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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胸怀天下,做母亲的人有这样的儿子,虽不在身边,也是高兴的。”世民由衷地说。
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秦琼这时也说:“元帅这个话极对,你不要一提起娘亲,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程咬金佯装生气,对秦琼道:“你少说我!谁像你,只要看见他娘的小媳妇跟小娃子,第二天马上就病歪歪的了。”
那燕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李密对众人说:“你们看,把公主都惹笑了。他们呀,只要在一起,没有一天是不斗嘴的。”
“秦将军的宝眷呢?”李世民关切地问秦琼。
秦琼回道:“留在家乡了。”
“山东历城么?”
秦琼一怔,好生奇怪:“元帅如何知道?”
李世民笑着说:“对英雄好汉的事,我不过多注意一些罢了。”
李密不禁对李世民暗自佩服起来。
李世民击败西秦大军,俘获薛仁杲部后,除将首领薛仁杲一人押解进京外,将其他将领悉数释放,仍统率其旧部,戍守唐朝西部边陲。他这样做的目的,是用攻心战赢得西秦兵士的信任,从而铁下心为唐朝死命效力,以保西北边疆长期安宁,没有战事。李世民此举令李密不胜佩服。更使李密及薛仁杲降部大为吃惊的是,李世民竟在降军之中挑选出五百名精壮骁勇之士,充当元帅帐下的警卫及他本人的带刀宿卫。此外,他还将大批降卒扩编成唐军,每日演习操练,一应待遇皆按制配给,毫无短缺。
最让那燕捏足了一把汗的是,世民竟要去校场检阅降卒练兵,并且不带一个贴身护卫,而是由那几百名带刀宿卫相陪!那燕不禁又气又急,忙赶来元帅中军所在地豳州衙门阻止,力陈亲临阅兵场地的种种危险。
“难道你对自身的安危一点都不顾吗?指挥的将军是他们的人,全副武装的士兵也是他们的人,你单身一个人校阅,到时只要一声口令,甚至一个暗号,人家立即就可以解决你,这你难道没有想过吗?”那燕担忧地说。
“我当然想过。但是你要知道,他们刚刚归顺,心中尚存疑虑,如果我们对其不予信任,便不能取得他们的信赖,又何言归顺呢?”
那燕道:“哪有当主帅的人为了赢得降卒的心,随便涉险的哩?”
“对降将降卒,只有三个办法。一是‘养’。如今降卒超过十万,我们得用多少粮食去养他们?还得派多少人看守他们?二是‘杀’。杀降卒,就是杀自己。因为你杀了降卒,就会坚定了对方士兵必死之信念。士兵们会想,横竖是死,不如拼到底。等到人不怕死的时候,那种力量就难以估计了。三是‘用’。用是三者当中最好的办法。”
那燕道:“你这个说法我并不反对。只是你没有必要亲自校阅,而且还要挑五百人担任带刀侍卫。假如他们有二心,随时都可以取你的性命!”
“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世民坚持说。
那燕气恨恨地说:“我看你一定是中了什么邪了,才会做出这种决定!”
入夜以后,在李密等人的住所内,李密、秦琼、程咬金正在议论着阅兵之事。
程咬金道:“哼!我看李世民那小子要倒霉了,喜欢逞能,吃了灯草灰,放的是轻巧屁!哼!检阅!命都给你剪休掉了!”
秦琼道:“你呀,也不要太看不顺眼他,这个人不会是莽撞、轻佻的人,我看他有胆量这么做。”
程咬金冷笑道:“我知道他会怎么做。等到检阅即将开始时,他便托病不来,不就临场逃脱了么?”
秦琼摇了摇头说:“我看李世民不是这等怕死鬼!”
程咬金说:“你不信?我跟你打赌,随便赌什么,我们请李公作证。”
秦琼向李密:“李公认为如何?”
李密感叹道:“我没有想到李渊会有这么一个儿子!倘若他无此子,绝对没有今天的局面。由此看来,李世民绝非等闲之辈,他会是将来真正英明的贤主,日后平定群雄割据的祸乱非他莫属!”
程咬金不相信地问:“李公真的认为他会比他老子还厉害?”
李密肯定地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刚破晓,李世民就起身装束,准备检阅。这时,那燕全身铠甲,佩刀而至。她发现李世民没穿铠甲,不由放心地笑了起来。
“不去检阅了么?”
李世民好生奇怪,问那燕:“你怎么会这样想?”
135 回复 :【转贴】唐剧原版小说(长)
那燕道:“你既没有穿铠甲,又不佩宝剑,我自然这样想!”
“我去的是校场,又不是战场,穿戴那些干什么?”李世民毫不在意地说。
那燕上下打量了李世民一眼,说:“你这样子,任何人只要一刀就可以刺杀你,一箭就可射死你!”
世民笑道:“你放心!没有人会刺杀我,也没有人会射死我。你在这里等我,检阅一完,我立刻就回来。”
那燕气得说:“你没看见,我全身披挂而来,就是要陪你一起去么?”
“我不用你陪!”世民回答得很干脆。
那燕担心地说:“万一有什么变化……”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李世民朗声一笑:“假使真有变化,你去又有何用呢?”
那燕生气了:“那你是在赌命罗?”
世民道:“你又何必疑神疑鬼?”
“你……”那燕被世民的不近人情急得说不出话来。
李世民不愿与她再争执,半开玩笑地说道:“你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吃早饭!”说完昂首出门而去。
那燕气得把头盔取下来,往墙上砸了过去:“哼!你当我是你什么呀!”
校场上,军旗飘扬,乐声阵阵。明盔亮甲的唐军将士,个个精神抖擞,刀出鞘,箭上弦,整齐肃立,阵容浩大。李世民在西秦军降将宗罗侯、翟长孙的陪同下,骑马进入校场,开始检阅军队。
一名手执长枪的年轻骑兵神情紧张,汗自额头不断流下。当李世民检阅到他面前时,他手上的长枪突然松脱,朝李世民身上倒了下来。
李世民伸手接住。宗、翟二将脸色大变,宗罗侯气得拔出腰刀,立即要杀该骑兵。李世民忙用长枪将刀格住,笑着向他摇摇头。
“宗将军,他是过于紧张所致,不必太难为他。”
宗罗侯说:“按军令,校场之上惊扰主帅,杀无赦!”
李世民不经意地道:“我替他向宗将军求个情,就派他给我作贴身护卫吧!”宗罗侯只好表示遵命。
李世民把长枪亲手交到那名骑兵手中,并轻拍其肩道:“不要慌,心里放平和一点,就不会松脱了。”
年轻骑兵满眼是泪地点头称是。宗、翟二将亲眼见到这一幕,不得不为李世民的宽仁大度而感到由衷敬佩。
景色秀丽的江都瘦西湖畔,在夕阳照射下更显得风光旖旎,风情万种。距湖不远的汪英宅第里,吉儿与突利此刻正在期盼着什么。
两名仆人点燃了大厅的灯烛,又默默地退了出去。吉儿忍不住焦急地问:“汪英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突利道:“一定是还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
吉儿不无伤感地说:“来到此地已经这么多天了,眼见父皇就躺在墙里边的流珠堂里,我却没有办法进去。”
汪英终于回来了,脸上是一副劳累疲倦的神态。一进门,话也顾不得说,便往椅子上一瘫。
吉儿关切地问他:“汪总管,怎么样啊?”
汪英失望地摇摇头说:“唉!奔波了一整天,一点门路都没有找到。朝代一换,人也跟着变了,整个江都宫半个熟人都没有,拿着钱还送不出去。”
“这么说来,想买通宫里的人放我们进去是不可能了?”吉儿不免失望。
“到目前为止是这样。不过,只要在江都,总会有办法的。”汪英道。
突利在一旁对汪英道:“吉儿是想祭过了皇上之后,好赶到长安去生产。”
汪英一听,极力反对:“身怀六甲的人,怎么经得起旅途的奔波哩?西去长安,就算是天下承平的日子,也得走上三、五个月;何况如今烽烟四起,到处都是自立为王的盗贼,什么时候才能到长安?万一在半道上生了怎么办?”
“可总不能就呆在此地等呀!”吉儿无可奈何地说。
汪英却颇为坚决:“当然要等,等生产完了,等你身体复原了,你抱着孩子一道去祭先帝,也好告慰先帝的在天之灵!”
吉儿痛苦地说:“在天之灵!……要真是如此,我就不会这么急了。父皇的魂魄还不知在哪里飘荡哩!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去祭奠,好让他老人家安息!”
突利问:“我们怎么进去?”
“翻墙!那地方很偏僻,墙也不太高。”
汪英道:“那太危险了!要是被发现了,万事俱休!”
吉儿对汪英说:“你在家等,我跟突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