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世民正追着,不料坐下马被一根粗树校挂住,世民自马上跌下,一时竟爬不起来。元吉见状,回身冲了过来。他夺下了世民手上的弓,欲勒死世民。
千钧一发之际,尉迟敬德飞马赶到,厉声大叫:“快住手!”元吉丢下世民,继续狂奔,尉迟敬德追了上去,向元吉射出一箭。元吉中箭,应声倒地。
玄武门的打杀声隐隐地传到了海池附近,画舫上的李渊闻声大惊,问左右:“发生了什么事?”裴寂、萧瑀等均是一副茫然的神色,只是一味向喊声响起的方向顾盼。李渊急忙吩咐内侍将船靠岸。
玄武门前,战况仍很激烈。忠于太子与齐王的将士,奋力向玄武门进攻,与李世民手下杀成一团。同时,陆续赶来的东宫与齐王府的人马准备向天策府发起进攻,情况已很危急。
正在此时,只见尉迟敬德两手各提了样东西,向玄武门急奔而来。他命令守卫的武将打开了大门,凛然面对着东宫军与齐王府军,将手里的东西亮了出来,大叫:“你们瞧清楚了,你们的主子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下武器,赶快中止战斗?”
东宫军与齐王府军中一片惊愕,敬德手里提着的正是建成、元吉的首级。顿时,有人放声大哭起来;有人扔下手上的兵器,不知如何是好;更多的人乘乱一哄四散。李世民见了,大大松了口气,对属下说:“今天最难捱的时辰,总算过去了。无忌,你去告诉尉迟将军,他该去办下一件事情了。”
无忌领命而去。
这时,在海池内,弃船登岸的李渊正在岸边的一个亭阁里焦急地等候消息,突然看到尉迟敬德率了大批军士抵达。尉迟敬德挥挥手,军士们立即迅速地将整个亭阁团团包围了起来。李渊脸色大变,惊愣在那里,木头一般。
尉迟敬德一脸杀气地走到李渊身前,却未向李渊行君臣之礼。李渊定了定神,努力保持着镇定。他问尉迟敬德:“外边作乱的是谁?你来这里又做什么?”
尉迟敬德语气严厉地说:“陛下,太子与齐王反叛,上将出动军队,已把他们诛杀了。为了怕陛下受到惊动,特派末将前来护驾。”
李渊听了,如五雷轰顶,身体摇晃着,几乎不能自持:“建成……跟元吉他们……他们已经……已经死了?”
裴寂见状,急忙过去相扶,劝慰道:“陛下,陛下,务请节哀……”
李渊噙了一眼的泪,悲哀地说:“想不到今天终于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裴总管……现在该……该如何是好?”
裴寂惶恐地怯声说:“现在……恐怕由不得陛下了……”
形势发生了逆变,是萧瑀始料未及的。但事已至此,他认为不如顺应大势的好,便对李渊说道:“陛下,当初起兵晋阳,建成与元吉并没有参与策划,又没有大功于天下,却嫉妒上将功高望重,两人勾结在一起,不断搞阴谋诡计,妄图杀害上将。如今上将已将二人处决,上将功盖于世,人心所向。陛下如立上将为太子,把国家大权交给他,也就一切平安了……”
李渊望着裴寂,企盼他能拿出一个上策来。裴寂却惊恐地指着李渊身后,不断向李渊使眼色。李渊回身看去,见尉迟敬德正瞪着他看,双手紧握长矛,宛如一座煞神,不禁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萧瑀说得对……最好不过……这……这正是朕多年的心愿……”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11 回复此发言
228 回复:【转贴】唐剧原版小说(长)
尉迟敬德听了,脸色才稍见平和,对李渊说:“东宫、齐王府的军士与天策府的军士,尚有零星战斗,请陛下下诏,令所有人马全听上将的指挥调度。”李渊无奈,只得听从。
玄武门事变之后,李世民向手下颁布了一项命令,谋乱之罪只在建成、元吉二人,其余的人一概不予追究。然后,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人前往宫中准备向李渊请罪。
御书房此时异常地寂静。李世民进来时,李渊正孤独地坐在阴影里,一脸的木然,动也不动。李世民噙着泪水,跪在李渊面前叩拜道:“父皇,儿臣来向父皇请罪了……”
李渊急忙扶起世民道:“快起来……世民,你何罪之有?犯了错的……是朕……是朕哪!这些日子,朕几乎犯了‘投梭’的大错……”
李世民难过地问:“父皇指的……可是曾参母亲的事?”
李渊抚着世民的头,忍不住老泪纵横,说:“对,当年曾参的母亲在家里织布,有人来告诉她,你儿子杀了人。她说,我儿子不会杀人。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来说,她仍然照样织布。但第三个人来说的时候,她就害怕起来,丢下了梭子,翻墙逃走了……”
世民听了,忍不住淌下了泪。一旁的无忌等听了,也难过起来。“其实,曾参确实没有杀人,那只不过是一个跟她儿子同名同姓的人杀了人罢了。但说得人多了,她也就相信了。最近以来,朕……朕也像曾参的母亲一样,被人迷惑了,糊涂了,以为……以为……”
李世民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在李渊怀里:“父皇!自从……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皇既是儿臣的父亲,又是儿臣的母亲。现在……现在儿臣就剩下父皇一个亲人了……”
李渊也哭了起来。在场的人无不掩面流泪。长孙无忌劝慰道:“陛下和上将应该保重身体,不要过度悲痛,现在还有多少军国大事等待陛下和上将处理呢!”
李渊忍住了哭号,抹去泪水,断然宣布道:“朕年事已高,希望过几天清静日子。从今以后,国家事情,无论大小,全听世民处理决定就是了……”
从父亲皇宫中回来后,世民心里感到沉甸甸的。他一个人关在书房坐了许久,连夜色什么时候降临都不清楚。无垢、吉儿进来时,发现世民居然一直保持着上午刚进书房时的样子,无垢心痛起来,对世民说:“你累了一整天,是不是该歇着了?”
李世民啜了口茶,沉重地站起来说:“我还不想睡……”
吉儿道:“世民,不管怎么说,你已经铲除了对手,可是为何不见你有丝毫高兴呢?”
李世民沉痛地说:“这两个危害我最大的对手,正是我的亲兄弟啊!我的双手如今已经沾满了他们留下的血腥,我又怎么能够高兴得起来呢?”
无垢劝慰道:“二哥,或许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个问题……”
世民问:“什么角度?”无垢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若有所思地说:“大唐帝国的兴盛强大,广大黎民百姓的幸福安康……”
吉儿深有同感地说:“无垢姐姐说得对!世民,从这些教训你可以鞭策自己,将来成为一个不论文治武功都能传世的皇上,你说是不是呢?”
李世民脸上终于绽开了笑意,他感慨万端地说:“知我者,莫若你二人也!”
见李世民脸上终于驱除了阴云,无垢和吉儿也会心地笑了。
心情如石头般沉重的李渊,终日不断喝着闷酒。窦姨娘在一旁心痛地看着他,终于忍不住了。她将李渊手中的酒杯夺了过去,半带埋怨半带劝解地道:“陛下还要借酒浇愁下去吗?”
李渊苦笑,打了一个酒嗝说:“愁上加愁又有什么不好?反正……”李渊站起身,既自嘲又痛苦地说:“建成跟元吉已经死了,他们是被朕害死的。倘若……倘若朕不一错再错,玄武门旁,又怎会酿成这场骨肉相残的惨剧?”
窦姨娘起身,难过地劝慰道:“陛下就别说了……”
李渊痛苦地摇着头:“朕要说,一定要说。打从开始,朕就错了。既然想借各人的能耐本事,取得李家的传家宝弓,就应该坚持下去,打破传统一成不变的做法,让最有才能、最有德望的儿子成为世子、再成为太子……可是朕想有所改变,却又不能坚持,而是摇摆不定。一会儿要改立世民为太子,一会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反反复复下来,怎会不造成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呢?”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12 回复此发言
229 回复:【转贴】唐剧原版小说(长)
窦姨娘也忍不住自责道:“我也不好,没尽到从旁规劝的责任。”
“怎能怪你呢?莲妹,你怎么没有规劝朕呢?你是经常规劝朕的,只是朕不能够完全听进去罢了。即使听了,也不能彻底醒悟,有所改正。再加上朕身旁的那些人的话,使朕分不清是非,弄不明黑白了,以致越演越烈,终于不可收拾。”
窦姨娘噙了一汪泪水,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渊叹了口气说:“该怪谁呢?又怨谁呢?怪老天吗?又怨老天吗?不,该怪、该怨的是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