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塔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立即正襟道:“你别以为能从我口中套出秘密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谢清溪并没有再说话,她瞧着帐子外面一眼,这么久过去了,乌洛兰也该听到风声赶过来了吧。所以她又看了塔娜一眼,笑道:“你应该很讨厌乌洛兰吧,因为她和她的母亲总是用诡计来谋求你父汗的宠爱吧。”
塔娜没有说话,而谢清溪知道这个姑娘心底很是同意她的话,只是此时没有出声罢了。她用轻柔地声音魅惑地说道:“其实要对付她们母女两一点都不难,我们汉人最会的就是勾心斗角了。”
塔娜没有说话,而谢清溪则是又轻笑了一声,她说:“你想要我帮你吗?”
此时塔娜警惕地看着她,却是一言不发。谢清溪看着她这闪烁的小眼神,忍不住在心底笑了。只是此时帐帘再一次被掀起,乌洛兰着急地冲了进来,看着塔娜便立即道:“塔娜姐姐。”
此时塔娜霍地一下转头,盯着她便怒道:“你这贱奴生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叫我姐姐?”
谢清溪一听就明白了,这姑娘实在是太直肠子,完全不懂一点女人之间的斗争。难怪乌洛兰一个女奴生的女儿,都能在脱脱台吉面前那么有面子的。
所谓男人,不管是多么尊贵,血统有多么高贵,只要那个女人投了你的心,即便她在旁人看来是再低贱的人,你都能对她爱如珠宝。
谢清溪突然想起林雪柔,据京城传来的消息,她如今在皇帝的后宫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文贵妃因为二皇子的事情早已被皇帝所嫌恶,而德妃没了大皇子之后,更是沉寂多时。如今也就只有一个成贤妃,不过据说就连成贤妃如今都要避其锋芒了。
而显眼乌洛兰的母亲,在这帮鞑靼人的眼中只是个低贱的汉人女奴,可就是因为得了这位脱脱台吉的喜欢,如今就连格根塔娜都对她们母女没有办法。
“姐姐,”乌洛兰看着她眼中瞬间便蓄满了泪水,而她的眼泪显然更让格根塔娜恼火。
她用马鞭指着乌洛兰便骂道:“哭哭哭,跟你那个低贱的娘一样,就知道哭,就会装柔弱,你是不是还想到父汗面前告我一状。”
“姐姐,我并没有,”乌洛兰看了她一眼,又将眼泪憋了回去。
而塔娜的性格暴躁,此时瞧见她这幅模样,便更是怒上心头,立即便挥舞鞭子,结果此时门口又来了人。
脱脱台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塔娜正在拿鞭子要抽乌洛兰。他立即上前,抓住塔娜的手腕,很是不满地说道:“塔娜,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妹妹?”
“她算是什么妹妹,不过是个低贱女奴生的罢了,”塔娜就算在父亲面前也照说不误。
此时站在脱脱台吉身边的女人,突然捂住了脸,低低地抽泣了一声。而脱脱台吉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又怒斥塔娜道:“乌洛兰也是我的女儿,她是你的亲妹妹。如今她好不容易从大齐回来,还给我们带回了这样的礼物,她是我们部落的英雄。”
谢清溪心底冷笑一声,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礼物了。
塔娜就知道这个乌洛兰回来就没有好事,她原本以为乌洛兰是在大齐走失了呢,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回来的一天。
“台吉大人,你千万不要为了乌洛兰而责怪塔娜小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站在脱脱台吉身边的女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哀求道。
谢清溪听到这熟悉的汉语,便忍不住抬头看这个女人,显然她即使穿着华丽的蒙古长袍,可是长相却还是典型的汉家女子长相,她的皮肤依旧白皙,并没有那些草原女子的粗糙和晒红。
看来这个女子便是乌洛兰的母亲了吧,按理说她是被鞑靼人从大齐掳获而来的,谢清溪应该对她报以同情。不过人家单凭一个女奴的身份,就能让脱脱台吉的正室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可见不论是心机还是手段都是极高的。
塔娜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象对乌洛兰那样大骂,她只是霍地一下挣脱出自己的手掌。随后恶狠狠地看了那个女子一眼,便转身离开。
她身边的侍女不敢耽误,立即便追了出去。
此时乌洛兰立即对谢清溪道:“王妃娘娘,您千万不要生气,我姐姐并非有意冒犯您的。”
“塔娜小姐只不过是和我说了两句话而已,何来冒犯之有,”谢清溪看着乌洛兰,轻笑着说道。
她的脸色一瞬间有些难看,谢清溪却是笑得越发温和。而此时走到帐篷出口的塔娜,则是停下了脚步,待片刻后,又霍地掀开帐子。
脱脱台吉先行离开了,而那个汉族女子却是留了下来。她坐在谢清溪的对面,温和地说道:“不知乌洛兰有没有同王妃您提起过我?”
“她谎话说的太多,我不知你指的是哪句?”谢清溪问道。
旁边的乌洛兰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其实也只有十三岁,若不是种种机遇,她也不会象今日这般行事。可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既然选择了做这件事,就算是跪着,也得走完这段路。
谢清溪丝毫不想同情乌洛兰母女,在她看来,人家如今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而她这么个阶下囚犯得着同情吗?
“我娘家姓穆,我本是个汉家女,只是造化弄人,”乌洛兰母亲开口说道。
谢清溪打断她:“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是希望我丈夫来赎回我的时候,顺便也让你回到大齐吗?如果你是这样的想法,我可以考虑一下。”
乌洛兰母亲脸色一下子苍白。
“王妃娘娘,在草原上象我这样被掳获的汉族女子并不在少数,如果大齐能够保护我们这些平民,那我们也就不需要受到这样的痛苦,”乌洛兰母亲一脸痛心地看着谢清溪,她继续道:“是,我是得到了脱脱台吉的保护,可是那些没有得到保护的汉族女子,所过的悲惨生活,是您这样的人所不能想象的。”
谢清溪木着一张脸,可是心中却没了方才的鄙夷。若不是大齐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这些平民,她们也确实不会流落至此。若不是乌洛兰绑了她,谢清溪也不可能如此对她们。
她转头看着乌洛兰和她的母亲,认真说道:“确实是大齐对不起你,让你深受外族的侵略之中,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你害人的理由。你们绑了我,不过也是为了从我身上得到好处,有什么话只管开门见山便是,如今再说这些悲苦的话,倒是显得假了。”
“那我便开门见山了,”乌洛兰的母亲本也只是个目不识丁的汉家女,可自从跟了脱脱台吉之后,反而学会了识字。
这人啊,一旦学会识字,便自认同那些愚民再不相同,而野心就会随之膨胀,但能力却并不能随着野心一块膨胀。
谢清溪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这帮人可真是异想天开,这样的提议居然也敢说出来。
待过了一会,乌洛兰的母亲离开,而没一会便有人端了食物过来。谢清溪正觉得地肚子饿呢,便直接吃了起来,不过说实话这样难吃的饭,她也算是头一回吃。
但是她还是端着碗,一点一点地吃着,并没有因为它难吃,就索性不吃了。
此时乌洛兰端了一杯茶点到她旁边,冒着浓浓的奶味,而那味道让她作呕,说实在的她真的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王妃娘娘,”乌洛兰正要开口。
谢清溪霍地转头瞥了她一眼,便轻声道:“可以让我安静地吃一顿饭吗?”
谢清溪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无非就是他们的生活多么地苦顿,如今这么做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可这世间有基本的道理和律法,如果谁的行为都可以用迫不得己这四个字来形容,那还要规矩干嘛。
待谢清溪停下筷子之后,乌洛兰又开口了,她说:“王妃娘娘,我们部落被大都流放至此,即便我们再勤劳,可是这篇贫瘠的土地都不能让我们吃饱饭。”
“所以你就想着绑架我,以此换来我丈夫的妥协,帮脱脱台吉重回大都夺取可汗的位置?”谢清溪看了她一眼,可真是异想天开。
好,就算脱脱台吉真的能重回大都,真的上位成为可汗,可是脱脱台吉可不是只有伯颜一个儿子的,扎哈尔才是脱脱台吉的长子,才是真正纯正的蒙古血统。光是伯颜身上这一半的汉人血统,他就别想成为部落的首领,谁知他们还挺敢想,连汗位都能想到了。
“这是你哥哥的想法?”谢清溪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个哥哥叫伯颜,据说这个部落之中少有的聪明人。
“嗯,是的,”乌洛兰垂头看着地面回道。
谢清溪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