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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姑娘怎么这么着急回前线呢”徐謇插话问道。
“陛下病重,军营条件艰苦,总还是要人侍候的”我答道。我知道我的话破绽百出,但现在也只能搪塞着。心里暗想着,你们不要再问这个了,问多了,我真包不住了。
好在,这一路上,没人打密录的主意,顺畅得很,早知道就把藏宝图带上了。
刚进军营,就觉得四处笼罩着一股阴沉之气。
进到帐内,就看到元勰一个人在侍候,拓拔躺在床上,双目微闭,并没有看到我们进来。
徐謇赶忙过去诊治,然后走到元勰旁边说道“我的法子只能治得了一时,治不了长久”
元勰焦急道“一时也好啊,这都十天不见起色”
“陛下的病症本也能根治,只可惜外加毒性依然深入骨髓,难以清除”
“毒?”我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此毒很怪异,我也辨别不出,但仔细看脉象,确实有中毒之症”
拓拔中毒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徐謇摇摇头下去准备药材。我和刘全贵走到床边看了看拓拔,他面色阴暗,嘴唇干紫。
“等陛下醒了再说吧”刘公公说道,又和元勰双双通了个眼神,一并走了出去。
我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双手捂着脸,狠狠抹了几把,想要振作,却怎么也振作不起来。
“鱼儿,回了”他忽挣开眼睛,声音干枯。
“喝水吗,我给你倒水”,我跑过去拿来一杯水,又扶他半靠在床上。
“回来真好”他说道“我本想去找你,可一直病着,现在越发重了,又想着洛阳不会亏待你,就作罢了”
我凑过去,小声说道“陛下,我已经帮你取出了藏宝图,怕带出来不安全,藏在宫里了”
他呼了一口气“也好”。
“对了”我问道“徐謇说你中毒了,你可知道?”
他轻笑了一下,摇摇头,不作答“这世上,只有一种毒,那就是忘不掉”
“什么意思啊”我有些糊涂了,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个。
“当日,我和刘泽成每人吃下了半颗通心草”他说道“因为,我们都想救你,也都想知道彼此在对方心里的位置,所谓的毒,或许就是通心草的毒”
“那在少林,你怎么不喝解药呢”我焦急的问道。
“因为我不愿意忘记和你有关的一切”他缓缓说着“那些记忆是美丽的”
这世界上,有太多让人无法言语的事情,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的真正含义。他是在用生命告诉我答案。
忽然想起一首诗: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的真言;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看着他近乎枯槁的容颜,我无法言语,难以呼吸,如果能够拿我的命换回你的健康,我一定会去做。如果这世界上有办法改写历史,我宁可万劫不复。如果有轮回,在下一世,请你一定记得拉住我的手。
第八十七章 永不相忘
由于南朝的皇帝驾崩,拓拔称‘礼不伐丧’,因此暂时停止了对南齐的征伐。
拓拔在徐謇的医治下,病情大见好转。
我做了点吃食拿给拓拔,却被禁卫拦住“陛下和刘公公在谈要事,任何人不得进入”。
我倒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触碰到关于冯妙莲的话题。不一会儿,拓拔让我进去,原来元勰和刘公公都在。
“鱼儿,你身在后。宫,皇后的为人你该是清楚的”拓拔看着我问道“你说说”
我看了一眼刘公公和元勰,说道“皇后德才兼备,深得人心”
拓拔蹙眉说道“彭城公主冒雨前来,声称皇后身为国母不知检点,今日又得刘全贵证实,你可知此事?”
“奴婢不知”我答道“皇后一向谨言慎行,对陛下情深一片,又岂会做出这等伤害陛下的事情,定是以讹传讹”
我的话说完,他们的脸上浮现不同的神情,拓拔严厉中带丝安然的微笑,刘公公则是惊恐中带丝不解,而元勰都是满脸的担忧中带丝赞赏。
“如此说来,有以讹传讹的嫌疑”拓拔总结道“一切等回京再做详查”
元勰追问道“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京呢?”
“陛下”,元勰回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侍卫的传报声“高车急件”
高车?高车也就是敕勒,是漠北游牧民族,靠近中原的区域已经臣服北魏,由北魏管辖。而在这个区域北魏分派了重兵把手和治理。
拓拔打开奏报看了看,递给元勰“你看看吧”
“既然高车叛乱已经平息,那就安排人去安置善后吧”元勰说道“臣弟愿前往”
“朕要亲自处理”拓拔掷地有声的说道“我北魏在边防要镇安派重兵,是让他们保家卫国的,不是让他们叛乱的,此次若处理不当,只怕后患无穷”
元勰点头称是,拓拔表示休整五日便启程。
处理完高车的事情,回到洛阳,已经是次年正月了。而直到拓拔沿途经过一处坟墓的时候,我才知道李冲已死,具体死因不明,一说是因为拓拔宽待了李彪,李冲急火攻心,被气死了,一说是病死的。只是先前,我一直没听到有关这方面的消息。
行至宫门前,远远的看到群臣跪地迎接,这其中还有陈泽成,自那日我被洛阳带走,他派人回军营禀报,自己则一路护送太子回京,我上次回来太匆忙,都没有见上他一面。
我迫不及待的跑到风妙莲的寝宫,想要去见见我的乐儿,前脚刚进玉熙殿,拓拔后脚就传讯冯妙莲。
“见不见的到你的乐儿,就看本宫什么时候回来了”冯妙莲恨恨说道。
我四下看不到冬雪,也不见瑛儿,更不见我的乐儿。都到哪里去了?冯妙莲把她们藏起来了吗?
怎么办,只能求拓拔了派人查找了。
冯妙莲在含温室受讯,含温室的另一边是已经被用过刑的冯妙莲男宠等人,以及包庇和掩盖事实的冯母常氏。元勰和北海王元勰在外面候着,我也跟他们一起候着。
不知道里面会有怎样的一番惊天动地。良久,拓拔让元勰他们进去,我也跟着,拓拔看到我恨恨说道“这就是你说所谓德才兼备的皇后?”
拓拔说道“既做出不知检点之事,又联合其母诅咒朕,往后这个女人不是你们嫂子,我们再无情分”
“皇兄,打算怎么处置”北海王问道。
“事发突然,先禁足,待安抚了一干朝臣,再做定夺。”拓拔说道“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文明皇太后的家人,眼下四处外敌虎视眈眈,切不可使得朝堂内有分裂”,拓拔说完,挥袖而去。
“陛下”,冯妙莲忽然高声喊道朝拓拔冲过来,不好我快速挡道拓拔面前,一股刺骨之痛在我的胸口蔓延。
“小鱼,小鱼”,拓跋抱住我“快请太医”
“乐儿,乐儿”我头晕目眩,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我要见我的乐儿”。
“什么乐儿?”拓跋喘着气焦急的问道。
“我和你的孩子”我费劲的解释着“冯妙莲藏起来了,快,我要见我的孩子”,我的视线渐渐模糊,脑子越来越空。
“姑姑,姑姑”原来是瑛儿,看来只是受伤,这条命还结实着,“你父皇呢?”
“父皇没有了,所有的人都走了”瑛儿说着,哭了起来“坏姑姑,你睡了这么久都不起来”
我从床上坐起来“什么叫做父皇没有了?”
“姐姐”,忽然看到商祺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坐到床边,怔怔看着我“陛下驾崩了”
她的话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你骗我,我不信”,我紧紧拉着她的胳膊,再次求证“你开玩笑的对不对?”,我不相信老天会这么对我,我一个字都不信,我要去找他,现在一定在式乾殿,再不然在显阳殿,或者是……
“你睡了三个月”商祺这如震天雷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瘫坐在地上,老天?
“鞋子都没穿,赶紧回到床上躺着”商祺过来扶我“陛下在里床边守了十天,你都没有醒,后来前线有战事,他就把我请来照顾你,而且,王爷也去打战了。”
“我不信”我看着商祺“你带我去见他”。
“好”商祺说道,又递给我一封信“陛下留给你的”
我打开看了看,泪水模糊了视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那个世界暗自孤独。
元勰带我到了长陵,拓跋在这里安息,陪伴着他的还有冯妙莲。
“皇兄说皇后不死,必定会祸乱宫闱,但以死治罪必定引起朝纲动荡,所以皇兄下旨陪葬”元勰说道“你刚刚才醒过来,不宜久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