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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蜀兵脆弱,不堪一击。以后建成如能守臣子的规矩,安守本分,你可以留他一条性命;他如果图谋不轨,你到时候除掉他也很容易……”
李渊说着,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显得艰涩苍老了起来,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
在为世民整理出征时的行囊时,吉儿终于忍不住了,她问世民道:“父皇……又允诺立你为太子了?”
世民苦笑了笑说:“说实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自晋阳起义以来,父皇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改立我为太子,但是每次都是说说,事后也就忘了。”
吉儿也苦笑起来:“你认为父皇当真只是忘了吗?”
世民轻叹了口气说:“我想不必去用心追究,随遇而安吧。”
吉儿点了点头,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对世民说:“你即将出发征讨杨文干,你离开之后,我猜一定会有很多人争先恐后地为建成向父皇求情的。”
世民又苦笑起来,说:“你猜得没错,一定会这样的。”
李渊早已料到改立太子的想法会招来许多反对,却没有想到这些反对来得这么快、这么强烈。不仅是一些大臣表示了自己的看法,连他的后宫之内也产生了骚动。尹德妃、张婕妤和元吉等人终日在他耳边聒噪,搞得他心烦意乱。他招来宰相裴寂,欲得到他的拥护。裴寂却只是给他讲述了隋文帝废长子杨勇而立次子杨广,结果却两世而亡的故事。李渊听罢,心内更是一片茫然。
冰如这几天心情一直很好,建成被拘,令她有种复仇般的快感。她有时想自己是否有些太刻薄了,但一想起建成的所作所为,她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东宫上下也很奇怪,而一向阴郁的太子妃怎么突然又变得青春灿烂了起来,难道她不知道太子现在被拘吗?
冬梅终于忍不住了,在一个天气很好的黄昏,趁着陪冰如散步的机会,旁敲侧击地说了起来。
“听说太子被皇上关在仁智宫,整天粗茶淡饭,很悲惨呢!”
冰如听了,不禁冷笑道:“悲惨是悲惨,但是活该!”
冬梅怔住了:“太子妃……”
“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他不那么狠心,硬要改立太子妃,他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毕竟……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不是么?”
冰如怔住了。冬梅的话击穿了她心底最薄弱的一层,她再也笑不起来了。
对于冰如的到来,那燕多少有些意外。虽然以前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冰如的故事,但真正这样单独的面对,还是第一次。
她们忍不住彼此打量了起来。
——她是如此的端庄美丽,建成怎么忍心随意将她冷淡?那燕心想。
一一她是如此贤淑知礼,全然没有蛮女气息,难怪建成为她倾倒!冰如心里嘀咕。
当冰如摒退左右,正要开口说明深夜造访的目的时,那燕抢先表白起来。
“太子妃在没谈你的事之前,我必须说明,住进东宫已经有段时日了,我为太子妃带来了不少麻烦。”
冰如听了,不由动容起来:“公主……”
那燕恳切地说:“我必须特别要说明的是,自始至终,我丝毫没有取你而代之当太子妃的意思,因为……我不能伤害你,真的不行!这些日子下来,多多少少,我白太子妃对太子不但关心,更处处为他着想……尽管我不知道皇上不同意建成改立太子妃的真正原因,但是当战知道了这件裁示之后,心里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冰如听了,噙着泪,深为感动地道:“谢谢你这么说……我真的谢谢……”
那燕微笑着说:“既然你这么讲,我只好接受你的谢了,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
冰如单刀直入地说:“我想请你一道去仁智宫,向皇上求情,请皇上能够赦免建成。”
那燕一听,不禁为难地说:“不是我推辞,在太子妃没来之前,我还在为这件事为难,因为我的身份……”
冰如打断那燕的话说:“公主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的身份,你在皇上面前所讲的话才有份量,他也才能听得进去?至于我自己,为了建成要改立为子妃的事,使我因此懊恼怀恨不已。我甚至写过匿名信给皇上,也曾经找过皇上哭诉……但是建成现在有难,我……我实在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公主,你愿意陪我去仁智宫吗?愿意吗?”那燕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06 回复此发言
202 回复:【转贴】唐剧原版小说(长)
(三十一……2)
当冰如、那燕一路奔波,鞍马不歇,匆匆赶到万山丛中的仁智宫,出现在李渊面前时,李渊惊呆了。
冰如噙着泪拜倒在李渊面前,一副哀怜凄楚的样子。“父皇,臣媳之所以特地赶来,是恳求父皇能够宽恕建成……”
李渊听了,眉头不禁皱起,道:“你怎么也来替建成求起情来了?前些时候,你不是还……”李渊环顾左右,突然觉得不妥,把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冰如的眼泪落了下来。
“陛下说的没错。前些时候,臣媳为了建成改立太子妃的事,还向陛下告过状……但建成与臣媳毕竟是夫妻啊……还有,建成这次的确犯了大错,但从种种迹象看来,他也显然并没有真正想谋叛的意图……”
李渊起身,不以为然地说:“事实俱在,你还说他没有谋叛的意图?”
冰如泪流满面地说:“据臣媳与建成相处多年的感觉,建成这次贸然行事,必然是受了重大刺激所致,况且他已深切悔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恳求父皇能网开一面,赦免了建成。”
李渊踱步,欲言又止。
那燕见状,挺身而出道:“因为这件事跟我也有关连,所以我不得不向陛下说几句话。”
李渊大惑不解地问那燕:“跟你有关连?公主……怎么可能跟你也有关连?”
“陛下,据我了解,建成这次所以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是因为他想改立太子妃,却遭到陛下坚决反对所造成的。身为当事人,怎么跟我无关?”
那燕这番单刀直入的一席话之用意,使李渊有所心虚。
那燕沉静地陈述道:“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既然跟我有关,恳请陛下务必给我一个面子,加上建成已深切悔悟,请陛下立即释放了他!”
李渊迟疑着:“这……”
元吉等见状,连忙上前,帮起腔来:“父皇,那燕公主乃突厥颉利可汗膝下最受疼爱的掌上明珠,她也为建成求情,就请父皇成全了公主吧!”
“陛下,齐王所言甚是!无论如何,也要请陛下给那燕公主一个面子才好。”裴寂奏道。
“是呀!现在连太子妃和那燕公主都赶过来向陛下求情了,陛下就息怒开恩,释放了太子吧!”尹德妃恳求道。
“不要再迟疑了!这些日子下来,陛下处罚太子也处罚得够了。陛下也别再生气了,气久了,过头了,对龙体可不好啊!陛下,你说是么?”张婕妤娇声娇气着说。
在一片求情声中,李渊的心又开始动摇起来。
建成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当一身罪衣、蓬头垢面的建成由冰如和那燕陪同,出现在李渊面前时,李渊的眉头皱了起来。望着憔悴不堪的建成,李渊突生一丝怜意,他走近建成,抓起他的手,口气温和地说:“你身为长子,应该以身作则,友爱兄弟,和睦共处,绝不可反过来事事反目、处处计较,知道吗?”
建成惶然回复道:“儿臣知道了,父皇的教训,儿臣一定谨记在心。”
李渊背过身去说:“既然如此,你就起来吧!”
“谢父皇……”建成磕头如捣蒜地谢恩。
解除了禁羁的建成不久便被李渊派回长安代理政事,对此一无所知的世民仍在宁州,专心平叛。在世民大军强有力的打击之下,杨文干的叛军节节败退,军心开始涣散。武德七年七月五日,杨文干被部众所杀,谋叛事件告一段落。李渊把罪过归于太子中兑王珪、左卫军韦挺、天策兵曹参军杜淹,将他们一同流放到边疆,等到李渊从仁智宫返回长安时,允诺立世民为太子的事,却又只字不提了。这引起了世民亲信们的不满。
“他奶奶的,这算哪门子的允诺嘛!允诺等于没允诺,还不如别允诺!”
当世民麾下的一干文武会集天策府时,暴躁的尉迟敬德忍不住拍起了桌子。
尉迟敬德的牢骚得到了大家的响应,连一向沉稳的杜如晦也沉不住气了,他觉得世民不该再一味地沉默。
“上将对于此事确该正视,并应有所准备才好。因为此事还牵涉到另一面,也就是太子与齐王一波又一波地危害上将的行动。别的不谈,光是这些危害行动,上将必须拿出具体可行的办法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