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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清楚”,他这种刨根究底的精神真恼人。
我情不自禁吻住他。这下该闭嘴了吧。但我很快的逃开了,调皮笑道“皇上找我何事?”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知道你出来了,想带你去个地方”。说着就拉着我往侧堂走。
经过了几处阁檐,通过一条廊檐,朝下看是一处池水,池水上还透着冷汽。这么热的天,那冷汽还清晰可见。廊檐尽头是一处亭台,说是亭台,但显然是一个微缩的殿宇,牌匾上写着“灵芝台”。噢,这里就是赫赫有名的灵芝台啊,我记得书中写到“灵芝池中垒木为灵芝台,台高20丈,上作连楼飞观,四出为阁道,风生户墉,云起梁栋,其内皆刻确丹楹,图写仙灵”。
“真是避暑好去处,这就是皇上想带我来的地方吗?”我兴奋的问道。
他点点头“半个月前才全部建好的”。
我闭目惬意的感受着这里的清凉,“没有空调胜似空调”。
“空调?”他好奇的问道。
“什么啊?我没说话啊,你听错了吧”心情大好,逗他一下。
“好久没有看你跳舞了,你这么高兴,为朕跳支舞吧”他忽然说道,也不追究‘空调’了。
“好久没有跳了,有些生疏”我答道,可又不想扫他的兴,又说“跳不好,皇上不许怪我”
说着,便跳开了。一段时间没有练习,还真是生疏了,再加上不知是不是体型有些变了,感觉没有以前那么轻盈了。他一直面含微笑,温柔注视着我,丝毫不介意我如此退步的舞艺。
收住步子,坐到他旁边。他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我轻声问道“皇上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朕要改姓,也是为了促进各民族的融合,为何他们就如此不解呢?”他有些悲愤。
我知道他此时特别失落。皇上应该是一呼百应的,一旦一个决定遭受质疑,总会困惑甚至愤怒。我安慰道“你是皇上,你的眼界自然不是他们能比的,你的心胸自然也不是他们能比的,皇上只要认为自己做得对,他们理解或者不理解有什么重要,时间总会给出答案,历史会记住你的”
“那你觉得朕做得对吗?”他看着我问道。
我一个小女子,怎么能评判皇上的对错,遂答道“皇上心系天下,当然做得对”。
“朕的名谓如今叫做元宏,你记住了?”他忽而浅笑道。他的心情该好了一些了。
我点点头“我的名字叫方子虞,皇上也记住。”,说着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掌上写着我的名字。
“方子虞,这是你的本名?”他有些好奇,遂又说“朕赐你‘虞贵嫔’,看来还是对了,不过还是喜欢叫你小鱼儿”。
我想,至少在这一点上,我该坦诚。我们应该把对方的名字放进心里。
前朝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不管有多少的明争暗斗,多少的利益纷争,历史永远会按照它既定的轨迹走下去。
“和你聊聊天,挺好的”他浅笑着说,忽而起身又道“你说的对,这天下大半都是汉人,少数人的反对不必在意”,他踱着步子,忽然露出一种很诡秘的神情道“鱼儿,想不想出宫?”
难道是要微服私访了,出宫好啊,好久都没出去了,我有些兴奋“皇上带我出去吗?”
他点点头道“明天就出发”。
第四十三章 出宫风波
铜驼大街热闹繁华,各种商铺商贩比比皆是。大婶阿叔卖力的吆喝着营生,真有点赶集的意思。
透过马车卷帘,远远看到两个买菜的大姐,我探出头注视着她们。
“怎么了”拓跋宏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又道“你要买菜不成”
“你知道吗?那日我从天牢逃出来,就是以卖菜为生”我自言道“如今我衣食不愁,还做了你的嫔妃,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
他拍拍我的肩膀柔声道“对不起,只怪当初我保护不了你”
我摇摇头“不许你这么说,若不是你的保护,我怎么可能在宫里住得这么安稳”
进了天香客栈,一切安顿好。拓跋说“我们去一个地方”。看他有些神秘的样子,我也想刨根问底,免得失掉他的兴致,只乖乖跟着就是了。
我们一行百姓打扮,逍遥自在。尤其是我,一身男儿装,更是少了在宫里的拘束。拓跋还取笑道“你若真是男儿身,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呢”。他这样说,仿佛还真不是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平日里面对他总要谨言慎行,今日他倒是有些随意。骨子里,他还是风驰在荒原上的野狼,他原本可以潇洒不羁,可以我行我素。可手握着江山社稷,他就不得不为别人而活。
看这路线,莫非是要去洛阳的面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上次逃婚的事情该怎么交代?又想着倒闭的康乐堂,我拉着拓跋的胳膊“喝茶可以去别的地方啊”
“既然来了,就去坐坐吧”他轻声道。我拗不过他,只能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
“小鱼儿,你怎么来了”洛阳看到我显得很意外,又看到旁边的拓跋宏说道“她果然是跟你走了”
“洛阳,对不起”我低声道。
他笑了笑“好久没吃我煮的面吧,一定谗了”,说着把我们请进去。又吩咐小二招呼我们,自己跑到厨房忙活了。
我的鼻子有点酸,眼眶子里的泪直打转。他竟没有一句责怪,还给我煮面。哪怕是骂我一顿也好。他这样,让我的心里更难受了。
“鱼儿!”拓跋有些不悦。
这会子,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眼泪啪嗒的掉下来。
“怎么哭了”听到声音,我倒一惊。陈泽成也来了。
他走过来给我们行礼,拓跋道“出来就不必行礼了,就称黄三爷”。
“来人只说是黄三爷召我,没想到你也一起来了”陈泽成浅笑道。
“上次说的那事儿,咱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拓跋一脸严肃地问道。
陈泽成有些踌躇,说道“眼下,最快的方法,是在民间收集”
“你们说什么呢”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事情。
他们竟没有搭理我,仍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约莫听懂了大概,原来是可以开采的铜矿太少,所铸钱币量不够,正商量着从民间收集旧钱币呢。
“这事儿,回头和李尚书、崔尚书仔细商议商议”拓跋似乎在总结他们的谈话。洛阳的面也做好了,可就只做了一碗。
“鱼儿,吃吧”他柔柔道。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我身边这男人的身份。
陈泽成开口道“她吃面,我们也该添些茶了吧”。洛阳一笑,出隔间招呼了一声,小二麻利的送了壶新茶上来。
看着样子,又得“开会了”。
洛阳坐下来,给每人倒了一杯新茶,又看着拓跋浅笑道“你把我的新娘子拐跑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鱼儿,你倒是说说,是我拐的你吗?”
我刚想张嘴,又看到陈泽成用探究的目光盯着我。
老天为什么总要让我陷入这样的尴尬。
“这面越来越好吃了”我只能打岔,然后狼吞虎咽起来。
三人同时摇头不语。过关了。
“若不是听刘大哥说起来,我还当是哪位好汉抢走我的娘子呢,原来是天子”洛阳嬉笑着说。看来他知道了我的情况。
“我可没有拐走她呢”拓跋这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真是恼人。
“洛阳,你见过竹春没有?我有些想她,这次出来,正好见见她”我只能再次岔开话题。
“这个我不大清楚,约莫还在牡丹园里面吧”呀微微摇头道。
吃完面,闲聊了几句,该离开了。
洛阳送我们出来。
三个男人还在作揖拜别,我忽然看到远处有点亮光,不好,是一只箭。看那方向,是要射向拓跋的。“小心”!我来不及多想,一下扑过去,趴在他背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回过头,却发现陈泽成倒在地上。
是他帮我挡住箭的!
忽然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所有所有的伤心和痛苦瞬间堵住心门,我不能呼吸,不能言语。
“傻瓜!”我抱着他的头,我害怕他就这样再也站不起来。
陈泽成额头上都是汗珠,面色惨白,费力的说着“子虞。。。子虞。。。”,他喘着粗气,忽地一下没了声音。
我拉着拓跋的衣襟“快请郎中”
回到面馆,洛阳收拾出一个隔间,临时做厢房。
郎中来了。他神色凝重,摇了摇头道“箭上有毒,此毒甚为稀有,只有南方深谷中才有”,他说着把箭头取了出来,又道“他的毒恐怕是解不了,你们安排后事吧”,说着行礼告退,连方子都不开。
刘公公上来禀报,说是刺客抓到了,拓跋和他们一行去了旁边的隔间审问。
我转身对洛阳轻松道“我想单独和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