喜欢……鲁班。”我笑的邪恶:“不用不好意思的,步夫人也同意了呀。”“娘!”他小脸红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娘,我今天在宫里看到孙公子了。”他对我笑着说。我捏捏他的脸:“孙家那么多公子,循儿说的是哪个?”他摆摆手:“就是孙登孙公子啊。”哦,孙登啊。孙登可是将来的皇上、是将来的江东之主,和他关系好有益而无害。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字数很多哈,都要上2000了!(众:还是很少哎。我:对我来说已经很不容易啦泪奔)……还希望亲们多多支持!玉门辞: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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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重领兵符 。。。
日子也就这么慢慢悠悠、玩玩闹闹的过去了。鲁肃倒是经常前来,苦口婆心的想劝说君臣和好。周瑜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答话。他每天都陪在我身边,我有时候带上循儿去步练师那里找小鲁班、有时候就在府里呆着。
“夫人?”见我在出神,周瑜从背后叫道。
我懒懒的吃着豆沙卷,又怀孕后真是懒洋洋的不想动。为此周瑜还戏称过我这么光吃不动的最后结果就只能变成猪了,对此我表示极端的鄙视。
“夫人,你收拾收拾我们和循儿的东西吧。”他正给循儿讲着兵书,循儿天资聪颖,请来的教书先生都说“公子必成大器”,所以也就异常认真的给循儿讲课。闲暇时,周瑜也顺口给循儿讲着点,也把自己征战沙场多年其中对一些法阵的见解编了进去。
我眨眨眼,斟上一杯清茗递给他,也让夏雯端上冰后的桂花银耳羹给循儿:“要去哪儿?”
他从兵书中抬起头,横瞥我一眼:“夫人真是好记性,前几日刚和夫人说了要一同回舒城的。”我猛然想起,点点头,转过身苦笑了一下。
自己嘱托给步练师的那件事,她也该办到了。收拾,应该是不用了。
吴宫中。
“主公,夫人有喜了!”一旁的太医欣喜禀道。孙权正担忧的看着榻上昏迷过去的步练师,听得此言,一下子高兴起来。
此时,榻上的步练师悠悠醒转。她微微启开秋眸,有点迷茫的看了看孙权:“主公?”随即挣扎着起来行礼。孙权连忙把她扶到榻上:“我听闻你在归月阁昏倒,来探望你。”
步练师娇柔道:“多谢主公。”孙权微笑着:“刚刚太医来过,你有喜了。”步练师睁大眼睛,她很清楚现在怀孕给自己以后的争宠之路带来多少好处:“主公可曾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孙权无限怜爱的吻吻她,“想要什么,说吧。”步练师犹豫着:“我不敢要什么……有一个,不是我的愿望,应该是主公的愿望,我帮主公提出来,好不好?”
孙权淡淡一笑:“可是公瑾的兵符之事?”步练师心知孙权这种笑容恰恰是最可怕的,于是柔婉的低下头,再仰起脸,已是泛起泪光:“主公……”
“以后,再议吧。”孙权用锦帕拭去她的泪。
孙权离开归月阁后,召鲁肃前来。表面的问问前方军情如何、有无大事发生等等,实则拐到了他们最想讨论的问题——“主公,公瑾的兵符……”
“依子敬看呢?”孙权反问。鲁肃皱皱眉:“公瑾只是一时冲动,请主公见谅。他的性子我们都知道,太过高傲。想等他来认错是完全不可能,只有主公您不要计较……”
孙权冷冷扬唇,周瑜,你生前我动不了你,那就罢了吧。但是别忘了,谁是君,谁是臣:“……我知道了,我将兵符送回去。”
周府。
“都督,夫人,主公来了!”陆逊上前禀道,声音中透着欣喜。孙权来了,肯定是来给他送兵符了。周瑜看了看我:“对不起。”
舒城,有生之年是无法去了吧。我手中的簪子悄然坠地,扯出一个笑容:“什么对不起,别是你高兴的傻了。去吧,主公还等着呢。”他叹了口气,匆匆离去。
我走到华韵琴前,食指一拨,接着,《绝弦》便如行云流水般响了起来,我弹着也感觉得出,自己好多地方都是力不从心,音色中不再明快,透着一丝无奈。
过了好一会儿,箫声响起。
悠悠扬扬,为琴音铺叠着音质,一层层,如同云雾缭绕的仙境。我仓促的收了手:“公瑾。”他没想到我这么急急的停下,箫声一滞,便停了:“怎么了?”
“公瑾。”我就是想叫他,他将我拥入怀中,修长的手指抚着我的发丝。“兵符回来了,我还是大都督。”他轻轻道。
我不应声,这是水到渠成的事。他见我不应,将下巴放在我的发髻上:“而且,我又要出征了。这次是取巴蜀。”
我身子一僵,狠狠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个四五章就结局了,现在亲们可以说想看谁的番外了啊……玉门辞:
“妾将拟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思帝乡》韦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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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明知必死 。。。
“怎么了?”周瑜察觉到我的异样,低下头轻声问,“是不是难受?”我摇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让我怎么和你说?
巴蜀之战,巴蜀之战……历史上的周瑜就是在取巴蜀的中途死的啊……这让我怎么跟他说?
“你,能不能不去?”我心里酸涩的偎在他怀中,看着他。他的眼神闪烁不定:“现在这是灭刘备唯一的方法,这仗我再不去,那以后刘备就难办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允。
我推开他,将自己关入内间。“怎么回事!怎么了?”他急忙敲着内间的门,我用背死死抵住门,身子不由自主的滑了下去,坐在丝质毯上。
现在,心是真的要碎了吧。都好像已经能听得到裂开的声音了,声音清脆无比。
本来已经决定了,随着历史上的轨迹走,只是在这时空里做一个观看的人。就好像是看戏的观众,只能看着戏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并不能决定下面的戏码。
但是眼睁睁看着我爱之人在面前慢慢消逝,还是如此心痛啊。就像是一张带刺的无形的网,把我紧紧罩在其中。天命,不可违。
泪都流不出,只能呆呆看着杏色的帘子随风飘舞。房间外依旧是他焦急的声音,我慢慢闭上双眼。
门外,周瑜抿唇不语。片刻后,也背靠在门上,叹息。明明只是一次再自然不过的出征,他自己也相信这次也能像以往一样大胜而归。为什么她这么反常的不让他去?她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想留在府中。
孙权刚才以孙策遗愿相托,重新将大都督兵符还给他。现如今,已是了无退路。
明里孙权对自己更加信任,实际上是算定了他留不得。表面上和睦的君臣关系,内里却是龌龊不堪、诸多猜忌、甚至是想置他于死地。
除了奉命出征,又有什么办法?死在战场上总比死在孙权的暗杀下好些吧。可是,他终是舍不得她和循儿,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两人就这么坐着,不顾旁人的劝阻,就这么坐到了天色暗沉。他终是起身,对门内说道:“我答应你。”
“什么?”我几乎怀疑我听错了,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他含笑着应道:“是啊,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