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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把陈泽成拉过来,“你怎么回事,谁让你结婚了?谁许你娶了?”
“可——”,他一时语塞。
“可什么可,我不管,我不同意你娶,你自己搞定”,我丢下这句话,不顾他和潘美姬的各种表情,自顾自往外走。陈泽成跑过来追上我“人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收场啊”
“站住”高肇在那边高喝一声,我和陈泽成齐齐转过头来。
那潘美姬一脸的委屈和愤怒,“你这个女人,我迟早要杀了你”,她说着忽地冲过来,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只觉得嘴里一股血腥味儿喷薄而出。这可是我活到现在头一回,一巴掌被人打蒙了。
“潘美姬,别太过分了”,陈泽成吼道,收回来不及挡住他的手,轻抚住我的脸,又抹了抹嘴角“都出血了,疼吗”
我定了定神,忍着疼说道“这一巴掌算我欠你的,我认了”,陈泽成扶着我,准备离开。
“方小鱼”高肇高声说道“你就不找女儿了吗”
高肇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我,我迟疑着缓缓打开,“是乐儿”,我抓住陈泽成的手“是乐儿,那玉佩是乐儿的”,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子虞”陈泽成紧紧握住我的手,抽出我的手绢,又仔细的帮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我们好久没有如此接近,如此清楚的看过对方了,他的眼神异常温柔,而温柔中依然透着一股坚定,“你做决定,我听你的”
他此时的这句话,让我有些窒息。看着手中乐儿的画像,又看着陈泽成,我难受极了。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我走到高肇身边,低声说道“胡充华小产之事,我不追究,并不代表我没有证据,我只是不愿意掺和到小辈的纷争里”
高肇脸色一紧,“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做个交易而已”,我说道“把乐儿还给我,那么胡充华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
“哼”,高肇似乎半信半疑,我补充道“你若不信,只管赌一把,但只怕皇上调查起来会连累某些无辜的人”,不管怎么说,他入朝的时间并不长,这宫里的事情,高肇毕竟不如我了解得多。何况,我毕竟和拓拔的关系不一般,再则拓拔留下的遗诏也不可小觑,只要戏演得好,大约能够唬住他。
高肇想了想,说道“今日这么多贵宾都在,你让我怎么收场”。
“你让我见到乐儿,我自然告诉你收场的法子”
他迟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们跟我来”。
我们来到高府一处小房子里,一个中年妇女忙着收拾整理房间,另一个年纪小些的丫鬟,正和一个路还走不太稳的孩子逗着乐,我走近一看,那孩子不正是我的乐儿吗,和她的父皇长得如此相像,还有脖子上那块玉佩,不会错了,就是乐儿。我一把抱住她,她却哭起来,她一哭,我越发的哭得厉害了。
出生没几天就分开了,这孩子不认我。
陈泽成走过来,安慰道“没关系,带回去跟翰儿多在一起呆着,小孩子都喜欢和大些的孩子玩耍,慢慢就会熟络起来”
我忽然特别需要他的肩膀和怀抱,而他毫不迟疑的给了我。
宴会结束,我们一起带着乐儿回到康乐堂。
“你到底和高肇说了什么,怎么结果就变成了我们俩成亲了”陈泽成一脸的疑惑,“既然让他当场就认妹妹”
“不告诉你”我说道“总不能砸了别人的场子吧,义女成不了亲,义妹成亲也算把场子撑过去了。”
“子虞”,陈泽成做出一副生气状,“咱们可是成亲了的,如今逃也逃不了啦,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好奇道,“你都没求过我什么事,你说吧,我一定答应”
“你有什么事,能不能都告诉我,不要藏在心里,不要一个人扛着”他认真的说着,“能不能和我坦诚相对,我说的是,百分之百坦诚”
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有些好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认真虔诚中还带点紧张,我郑重说道“我答应你”。
“那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说服高肇的吗”,他倒是现得现用,“我看到你走到他旁边低声细语地说了半天,就是一句也听不清”
我笑着小小的卖了一下关子,将原委给他讲了一遍。
“噢,你怎么半夜还在外面晃悠啊”他又开始得意起来“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吗”
我不搭理他,“我去看看乐儿,怕是又踢被子了”,我打着岔进了内堂。
乐儿睡着的小模样真可爱。我摸了摸她的小脸蛋,是我的错,当初就该把你带在身边的。
不知何时,陈泽成进来了,他扶着我的肩膀,“乐儿长的真像拓跋宏”
我转过头,看着他,不知该怎么答他的话,只是想抱住他。
“不回宫了吧”他说道。
“你是要让我做全职太太吗”
“是,你想吗”
“试试?”
“翰儿和乐儿可有你忙的了”
“但是,我还是得跟元勰交代一声吧”
“只要我们不出洛阳城,不过是不去内侍司当值,应该没多大问题”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得跟他说清楚“还有一点,拓拔驾崩的时候,让我永住秋水轩,我不知道他是说我可以永远住在那里,还是说不让我离开那里”
“管他呢,反正我们都不清楚,那也就是说不清楚”陈泽成说道“别为这些事烦忧了”,他倒是看得开。
“孩子们都睡了”,他忽地抱起我“我们也该去睡了,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呢”,他说着俏皮一笑。
他把我放在床上,顺势压过来“今天是清醒的吧?”
“很清醒”
“准备好了吗”
“坏死了”
……
……
“哇——哇——”,美好的洞房花烛夜被乐儿的哭声给破坏了,我们匆匆跑到里面的小房间,抱起乐儿又是拍又是哄,小家伙兴许做梦了呢。
好一会儿,她才睡安稳。
“子虞”陈泽成向我使了个眼色。这个坏蛋,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没办法,谁叫这是洞房花烛夜呢。
好在,乐儿没再哭了,只是这洞房花烛夜的美好程度大大打了折扣。
草草的完事,呼呼的睡觉。
这日子,真有点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第一百章 无风也起浪
关于我的请求,元勰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允了。
他淡淡的不悦中带着点无奈“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和刘先生成亲了,若你提前些告诉我,我断不会同意的,只那般光景下,总不能砸了别人的场子”,元勰说着,忽地有些伤感起来“本想着让你一个人在宫里孤独终老也是不近人情的,好歹皇兄也没有作这样的安排,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对于和拓拔的誓言,对于元勰对我的照护,我总归还是愧疚的,可是我和陈泽成之间就像是一个布满结的网,剪不断,理还乱“缘分天定,我们难以左右”
“我只有两个要求”,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没有我的同意,或者说宝藏没有入国库之前,不能离开洛阳”
现在乐儿在身边,这要求我并不是不能做到,可我始终不明白他的用意,“那宝藏什么时候入国库,跟我离不离开有什么关系?”
“具体我也不知道,这是皇兄的意思”,元勰再一次提到这是拓拔的意思。
他的话,让我对拓拔心存的几分愧疚隐隐消失,宝藏,又是宝藏
元勰思量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听说是你的血打开密录的,又用了祖传的玉佩,兴许日后宝藏的开启也说不定和你有某种关联吧,你且留下”
没有选择了,只能如此。
“那么内侍司我也就不会去了,所有的事务宁则和余香都清楚”我说着准备起身告辞,忽想起春吉,“还有一件事” 我说道“春吉那丫头是冤枉的,你若帮得上忙,还请尽力周旋”
元勰微微点头,送我出门,“日后若有不顺,记得找我”
“多谢”。
回到康乐堂,陈泽成递给我一杯水,“夫人喝水”。
我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了“今天开始,放长假了”
他坐到我旁边,“看来你们谈的很顺利”
“是,可他说宝藏没有充入国库之前,不让我们离开洛阳”,我柔柔看着他,希望他不要为此担心。
不想,他悠悠而简洁的说道“意料之中”。
他依然那么聪明,对任何事都看得清楚通透,“谁让你老是那么聪明,到显得我很笨似的”。他听我这么说,忽地在我额头吻了一下。
“爹爹不害臊”翰儿笑着跑出来,还不时扮着鬼脸,弄得我们有些难为情,而乐儿也晃晃悠悠的追赶着翰儿跟着跑到跟前来“哥哥,哥哥”,看样子已经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