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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般同爹娘交代,爹娘定然不会怪罪。”
“好孩子!”长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见她受了委屈还能这般处处为定国公府着想,也算是识得大体,反观一旁的林南蔷,使小性儿险些误了大事,真是越看越觉烦心。
等她转了身看李善周和玉珺二人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是玉树临风,一个是温婉谦恭,再想想她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和她的三个儿媳,当真不知让人省心多少。她也不知是喜是忧,心中当真百味杂陈。
她微微叹了口气,眉目一动,道:“你们两个随我来。”
李善周和玉珺对望了一眼,跟着长公主出了院子。
定国公府的庭院在整个京师来说都算是顶别致的院落,从前就听说定国公李博文出自江南名门之后,自身也是个才华横溢的人,定国公府的许多地方都是由他亲手设计。院子里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处处都透着股江南的别致。
二人随着长公主走在园子里,一处的抄手游廊边就是个小小的池塘,池塘里的锦鲤欢快地游着,无忧无虑到让人羡慕。
长公主站在抄手游廊处看着底下的锦鲤,半晌都不说话。李善周和玉珺相互望着,也不知她要说些什么,索性气定神闲地一起欣赏晚霞,看看风景,想到李善周能看得懂唇语,玉珺起了玩心,对着他无声道:“晚上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
李善周摇了摇头,嘴一张一合地应道:“想、吃、你!我、要、做、功、课!”
“噗……”玉珺忍不住笑喷,见长公主转身,赶忙敛了脸上的笑意,长公主的眼睛在两人之间逡巡,脸上不无哀伤,道;“醉仙楼的老鸨上大理寺状告远哥儿一事,你们可曾听说了?”
李善周赶忙道:“儿子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
“你父亲得知后很生气。”长公主道:“如今京师大概人尽皆知,圣上和太后也要知晓。咱们定国公府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你父亲方才怒急之下说起过,若是远哥儿不能迷途知返,他必定要夺了他世子之位,均哥儿事事又不如你,这世子还不如让你当……”
她说着,眼里探寻的光一闪而过。李善周闻言,赶忙道:“父亲这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母亲千万别放在心上。二弟一向行事稳重,纵然一时被人迷了心窍,定也能迷途知返,母亲不必过于担心!”
“我瞧你父亲说的倒也不是气话。如今你是出息了,成了家立了业,母亲看在眼里也甚是欣慰,若是将来承袭了爵位……”宣慈长公主自顾自地说着,李善周越听越不对,赶忙打断道:“母亲的话让儿子惶恐至极!儿子不敢也从未肖想过世子之位!”
宣慈长公主问:“你当真没想过?”
“从未想过!”李善周斩钉截铁道。
宣慈长公主蹙了眉问:“外头有流言说,是你撺掇着老鸨子上大理寺告状……”
“这是哪个混蛋说的,儿子大可将他抓来当面对质!”当着宣慈的面,李善周噗通一声跪下,举手立誓道:“二弟与我是亲兄弟,他当世子是应当应份的!若我曾做过半分伤害他名誉的事情,就让我五雷轰顶,死无全尸!若我敢对他的世子之位有半分念想,就让我不得好死!”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养成这样的急性子!”宣慈长公主见他不惜发毒誓表明心意,赶忙拉了他起来,道:“你将将娶了媳妇儿,还是新婚燕尔,怎能发这样的毒誓!成天将死挂在嘴边,你让珺儿怎么想!”
玉珺心中狠狠地“呸”了一声,面上却带了急切,道:“大爷这也是急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外人这样胡说八道,若是二爷当了真,可真要伤了兄弟情谊了!大爷昨日还同我说起过,两个兄弟中,他与二爷更为亲近,二爷这些年帮了他不少忙,他心中甚是感激。大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伤害二爷的事情呐!”
“我晓得!”宣慈长公主劝慰道:“我方才的话并未说完,我初听到那话时也是生气至极,善周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是以我唤了老鸨来,问了个仔细。”
玉珺听着心越发凉了,手在袖子中握成了拳头,心中却是替李善周大大的愤怒。口口声声说清楚李善周为人的人,却逼着他当面发下毒誓不争世子之位,分明已经从老鸨口中探出真相,却还要这样百般试探。
这算是什么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双更中,求表扬~~~
第88章 22222。2
到底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隔着一个肚皮,隔着好几千里的亲近。这些年,李善周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玉珺心里叹了口气,越发心疼她的夫君。
李善周闻言,道;“老鸨子可曾说了是谁主使。”
“我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宣慈长公主说着,将一封信交到了李善周的手上,李善周略略扫了两眼,脸色微变道:“二弟好生糊涂!”
玉珺赶忙接过那封信,仔细看完也是震撼不已:你道那老鸨子受谁撺掇?竟是李善远嘱咐的!为的就是保住柳萋萋的性命!他在信里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还留书道,为了柳萋萋甘愿放弃定国公世子之位,让定国公和长公主权当从未生过他。
为了一个女人,可以这样抛家舍业,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这个李善远,当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事事果然是多变的,前一世她直到死,李善远还是那位规规矩矩的世子呢,哪里想到换了一世,他竟就做下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玉珺一边感慨着,一边却是无奈,所以长公主早就看过这封信,知道李善远不愿意当这世子,看李善均又是个绣花枕头,又怕李善周生出异心,所以才逼着他表明心迹,逼着他发了毒誓么?
可这封信又与她和李善周何干?
不多时,长公主便解了她心中疑惑。他道:“你父亲看过信后勃然大怒,已经派人出城追他们去了。眼下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落脚之处,只是远哥儿平日看着亲和,骨子里却倔强的很,他说什么都不肯回来,你爹一气之下就将他们关在原地了。我左思右想,远哥儿自小同你亲厚,府里上下,唯有你的话他或许才能听进去。你即刻就出城去劝他回来吧!”
长公主又对玉珺道:“听说远哥儿在和府里人对峙时受了些伤,旁人去我也不大放心,只能劳烦你也跟着善周跑一趟。若能劝回来自然最好,若是劝不回来,你绑也要替我把他绑回来!”
“那位柳姑娘当如何处理?”李善周又问。
宣慈长公主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全须全尾地带回来,送回醉仙楼,没我吩咐,谁都不能见她!”
李善周道了声“是”,长公主握着玉珺的手道:“你刚进府,府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真是难为你了。只愿过了这个坎,咱们府里往后才能顺风顺水,再无苦难。”
“母亲别太担忧才是,保重身子要紧。”玉珺劝道。
二人告别了长公主,直到出了她的视线,玉珺才现颓然之势,耷拉着脑袋道:“什么好差事轮不到咱们,却要让咱们做这等棒打鸳鸯的事情,真有她的!”
李善周摸了摸她的脑袋,也叹了口气道:“这事交给谁都不合适,只能交给我……我和二哥一向感情深厚,他娶妻之后虽开府另过,私下里却多有往来。今日我若是能劝回他也就罢了,若是要强绑了他回来,只怕他会结结实实地恨上我……”
这样吃力不讨好,又会伤了兄弟之间的情谊,果然是不适合李善均做。
玉珺道:“你也是无可奈何,他会明白的。”
二人回屋收拾了一番,长公主已然派了人过来请他们,马车一路疾驰出了城门,天也渐渐黑了。入了深山之后马车的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道路崎岖不平,玉珺在马车里颠簸地厉害,李善周瞧着面露苦色,索性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玉珺倚在他的身上,这才觉得好上一些。
不多时,马车外的仆从扬声道:“大爷,咱们到了。”
李善周掀开车帘子,将玉珺也抱下马车,两人站定一看,已经到了深山老林中,四周全是堪比人高的荒草,中间竖着一个破败的小木屋。小木屋的四周全是壮丁把守着,天渐黑了,人手提着火把,明晃晃照得人眼睛疼。
衣着单薄的苏氏就站在门前,身后站着几个贴身的丫鬟婆子并几个壮丁。见了李善周和玉珺,苏氏掐了帕子上来行礼,玉珺虚扶了一把,她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