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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方长,今天只是不小心在阴沟里翻了船,他很快就会让这几个小混蛋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他的突然离开让叶清瑶松了口气,但紧接着,那刚松下的气又猛然提了起来,王贤羽已没什么力气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再次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猛然从地上跳将起来,吼叫着:“追上去,那老贼要对彤彤不利!”
不等他说完,凤渊容和叶清瑶就已经再次扎入了林子里,而一直隐藏在林子里没有露面的凌影和凌悦两人也果断的朝王义彭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王贤羽也想要跟上去,却才刚走了两步就忍不住身子摇晃一下,然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咧着嘴挪动身子,挪到了距离他最近的大树旁边,倚靠着,才发现不知何时,黑暗中已多了一丝亮光,天空也从黑色转变成了灰色。
马上就要天亮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没有再去想要跟上凤渊容他们,因为就他现在的状态,除了拖后腿,其他的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留在这里休息。
天色越来越明亮,清晨的微风从林间吹拂而过,有些凉意,却沁人心脾。
王贤羽伸手捏碎了身侧草叶上的一滴露水,指间的凉意蔓延而上,他突然整个身子朝旁边一扑,就地一滚便离开了先前所在的地方。而就在他扑倒地面的同时,本应该离开的王义彭竟又出现在了他眼前,并一掌拍在了他前一秒还倚靠着的树干。
“小子,反应倒是很快!”王义彭一击不中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站在了王贤羽的面前,无视那因他的一掌而缓缓倒下的树干,阴沉说道,而因为面孔的僵硬麻木,使得他说这句话的时语气声音显得很奇怪。
借着昏暗的晨光,王贤羽看到了他脸上的阴沉和扭曲,心中不禁凛然,但面上却并没有惧怕的神色,桀骜不羁的说道:“还以为你夹着尾巴跑了,没想到竟又偷偷的回过来偷袭本公子。”
很简单的阐述事情的一句话,落在王义彭的耳里却如滚油落下,让他的眼神越发狰狞,恼羞成怒之下便没有再继续废话,挥掌朝王贤羽拍了下去。
虽然他现在右手没有了知觉,但这并不妨碍他能轻易的将早就没有战力的王贤羽送进地狱,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心里充斥着无尽的憋屈和怒火,必须要杀几个人才能平息下来。
所以王贤羽就成了最好的目标,即便他同为王家人,也没有丝毫想要留情的意思。而杀了这小子之后,王义彭还要进入那个山洞,将云清彤也给杀了泄恨。
这一晚发生的事让他抛却了原先的认知,不管不顾的想要将这几个小混蛋送进地狱,即便会让三十年前的乱战流血事件再次发生,也在所不惜!
那被凤渊容的软剑所伤,还在渗着血丝的手掌朝王贤羽飞快的过去,然而面对此,王贤羽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恐惧,甚至是突然露出了一个讥诮轻蔑不屑疯狂等各种复杂情绪混杂在一起的笑容来。
“咻!”极其熟悉的呼啸声从身后响起,从那个方向突然之间升腾起了一股浓郁的杀气,朝他狠狠的冲击而来,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碾碎,发出并不刺耳但却震慑心神的呼啸。
他们怎么可能真的将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的王贤羽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尤其是在多次见识了望月崖两位长老的卑鄙之后,更加不可能让王贤羽独自留在这里。
认为望月崖的两位长老是卑鄙之徒的,并不是因为他们几次偷袭突袭等各种暗中的出手,这些在叶清瑶他们看来根本和所谓的卑鄙无耻划不上太大关系。只有那些个道貌岸然,或者技不如人的,才会大骂偷袭者卑鄙无耻。
叶清瑶他们虽然也这样骂过,但那不过就是个想要骂人的借口罢了,偷袭突袭暗杀什么的,其实他们自己本身就非常喜欢,并始终认为那也是一种本事,跟那些所谓光明正大的比斗没什么区别。
真正让他们觉得望月崖两位长老卑鄙的,是他们好歹身为长辈前辈,却三番两次不顾脸面、没有任何风度的对小辈出手,还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在是恶心到了极点。
王义彭现在可不敢让背后来势汹汹的箭矢在身上划出血口子,因为他不能保证那箭身上是否有其他的毒药。他没有忘记他们跟神医谷渊源甚深,叶清瑶更是雪莹亲自教导出来的得意弟子,医术高明的同时,对各种药物的研究也必将顶尖,包括毒药。
所以他不得不再次放弃取王贤羽的性命,闪身避让过箭矢,脸色一沉就朝箭矢射来的方向冲了进去,然而当他发觉到被他避让过的那根箭矢突然转了个弯,再次朝他射过来的时候,他不禁瞳孔猛的一缩,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箭矢的尾端连接着一根极细的透明丝线。
他低喝了一声,身体朝左侧微沉,左手一把抓住箭身,然后便是用力的一拉。
伴随着一声惊呼,凌悦直直的从林子里飞了出来,隐约看出她手指上缠绕着几丝透明细线。
王义彭的那用力一拉将她从林子里拉了出来,甚至那一瞬间她有种手指将要被自己的丝线割断的感觉,这不由得让她一脸惊慌,被拉扯着毫无反抗之力的朝王义彭飞了过去。
不过,这群人中有这么容易就慌乱得无法反应的人吗?
眼看着凌悦就要这样轻易的落如王义彭的手中,以他对这几个小家伙的愤恨只怕瞬间就会让凌悦断了气,王贤羽一脸惊骇,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似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拦下没有反抗之力的凌悦,林子内也响起一阵“窸窣”,似乎是有人过来想要把凌悦拉回去。
感应着周围的情况,又眼看着凌家的那个小丫头一脸无措慌乱,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已做好了将她打入地狱向阎王报道的准备。
转眼间,凌悦就到了他的面前,便是在这个时候,凌悦的另外一只手突然手指轻动,从指缝间飞射出了几枚黑针,隐藏在凌悦被拉扯过去而带起的响动和惊呼下,悄无声息的朝王义彭胸口飞射过去。
“叮”的一声,三枚黑针同时击打在了王义彭的身上,不过却没有如正常情况般的射入他的体内,而是击打在了王义彭反手挡在胸前的那根箭矢上面。
凌悦瞳孔一缩,没想到这样近的距离都被他给挡下,果断的放弃了缠绕在手指上的透明丝线,脚尖在地面一点,借力整个人朝后轻盈退开。
王义彭欺身而上,一伸手就将凌悦给抓到了手中,手腕一转避过了凌悦紧随而至伸到了他面前的森冷匕首,人依然被他紧抓在手上没有松开。
远处,一声长啸如汹涌浪涛滚滚而来,让王义彭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了远处晨曦之下的那抹身影,眨眼间,刚还远在天边的身影距离此地已不足百丈,也在这个时候,从林子里窜出了一个貌似憨厚的俊朗小子,正是凌影。
他张弓搭上三箭,以一往无前的其实朝王义彭飞射而去,王胖子再次突破极限,凝聚起身上最后一丁点力量,朝王义彭扑了过去,同样的,还在他手中的凌悦手中匕首翻飞如舞,朝王义彭那只抓着她的左手切割了过去。
若是平时,这三人的招式即便确实厉害,落在王义彭的眼里却是不够看的,只是现在的情况却非常特殊。
被云念崎打伤在先,夜晚的战斗让他再次受伤不轻,更要命的是竟还中了毒,最灵活的右手没有任何知觉,以至于这三人的动作让他想要捏死凌悦,却发现作为捏死凌悦的代价,他的左手有可能脱离他的身体。
如此一计算,王义彭果断的放开凌悦,眼角余光看到那身影又接近了许多,当即闪身进去了林子里,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之内。
就他现在的状态,肯定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
王贤羽没有扑到王义彭,而是直接如蛤蟆一般的扑在了地上。凌影射出的三支箭“咄咄咄”的钉在了树干上,他自己也来到了凌悦的身边。凌悦收起了匕首,转头看向已到他们面前的人,行礼道:“风前辈!”
来人正是风前辈,他伸腿踢了踢死人般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王贤羽,带着几丝促狭的说道:“起来,不过就是一点小伤,做什么趴地上装死?简直就是丢老人家我的脸!”
王贤羽被自家师父踢得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直想骂娘,不过他现在却是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趴在地上哼哼两声,斜着眼过来,说道:“该死的老头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竟然让王义彭那个老贼给跑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彤丫头的!”
风前辈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阴霾,随后又踢了踢竟敢对师父不敬的王贤羽,说道:“急什么?先把这里发生的事给老夫说清楚!”
凌悦将事情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