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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笑答:“忽然有急务要处理,半道给拦了下来;皇上诏他去议事,来不了了,眉毛都拧成结了,我啊,还是头回见哥这般,叫我先给你们赔不是。”
抹翠又说:“三公子说了,下次飘香楼摆宴赔罪。”
“严重了,哪里用赔罪。”槿蕊客气道:“自然是公事要紧,饭何时都可以吃。”边说,边把她们请进了堂屋喝茶叙话。
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兵部衙门的衙役也上门来了,说是皇上诏逸君到尚书房议事,皇上口谕不用换朝服即刻出发,逸君接口谕后便骑马往皇宫奔去,孙子亮策马紧跟其后。
看着这火急火燎的架势,槿蕊拦住衙役:“莫不是出大事了?”
衙役道:“听说皇上看了一份奏折后大怒,把九龙玉杯都砸碎了,把新内阁的臣子都叫去商量对应之策,据说好像是与工部尚书有牵扯。”
“工部出了好多烂摊子,这工部尚书也太……”槿蕊忍下后边的话,工部尚书无能、昏庸,只是凭着裙带关系才坐上尚书之位。
衙役是心知意会,世井皆是如此议论,压低音量八卦道:“工部尚书可是皇太后的表亲,皇太后当年是在他家养大的,关系铁着呢,不过,咱们这位新皇帝也不是奶娃娃,虽看他表面风光,鸡大飞不过墙,灶灰筑不成墙,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迟早是要对他动刀的。”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刀手。
那这日越早到越好,槿蕊没有忘记,他可是害死喻梅勤的罪魁祸首,喻家家破人亡,还有无数的生灵涂炭,全拜他所赐,槿蕊天天诅咒他早日倒台,早日给喻梅勤偿命,给那些受洪灾枉死的百姓谢罪。
槿蕊笑了笑,给了衙役半吊铜钱打发他走,与玉清闲话家常,“没事,让他们办大事去,我们吃也是一样的。”'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其实,槿蕊还真怕迟修泽和逸君同桌对峙,他们不在,反倒自在轻松,一顿饭吃下来是和气融融,用过午膳,槿淳钻进书房钻研各类的妇经药典,为槿蕊的不育之症寻找良方。
饭后,云娘如慈母般,拉着玉清的手,细细询问婚事筹备如何,有无需要帮忙的,玉清含笑回说已经全都妥当,待嫁准新娘的幸福溢于言表,希望大婚那日,喻家老小务必赏光,云娘喜静不喜动,最怕人挤人,以病体染恙,怕冲撞了她的喜气回绝了,届时会让槿蕊、槿淳、海棠和逸君到府为她道贺,云娘素知玉清喜爱她的女工,本想送两身衣裳与她,只是精力不如从前,绣了十对镶金丝的红双喜对结盘扣送与她,寓意十全十美,玉清自是欢喜不已,连声道谢,一直坐到下晌才归了府。
至那日后,逸君愈加忙碌起来,归家的时辰一日晚过一日,安稳的太平日子没过多久,庆元再生事端,将作监新近交割的五百万只弓箭、箭矢搀杂大量的次等品,射程本应是两百步远的箭矢,却只能飞出一百五拾步左右的距离,好在眼下边疆无大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在战时,按贻误战机,治工部尚书两次死罪都不为过。
将作监归工部管辖,说来工部尚书也是吃哑巴亏,这次他非但没有偷工减料,还备加用心,天天到场关照,自打出了河道款的事后,他夹紧尾巴做人办差,想着借此机会好好立功补前罪,四下征询能工巧匠,可惜他既无真才实干,更无识人的慧眼,耳根子又软,听不进逆耳的言良,人送绰号草包尚书,他被市井滑油之徒几句好话哄得心头发热,骗他从能骑善射的胡人学来改进弓箭的良方,这下子可好,弄巧成拙,反倒惹了麻烦上身,想当初他可是在朝堂上,当着皇上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拍着胸膛响当当的应承亲力督办,如今是生是死可就全凭皇上的高兴了。
事情发生后,兵部首先炸了窝,李敬忠呈上西凉十八虎将蘸血书字的奏折要求严审此案,折子中言词肯切,望皇帝给庆元浴血奋战的一百八十万的兵士一个公正的交待,其它三路军马也效之,墙倒众人推,素来与工部不和的官员也纷纷上表,火势需借风势,风越大,火势便越旺,逸君等得就是这场东风,这是给喻梅勤洗冤的绝对良机,只要工部尚书被定了罪,他就能顺藤翻出河道款的案子。
是以,逸君积极奔走,另一方面,广为结交寒门士子,时常请他们商讨国事,为保国固疆思寻找良策良方,让他们在百姓中造势,千万别小瞧这些被官宦世家看不起的寒门士子们,他们潜藏巨大的能量,能引导、把握世间百姓的心向,自古天下的舆论都是跟着这几根笔杆子走,皇帝再大,也要顾虑百姓的心声,要知道,这些在战场杀敌的士卒兵丁,九成九来自穷苦百姓,为了图口饱饭,不得已才走这条道,背着这样的弓箭上阵杀敌,无疑是叫他们白白送死,老百姓怎肯相依,当官的大鱼大肉、享尽荣华富贵,却枉顾他们的丈夫、兄弟、儿子的死活,这场风暴越刮越烈,接连有十三篇追讨工部尚书的清君侧楔文,针针见骨,字字千钧,行行泣血,闹得民怨沸腾,叫着喊着要杀此恶贼,为国除硕鼠、为百姓除蛀虫。
至此,面对涛天巨浪,皇帝下旨把工部尚书押入天牢,擢户部、刑部、礼部、吏部四部会审此案,委任迟修泽为主审官,至此,民愤稍稍平复,齐齐把目光转向了迟修泽,因为人人皆知,工部、户部为朝堂的夙敌,两派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迟修泽是精干的要员,是新内阁的揆首,常常游走于市井,善听民意,从不摆官摆,自上任后,为了老百姓办了不少实事,素享亲民之风。工部尚书虽贵为皇亲国戚,皇帝却把案子交由迟修泽审理,摆明了朝廷的大公无私,这案子只会重判不会轻判。
迟修泽走马上任后,便向老姓宣布要从底层查起,义正严辞的表明彻查的决心,初步审明与涉案相关的证人有两百之余,因案情重大、复杂,隐情深,他要一个个亲自细细审理,自接案那日起便住进了衙门,连家都没回过一次,审理了三个月,前前后衙才提了七十八名证人过堂,乖乖,这架式阵容可不是一般的大,皇帝觉审理速度太慢,有拖延之嫌,为此,两次当堂责问迟修泽,迟修泽却回说案情隐情太深,兹事体大,要据证确凿方可定案,既不会因为他是一品大员而循私枉法,也不因与他政见不合而落井下石,一切秉公断理,只求还百姓事实公道,无愧于心,堵得皇帝无言可对。
与此同时,皇帝实施安抚政策,其一,频布犒恩令,封赏边疆战绩突出的将士、兵丁,按职级、等别各行封赏,通共有五万余人受赏,共发放赏金白银五十万两;其二,下旨意,在下届恩科,寒门学子必须占进士一成的比例……如此种种,民心才渐渐平复,静心等待结果。
这晚,逸君三更天才归府,洗沐后,便把取下画,打开隐蔽的隔门,想瞧瞧槿蕊睡得可好,推门的吱呀声虽轻,但是还是被槿蕊听到了,喉间咕哝:“二哥?”
“把你吵醒了?”
“不是,我是口干,想下床喝水。”不敢说真话,槿蕊便胡乱编理由,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她已然习惯夜夜盯着对屋那盏宫灯入眠,晕黄柔和的光圈、刚毅温暖的脸庞,是她安宁香睡的心药,忽然逸君没在,就怎么都睡不着了,只是不好意思张口。
“别起来,我来倒。”逸群抬脚跨过屋,借着窗外的月光,取来火炉上温着的铜壶,倒了小半杯水,在床沿坐下,递给槿蕊,关切问询:“是不是又发恶梦了?以后二哥心尽量早点回家。”
“没有。”槿蕊抿了两口,把就杯子交给逸君,问:“二哥,你最近忙什么呢?”早上槿蕊起床时,隐门已赌上,逸君出了门,大伙都入了梦乡,他才回来。
“都是些琐碎烦人的公务,不说也罢。”想起来今天是钱太医过府诊脉的日子,逸君又问:“钱太医怎么说的?”
槿蕊声音立即低了两度,瘪嘴叹道:“还能怎么说,老样子。”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静心调养,切忌生冷,按时服药,不可心急,她都能倒背如流。
“别着急,不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哪能立竿见效。”每每钱太医上门,迟修泽必然会陪同,逸君纵然不想槿蕊与迟修【文?】泽再碰面,可是为了【人?】她病,他是笑【书?】脸相迎,毕竟钱太医可【屋?】不是他能请得动的主,这个老家伙可是时常把贵庶不同门挂在嘴旁边,想着在朝堂上越来越得意的迟修泽,装作不经意问:“他今天来过了?”
槿蕊摇首:“没有,这几次都是钱太医和方泰来的,他和你一样,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