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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排排吴世枫的肩膀,“咋的,是不是还想和那小妮子好?”
吴世枫沉着脸,苦笑道:“不是。对了,她家住那院子?”
狗蛋瞪起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几间窑,努起嘴巴,仰头忽点忽点,“喏,就是那几间窑。”
吴世枫忽的伸手将狗蛋的手抓在自己的掌心,狗蛋感觉那掌心带着冰冷,那冰冷是发自一个人内心深处,灵魂根源。“好兄弟,帮我个忙,想办法把张萍叫出来,让我见她一面。”
狗蛋也许是被寒冷入侵,嘴巴变的不利落起来,结巴着,“啊?叫出来?这可不大好办啊!”
“帮我,求你了。”
狗蛋看到吴世枫眼中带着愤恨,带着渴求,更带着一种他从没见过的情。狗蛋想也许那就是爱情的眼神吧,他的灵魂感受到对方的心境,一片痴情,他被感染的狂热起来,四目相交的时候,他坚定的吐出,“好吧,我尽力就是,但行不行,就看老天爷对你的恩赐了。走我们先去我家商量商量。
4
自从狗蛋出发去阎罗卜家,吴世枫就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好象是一只饥恶的狗,在等待主人狩猎回的食物。渴望带着焦急,焦急应着渴望。时间每过一分钟,他感觉象是一个年头那样长,他在短暂的时间里漫漫的等待着,心里思考和萍见面要说的第一句话,却又更担心狗蛋是否可以阴谋得逞,是否可以胜利的回来。
等待似乎过了百年一样,当张萍站在他的面前,他象个麦子地里的稻草人静静的立在地上,眼睛看着她,却无话。
萍的模样还是那样,眼睛里透着水,那是日月潭的清水,爱她的人可以穿过潭水游弋到她心里,潭水被吴世枫的影子溅起,扑簌扑簌的溢出,洋洋洒洒的落到她身体上,让她怀孕的小腹微微的挺出来变的很显眼,脸色似乎因着多年的忧郁抹上一种怨恨,结成的煞气代替了惜日迷人的红晕。她哭着扭头欲要离开。吴世枫一把抓住她的手。开口说到:“怎么?不想看到我?”
萍道:“是的,我恨你,为什么我想看到你,我恨你,你放开我。”
吴世枫咆哮着:“你胡说,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骗的了自己的感情,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是被迫的。”
萍道:“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吴世枫抓着萍的手又紧了紧,指甲陷在对方的皮肤里。“但时间冲不淡你我的思,冲不淡你我的真情。”
萍忽的抬起手来用力甩掉吴世枫的手,站在门边象母狮般冷冷道:“你弄痛我了,行了,够了,……吴……世……枫……我不要在玩和你的游戏了,我已经结婚了,我已经怀上别人的孩子了,让我们结束吧!好吗?”
“但是你可以离婚,我并不介意你是否结婚,是否有孩子。我只相信我们的爱情是美丽的焰火,你愿意让它停下来吗?”
“吴世枫你不要在那么天真浪漫了好吗?我承认我现在还爱着你,可是我不可能离婚,更不可能和你结婚,就让我们的爱在心里燃烧吧,不要让它流露出来,让你和我再受到伤害。”
吴世枫红着眼睛,突然蹿到萍的身边,一把抱住萍吻了上去,只惊的旁边的狗蛋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他舔着嘴唇,似乎眼睛可以品尝到亲嘴的滋味。他只是看过亲嘴但从没有试验过,他的心现在嘣嘣的越来越快。
萍只是由他抱着,任他吻,泪水又莹莹出来落到两个人的唇间,随着吻咸咸地渗到各自的心里。她的手慢慢抱住他,想让两个人贴的更近一点,但那微突的腹部,好象将两个人隔开在一道无法逾越的阔壁高墙,永远无法贴近,合拢。
5
嘭的一声,一面镜子打碎的声音把陶醉中的三个人拽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吴世枫脸上被一拳打的流出鲜血,怀抱里的萍被一个男人拉去。男人半秃着脑袋,三角眼睛露出恶狠狠的神色,脸上本就有点扭曲的肌肉,现在变的微微颤抖。那男人抬手对萍脸上两个耳光,在萍的脸上打出不和谐的红晕,嘴里嘶利竭底发出牛一样的叫声,那声音是一种沉闷的,散发着浓烈的火yao味。
萍只是用手捂着脸,象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不知所措的站着,眼睛偶尔偷瞟吴世枫一眼,见到他的嘴角有一条鲜血的沟壑,血正从他嘴里继续渗透着流出。
吴世枫打量一眼,从男人超不过150厘米的个头,他肯定的断定男人就是远近以低而闻名的阎罗卜。吴世枫擦擦血,踏步到阎罗卜跟前,用两只掌拽住他胸口的衣领。
狗蛋在没人注意他的时候,顺着墙角溜出屋去。他想逃的远点,可是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他知道这件事情被萍的丈夫知道他是不会好过的,毕竟是他叫出萍,骗萍和阎罗卜说,是自己的娘叫萍教一个刺绣针法,萍才来到他家的。狗蛋现在觉的自己很象是水浒传里的王婆,阎罗卜就是五大郎。他现在后悔了,后悔不应该帮吴世枫的忙。
阎罗卜被吴世枫弄的有点喘不上气来,呼吸带着呵、呵的咳嗽。他的两只手乱抓着想扯到对方的脸上,可是短小的胳膊却由于距离不够,只是徒劳的拨拉萍呼的扑到他们面前道:“快放手啊,你们放开。吴世枫你放开他。”
吴世枫只是保持着不动。
萍终于爆发出核弹一样的威力,叫嚣着:“你放开他!”手在吴世枫的身体上撕拧着。
吴世枫把阎罗卜推开。对萍叫道:“萍,他打你,我是在帮你教训他。”
萍扶起地上的阎罗卜,转头道:“吴世枫,我现在再告诉你一次,我现在根本不喜欢你了,我已经结婚了,求你放过我吧。”
“萍,你是自己骗自己。”
萍话语中带着呜咽,“我骗谁不骗谁不要你来说,吴世枫你要是真的不想让我活,我现在就死了算了,我已经失去个哥哥,我不希望在出什么事情了。你走吧。”
吴世枫听完,大叫着:“啊,不可能。”跑出狗蛋家的院子。门口看热闹的,闪出一道路。
在吴世枫跨出门的时候,阎罗卜吼到:“你给我等着。”说完,一把抓住萍的头发,“你妈,你个婊子,走,妈的,老子回去非整死你个骚货不可。”
在翻上山梁的时候,吴世枫笑着,哭着,摔倒了,爬起来,又摔倒了。象是疯了般的样子。
回到家,他象是只受伤的狗一样,钻进自己的屋子,卷缩在炕角的地下,嘴里发出呢喃的呜咽,因为他爱的人在他心上插了一支绝情的宝剑。
6
夜晚时候,圪潦沟一伙村民,带着锄头,铁锹,木棍,板砖等家具,一路叫嚣着踏过山梁。他们要为阎罗卜讨回个说法。那阵势象是刁民在暴动,在起义一样,人人都热血沸腾着,他们不允许外人勾引他们的女人,他们象是野兽,为着保护女人,得到女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惜铤而走险以身试法。何况今天是去对付一个犯人,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恶徒。一群乌合之众走到吴世枫家的大门外,吼着叫着,要人们叫出吴世枫。
吴家人出来,见这等乱,好象是当年日本人进村,又实行三光政策。吴父一改当日的闷葫芦状态,上去给阎罗卜陪小笑脸。工着腰象是个大虾米,沟壑纵横的脸上强强伏上的苦笑,两只手不知所措的来回蹭着裤脚。
阎罗卜狞笑着:“哈哈,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把你家吴世枫交出来,今天就没你们什么事情,要不我们砸了你家。”手里一把菜刀晃晃,刀光吓的吴父哆嗦一下,不敢在多言语。
吴母跪在吴世枫面前声泪俱下,“儿啊!娘求你了,你不要出去,你快爬墙跑吧,啊!”扶在儿子的双腿上的手,吴母可以感觉到那里血流的速度正在加快,温度正在不断升高。
吴世枫躲开母亲,别着头对母亲道:“妈,你这是干求甚了,快起来啊!”
吴母擦着泪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吴世枫蹲在地上,把母亲扶起来,坐到炕上。然后不等母亲在说话,逃出屋子,提留起院里的柴刀,跑到门口。正好碰到吴父,吴父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嘴里骂道:“你个畜生,人家结婚了你还去干啥哩,你可给你老子我丢人败兴的还不够?把刀仍掉。”
吴世枫只是不动不语。
吴父大喝一声:“扔掉。”
刀从吴世枫手里落到地上。
吴父又道:“现在跪下,跪下。你不跪我就死给你看。”
吴世枫的双膝楚到黄土地上。
吴父又走到那群人面前对阎罗卜道:“他也知道今天错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