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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得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扰乱他的心绪。
司若弦轻蹙着眉,心里很是纠结,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擅长什么,然而,又不能说不表演,那是明着不给玉瑶公主面子,跟她过不去。
“若弦,不必勉强自己。”上官瑞风温柔地说道,他很清楚司若弦擅长什么,可是,却不想告诉她,哪怕他也很想听她弹奏一曲。
“瑞风,你知道我擅长什么的,告诉我。”司若弦直言,在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一说。
上官瑞风有些犹豫,花凌哲笑说“既然皇后娘娘不愿意让我们见您的才华,那么。。。”
话未完,司若弦便打断“花将军多心了。”
抬眸,司若弦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花凌哲心里的惊艳不言而喻,他想,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出如此般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他不得不说,她看起来简单,但内敛的霸气、狂傲、邪肆,还真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
他开始明白,为何一向冷酷无情的上官瑞风会为其着迷,将其如珍如宝地呵护,连他都有点动心了。
上官瑞风知道司若弦考量,思索再三,还是告诉她,她最擅长的是弹琴。
纤纤十指,弹指间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天籁之音,可欣赏,可杀人于无形,世间,唯有“天下第一琴”,他藏起了玄音琴,却不是那么确定司若弦是否就是传言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琴”,或许,听她一曲,一切迷雾皆拨开了。
上官瑞风让人准备了琴,司若弦莲步轻摇,走到琴前坐定。
玲妃与玉瑶公主已各弹奏了一曲,充分展现了她们过人的琴技,令人犹闻天籁,这两人的琴皆是天下闻名的,对于司若弦这一举,众人心里皆认作她是自找死路,并没有多少期待,然而,碍于上官瑞风,没有人敢说什么。
这些人的表现都比较明显,司若弦是何等聪明的人,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能看出其人的心思,当然,她什么都没有说,在她看来,实力的证明是堵住悠悠之口的最好办法。
她忘记了一切,可是,挑起琴弦之时,却没有一点陌生,反倒有些莫名的熟悉感,或许,正如上官瑞风所说,她是擅长弹琴的。
司若弦脑中并没有任何曲谱,可她却没有一点紧张,只是凭着感觉拨动琴弦。
流动的音符自指尖飞泻而出,汇成一曲完美动听的曲子。
动人的曲调,如缓缓流淌的清泉,轻柔地抚过心田;忽而,又似千军万马奔腾,踏碎一地狂沙,豪情万丈;忽而,还似情人间的低喃,情意浓浓;忽而,又如进入一个快乐的仙境,不知愁为何物。。。。。。
一音一弦,丝丝入扣,引人入胜,在场的人,无一不被曲子吸引,情绪随之起伏。
司若弦闭着眼,旁若无人地抚着,纤纤十指,快速在琴弦间飞舞。
承乾宫内,除了这动人心弦的曲调,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一曲毕,司若弦缓缓睁开眼睛,但见在场的人,还沉浸地曲调中未曾回神,而宫门口,竟停滞了一排排彩蝶、飞鸟,黑压压的一片,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有些不太真实。
“皇后娘娘不仅人美,琴声更是一绝,皇上真是好福气。”花凌哲最先回过神来,话是夸赞,却是一点也不做作。
然而,他看向司若弦的目光却越发深邃起来。
上官瑞风静静地看着司若弦,心里的翻江倒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哪怕知道答案,但真的听到她弹出的犹如天籁般的曲子,还是震惊。
她,怎么会是“天下第一琴”呢?可他亦知,若她不是“天下第一琴”,那么整块如润白玉打造的玄音琴,以及她前面的重伤,便无从解释。
素闻“天下第一琴”玄音琴在手,魔音贯耳,无可生还,取人性命只在弹指间,她那么厉害,又是被何人所伤呢?
夜城歌又是否知道她的又一身份呢?
突然间,上官瑞风想到那日密林之中,他中毒一事,现在想来,或许,那并非巧合。
当然,过去的事情,他并不想再去追究,不论司若弦是什么身份,他都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只想留她在身边,仅此而已。
场就与宠主。司若弦的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她从来没有想到她的琴技会那么好,弹琴的那段时间,她似乎看到了些什么影像,她拼命地想要看得清晰,拼命地靠近,然而,当她想要抓住的时候,又尽数消失不见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弹出来的,弹的又是什么。
司若弦只觉得晕沉沉的,脚步有些虚浮,她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上官瑞风身边,宴会是何时结束,花凌哲与玉瑶公主又是怎样安排的。
当她醒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竟睡在翠竹苑的床上。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夜城歌见司若弦睁开眼睛,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出口的话,说不出的温柔。
闻声,司若弦猛地扭头,却见夜城歌坐在床前,她很惊讶地发现,她竟记得他的名字:城歌!17745556
“你怎么会在这里?”司若弦冷了脸,心里却在想,她分明已跟他说得清楚,让他别来了,这才几天啊,他竟又跑到宫里来了,真是嫌命长了吗?
“我想你了!”夜城歌说得理所当然,一脸真诚,根本看不到半分虚假成分。
司若弦心微微动了一下,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奇,上官瑞风待她那么好,宠她上天,可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感动归感动,却从未曾心动过,偏偏,眼前这个男人,一句“我想你了”就触动了她的心弦。
司若弦开始鄙视自己,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为一个尚算陌生人的男人一句话而心动。
“我一点都不想你。”司若弦说的是实话,这些天,她跟上官茹相处得很好,日子过得很惬意,当真是忘了夜城歌的存在,可是,她不记得的是,夜深人静后,睡梦中,总会有一些零碎片段闪过。
夜城歌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他告诉自己,若弦是因为失忆才会这样,同时,也安慰自己,她待他是不同的,哪怕冷若冰霜,至少,她没有一巴掌拍死他,没有唤人。
“若弦,你忘了我,没关系,忘记我们的过去,也没有关系,我会让帮你慢慢想起来,若是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你有没有记忆,都不会影响我爱你。”
“我现在过得很好。”意思就是你不必费心思了。
夜城歌道“上官瑞风真的待你好的话,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这个诺大的冰冷皇宫中行走?”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的眼睛还没有瞎,还不至于分不清好坏。”
司若弦有些惊讶,她分明记得在承乾宫,怎么会一个人跑到外面来了?为何,她竟一点记忆都没有?但面上,仍旧是冰冷的。
“你并不喜欢皇宫中的生活,跟我走吧,我陪你天涯海角。”
“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所以,你死心吧。”
“若弦,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若弦。。。”
“我叫白荷。”顿了顿“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不介意将你送到牢中去享受享受。”
潜意识里,司若弦并不希望夜城歌一次又一次地夜闯皇宫,但执着如夜城歌,只要司若弦一天还在皇宫,他便会冒险闯皇宫,这个女人,是他唯一的支撑,失去她,他还拿什么支撑着走下去?
夜城歌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爱上一个女人,爱得那么深,深到甘愿抛弃一切,只为换她一笑。
他一直以为,权利、皇位、江山,是他一生的宿命,直到遇上她,爱上她,他才知道,在他心里,她,比什么都重要。
他一腔热情地冒险进宫,得到的只是司若弦的冷漠,说不难受吗?即便知道她是因为失忆才会如此,他依旧难受得紧,然而,难受归难受,他压下所有的疼痛与心酸苦涩,只盼能够带她离开,过属于他们的日子。
“白荷,你并不讨厌我,为何要排斥我呢?”好吧,夜城歌故意将司若弦的冰冷而抛开了。
司若弦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夜城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讨厌你了?拜托你,眼睛有问题,就去看眼睛先。”
“若弦,想不到你失忆了,还这么关心我,这说明我们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完全可以重新开始。”这一刻的司若弦,哪怕看他的眼神陌生,却是他所熟悉的,所以,他坚信,无赖什么滴,最管用。
关心?发展空间?重新开始?司若弦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冷冷瞪着夜城歌“你没睡醒吧?”
“我就没睡。”夜城歌点头“如果你邀请我一起睡的