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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去陪客人吗?”她接过他递至的巾帕拭了拭手,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畔的甜汁。
“客人也该休息”。他轻语。
“哦——”。
“怎么?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他凝着她,非常专注的。眼中的灼热的热度让流苏无法视之不见,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很显然,这位杨大将军要是没有问个清楚明白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将军——”。
“夫君”。
“啊?”她莫名其妙的扫他一眼,好好的叫什么夫君嘛,让她浑身起一阵鸡皮。
“适才在外头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生疏”。
“那是当然的啊,在外人面前,得给足将军你面子”。身为女人就是命苦不是吗?明明心里不痛快,还得在外人的面前给足男人的面子,什么时候,男人也懂得在外面给足女人面子啊。“要是将军生气我惹怒了安夫人,不——是如媚表妹,那我呆会去道歉就是了”。眼儿一垂,声音一软,又是一副受虐小媳妇的模样儿。
杨霄哭笑不得,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盯着她的头顶,这女人,还真是越玩越开心了。
“流苏——”。他低唤,“别玩了”。
“我才没有玩”。耸耸望,抬起头,不再装模做样。
还说没有玩,这样都不是玩,那怎样才算玩儿?
“我是担心你”。眸中的笑意隐去,染上一抹担忧,刚才看到她逗弄如媚的时候,心里真的想要大笑,只是,回头一想,怕她惹上麻烦。“如媚从小心高气傲,向来不易服输”。说重一点,是从来就不服输。
她的心高,她的优秀,让她太过自信,把自己看得太过完美。当一个男人爱着这样一个女人的时候,她身上的这些小缺点,无凝都成了优点。
而,一旦理智回笼,便知道,这些小缺点,一旦发挥出来,会有多大的威力。
“我又没有要跟她打架,又没有逼着她认输,我可是很认命的在为你们杨家传宗接代,干嘛,她难道想来找我拼命不成?”。噘着嘴儿,喃喃着。“将军,我说你也担心过了头,或许花如媚的确是这样的性子,不过,这一次安禄山跟她一起来了,只要有安禄山在,她一定会收敛许多不想让安禄山知道的本性,展露出属于她最完美的一面,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一个大方得体,又健谈的女人是不会轻易的给人穿小鞋的”。再说了,她白流苏又不是水煮的麻圆,软弱的任人捏圆捏扁。
花如媚说她娇弱,难道,她就得尽心尽力的娇弱给她看吗?
那太累!
偶尔来一次还好,要她天天那样迁就花如媚,她才不干呢。
“若是她们私底下找你——”。
“哪——”。轻拍着自个儿突起的肚皮,“这就是最好的理由啊,安了,如果花家姐妹私底下来房里找我诲气,我一定让琉玉找个三五个丫头站在房里看着她们,省得她们乱来可以了吧”。爱担心的男人。
他的忧心,她能明白,不过,这儿是杨家,是将军府,至少,目前她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花如媚和花如巧就是再有心计又能怎么样,她不是纸糊的不会一碰就破。
“对了,将军——”。纤手一伸,朝他勾了勾,杨霄不由自主的依上前去。流苏眨了眨眼儿,可爱的模样,却掩不住她眸中的玩味儿,又想搞怪了。“从明儿个开始,把之前替如巧找过的对像再找上门一次,让如巧和如媚这两姐妹好好的挑一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可是很重要的事儿,至少,比来专门对付我还重要”。那时候,她们就是想,只怕也没有这个时间了。“要是你有事与安大将军商议,也不需要担心如巧和如媚没有事儿做了”。
提及安禄山,杨霄的眉头随即紧锁,这个男人,虽然共事,却也知晓,他的野心不小,表面上服从皇上,私底下,却一再的固建自己的势力。
皇上已多时不曾上朝亲理朝政,文有右相杨国忠,武有安禄山,他便认为可以高枕无忧。奈何——目前的平定局面,未必能过得长久。
小手,轻抚上他锁紧的眉头,小脸上的稚气与玩味消散得无终,那双明眸中,含着的是体谅,是理解,与无尽的深意。
眼下的她,如同一朵最美的解语花。
她,尽能知他所扰。
“你在担心安禄山”是肯定句,陈述一个事实。
杨霄未语只是凝着她,他知道,她还有后话。
“朝廷的局势如何,将军你心里早就有数,之前我也曾到过京城,百姓心中有诸多的埋怨,苦于无处可言,只好尽数吞回自己的肚子,天下的局势走向如何,怕是早定。当今皇上听信小人之言,完全不理朝政,不管百姓,无论他之前有多大的功德,如今,在百姓的眼中,怕是只看得到他的现况”。
没错——
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一点。
奈何,人小力薄,无能为力。
“你无力改变什么,那就极早做好适应的准备,如果无法与安禄山为伍,不妨先强壮自己,就算有什么事发生,至少,你有能力自保,而后才能与他对抗不是吗?”
第039章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她出生简单,从小到大居于穿云山下,不曾四处闯荡。唯一的一次也不过是运着货物出去,只是——一个世居穿云山下的猎户之女,不可能有惊人的经商奇才,更不可能将世局之事也分晰的头头是道。
她,是谁?
到底是谁?
“为什么这么问?”她直视着他的眼,眸中没有闪烁不定,只是定定的回望着他。“开始怀凝我了吗?”微一扯唇,她笑了,怡然之笑,并不在意,也不僵硬。“是不是觉得一个女儿家跟你说这些话你接受不了”。
是的——
杨霄承认有部分,却不是全部。他并不是觉得流苏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只是有些地方,他想不通,也说不通。
“流苏,我并不是故意要——”。他不想她误会他的意思。
“我知道”。她耸肩,并不以为意,“有时候,连我都要开始怀凝,我爹地和妈咪——我是说我爹和娘并不是商业奇才,我爹不过是精于研究,懂得如此钻空子,加上不错的眼光和交际能力也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你说,你爹娘在搬来穿云山前也是经商的?”他蓦地睁大了眼,很显然,明东没有查到这一部份,或者,白家并没有让人知道有这一部份经历的存在。
流苏点头。
当然了,在二十一世界的白家,可是商界上响叮当的人家,白胜丰的儿子就算再蠢,经过过度的潜移默化,也能在商场上立足。
就算不能开拓,至少可以守成。
白家人才济济,一代接着一代,无论儿女,只要稍具潜质的,就不会任由你去发展别的兴趣。
“我娘是个大家小姐,长袖善舞,也善于交际”与那些贵夫人的关系,处理的相当的好,却不善于与她这个女儿处好关系,她们母女的感情不深。“学的又是音乐出生,气质自是非凡”。流苏笑看他的鄂然。
是啊——
一直以为她的家人不过是猎户而已,哪懂得了这么多。
“在来到穿云山前,我也曾受到父亲和家庭极大的影响,经商,不过是小事,看待事情,并不需要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需要知道对方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就算是市井平民,有时候,也有非同一般的看法不是吗?”
她说的没错,杨霄几乎汗颜。
“流苏,我很抱歉,我并不是故意要这么说,实在是因为你的话太过于震惊才会——”。
“我知道”。她点头,而后闭嘴。
杨霄的唇微微嚅动,好半晌之后,伸手,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着,她是他的妻,只是她而已,白家的两位老人已经过世,以前的种种,何需再计较呢。她没有告诉他,不过是因为没有必要。
纵使是夫妻也该有部份的隐私。
何况,他们之间的情况,着实有些特殊。
“流苏——”。他轻唤。
流苏未语,只是看着他而已。
轻轻的,他吐出一口气,眉目之间有丝懊恼,“别因为我的凝问,就不说话好吗?你仍是可以说出你的看法”。
“我没有什么看法啊”。她笑,娇美极了,也自然极了,也是因为太过自然,让杨霄揪了心,她收回去了。
因为他的怀凝,她的态度也变得保守,他知道,她不会再说什么,至少,不会把内心深处的东西说出来。
他,把她逼回原来的角落。
“流苏——”。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再多的也就没有了,我涉世未深,看法也过于粗浅,你听听也就罢了”。
“流苏——”。
“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要不要让骆军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