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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对方是八王爷夜城歌,依她在二十一世纪做杀手时的脾性,会直接将他给灭了,然后嫁祸他人,演绎一出很经典的戏码,让家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过危机。
虽说司若弦不知道夜城歌的过人之处在哪里,但她相信,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他的能力、他的聪明,恐怕连她也不及,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听完她一曲潇湘曲还安然无事的人,少之又少。
“你希望本王怎么做呢?”夜城歌反问。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结果。”司若弦直视夜城歌。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心里莫名地窜过一股电流,击遍全身,有一种陌生的舒服感。
完了!这是两人心里最真实的呐喊。
“放过相府所有人,可以。不过,你得做我的贴身丫环。”夜城歌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脸平静。
“什么?”司若弦倏然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这男人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当然,你有选择不做的自由,本王也有做出决断的权利。”
司若弦悲愤:这是让她选择吗?她司若弦有得选择吗?
“王爷,八王府里丫环那么多,何必添一个我呢?我笨手笨脚的,办砸了您交待的事情可就不好了。”司若弦垂死挣扎。
“这样啊。。。”夜城歌垂眸做沉思状。
司若弦急急点头“对呀,所以,为了您的健康幸福,王爷还是三思的好。”
“本王相信,丞相定能以三寸不烂之舌谈得和平,免了战事;温婉可人的司二小姐亦很懂得怎么伺候人。。。”
“够了,我答应你!”司若弦几乎是咆哮出声的,在夜城歌还没说完之前,她就打断了,她不想再听到他后面的话,因她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话。
亲人,是她司若弦这一生的软肋,只要抓住,她只有妥协。
“若是不情愿的话,不必勉强自己。”夜城歌眉目间不自觉地有了一丝笑意。
自身份拆穿之后,她还真是变得彻底,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她吧,张扬、狂傲、邪肆,偏偏,他如中了魔般,觉得这样的司若弦比之前的还要动人。
他一定是疯了!
只要一想到司若弦的欺骗,以及他当初做的那些蠢事,他就很想掐死这个女人,可是,一想到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自己身边,他的心里又很不舒服。
若是在不知道司若弦就是“天下第一琴”之前,不知道她多有本事之前,知道她其实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感觉之所以对,是因为人对了,纵然心里会愤怒,会生气,却不会真的拿相府怎样,也不会拿相府来危胁她。
可是,现在他知道她的本事,若是她想离开,凭她敏锐的身手与聪明的脑袋,他无法保证能拦住她多少次,既然知道相府是她最在意的,那么,他不在乎卑鄙一回。
“情愿,我万分乐意。”司若弦赶紧表明“这时间也不早了,素锦怕是等要及了,我们是否可以先回王府?”
对于夜城歌要她做丫环这事,司若弦是万分不乐意的,若是放以前,谁敢危胁她的话,那就要先备好几副棺材,她从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
没有牵挂,没有弱点的时候,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嚣张、狂傲到极致。
一世轮回,十六年的修养,司若弦变了很多,处理事情的方法也不再那么极端,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不会轻易杀人。
既然夜城歌要她当丫环,躲不过,那就做好了,只不过。。。
“王爷,长这么大,我没伺候过人,偶尔犯一点小小错误是允许的吧?”在夜城歌还未开口之前,司若弦又补充问道,一双如含秋水的褐色双眸直直盯着夜城歌,面上似有些紧张。
被司若弦那么看着,夜城歌心里如被什么挠了一下,只觉腰腹间一股热流涌动,直冲下身某一处。
该死的!夜城歌低咒,他向来自制,被一个女人看几眼就能起反应,是破天荒的头一遭,看来,他真是疯了。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夜城歌顿感有些烦躁,转身就走“人嘛,总会犯些错,所以,本王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赤裸裸的危胁有木有?
司若弦气得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男人,看着那么好看一皮囊,里面全是黑的,腹黑啊啊啊!
夜色已经晚了,温度比白天低了好几度,即使没有刮风,仍是嗖嗖的凉意。
夜城歌、司若弦、杜铭三人施展轻功飞回都城内,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晃动间,逆风袭来,翻飞了衣,凌乱了发,冰凉了脸,冻僵了手。
司若弦感觉很冷,除夕受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今天又血洗无花宫、对阵冒充“天下第一琴”的人、连带着灭了三大杀手,体力上已经有些透支,在运用异能之时手腕很不幸地被震伤,连带着五脏六腑都疼。
开始忙着对付那些人,后又忙着摆平夜城歌,司若弦也没觉得自己身体怎么了,真的停下来,带着夜城歌与杜铭去布匹店找素锦,才发现,浑身都疼得厉害。
兴许是透支得太厉害,又知道不会有危险靠近,司若弦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驰下来,因为疼痛,她的小脸褪去了红润,变得很是苍白,就连走路的步伐都不自觉地凌乱。
好在,她受过特殊训练,意志力特别坚强,只要有一口气,她就不会让自己倒下。
夜城歌走在前面,并没有发现司若弦的不对劲,杜铭在听司若弦弹琴的时候,拼尽了全力,甚至借了夜城歌的内力,仍是受了伤,有些自顾不暇,倒是司若弦,看出了杜铭的辛苦。
“杜铭,你受伤了?”这在司若弦的意料之中,因着疼痛,说出口的话却显得格外温柔。
闻声,夜城歌与杜铭同时顿住脚步,双双看向司若弦,前者是愠怒,后者是感激。
“多谢王妃关心,杜铭没事。”纵然感激,出口的话仍是冰冷,兴许习惯了冷漠,杜铭的面部线条一尘不变,微微扯动的唇角,使其看起来反倒别扭。
“我弹琴的时候,你就应该离开。”这是实话,司若弦也没别的什么心思。
夜城歌听来却觉得特别刺耳,这个女人何时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过话?即使前面身份没有拆穿也没有过。
突然间,他很嫉妒杜铭,莫名的火气也涌了上来。
“王妃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本王的侍卫了?”空气中一股子酸气。
司若弦懒得理夜城歌的莫名其妙,直接越过他就往前走。
“司若弦,你在挑战本王的脾气与耐性?”擦身而过之际,夜城歌一把拽住司若弦的手腕,问得有些咬牙切齿。
普天之下,也只有司若弦能让他的如此失控。
“素锦还是等着我。”司若弦答非所问,想要挣脱夜城歌的钳制,无奈,她体力不佳,他又拽得太紧。
挣扎间,夜城歌无意中碰到司若弦的手,指尖本能地一颤,冰冷的感觉似是顺着指尖传达到了心里,浑身都有股彻骨的寒意。
“你很冷?”夜城歌沉声问,言语间透着担忧。
“是。”司若弦也不矫情,如实回答。
“怎么回事?”待司若弦回过头来,夜城歌才看清司若弦的脸色苍白如纸,绝美的脸上尽是病态,额头上沁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眉头微微拧起,显然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她的眸子里却有一种常人无法比拟的坚强与倔强。
看出夜城歌真的动怒了,司若弦也不打算隐瞒“只是伤没好全,又打了几场硬仗,有些疲惫而已。”
“你这叫有些疲惫而已?”夜城歌的声音陡然拔高,真是气死他了,这个女人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你紧张什么?怕我死了不成?”司若弦微微蹙眉。
对于夜城歌的关心,司若弦并不是不动容的,可他那是对待伤员该有的态度么?
“本王当然怕你死了。”夜城歌直言,就在司若弦微眯着双眸看着他的时候,后一句出口了“一个聪明又有本事的丫环,本王还没享受到一天的待遇,怎么舍得让你死了?”
该死,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说不出为何,司若弦竟有些气闷,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城歌也不多言,只是很自然地将司若弦带入怀中,搂着她继续向前。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暧昧,又有些诡异。
夜已经深了,布匹店还没关门,幽暗的光线自屋里传出,素锦站在门口张望,单薄的身影看起来有几分萧瑟而孤寂,透出浓浓的担忧。
老远地,素锦就看到了司若弦等人,激动得眼泪就那么滑了下来,也顾不得擦去,快速奔到司若弦跟前,不停地说“王妃,你终于回来了。”
“抱歉,素锦,让你担心了。”司若弦离开夜城歌的怀抱,抬手轻柔地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