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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该彻底的跟过去的时光做一个绝别了。
我提了几次想要让余香和莲儿去别的地方当差,回内侍司,或者是罗夫人宫里,都不该太难。无奈两个丫头太死心眼。
余香慌慌张张走进来“姑姑,春吉出事了,说是处事不公,陛下盛怒之下,将她贬了,即将遣送到秋水轩来”。
如此突然,可为何要遣送至秋水轩呢,我这块宝地,到底变成了众人眼里的冷宫了?
那两个丫头还未送走,这倒又来一个。这下,我的头更疼了。
春吉被两个侍卫送了过来,脸色平静没半点委屈之情。
我也不多问关于被贬的事情,只是安慰道“既然来了,就安心住着”。
清晨,我被一阵剧烈的呕吐之声吵醒。
听那声音约莫是从春吉房里传来的。我披衣来到她的房间,“不舒服吗?”,她不答我的话,依然作着呕,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是不是陛下又宠幸了你?”
“是的”春吉擦拭着嘴角,微带娇羞的说道“是陛下特意安排我来秋水轩的”。
“怎么回事”,我确实没想到这是刻意安排。
“陛下说,皇子一个一个夭折,他是不敢再冒险了,若说有一处安全之所,就是姑姑的秋水轩,所以设计将我贬来了”
“你且好好养着”。看来这一年我错过了很多故事。这样正好,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
亏得元恪有这样的心思,难得的是,他依然信我,他和他父皇一样,为君者,有太多无奈,太多身不由己,太多言不由衷。
冬天快要来了,春吉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期间,元恪一次也没有来秋水轩。
秋水轩顶着冷宫的名号,倒是安全的过了这些时日。
余香眨巴着眼睛看着春吉的肚子,朝我问道“姑姑,你说春吉会生皇子还是公主呢”。
“公主”,莲儿嬉笑道,“公主多可爱啊”。
“我看,会是个小皇子”。春吉这一次怀孕,我没有了上次的多愁善感,杞人忧天。经过这么多事,各人自求多福了。
只是马上就到年底了,我要和陈泽成远走高飞了。
“姑姑,你这几日好像有心事”,还是春吉眼力好,我原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了,她竟看出我的不安。
“过不了两三个月,你就要生了,皇上没有什么安排吗”。
“我不知,当初陛下也没有多说”,春吉低下头,似乎有些伤心,约莫也觉得陛下该来看看,可又微微抬头,浅笑道“只怕是过于小心了”。
我点点头,只觉得无形的手紧紧拉着我,让我无法抽身,走到门口,朝外看了看,回过头看着余香“你们好生照顾春吉,我出去走走”。
“姑姑”,她们齐齐喊道,仿佛想要问什么话,却又似等着我的回答。
“没事”,我径直走了出去。
秋水湖边,大概再也碰不到陈泽成了。我坐在树抱亭里,看着湖中的倒影发呆。
“姑姑”,远处传来莲儿的的声音,我没做声,她很快就上到亭子里来,“就知道姑姑在这里。”
“何事啊”,我疑惑的打量着她。
“有个小太监送来的信,找你的”。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我被发现了,脱不了身,你快跑,陈’。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可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高姬不是能帮他撑腰吗?
不管怎样,我得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好。是在康乐堂,还是已经被抓了?
“莲儿,你主人已经不在了,你从暗道跑出宫去,谋自己的生活吧,我这里不安全了”
“莲儿誓死保护姑姑”,小丫头倔强的握了握拳头。
“你主人已经拿命保护了我,我怎么能让你也如此,你还年轻呢”,我真的不想再拖累别人的性命。
“莲儿哪儿也不去”,她似乎有些生气了,眼睛却红红的。
我拗不过她,“万事小心”。
回到秋水轩,余香和春吉问起信的内容,我只得胡乱编了个理由。
可到底是不能留她们在这里了。心里越发不安和焦急起来。
正不知所措,门外传来传报之声“陛下驾到”。
元恪来了?
他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元恪进来,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他严肃看着春吉,又打量着她的肚子,忽而浅笑起来,说道“朕来接你了”,转而朝余香说道“你也收拾一下,随着侍候”。
余香点点头,看了看我,又小心翼翼朝元恪问道“那姑姑和莲儿呢”。
他神色肃然,“继续留在秋水轩”。
看着余香和春吉远去的背影,我亦喜亦忧。至少,她们不会被我牵连了,可是,可是元恪怎会点名让余香跟随侍候呢,这不合常理。
元恪接她们走,到底是为了春吉,还是因为陈泽成的事情怀疑到我了?
入夜,我依然从暗道去了宫外,来到康乐堂。远远就看到康乐堂被封了,并且有巡逻的士兵。
看样子,他是被关了,会是天牢吗?我转身往回走,一头撞上了莲儿,“你怎么来了?”
“我怕姑姑有事,所以跟着出来了”。
“先回去吧”。
“姑姑,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听到暗道里有另外一条路,我往那边去了”她思虑着说道“听到那边有声音,好像说什么把刘泽成关在天牢了”
“果然吗”,我刚才也去了,但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的,可能是元恪刚才没有回显阳殿。
如此的话,陈泽成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该怎么救他呢,而我现在是不是还安全呢?
回到秋水轩,一切依然。我躺在榻上,辗转思量着怎么能救出陈泽成。
第一百二十六章 生,还是死?
陈泽成若被认定为南朝的细作,那高姬和高肇到底是忙于撇清关系,还是会不遗余力的帮他洗脱嫌疑?这个我不能确定,眼下,必须找高姬好好面谈一下。
如何才能和高姬见一面呢,我这秋水轩她是不方便来的吧,我更是没法出去和她碰面。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了。
清晨,莲儿简单弄了些吃食给我端过来。
“姑姑,你气色怎么这么差”她轻声惊呼道,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好烫啊”。
我抿了一口粥,“你一会儿去一趟皇后寝宫,就说我病了。”
“莲儿不明白”,她不解的放下粥碗,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姑姑是有什么决定吗”
我没答她的话,快速的喝完粥,走到门口,天边的朝霞真美啊,丝丝缕缕,如烟如画。在那个世界,是看不到这样清丽绝美的天空的。
我自言自语的嘟哝着“知道我病了,她总会来一趟的。她若不来,就没人敢来了”。
莲儿跟了过来,“可陛下不准任何人擅自来秋水轩的”。
“放心吧,她回来的”,我微微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
“姑姑,躺下休息吧”,莲儿挽住我的胳膊“我这就去”。
我稍微的在榻上靠了一会儿,百无聊赖的看着屋顶的梁柱,和四壁的雕画,竟还从未看得如此的清晰。别处宫里,梁柱、墙壁上不是凤凰,就是牡丹,亦或是姹紫嫣红的娇花,只有我这里,清清淡淡的一副画,竟是夕阳下的秋水湖和秋水轩。这还是那次秋水轩扩建之后加上的吧。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若能走得出天牢,便可设计从秋水湖边的暗道逃走。
半个时辰后,高姬果然来了。
“果然是真病了”,她走到我身边,细细看了看我,似乎凝视着我的一头白发“头发是白了,但容颜依旧”,说着微微带点嫉妒,却又显出一丝不屑。这就是皇后的权利和虚荣。
“我若不病,你岂能来”,我微微将鹅黄的头巾盖住头发。
“为了他?”,她露出探寻而桀骜的神色,侧目看着我,“当初何以又与他恩断情绝”
我不打算再纠结于以前的种种,“我要你一句话”。
高姬脸上的傲色淡去几分,仿若有一丝伤感,“如今救不救得了他,已经由不得本宫了。说起来,我们可能也会被此事牵连,毕竟他是本宫举荐的”,她娓娓说着,越发的不见方才的气场,“义父对本宫有恩,本宫不能一意孤行,拖累高家”。
“我想不出,除了你,还有谁能救他”,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把希望寄赋在她身上“你对我的种种怀恨,莫不都是因为心里有他吗”,这是我最不愿意说得话,此事也不得已的脱口而出。
“若本宫不是皇后,也许可以”,她的脸上又显现出皇后不容比高的神色,或许一个人站得太高,就再也不愿意跌到谷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许真的是无能为力了。“那么至少,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高姬看着远处的秋水湖,“这个虽然有些难,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要李字玉佩”。
“是你义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