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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没有人会想到我会劫持春吉。
元恪一下子从座位上起身,面色惊慌,显然是看懂了我的举措。
“放了他,我保春吉母子无虞”,此时此刻,也没必要顾忌了,最适合单刀直入。
元恪的周围有多了一对侍卫,他缓缓镇静下来“我不信你会下手”。
“不信你试试看”,我冷冷看着他,“你做什么事,你心里明白”
元恪似乎被我的话触动了某根神经,可又不明所以,“你以为你们跑得了吗”
“少废话”,我没时间跟他费口舌,“快放人”
元恪不为所动,我朝莲儿使了个颜色,莲儿微微滑动了一下剑,春吉惊叫了一声,颈间微微渗出鲜血。
似乎多有人的情绪都跟着波动起来,有担心的,有欢喜的,有沉默不语的,有冷眼旁观的。。。
元恪终于妥协,重重挥了挥衣袖,“放人”
陈泽成被松绑,缓缓的走向我,眼中的神情无比复杂。
就在此时,一声重重的铁器落地之声,莲儿的剑落在了地上,她似乎中箭了,我来不及反应,只见人群中冲出一个人,“小心”,余香扑倒在陈泽成身上,口喷鲜血,她替陈泽成挡了一剑我顿时手足无措,四周的侍卫似乎在瞬间聚拢,春吉正欲迈步逃离,情急之下,我从靴子里抽出短刀,一把抓住春吉,再次挟持着她。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乱跳,由于害怕,手上的劲儿不自觉猛了几分,春吉似乎很害怕,也很难受。若不是她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凭的功夫,我不可能能挟持得住她。
而这把于皇后送给我的短刀,是先前拓跋的贴身兵器,终于变成了我的护身符。
我向陈泽成使了个眼色,他靠过来,接替着我,低吼道“蠢女人,就你不怕死”,转而又朝元恪高声喊道“安排一辆马车,一名太医,快点”
春吉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似乎已经明白我们无路可退,而元恪为了北魏的将来,只能下令照做。
莲儿已经断了气息。余香微微伸出手,我一把握住她,“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她笑了笑,微微看了一眼陈泽成,“值了”,我紧紧握着她已经无力抬起的手,我的心被这个丫头撕碎了,傻瓜,我要你活
马车来了,太医也来了。我们一起上了马车,快马加鞭。
“离开洛阳再说,往南边跑吧”,陈泽成吩咐道。
“太医,你快看看余香”
“没救了,剑射进去太深了”
余香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气息越来越弱,“姑姑”,她微微指了指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我拿出来,我微微摸索着取了出来,竟是我那半边李字玉佩
“我偷来的,我知道这对姑姑很重要”,她再次笑了起来,“我虽然是陛下的人,可心里是向着姑姑的,从没有想过要害你”
“别说了”,想着刚才还对她不放心,我心里的愧疚无以复加,“是姑姑牵连了你”。
又走了两里路,我们将春吉和太医放下了马车。
“保重了,不要怪姑姑”,我朝春吉招着手,“将来,做个好母亲”
春吉挥着手,眼眶渐渐湿润起来。她是明白我的。
余香已经说不了话,气息渐渐也消失,我让陈泽成将她抱在怀里。不管我猜得对不对,也许这是她想要的。
这一次,她没有笑,眼角留下了两行泪水。
我们都欠她的。
我们担心元恪的追兵,不能亲手将给她修坟,只能出钱请人将余香埋在竹屋边,和乐儿做伴。
我想,她们会愿意的。
“去哪里?”,我问道。
他扬着鞭子,赶着马儿,悠悠说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可是会记仇的”。
“那你就报仇吧,我让你欺负,一辈子都行”。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和北魏有个约会
马儿一声长鸣,我们停止了前进。
看来还是跑不掉。
不过这一次不是元恪,而是高肇。
他奸猾的笑问道“两位别来无恙吧?”
我们依然坐在马车上,看着眼前身着黑衣的一众人马,陈泽成淡色答道“多谢国舅爷记挂”。
高肇没有说话,依然冷笑着凝视着我们,一副阴谋计划的模样,只看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知道他的肠子拐了八个弯儿。
我没好气的高声道“国舅爷若无事,我们还要赶路呢”,虽然明白他是不可能放我们走的,终还是忍不住叫嚣起来。
他忽地一挥手,十几号人一拥而上,陈泽成从马车上飞身过去,和他们打斗起来。
我只得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走,希望在前方接应他,却不想,马儿似乎被什么东西惊到了,我被重重的抛下马车,滚到一边。
陈泽成一边应付他们,一边保护我,显然不敌。我们被迫退到了悬崖边上。
“住手”,高肇忽然喊道,他走了过来,一脸胜利者的姿态,“交出李字玉佩,留你们一命”。
真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个而来。只不过,即便我们交出了玉佩,怕是也逃不脱他的利剑。
陈泽成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幽幽笑了起来,“你怕吗”
我浅笑着避开他的问话,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怕没有时间再好好看清楚,“你有多久没吻过我了?”
他微微侧起脑袋,似乎真的在回想,“再试试?”,他不由分说的捧起我的脸,缓缓的,轻轻的吻住我。
我只觉得脸脖渐渐滚烫起来,这个坏蛋,从来没有像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吻过我呢。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将我揽入怀中,紧紧抱住,越发动情的吻起来,柔柔的,湿湿的,我被他感染了,渐渐的,忽略了周围的一切。
很久很久,他缓缓放开我,“后悔吗”
我摇摇头,“如果有来生,别忘了我”,我忍不住再次抱住他,“有三个字,你一直没有说过”。
“够了”,高肇高声怒喊道,似乎已经不耐烦了。
我们双双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相视一笑,紧紧拉着手,纵身而下。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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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亮白,那分明就是记忆中的天花板。
我下意识的动了一下,身体有些麻麻的。
一群白大褂的医生轮番拨弄着我的身体,“嗯,醒了,比预期快”
“子虞啊”,忽地传来一声呼喊,那熟悉又亲切的声音,“妈妈”,我努力的喊了一声,“我这是……”。
“子虞,你们搭乘的飞机失事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想起,那是爸爸的声音,他挤到床头来,有些兴奋,话音还微微颤抖,“幸好,幸好”
陈泽成呢?我地坐起身,左右环顾“陈泽成呢?”
“什么陈泽成啊?你那同事吗”爸爸好奇的问道,又扶住我,示意我躺下。
妈妈赶忙立起身“还没醒呢,在隔壁”。
“我去看看”,一侧身,浑身一阵刺痛,“痛——”,我忍不住喊了起来,不敢再用力。
妈妈扶住我,柔柔道“子虞啊,你做了大手术,又是刚醒,可不能乱动”。
“我要去看他”,我的语气或许坚决得异常,似乎让爸妈有些震惊,他们不多说话。我慢慢移动着身子,走进了隔壁的病房。
陈泽成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监测仪,看样子,他还在昏迷。
“姑娘”,一位打扮朴素的大妈走进来,“你是我们泽成的同事吧”,她放下手中的水盆,过来扶住我“坐下吧,刚才就听说你醒了,可真好,我们泽成也该要醒了吧”
“您是陈泽成的妈妈?”,看她的打扮和说话的语气,该是位非常慈祥的母亲。
“是啊”,她略略笑了一下,又走到床边给陈泽成洗脸擦手,很安静,很仔细,忽地,一滴眼泪滑倒鼻尖,落到陈泽成的手上。
“大妈,您别难过,他一定会醒的”,我安慰着她,心里默默念着“你一定要醒过来”
一天,两天,他依然没有醒来。我每天都到医院来陪他,给他讲那些过去的故事,给他洗脸擦手,给他修剪指甲,给他做所有我能做的。没有人会明白,我为何这样依恋他。
我的新书要签售了,“陈妈妈,我要离开两天,这两天不能来陪他了”
“子虞”,陈妈妈拉住我的手,“不管泽成还能不能醒过来,有一样东西,我想送给你。”
她慢慢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叠起的手帕,一层一层打开,递到我跟前,这不是我送给陈泽成的那半边玉坠吗?
“这是我们家传的东西,不值什么钱,你收下”,她把玉坠放到我手中,又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忽然鼻尖一酸,这就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